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那女式內褲小小的,穿在姚疏身上并不算很合适,緊繃繃的,勒得他的臀部小又圓,白色的蕾絲小邊襯得他乖巧又可人。

蔣秋澤沒有哪一刻心跳的這樣快。他知道自己在想什麽,走過去,就幾步,他就可以碰到他。如同小時候打算調皮搗蛋時,明明知道是危險的,是不對的,可那顆心依舊蠢蠢欲動。

剛才一路上他都心神恍惚,手上的觸感讓他想離姚疏再近一點,盡管他們已經是緊貼在一起了。

就像他現在,只想狠狠地揉一把那渾圓的屁股,它那麽可愛,又性感。

他甚至想讓姚疏在他懷裏尖叫,再求饒。

在蔣秋澤人生的前二十年,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和同性戀沾上一點邊,如果被他遇見,也許還會嗤之以鼻,甚至躲着走。但現在他不得不面對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喜歡上眼前這個人了,還是變态地喜歡。

幾乎要把他折磨瘋了。

他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姚疏睡得很熟,臉上還挂着淺淺的淚痕,口紅也被自己親的亂七八糟,蔣秋澤輕輕地幫他擦幹淨,因為手感過于舒軟,他沒忍住又親了一口。

最終,他還是克制住了自己變态的欲望,拿薄薄的空調被角,蓋在姚疏身上。

蔣秋澤本想着回來拿冰塊幫他敷一敷,但姚疏這裏堪稱家徒四壁,什麽都沒有。蔣秋澤只好帶上鑰匙,去附近的超市買了兩個冰袋,順便提了大半個冰西瓜回來。

他開門的時候吵醒了姚疏,真不怪他,那門哐啷響着,随時都有倒下來的危險。蔣

秋澤拿剛買的新毛巾将冰袋包好,給他敷腫起的地方。姚疏身上蓋着小薄被,兩條長腿露在外面,被涼的直往後縮。

他的腳踝已經腫的不成樣子了,高高的隆起,蔣秋澤只好下了狠心,捉住他不安分的小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給他細細地冷敷。

姚疏細白的手指攥着被角,偷偷擡眼看他,大抵這個人在他心裏的印象已經沒有剛才那麽可怕了,蔣秋澤固執又認真的樣子簡直狂加分。

他這才想起了自己腳上塗着的指甲油。

姚疏又蜷起了腳趾,試圖将那被他親手塗上去的東西藏起來。蔣秋澤沒有發覺他的意圖,以為是自己将他弄疼了,捉着他輕輕擡起的腳趾,為他吹氣。

這個動作讓姚疏緊張又不安,還有小小的羞恥,他簡直懷疑下一秒對方就要親上去了。

“還疼嗎?”蔣秋澤擡頭看他,正好對方姚疏的目光。

“不…不了。”姚疏幾乎是落荒而逃。

其實還是有些疼的,但他不想讓對方擔心着。

這個樣子是連床都下不了了,姚疏向老師請了幾天假。發完了短信,見蔣秋澤正在打電話,也是在請假。

姚疏不解地看着他,蔣秋澤理直氣壯地解釋要照顧他。

這是當然的了,他的人他不照顧誰照顧。

“我自己可以的。”姚疏不想再麻煩他,這兩天麻煩對方已經麻煩的夠多的了。

蔣秋澤看他動都動不了的樣子,暗自在心裏責怪自己。反正他現在已經坦然接受自己喜歡上一個男生的事實了,他還親了人家,他不負責誰負責?

他覺得有必要把這件事跟姚疏重申一下。

很有必要。

蔣秋澤在床邊坐下來,慢慢靠近他,姚疏直往後面躲,可惜後面就是牆,蔣秋澤以跟剛才同樣的動作,親了上去,好幫他回憶。

只是這次不再粗暴,多了好些溫柔和深情。

他含着姚疏還微微腫着的嘴唇,甜甜的,那味道讓他上瘾。

姚疏被親紅了臉,手支着身子想躲。

“還跑?”蔣秋澤的聲音啞啞的,看姚疏害羞的樣子笑了起來,“不喜歡嗎?”

喜歡嗎?

姚疏一向遵循自己的心,他想搖頭,可是偏偏他的心讓他點頭。

“恩?喜歡嗎?”蔣秋澤又問。

“什麽?”姚疏只好裝傻了。

對方湊得很近,近到他在往前兩厘米,兩個人的嘴唇便又會緊緊貼在一起。

蔣秋澤早就戳破了姚疏把自己藏起來的那個泡沫,他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自己的眼睛。

“親吻的感覺,還有,我。”蔣秋澤很認真地道。

這下姚疏再想裝傻是裝不下去了,對方很直白并且清楚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我不知道。”

這倒是句實話。

那種感覺很舒服,竟然一點都不覺得惡心。

“那讨厭嗎?”

姚疏愣着搖搖頭。

蔣秋澤回味着剛才的觸感,蠻不講理道,“那就是喜歡了。”

這是什麽邏輯?姚疏簡直無法理解。

其實他并不能準确的描述什麽是喜歡,如果心跳砰砰加速算喜歡的話,那他大概是喜歡的吧。

剛才對方為自己冷敷時,還有背自己回家時,姚疏心跳的都好快。

這種感覺,和小時候見到那個喜歡的芭蕾舞女孩還不一樣,那時候他是高興的,激動的,甚至想上去跟她講話。但現在不一樣,現在也是雀躍的,只不過裏面多了幾分緊張,還有害羞,甚至他都不敢擡頭。

姚疏的這點小心思逃不出蔣秋澤的視線,要是不喜歡早就一耳光扇過來了,哪還這副模樣。

蔣秋澤又勾着姚疏的下巴與他接吻,這回姚疏沒有再躲,甚至還微微做出了回應,蔣秋澤一激動差點把人按在床上當場給辦了。

他二十年可算真碰見個自己喜歡的人了,要知道他本來都做好孤獨終老的準備了,簡直恨不得一下子把之前二十年的全補回來,宣告主權。

可憐的姚疏嘴巴本來就是腫的,現在被親的更腫了,還算蔣秋澤有良心,知道心疼人,及時放過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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