第12章 這個男人的公開示愛
米雅失眠了。
第二天明明還要進新電影的劇組拍定妝照，結果失眠到淩晨兩點多，米雅絲毫沒有睡意地從床上爬起來，去浴室裏泡了個熱水澡，然後開了瓶百齡壇的焦糖色麥芽威士忌倒在玻璃杯裏，加冰塊，搖了搖，然後一仰脖子喝幹，用舌頭把酒液在口腔裏回蕩一圈，打算借着烈酒的酒意睡去，最後她折騰了半宿，在天快亮的時候才陷入了睡眠狀态。
12月25日，聖誕節，天氣晴好，風和日麗，米雅家的家門被金色短發，職業套裝的許蘊華輕車熟路地打開。
米雅和往日一樣一覺睡醒身上只剩一條小內褲，就被Betty姐給拎了起來：“快點起啊，Miya，你今天除了要拍定妝照，我還給你接了個別的通告啊，你一定會煩死的！”
許蘊華激動地搖了搖米雅，滿面焦急，米雅卻困得對她的壞消息沒有什麽興趣。
懵懵地接過許蘊華遞過來給自己遮羞的衣服，米雅從一堆睡衣和被褥裏坐起來，依稀想起自己剛剛做的夢。
只記得昨天晚上米雅這種一沾枕頭就“哦我今天要做個好夢”還沒念完就已經酣然入睡的瞌睡蟲，竟然失眠到天快亮，好不容易睡着了還夢靥不斷，自己究竟在最後一個夢裏夢見了誰呢，怎麽心情這麽差，米雅滿肚子的起床氣無從發洩！
顧爵？
米雅忽然想起來，剛剛自己在夢裏見到了顧爵，那個男人又把自己氣得半死，真是在夢裏也沒有禮貌沒有風度，簡直粗俗至極！
“可是夢見我自己被顧爵給強吻了這種庸俗，低俗，媚俗的三俗畫面，我也是無臉見人了……”米雅開始腹诽自己。
如果，如果，只是如果！
如果昨天晚上顧爵告白的時候沒有那麽簡單粗暴，沒有那麽大男子主義，甚至小浪漫一點，小溫柔一點，自己說不定會腦子一暈就答應他了呢。
不不不，她才認識了這個男人不到一個月，而且他說不定不是認真的，米雅摸摸自己的良心，好像也沒覺得自己喜歡顧爵喜歡到非他不嫁的地步，稍微安心了點。
也不對，那還是有點喜歡咯？米雅搞不清楚自己的腦回路了！
畢竟一個男人忽然闖進自己的生活裏，把一切搞得亂作一團，她沒辦法不去留意他啊……
“Miya，你今天很不正常啊，你難道就不想問我，快問我，快問，你知道了這個消息你一定會很心煩啊！”許蘊華看着米雅慢吞吞地穿衣服，一臉心亂如麻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樣子，心急道。
“Betty姐，你有話直說不就好了！到底你又給我接了什麽通告來坑害我！”米雅因為起床氣正在心氣不順呢。
“咳咳，公司為了炒你跟顧爵的緋聞熱度，不打算讓你正面否認戀情，還要你含糊其辭，跟顧爵暧昧互動，畢竟這樣做對我們很有利啊，我聯系過陳經紀人了，他說他也很樂意炒緋聞，畢竟顧爵這個男人從來沒有過什麽緋聞呢。所以啊，今天下午打算讓你參加商臺叱咤903一檔音樂訪談節目的電話連線，給B.M.樂隊的新歌應援，到時候你就對所有提問模糊回答就好……不過，我知道你讨厭顧爵啊……”許蘊華啰啰嗦嗦一大堆，她覺得米雅不會同意來着。
結果，米雅撇撇嘴，脫口而出道：“就這個？這算什麽，我為什麽要心煩，不就是給B.M.樂隊應援嗎，我很樂意啊！搞暧昧也不是真的，無所謂啦。”
說完，米雅踢踏着拖鞋跑去浴室洗漱去了。
Betty姐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米雅剛剛說什麽？說她很樂意？！
她不是讨厭顧爵嗎……許蘊華瞪大眼睛，覺得自己真的有可能錯過了什麽。
出門，走到隔壁顧爵的房間門口時，米雅偷摸摸地往顧爵家那邊兒瞥了幾眼。
大門緊閉，連條縫兒也不留，米雅定睛一看，門上還貼着一張A4紙，随着冬天的晨風被刮起來，顯出幾分凄涼。
八個黑色的，龍飛鳳舞的大字“顧爵已死，有事燒紙”，一副趾高氣昂的作孽的樣子。
還是繁體字，這貨擺明了寫給自己看的啊，賣萌可恥！
米雅偷偷地對着八個字發了會兒呆，總覺得顧爵會從門裏走出來，說不定現在正在門後拿貓眼兒看着自己呢。
米雅很快就被心急火燎的Betty姐給塞進了電梯：“Miya你看你這個樣子，昨晚是不是失眠了？黑眼圈這麽重我們得先去趟美容室遮一下啦！”
到達拍攝現場，某攝影工作室。
這算是電影開機前第一次全劇組聚集，也是主角們第一次見面對戲，Betty姐為了讓米雅給大家留個好印象果然帶米雅去了美容室弄成仙姿綽約的絕色美人，才出現在片場。
米雅穿着一身米白色的小洋裝，頭發也給拉成了直發，總之比往日更加清純，更加優雅，更加白蓮花兒地出現在片場，遇到一個劇組的工作人員就标準90°鞠躬，柔情似水，儀态超卓地捂住胸口，喘幾口氣方才說道：“多謝您的照顧呀，開拍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一句“哪裏哪裏，女神能來才是我們的榮幸！”聽了最起碼幾十遍，米雅已經打招呼打得快吐了，才走到化妝室，試穿之前量身定做的戲服。
一開門，米雅就忍住了眼角的抽搐，看見那個從椅子上站起來，把雙手在褲縫上蹭了蹭就滿身邋遢走來的中年男人，他戴着貨車帽，一身灰不溜秋的厚外套，頭發半長不短地留到後頸，窄邊的黑框眼鏡下一雙滴溜溜的小眼睛，正在不懷好意地打量着米雅的美腿。
科奧，老娘穿成這樣你也能看見我的曲線，導演請收下我失意體前屈的膜拜！
“霍導演，好久不見我好想念你呢！”米雅走上前，顫顫地遞過去自己的纖纖玉手，忍住另一手把自己的這只手給打掉的沖動，僵硬地挂着職業笑容地問候道。
“啊，米雅！我的女神，你簡直又漂亮太多，女大十八變啊，你現在奶大臀翹的，早已不是16歲還沒發育好時候像個洗衣板一樣的蘿莉身材了！”霍家瑛無視米雅的爪子，一把擁抱住米雅，而且似乎為了感受到胸前的兩坨柔軟，打算能占多久的便宜就占多久的便宜，根本不撒手……
要說起霍家瑛，絕對是香港電影導演界的神一般的存在。
每部電影的女主演都會頂着“瑛女郎”的名號火紅血紅姨媽紅地紅透半邊天，而且霍導演的口味是，每部電影都只用這幾個女郎，像是皇帝翻牌子一樣随心所欲，這次風水輪流轉，又翻到了米雅小主的牌子，這還是米雅繼出道之後第二次跟霍導演合作，對于自己的恩師級貴人，米雅現在只想一巴掌扇過去給他個清醒！
導演你又幾天沒洗澡？
你臭得我連隔夜的炸醬面都要吐出來了，你真是給宅男丢臉！
“來來來，認識一下你戲裏的男主角，你們還要拍好多對手戲，當然包括那種激烈的戲啦，啊哈哈，所以私下最好多交流哦！”霍家瑛撒開手猥瑣地笑道，米雅微微透了個氣，就看見已經換好衣服化好妝，走出來的男主角“小德華”。
這是一枚中德混血，名字太長米雅一個字也記不住，所以到現在記住的也只是這位無口面癱花美男的藝名“小德華”，其實他只是和劉大天王形似神不似，真要比起來簡直嫩得太多，而且絲毫沒有天王的成熟男人味，但是滿臉青澀小鮮肉的傲嬌表情，很适合這種“青春傷痛系”電影裏讓女主角為了他打胎醉酒抽煙流浪，奮不顧身，矯情到死的風流美騷年。
“哼。”小德華鼻子裏對着米雅冷哼一聲，就滿身傲嬌地離開化妝室去拍照了。
米雅頓時頭大，這劇組裏不是腦殘邋遢臭氣熏天的導演，就是面癱傲嬌看誰都不順眼的男主演，自己往後的日子還怎麽過？！
最好再來一個胸大無腦，怪咖芭比的女配角，自己進了劇組之後的日常簡直活色生香，歌舞升平啊。
眼睛一轉，米雅就看見正在化妝的女二號。
不認識這位是誰，主要是因為她頂着滿腦袋的像是海藻似的頭發，幽怨氣息像是來了大姨媽肚子疼的貞子，簡直分分鐘陰氣濕氣爆表，給她點個火，她周身的像是下水道裏的甲烷氣體簡直能爆炸個三天三夜。
女二號正在對着鏡子扒拉開厚重的留海往外瞅，看見身後的米雅就對着她特別抽象派印象派寫意派，總之特別有藝術氣息地一笑。
米雅當時的第一反應：《姨媽漫溢，白帶增生》的趙導演，你怎麽沒見過這號人物呢？你要是見過這位小姐，你一定不選我演，這貨她不用化妝就是一腦殘裝逼文藝矯情女青年，特別能演出導演你要求的那種美好與寂寞！
米雅深呼吸沖着自己喊：蛋定，蛋定，米雅你出道9年了什麽妖魔鬼怪你沒見過，這號下水道裏的美人魚對我米雅而言，就是打怪路上的最初級的障礙！
米雅正在醞釀着怎麽開口打招呼，海藻貞子小姐開了口：“你就是米雅米小姐呢，我真的好喜歡看你演的電影，人家不心虛地講是看着你的電影長大的呢，最喜歡的就是《悲傷漫溢，眼淚傾城》哦，等下米小姐你一定要給我簽個名。哎呀，看我心急的，我還沒做自我介紹呢，我複姓上官，名字是一個蘇字哦，因為我爸爸姓上官，媽咪姓蘇，我一直是走秀的模特兒，這是第一次演電影。”
“上官小姐是臺灣人？”米雅聽着這位上官蘇嗲嗲的臺灣腔，推測她來自祖國寶島那片神秘美麗富饒廣闊的熱土……
“對的呀，我是彰化人，米小姐你好聰明啊，哦吼吼吼。”上官蘇捂着嘴的笑聲意外的有特點和辨識度，米雅平複了下自己被這幾聲哦吼吼吼震撼的乳腺，繼續聽她講：“這次我在《憾動世界》裏出演一位鋼琴女老師，但是我知道呢，米小姐的鋼琴彈得特別好，我真是相形見绌，自慚形穢，對啦，我有看那天的音樂盛宴哦，請問你跟顧爵到底是什麽關系呢？！”
米雅心口堵着的一口黑血差點噴出來，噴出來得有三尺多高。
顧爵……對啊，怎麽講呢，我現在跟這個男人算不算非法同居關系呢……
米雅低下頭淺笑道：“那都是緋聞啦，人家跟顧先生不認識哦。”
完了，米雅從小語言天賦就特別好，跟這個臺灣來的上官蘇講了幾句話調調就不對勁了！
“真的嗎！那我就可以大膽地喜歡爵爺啦！”上官蘇拿手蹭了蹭滾燙通紅的小臉蛋：“我是爵爺的腦殘粉，九百萬女粉絲會後援團的其中之一啦。”
“噗……”米雅眉毛抽搐，自己竟然真的能見到這九百萬女粉絲的其中一員，她一直以為這個組織不存在來着。
“爵爺上次的紋身事件疑似公開跟米小姐的戀情，我們後援團都把口號給改了呢。”上官蘇嘆了口氣：“改成，爵爺虐我千百遍，我待爵爺如初戀，不管是不是守候爵爺終老的那個女子，我們也随時願意給爵爺生一堆猴子！”
米雅頓時明白了，這是什麽女粉絲後援團，典型就是全國九百萬屬性為抖M的花癡女們聚集在一起意淫顧爵這個超級虐待狂。
米雅默默地挪挪屁股，離這個傻缺遠一點。
終于換上了一身黑皮衣，鉚釘黑靴子，畫了個煙熏妝，還為了這部新劇在兩個耳朵穿了7個新耳洞，米雅疼得呲牙咧嘴地坐着讓發型師給自己搞了個殺馬特發型，然後貼了滿胳膊的紋身貼，就被工作人員簇擁着在純白色背景板之前拍照。
對着鏡頭，表情怎麽酷炫怎麽來，造型怎麽堕落怎麽來，眼神怎麽看破紅塵，生無可戀怎麽來，米雅頓時入戲很深，攝影師咔嚓咔嚓地一頓猛拍，頓時就照出來了幾十兆的“堕胎女”的表情包。
定妝照拍完，劇務開始發盒飯，米雅捧着自己的飯盒，依舊頂着一腦袋“飓風過境”的殺馬特，埋頭大吃，又卧在椅子上睡了個酒足飯飽的30分鐘補覺，徹底醒來時自己的發型已經不算是飓風過境了，算得上“人神共憤”的級別。
許蘊華也愛答不理，反正窩在化妝間裏，沒人排隊參觀女神，沒必要講究形象，只要提防着米雅在睡午覺的時候也能把自己給脫個精光，就萬事OK。
30分鐘補眠結束，米雅就被Betty姐拽着往攝影工作室的停車場走去：“Miya，趁着現在劇組在休息，在劇本讨論之前，你還要接受電臺采訪啊，我們先去車裏聽顧爵擔任嘉賓的電臺節目……”
米雅從來不聽廣播，但是因為要接受電話采訪，所以Betty姐把回答套路都跟她講了個大概。
顧爵今天要上的電臺節目是商臺叱咤903新出的一檔音樂訪談節目，名字叫“麻麻哋，口水多過茶”，主要就是用來八一八香港樂壇最近的緋聞，趣事，囧事，大爆料，風格整體偏低俗，甚至還會有DJ和嘉賓的毒舌對罵，爆粗口也是家常便飯……
“Miya，這檔節目的電臺DJ就是業內有名的喵仔，他可是商臺最近很有名的毒舌名嘴，昵稱叫做喵八八，等下他肯定對顧爵狂轟濫炸，不過顧爵你不用擔心，他比喵八八更毒舌……”Betty姐感慨道。
米雅坐在保姆車的副駕駛，滿臉贊同地點點頭，毒舌什麽的顧爵絕對是她見過的史上第一！
“Betty姐，你放心啦，他還能問我什麽，我作為一朵風中好白蓮有權利高冷保持沉默。”米雅不耐煩地翹着腳，捋捋自己的殺馬特造型。
“關鍵是，你也不能太高冷，要暧昧啊，要把握好這個度！”許蘊華看着米雅，嚴肅道：“唉，你回頭看我眼色就好。”
下午一點整，許蘊華打開調頻，電臺的音樂聲即刻充斥着整個車廂。
米雅立刻就聽出來這首熟悉洗腦的調調就是《Hecate》，李斯特鋼琴曲響起，只放了半首歌，就被男DJ賤兮兮的聲音給掐斷了。
“今年3月出道，立刻爆紅全球的搖滾天團Baroque Monster近日推出第二張全新搖滾專輯，讓我們認識了來自中國北京的主唱顧爵，美國的兩位吉他手Ray和Francis，日加混血貝斯手佐佐木春，以及韓裔美籍的鼓手崔昌秀……（Music）
他們剛剛結束東京的演唱會，爆出新歌疑似戀曲！
歡迎收聽麻麻哋，口水多過茶，我是DJ喵仔，今天我們請到了樂隊主唱顧爵，來八一八關于B.M.樂隊的各種猛料，請到我們的官方留言板參與提問和讨論，更加歡迎來電，現在我們有請188公分的長腿男神，硬核嗓歌王，桃花眼殺手，自然卷男人，不良男明星TOP10第一名的顧爵——”
【喵仔：你好，顧爵我第一次見到你真人啊，簡直好靓仔，請問你有興趣搞基嗎？】“噗——”米雅剛剛喝進嘴裏的礦泉水噴出來，她瞪大眼睛對Betty姐說道：“這個喵仔是不是癡線啊？”
然後，米雅就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線。
透過電波，穿透一切阻礙，響徹在香港的半空，像是在她耳邊響起一樣……
低啞，撩人，很有磁性，在車裏狹小的空間裏來回激蕩，惹得人渾身發酥。
顧爵第一句就秒殺了所有聽衆！
所有！
【顧爵：我有喜歡的女人，你丫要是菊花癢了找根兒狼牙棒去，別他媽惡心我。】（忽然插播Music）
米雅愣愣地聽着音樂聲，心髒砰砰亂跳，什麽意思，顧爵這就承認有喜歡的女人……這還算是暧昧？！
她猛地側過臉問許蘊華：“Betty姐，顧爵這話是什麽節奏！”
許蘊華也是一臉茫然。
【喵仔：哇，顧爵，我剛剛只是開玩笑，嚴肅嚴肅，我首先想知道的還是，新歌《Over and Over》真的是一首情歌嗎？
顧爵：是不是情歌你聽不出來嗎，你沒學過英語嗎？
喵仔：你真的言辭好犀利啊，哈哈，網路上說，這首歌是你寫給初戀的（笑），那麽顧爵你的初戀是在什麽時候呢？
顧爵：你丫毛兒還沒紮齊的時候。】
（再次插播音樂）
米雅簡直要被顧爵給笑噴，但是顧爵這種男人真的有初戀？
也對啊，他今年都27歲了，以他那種喜歡調戲女人的性格，吻技這麽好，難道會沒談過戀愛嗎，米雅暗暗腹诽自己少見多怪。
【喵仔：哈哈哈，剛剛顧爵承認新歌是寫給初戀的了哦，請問顧爵你的初戀是什麽樣子的女生呢？
顧爵：米雅。
喵仔：啊？（以為聽錯了）
顧爵：我的初戀，是米雅。】
米雅從來沒像此刻一樣，體會過什麽叫做一陣電流從腳底板傳到頭發絲的感覺，她整個人像是被雷劈過一般，僵硬得無法動彈！
心跳開始超速，呼吸開始錯亂，手腳開始冰涼，她知道此刻顧爵沙啞的聲音透過香港商業電臺的電波傳遍了整個香港。
整個香港……
他在對她，公開表白？！
電臺這種媒體，說出去的話就等于潑出去的水，雖然傳播得可能慢一點，但是米雅心知肚明，不出一個小時，自己就又要跟顧爵一起上頭條了。
許蘊華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胡言亂語道：“Miya，我好像聽錯了！顧爵剛剛……”
米雅意識不清楚地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喵仔：顧爵，你剛剛是不是在開玩笑？這是直播哦，全港直播，我們節目的聽衆很廣泛的，大家都在……
顧爵（打斷）：廢話個什麽勁，我說了什麽我自己不知道嗎？你也不用變着法兒地八我的八卦，想問什麽你鼻子底下就是嘴。
喵仔：我忽然覺得今天的收聽率會猛漲。顧爵，那麽你的新紋身就是象征着米雅女神咯？
顧爵：嗯。
喵仔：你這是在公布戀情嗎？
顧爵：不是，我在公開表白。
喵仔：噗，你太帥了！兄弟，我事先聯系好了要給女神電話連線來着……
顧爵：不用那些個有的沒的。
喵仔：哈？
顧爵：不要搞什麽電話連線了，瞎折騰什麽，我不喜歡女人抛頭露面，表白什麽的就應該男人來做，她只要點頭就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