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麽難過。

自小便學習舞蹈的她,似乎有着極高的天賦,因此,在舞臺上,她是那麽的驕傲,但是那次的失利,卻無疑摧毀了她的自信,取而代之的,是內心深處的恐懼。倉木老師沒有說錯,現在想來,自那以後她一直在害怕着,害怕再一次地跌倒。同時,這一天她也在反思,她究竟享受的,是舞蹈帶給她的樂趣,還是僅僅因為獲獎而得到的贊揚來滿足她的虛榮心?這樣看來,她着實是缺乏所謂的熱情。

将退部申請拿在手上,離音看了好幾遍,似乎一直下不了決心。

社團的事她沒有和隐川墨說,一來不想讓她擔心,二來她今天好像挺忙的樣子。這麽想着,在放學鈴聲響起後,離音便似沒經大腦思考般,飄出了教學樓,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随後沖出來的隐川強行拖到了網球部。離音一臉茫然地看着手拿蛋糕盒子的隐川,知道她又要幹些事業了,便主動退到一邊,等着隐川。因為場內正在訓練,所以隐川也不能進去,只是站在大門處,正大光明地搜集她的情報。

靜默地站着,離音望着裏面正大汗淋漓的訓練的網球部的部員,離音感覺他們是如此賣力。

“怎麽都是這麽認真呢?”這麽想着,離音不覺念叨了出來,她現在可沒有這認真勁。

因為距離比較近的緣故,監督隊員練習的幸村精市恰好聽到了這句話,似不經意般,作了回答,“因為當一個人真正熱愛一件事時,那麽他便會把所有的認真和精力都投注到這上面。”

睫毛微微一顫,抿了下唇,離音又喃喃了一句,“所有人都可以嗎?因為沒有所謂的熱情,我很想放棄。”

偏過頭,幸村的紫眸掃視了一眼身後的離音,語氣依舊淡淡的,卻不失往日的柔和,“是,所有人都可以,如果你是真的熱愛。于我來說,網球便是我的生命,我的一切。”

棕色的眼眸睜大。是了,起初,并沒有所謂的榮耀,她也依然跳着她心愛的舞蹈。光陰荏苒,她幾經要忘記了這最初最純的感覺,而現在,她似乎拾回來了。

揚起一抹笑容,離音的雙眸逐漸有了神采,點了下頭,離音輕松地說,“謝謝你,幸村學長!”說完離音就向舞蹈社跑去。她才不要放棄,這麽多年的汗水,怎可以棄之東流?

“你認識?”中途休息的真田弦一郎走過來,順便問了一句,而幸村搖了搖頭,“不認識,似乎被我不經意的一句話點醒了,全當助人為樂好了。”當然,對于離音如何知道自己,幸村不會感到吃驚,畢竟在網球部都取得全國大賽優勝後,知名度随之呈直線上升。

“那個。”身後一個弱弱的聲音傳來,幸村和真田同時看過去,只見原本離開的離音又折了回來,臉上挂着紅暈,很不好意思地開口,“請問,舞蹈社在哪裏?”

她真想拍死自己,路癡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方才被隐川拽過來,她完全沒記路,本想去問隐川,但見她一副請勿打擾的樣子,她只得作罷。她是真不好意思問,但不問也沒辦法,在得到路線後,離音掩面匆匆跑開,這種丢人的事情她再也不要有下一次了。

“她就是開學那天問路的人吧?”真田随口問了一句,幸村依舊淡笑,說了句,“似乎是呢。”便拿起球拍,向場內走去,開始新一輪的練習。下一次的優勝,也定會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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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喘籲籲地跑到舞蹈社,見倉木鈴美要離開,離音将她攔了下來,大聲地說,“倉木老師,我收回昨天的話,我不會退部,而是要一直練習下去,因為我是真的喜歡舞蹈。”

倉木依舊嚴肅的目光緊緊盯着離音的雙瞳,離音也迎着她的目光,不再閃躲。她可以看出這個女孩眼中的堅定,那才是擁有追求夢想這個信念的眼神。嚴謹的目光中顯露出一絲滿意,但倉木的語氣卻依舊苛刻的讓人發顫,“你的心好像已經安定下來了,我會允許你留下,但是,淺野你要記住,如果你的眼睛再出現迷茫,懼怕這種不該有的神色,我會毫不留情地将你踢出去。你要知道,若要實現心中的夢,定要取決于你這顆心。”

離音認真地點着頭,道,“是,我現在就去練習剛剛練完的內容。”說完離音便走進了舞蹈室,倉木在外面看着她,時不時地點一下頭,或給她打着拍子。

夢想,挂在嘴邊很容易,但若要實現,定需要付出不懈的努力。

舞蹈,便是她的夢想。她會客服這道路上的所有挫折,以所有的熱情,來演繹屬于她自己的舞臺。有時,僅僅是一句話的問題,迷茫便會悄悄褪盡,取而代之的,是堅定。

TBC

作者有話要說:

☆、【三】 月考

> > > 1. > > >

站在外面,隐川墨漆黑的眼眸注視着場內的一切動向。哈,借此機會好好增加一下她的資料,近段時間以八卦資料着稱的她,竟然接連沒有爆出新的號外,很是失敗啊。

正思索間,場內的練習暫時結束,進入休息時間。僅一瞬,鮮豔的紅色便進入了她的視野範圍內。指着隐川手中的蛋糕,丸井文太淡紫的雙眸盯着那個盒子,隐川這才想起自己是來賠禮道歉的,急忙把盒子遞了過去。

見丸井很是滿意地收下蛋糕,隐川也松了口氣。好了,這次的事就算解決了,下次撿球時她一定會規規矩矩地撿的,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她可不想再破費了,本身她就是典型的“月光族”。

“哈?不要告訴我這是愛心蛋糕啊。”察覺到這邊有騷動的切原赤也亦向這邊湊了過來,在看到丸井手中那個閃亮的盒子後,理所當然地開起了玩笑,而他首先收到的便是隐川的一記白眼。

只見隐川不知從哪撿來一截樹枝,透過護欄的網,她毫不留情地在切原頭上敲了幾下,不客氣地回擊,“我說切原啊,你怎麽思想這麽不健康?我這好孩子是嚴格遵守校規的,懂?”

被敲得切原輕叫一聲,随後也極其不滿地瞪向隐川。她怎麽這麽毒舌?他不就開句玩笑嗎,倒還思想不健康了?這也太欺負人了吧。挑了下眉,切原繼續反駁,“我只是開玩笑而已,你至于反應這麽大嗎?哼,反應這麽大才證明了你心中有鬼,而且你也不要太自戀了哦,好孩子是你這樣的嗎?”

“你的快樂是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你不覺得很殘忍嗎?漬,你還是注意一下你的形象問題比較好哦,切原同學,不然以後找不到女朋友不要怪我沒提醒你。”本身隐川墨就不是一個能忍耐的人,聞言,更是讓她語言方面的天賦發揮到極致。只見她此時左手插腰,右手揮舞着樹枝,口若懸河地對切原的劣跡進行批判,俨然一訓斥學生的老師模樣。

而作為當事人之一的丸井文太只是吃着蛋糕,不發一語地看戲,倒還有些意思。看學弟學妹吵架就是有些樂趣呢,而且還是像冤家一樣的兩個人。

顯然被隐川這一段話給嗆住的切原,愣了半秒後,冷哼一聲,開始做好回擊的準備,就在要開始激戰的時刻,身後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丸井,切原,你們兩個在做什麽?罰跑十圈!”

頓時切原的表情變得僵硬,而丸井在艱難地吞下最後的蛋糕後,嘆了口氣。有些得意忘形了,竟然把副部長大人遺忘了。

罰跑前,切原又掃了她一眼,一副遇見她準沒好事的神情,而丸井回過頭,輕聲道,“那個誰,你還是先回去吧,就剛才而言你肯定已經影響到場內的紀律了,估計你再不走,真田待會就該找你談話了。”

聞言,想起那個跟黑面神一般的真田弦一郎,隐川不覺抖了一抖,幹笑一聲後,便調轉方向往校門走去,可是剛走了一步,隐川就呆住了,她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離音失蹤了。

要知道,無論什麽時候離音都會等她的,可是今天卻反常地失蹤了?思及此,隐川不禁蹙了下眉。

“你朋友的話,她已經去舞蹈社了。”在隐川回過頭,注視着幸村那張淡笑的臉超過半分鐘後,隐川險些沒驚得跳起來。天,太陽真的從西邊出來了。不過啊,她認為她真的有必要和離音說教一遍。

道了聲謝後,隐川正要離開,跑圈跑到這裏的切原的低語卻清晰地傳入隐川耳中,只聽切原嘀咕着,“真是,同樣是人,還好朋友,這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看看人家淺野,再看看你。”

行進的腳步一滞,努了努嘴,隐川甩着樹枝,聲音不算大但卻格外有力地說,“真是抱歉,我不是離音!隐川墨永遠也不可能變為離音那樣的人。哎,海帶君,你該不會對離音有意思把?那更抱歉,我會首先替離音踹了你。”說完隐川以最快速度撤離,絲毫不理睬某人近似抓狂的狀态。

“切原,告訴你朋友不要有事沒事就來網球部,很吵,影響訓練效率。”就在切原抓狂時,幸村淡淡的卻在無形中透露出壓迫感的聲音傳來,切原張了張嘴,雖然很想辯解說她不是我朋友,但還是點了點頭,應道。

“誰讓你停下來的?切原,再加五圈!”切原驟然一抖,因為方才幸村對他說話,所以不知不覺間就停了下來,再看向部長,完全是無害的笑。切原頓覺黑線,他怎麽不知道,部長原來也很腹黑?

哀嘆一聲,切原繼續着他的罰跑。所以說,遇見隐川墨絕對沒好事!但願這種災難不要再有下次。

> > > 2. > > >

用紙巾擦着汗,淺野離音從舞蹈社走出來,意料之中的見到了氣鼓鼓的隐川墨。只見隐川墨的臉頰鼓鼓的,似還有膨脹的趨勢,就像一只氣頭上的青蛙。抱歉地笑了笑,離音走了過去。

“不好意思啊,小墨,因為看你很忙的樣子我就沒有叫你。”雙手合十,離音做道歉狀,瞟了一眼離音,隐川原本嘟起的嘴終于忍不住了,垮了下來,笑着擺了擺手,隐川表示絲毫也沒在意。

走了一段路後,離音突然想起了什麽,對隐川道,“小墨,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嗯,在網球部前那麽活躍比較好,畢竟這樣我覺得有些幹擾人家練習了。”

略微一怔,隐川動了動眼珠,随後拍了拍離音的肩,示意她不用擔心,并說,“你就不用操心了,離音,我想應該沒有妨礙到他們才對,要不他們應該對我說的啊,安啦。”

或許只是因為礙于面子問題所以才沒對你說吧。離音這般想着,卻沒有說出來,只是心裏暗嘆一聲。

天空被紅暈所籠罩,沉澱下一天的色彩。夕陽拉長了她們的影子,投射在街道上。靜谧的感覺似又重新降臨,撥開了昔日的烏雲缭繞,從中擠了出去。

拽了拽書包帶,隐川不經意地問,“對了,離音,開學以來的第一次月考就要來了,你準備的怎麽樣?”

旁邊許久沒有作答,隐川疑惑地偏過頭,身旁卻沒有人,只見離音呆呆地站在原地,沖她幹笑,隐川也回給她一個傻笑。同是天涯淪落人,考試一同不及格。離音,看來我們當真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

> > > 3. > > >

拖着疲憊的身體,切原赤也艱難地步出網球部。原本立海大的訓練量就是魔鬼訓練了,加上他又被罰,這回他幾近有種要死過去的感覺。他絕對絕對不要再和那個女人扯上關系,倒黴死了!

“部長,你能不能請副部長不要,那麽狠啊,我真的快要死了。”晃晃悠悠地走到幸村精市旁邊,切原有氣無力地說,當然,這句話是在真田不在的情況下說的,否則他會死的更慘。

輕笑了一聲,幸村的聲音仍舊是淡淡的,“如果你不違反社規,真田也不會罰你的,不過,”看向切原,幸村依舊雙目含笑地說,“習以為常就好了,體力練出來,相信你也不會死的。”

切原呆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呈石化狀态看幸村離開。

同情地拍了拍他,丸井文太湊了過來,丢給他一句很哲理的話,“其實吧,你惹副部長也比惹部長好,雖然幸村很溫柔沒錯,但有時你會看出,他其實比真田還要恐怖的,嗯,記住比較好。”

切原抽搐了一下,好了,直覺變為現實,他的部長确實很腹黑沒錯。

樹影搖落,映照出一張張年輕的笑靥,經年以後,回首曾經,才知平淡亦是一種幸福。那種淡淡的感覺會長久彌漫,在心間,難以消散,長久彌留。

而生活也同時間一樣,不停歇地前進。

瞄了一眼身後跟上來的衆人,幸村故作不經意地對旁邊走過來的真田說,“似乎是要月考了吧,真田。”

“的确,怎麽了,幸村?”對于幸村問這個問題,真田是有疑問的,畢竟從小到大他都是不會為考試而煩惱的人,而這次卻反常地問起了不大重要的月考,确實有些問題。

幸村只笑不語,而真田不經意地回頭,就看到了切原的面部早已僵硬了。其實,考試他真的不怕,如果考試不考英語,他當真是不怕。英語是他一生的痛啊。

“據統計,開學一個月來,各種小考放在一起,赤也的英語平均分是零分。”很平靜地,柳蓮二報出他的數據,而切原只有種想撞牆的沖動。試問像他這樣一上英語,無論是正課還是考試都會睡着的人,怎麽可能不是零分?他是回答也沒法答啊,更何況他是真的不會。可是,這種事情也要統計嗎?

跺了一下腳,切原不滿地輕呼,“學長!你不必每件事都統計這麽清楚吧!”話音剛落,切原便瑟縮了一下,望過去,果然見到真田正皺着眉,切原心裏油然而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沉吟片刻,真田丢出一句話,卻幾乎讓切原暈倒,只聽他說,“切原,這次月考英語及格,否則訓練加倍!”再試問讓他這個英語考零分的人立刻及格,也太天方夜譚了吧。

“似乎有些強人所難呢,真田。”切原看過去,真覺得部長簡直就是一個天使。而後卻聽幸村面帶笑容地說,“不如就五十五分好了。”下降五分對他來說一點區別也沒有,切原似乎忘了,挑起月考的人,是幸村,所以他從一開始就不要想舒服。

半晌,切原及其無語地嘀咕,“部長,我有惹到你嗎?”“有啊,因為你擾亂紀律導致球場有些散漫,所以你惹到幸村了。”丸井“好心”地解釋,可他似乎忘了引起這個開端他也有參與。

切原幹笑。長記性了,真的長記性了,說到底還是因為隐川墨,很好,他算是記住她了,以至于再也不想見到她。雖然這不大實際,也是可以小小希望一下的。

> > > 4.> > >

一間不算大的房間,淺野離音躺在自己的小床上。這是她的房間,牆壁是雪白的,正對着床的是沒有塵埃的窗戶。床尾的斜右邊,是離音的學習桌,桌面是用白色的油漆漆的,桌子上方豎起的鏡子邊框是白色的。總之,房間的布局很女孩化且顯幹淨。

睜開雙眸,離音注視着天花板。昨天經隐川一提,她才記起還有月考這檔子事。她有預感,數學她一定會挂科。明知會挂科,還得硬着頭皮去考試,她也夠英勇的了。

随着“當當”地敲門聲,淺野夫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離音,你該上學了吧?”

扭過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表,離音應了一聲,随即背上書包,和父母道完別之後,趕往學校。兩點一線,生活也莫過如此,只是依舊要繼續。

剛在位子上坐定,前面的桌子上響起“彭”地一聲,離音先是疑惑地看過去,而後轉變成觀察。

“啊,我的筆袋!切原,我認為你有必要解釋一下你的行為!”看着自己兔子裝的筆袋,由于切原的一拳,兔子腦袋凹下去了一部分,隐川墨頓時悲憤起來,義正言辭地質問着。

将兔子腦袋又揪了出來,在隐川搶過她這慘遭蹂躏的兔子後,切原赤也深吸一口氣,組織了一下語言,宣布,“我承認剛才打你的兔子有些個人因素。但我主要是傳達一下,隐川大小姐,由于您老人家昨天擾亂了我們網球部的紀律,所以部長讓我告訴你,希望你不要再靠近網球部了,幹擾我們練習。如果這次沒有拿到全國大賽優勝,那麽多半會是你的責任!”他承認後半句是他自己添加的,就允許他添油加醋一小下吧。

隐川墨啞口無言地看向離音,而離音只是無言地聳聳肩,擺明了一副我昨天不是說了嘛,誰讓你不聽的表情。

不甘心的擡了下眸,隐川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離音,道,“就我一個人?離音呢?”

切原同樣不解地看向她,“這關淺野什麽事?就你一個人唧唧喳喳的,鬧心。網球部又不是不讓人觀看,人淺野那麽安靜,不幹擾我們練習,部長當然不會限制她了,不過你,那就另當別論了。”

離音倍感頭痛地看着面前的二人,終于在隐川不顧後果地吼出一句“你是不是看上離音了”後,按耐不住的離音起身,敲了一下隐川的後腦勺,随後拿起寫有數學公式的紙張走出了教室。反正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在教室這種環境下她也學不進去,那還不如在走廊裏背公式。

一邊慢悠悠地走,離音一邊記着那些繁雜的公式。她的記憶力是不錯的,可是問題的關鍵是她即使記住了這些公式也不會應用阿,真夠煩的。

思緒一陣恍惚,手中的公式紙竟掉到了地上,而且又被風吹離了幾步。心裏哀號一聲,離音剛要跑過去撿,一只手已經先她撿了起來,遞到她面前,“你的?”

擡起頭,離音怔了半晌後,匆匆接過,道,“嗯,謝謝你,學長。”雖然說她不至于有隐川那麽花癡,但若是這麽近距離的接觸到幸村精市,她不得不說,她的免疫力也不夠。

紫色的眼眸含着笑意,但卻有些讓人讀不懂,而後幸村似提醒道,“走路時最好不要看東西,不然會出事故的。”離音茫然地順着幸村的目光看過去,一根柱子在她面前伫立着,離她僅有一步之遙,險些她便要與它來個親密接觸。臉一紅,離音又低下頭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真是,太丢人了啊。

輕笑着,幸村向教室走去。雖然知道幸村并沒有嘲諷的意味,但離音還是倍感抑郁,在幸村走遠後,離音才擡起頭來,目視他逐漸遠離,在清晨陽光的反射下,離音的視線有些模糊,而這使她有種永遠也無法觸及那個身影的錯覺。也許不僅僅是錯覺,而是現實,畢竟她是那麽普通,而他是那麽遙不可及。

心中突然湧現的想法,讓離音自己都倍感奇怪,甩掉這些奇怪的感覺,看時間差不多,離音也返回教室。而後,在衆多人的哀嘆中,三天以後的月考如期而至。

> > > 5. > > >

考場內,安靜得只能聽見落筆的聲音。考試,自是會者不難,難者不會,監考的老師也只是時不時的擡頭看看有無不規矩的行為,大部分時間也是昏昏欲睡,因為所有人都很規矩。

左手托腮,淺野離音右手轉着筆,兩目呆滞地注視着試卷,思緒早已游離在試卷之外。所以她說,她最讨厭的就是數學,那些公式她會背也是無用,現在就成了這種狀态,以後的學習她當真無法想象。

偏了下頭,離音崩潰地看向四周,幾乎都在奮筆疾書,只有她像個無業游民似的無所事事。不得不說,隐川當真很擅長數學,只是瞄一眼就能看到她的卷子答的滿滿的,不像她,好多均一片空白,這丫頭,前兩天還哭喪着一張臉,僅數學一科她就能超出太多分,英語再低也低不了太多吧。

在嘴角抽搐地又瞪了一眼試卷後,離音心底一沉,突地站起來,預交卷子。匆忙答題的隐川墨擡起頭,詫異地看了一眼離音,不敢相信地小聲問,“答完了?太快了吧。”

冷哼一聲,離音幾乎是舉出來的兩個字,“不會!”說完倍感英勇地上交試卷,欲哭無淚地走出教室。

悲苦地嘆了一口氣,離音轉身向舞蹈社走去。意料之中的一個人也沒有,走進去,離音壓着腿,準備工作做完後,離音深呼吸一下,随後開始練習上節課老師教的舞蹈。舞動間,考試所帶來的煩惱好像都煙消雲散了,就在她起舞旋轉時,音樂響起,微微一怔,随之離音勾起嘴角,繼續旋轉。

整個舞蹈仿佛都注入了靈魂,每一個動作都來自于心間。縱身躍起,離音在空中翻轉,而後穩穩落回地面,動作一氣呵成。與此同時,音樂聲戛然而止,離音看向身後,果然是倉木鈴美。

“倉木老師。”離音打着招呼,倉木鈴美點了下頭,走了進去,神情中依然透露着嚴肅。将窗戶打開,倉木開口問道,“考完試了?”

聞言,離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聲音也低了下去,“靠的是數學,我都不怎麽會,就提前交卷了。”

半晌,倉木難得的輕笑了一下,走到窗邊,倚靠在那裏,目光注視着窗外,卻是對離音說,“淺野,我雖然只是你的舞蹈老師,希望你在這方面可以有所成就,但是學習你也不能丢了。”

應着,離音點着頭,看向幸村時,有些無奈地笑,“老師,您總是把我看得這麽透。”

略微一怔,倉木走過去,拍了拍離音,和其他老師一樣的語重心長,離音卻不覺得煩,“不是透,而是看得多了,就了解了。等你長大也會明白許多的。好了,心情好點就回去吧,考試也該結束了。”

“嗯!”重重地應了一聲,離音跑下樓去。身後,倉木注視着她離開。成長,注定會伴随着得到與失去,那要看你如何取舍。那些親手送走的孩子,有成功有失敗,但未來,仍舊要靠自己去鋪就。

回到教室,考試果然已經結束了,隐川墨在一旁與人對答案,高談闊論。坐到座位上,離音搖着頭,真想遠離這裏,聽到隐川讨論完了向這邊走來,離音故意說着,“嗯哈,明天的英語就好過多了。”

語落,果然看到隐川的臉由喜悅變為土色,意外地,離音卻看到一旁的切原赤也在聽到她的話之後抖了一抖,感到奇怪的離音随便問道,“切原同學,你怎麽了?”

“啊?沒事,沒事,你們也知道我英語不好嘛。”幹笑着,切原擺了擺手,表示沒什麽,心裏卻感慨萬千。

他現在只希望那個什麽以考試成績來定訓練量的決定快些被衆人遺忘,不過,以網球部那些家夥的記憶力來看,這明顯是非常不實際的事。

無言地搖着頭,切原認命般的向網球部移去。

疑惑地望着向霜打的茄子一樣的切原,離音和隐川對望一眼,聳了聳肩。

考試,于學生來說,似乎就是躲也躲不開的問題。

TBC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寫的時候忘記了時間這項巨大的問題的說……

所以初步設定為,這次月考在開學第一個月的月底,而都大會則在第二個月的中旬,剩下的基本就不涉及時間了

額,但願在時間問題上不會有太多出入的說……

哎呀,糟糕至極,我竟然忘了立海大進行的是神奈川縣大賽,而不是都大賽,現在我盡可能都改過來,有漏掉的地方,那就自動把都大賽換成縣大賽吧……

☆、【四】 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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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一天又臨近了尾聲。有些時候,時間總是流轉得那麽快,任你怎般挽留,他亦不會停歇地,無情地匆匆流逝,或留下歡樂,或留下嘆息,或留下一句句無人應的疑問。

鬼使神差地,明明方才還在高爾夫球場,此刻柳生比呂士卻跟着仁王雅治來到了網球場,大致掃視了一眼空無一人的網球場,柳生先行說道,“我還沒有決定進入網球部。”

無謂地擺下頭,仁王注視着場內,道,“好了,你就看看嘛。這個網球場比起你們高爾夫場,的确是很小的一塊場地。但是,比賽的時候卻感覺非常寬闊,不管怎麽跑都追不上。不能借助別人的力量,也就是和孤獨的自我戰鬥,這就是我的戰場。”

“戰場?”對于所謂的“戰場”,柳生還無法完全理解,而仁王繼續道,“你在高爾夫場被稱作‘紳士’,擁有沉着冷靜的精神力,在這網球場上能發揮出來嗎?”

“要不要試試看?”轉而仁王看向柳生,在觸及仁王的目光時,柳生似有種被看穿的感覺。言語間,語調也略有提高,“這種無聊的話題就到此為止了!”說罷,柳生轉身離開,逗留在原地的仁王似乎很篤定,網球部以後,将又會多一個大将。他不會看錯人,因為他的洞察力,絕對不容小觑。

走在回去路上的柳生,心裏似乎也不大平靜。一副将他看穿的樣子,感覺真是不大好,說什麽他的精神力在網球上發揮不出來,無論是網球還是高爾夫都是一樣的,精神力不會有所改變。

心裏頹然一驚,柳生止住腳步。方才心中所想,似是他真有加入網球部的打算。

淡淡的夕陽照在網球部的場地上,暖暖的夕陽映襯下,像是在訴說着将在這裏展示的舞臺。

由此即将拉起的序幕,也注定了一般,會在此畫上休止符。只是一切尚未進行,一切無人知曉。

> > > 2. > > >

課間,淺野離音趴在課桌上,眼神有些茫然。離考試過去已經有兩天了,時間過得越快,她的心裏就越慌,今天上課老師有提起考卷有判完一半,每一科大致都說了下情況。到目前為止數學僅有三四個不及格的,當時離音就頭皮發麻,甚至敢打包票,她就是那三四個人之一。

一支筆在她眼前晃了晃,離音無力地推開它,她現在可是一絲精神也提不起來。

見自己被無視,隐川墨拽了拽離音,唠唠叨叨地問,“離音你能不能有些精神?”聞言,離音毫不留情地給了她一記白眼球,改為用雙手托腮,死氣沉沉地說,“我都快死了,哪還有精神?”

拍了拍離音,隐川在她身旁坐下,慢悠悠地說,“反正就是個月考,不用在意。話說離音,你有沒有覺得你有所改變?想當初你可是和別人連一句話都不敢說呢。”隐川自顧自地說,離音繼續無語地望着她。

當初?現在也才開學一個月吧?她的确是不大健談,可是,也沒嚴重到像隐川說的那種地步吧?隐川墨是屬于那種很會使用誇張,而且通常情況下都屬于自我感覺良好的那類型。

“其實吧,你就應該向我看齊。”隐川指了指自己道,與此同時一個低語響起,“像你就糟了。”

被嗆了一句,隐川頓時又好氣又好笑,她這回可是沒招誰沒惹誰好吧?看向另一邊,隐川的兩腮鼓鼓的,語氣很是不爽,“我想請問我今天有惹到你嗎,切原同學?”

聳聳肩,切原伏在桌子上,悶聲低估了一句,“聽力怎麽這麽好。”就不再言語,進入補覺狀态。下節是英語,他想認真聽一次,所以現在開始補覺。不過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他依然會睡着,英語課于他來說就是催眠課。

頗感無奈地搖搖頭,離音繼續冥想,而一旁不想再做無用争吵的隐川此時也顯然不想讓離音寧靜,狡黠地一笑,隐川湊到離音旁邊,八卦十足地問,“其實,離音你,不僅僅是喜歡紫瞳吧?”

一挑眉,離音轉頭望向隐川,道,“此話怎講?”她有種隐川不會說出什麽好話的預感。

右手指杵腮,隐川故作可愛狀,嘿嘿笑着說,“你想啊,擁有紫瞳的人那麽多,光我知道的,網球部就好幾人了,所以,老實交代,你該不會是喜歡幸村學長吧?”語落,離音的筆準确無誤地敲在了隐川的額頭。

注視着隐川極其委屈的表情,離音是既好氣又好笑,拿筆點着隐川,離音更是無語地說,“隐川墨同學,我正式警告你,不要恣意造謠,我不想也沒意願成為你八卦中的主角。我說,小墨你一天到晚這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啊,盡想些不實際的問題,我和幸村學長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好不?虧你能想得出來。你說我,那我還要問你呢,你成天和切原同學吵來吵去的,我看你才有些我不知道的小秘密,嗯?”

本來因為聽到自家部長的名字,沒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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