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書名:四季劃過 記憶流年

作者:清若朔鏡

文案:

成長的歷程,是那麽艱辛,又,那麽歡快。不經意間,我們已走過,那如四季般絢麗的,似水流年……

寫在前面:

1.此為超長篇,共分四個篇章,可以看作是所有人的成長歷程,也就是說,CP衆多。實際上也不分什麽主角,配角,因為每個人的出場都差不多【由于我是高中黨,時間很緊,所以是絕對的龜速的說

2.後兩篇章裏會基本脫離XF的設定框架,雷者慎入。

3.至于文筆問題,雖然寫過的文不少,但不敢保證這篇會寫好。

4.因為XF的設定在初中,所以為了避開早戀這個詞,所以在第一篇章裏言情的戲份并不多的說……

5.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內容标簽: 網王

搜索關鍵字:主角:淺野離音,幸村精市 ┃ 配角:立海衆 ┃ 其它:

☆、& 初之曲 夏華 &

&初之曲夏華 &

我們相遇在

布滿晨曦的走廊

擦身而過間

不留分毫的印記

隐藏的光暈

在心底悄然綻放

獨屬于我們

青春的痕跡播撒

紛揚于天際無限的色彩

是綻開于整個夏季的斑斓

人生路途漫漫

行進的腳步不會停歇

心之萌動是散落在夏日的年華

指尖所向是起點的終點

殘影彌留夏華駐足

樹影蒙絡夏華依舊

韶光浸染夏之年華

詞/夏_染

作者有話要說: 夏_染為我的筆名

☆、【一】 零點

> > > 1.> > >

新生入學第一天,随着或急或緩的步履,衆多身着校服的學生向着立海大附屬中學的大門行進。立海大附屬中學位于神奈川,因為聲望滿高的原因,每年的新生人數都不少,今年也是如此。

這時,一個身影越過人群,在他人疑惑的目光中,急匆匆地從遠方跑來,待跑到校門口時縱身躍起,穩當地落到門邊的方臺上。俯視立海大附屬中學的內部,切原赤也揚起自信的笑容,低聲道,“這就是全國第一的網球部。”

與此同時,正對校門口的走廊內,一雙惺忪的眸子注視着剛說完這句話,就被老師轟下來的切原赤也。細看之下會發現是一個少女倚在那裏,似乎也是個新生。她留有齊劉海兒,栗色的發齊肩,柔順地披散着,校服着在她身上也很合身。許是沒睡醒,她只是半眯着雙眼觀賞校門口的插曲。右手下垂,左手食指上套着鑰匙扣,一個十字繡形的鑰匙鏈墜着,上面繡有“淺野離音”四個字,那是她的名字。

想起自己也是要去新班級報到的,淺野離音打了個呵欠,邁動步子向前走去,走過拐角,她便看到有三個人站在那裏,似也是在看大門那個方向。目光掠過他們,淺野離音在中間那個人身上多停留了一下。嗯,紫色的眼眸呢,她喜歡紫色,只是可惜她沒有一雙紫眸。

剛剛走過這三個人的身邊時,離音驀然駐足,四下張望了一下,随即用右手拍了下額頭,無奈地扯出一抹笑,離音點了下正前方的人,無比惆悵地詢問,“那個,學長,我問一下,一年級的教室是在這邊還是那邊?”

幸村精市看了她一眼,臉上是一如既往淡淡的微笑,随即用手指了指與離音行進相反的方向。翻了個白眼,離音道過謝後,便調轉方向,加快腳步向教室的方向走去,估計她路癡的毛病到老都改不了了。

淺笑了一下,幸村偕同真田弦一郎,柳蓮二離去。今年的新生,也都很有趣呢。

> > > 2. > > >

順利地找到教室,按照老師的安排,淺野離音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後,右手臂杵在課桌上,頭枕着右手,開始假寐。她應該屬貓,因為她就是一貓科動物,尤其開學第一天第一節課還是她最讨厭的數學,不睡覺都對不起她。雖然她也知道很不好,但是很抱歉,她真的完全沒毅力聽課。

睡夢中,她又回到不久前的舞臺上,旋轉着,傾盡她的舞姿,還差一步,僅有一步她便可奪冠,離她的夢想近一些。

“淺野,淺野!淺野離音!”

憤怒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硬生生地将離音從夢境中拉了回來。微微睜開雙眼,首先進入離音眼中的是敲打她課桌的教科書,視線上移,赫然是數學老師愠怒的臉龐。頓時一個激靈,離音完全醒了過來,從座位上站起來,目光四處飄逸,不敢直視老師的目光。

将教科書卷成筒狀,老師用它輕點了下離音的頭,道,“開學第一天就睡覺?像什麽樣子!去,到走廊裏清醒一下再回來。”

“是。”點頭唯唯諾諾地應着,離音向走廊走去。雖然她想說她已經清醒了,但不想上課倒是真的。如果能穿越,她一定要把發明了數學這個學科的人打飛,真是,他們好奇心一旺盛,結果她就遭殃了。

走廊內,離音靠着牆壁站着。閑暇之餘,活動了下右腳腕。嗯,已經沒事了,下次,她會以最完美的姿态站在舞臺上,不會再失敗。她永遠不會像上次一樣,由于緊張而扭到腳,繼而以最慘烈的方式敗下陣來。

下課鈴聲在離音的思索中響起,甩甩頭,離音從後門走進教室,坐到位子上,又打起瞌睡來。坐在離音前邊的女生無意中回頭,見離音又要睡着,不覺輕笑了一下。在走廊站了一節課,回來繼續睡,她睡覺的本領還真高。

感覺有人拍了下自己,離音撐開雙眸,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有墨色長發,如黑曜石般雙瞳的女孩,她記得她好像是坐她前面的。伸出手,女孩自我介紹,“淺野,你好,我是隐川墨,請多指教。你可以直接叫我小墨。”

隐川墨俏皮地笑着,離音愣了片刻,随即點了點頭,也伸出手,“淺野離音,你叫我離音就好,想必我不用介紹的,這節課估計已經讓全班都記住我了。”離音一邊想隐川墨這個名字和她還真配,一邊郁悶方才的數學課。

聞言,隐川墨笑了起來,但是其中沒有嘲諷的意味。将右臂搭在離音的課桌上,隐川墨轉着她的筆,笑道,“離音很讨厭數學?那和我正好相反呢,數學我還好,英語就不行了。”離音幹笑了一聲,還當真是相反,她很擅長英語,但一碰上那些數字便只能大眼瞪小眼了,那些數字都認識她了,她卻還不認識它們。

偏過頭,離音看向窗外,而窗邊那個蠻顯眼的海帶頭倒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記得他好像就是早上在校門口出盡風頭的人,原來他也在這個班啊,依早上的情況來看,這應該是個網球狂熱者。

打了個呵欠,離音又和隐川墨說了幾句話,便又趴到了桌子上。早知道昨晚就早點睡覺好了,今天也不至于這麽困。

混混沌沌間,一天劃過。放學的鈴聲響起後,離音正在收拾書包,便見到隐川墨拿着她得上課時考的英語卷子左看右看,興奮地說,“離音,你好厲害,居然是滿分呢。”

離音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拿過卷子收進書包裏,道,“有什麽厲害的,大部分都是小學學過的吧。”隐川歪着頭想了想,然後湊到離音面前,攤了下手,說,“可是咱們班有一個零分呢。”停下手裏的動作,離音用一種不會是你吧的眼神望着隐川,隐川努了努嘴,手指指向一邊,“才不是我呢,我終于發現一個英語比我還差的。”

離音看過去,只見老師走到窗戶邊的座位上,叫醒了正在睡覺的切原赤也。擡起頭,待看清牆上的表後,切原立刻清醒的站了起來,說了句“要遲到了”就往外走,誰想老師從後面拽住了他。回過頭,切原急切地說,“老師,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開玩笑,去晚了的話可就進不了全國第一的網球部了。

“這樣啊,老師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說着老師将一張零分的卷子拿到了切原的面前,切原頓時呆住。

呼出一口氣,離音叫上同她順路的隐川,便走出了教室。

開學第一天,她倒還真是見到了不少的風景呢。

> > > 3. > > >

由于被罰抄寫單詞耽誤了許多時間,所以切原赤也一邊抱怨着一邊急速奔往網球部,只是天生方向感就不好的他完全搞不清網球部在哪,而後因被仁王雅治耍,錯把學生會當成網球部的切原,更是氣急敗壞地來到網球部,四下搜尋仁王的身影,嘴裏呢喃着,“可惡,那家夥在哪兒呢?”

突然,臉被戳了一下,切原頓時一驚,轉過身去,是二年級的丸井文太和桑原傑克。丸井手裏拿着一張網球報名表,并遞到切原的面前,笑道,“你是在找這個吧?”早上的插曲,想讓人不注意到切原都難,所以他順便留了一張表下來。

“對,對,就是這個。”見到報名表,切原興奮地接了過去。只要填了這張表,他就也是網球部的一員了。

而後切原又說起自己在小學時代的光榮事跡,正誇耀間,又有幾個學長走了過來。因為全國大賽他們上過照片的緣故,所以切原認識他們,同時切原眼中也閃過一抹異樣的色彩。只要打敗了他們,他便是全國第一,對,他要在這裏擊潰他們所有人,全國第一,一定會是他切原赤也。

> > > 4.> > >

教室內,幸村精市收拾着書包。

自在全國大賽上取得優勝以後,立海的聲望與日俱增。憑借強勁的實力,二年級的他竟已成為了立海網球部的部長。今天是開學第一天,由于聲望問題,入部的人應該不少。只是無論部員多少,他要的只是實力,今年的全國大賽也定要拿下優勝,實現二連霸,繼而再是三連霸,這便是他的最終目的。

“幸村,去網球部吧。”靠在牆邊,真田弦一郎說着。幸村颔了下首,随他一起走出了教室。即使獲勝也絲毫不懈怠,這便是立海的作風。

剛剛換好衣服,柳蓮二便走進更衣室,饒有興趣地說,“精市,弦一郎,聽說今年立海來了個很厲害的新人呢,估計現在整個網球部都成為了他的手下敗将,除了我們三人。”

幸村的臉上是一如既往淡淡的笑容,只不過眼眸中也閃過一絲興趣,“這不是很好嗎?那我們也去看看吧,那個新人。”

正如柳所言,當他們三人來到網球部時,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切原赤也已經将最後一個人擊敗。早在小學,他的實力就已經不容小觑,如今升入初中,他更要展現他的實力。

“究竟在吵什麽?”随着幸村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大門處。走進場地,幸村看了一眼其中一個被打敗的學長,依舊淺笑,“被打敗了呢,學長。”繼而又看向切原那邊,在聽了切原的挑釁後,幸村又道,“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不行啊。”

切原攤着手,及其不滿地說,“為什麽我非要跟二年級的你們比賽呢?”“給我閉嘴,廢話就留到比賽以後再說吧。”真田冷眼看着切原,而切原只好住嘴,準備比賽。三年級的學長他都可以打敗,更不要說是二年級的他們。

與此同時,正要路過網球部的淺野離音和隐川墨正興奮地交談。

當聽說離音要參加的社團是舞蹈社,且她之前還參加過一些大大小小的比賽後,隐川頓時雙眼變作星星眼,一臉崇拜地看向離音,看得離音蠻不自在的。她着實很佩服那些會文藝得人就像離音那樣,不想她,除了運動細胞發達點外,一點文藝細胞也沒有。

“那,小墨你要報什麽社團呢?”離音問着,隐川卻是搖了搖頭,她實在不知道應該報什麽好。突然,隐川眼前一亮,一下就蹦了起來,興奮地喊着,“好帥啊。”

離音一愣,也看了過去。只見網球部內切原正在同柳,真田,幸村打車輪戰,很明顯,切原敗得很慘,這點從他的神情中就可以看出來,再看向隐川,早已眼冒紅心狀,身旁一切好像都與她無關,離音無言地扶額,這丫頭,原來是花癡一枚啊。

猛然間,隐川拽住了離音的衣袖,使勁搖着,滿臉通紅地說,“離音,我決定了,我要加入網球部!正好我挺有運動細胞的!哎,切原為什麽也在裏面?他也是網球愛好者啊。”

離音無奈地望着隐川,她很想說隐川你加入網球部是為了看帥哥吧?可是你即使加入也是女子網球部,換言之就是也不可能常見到他們。不想打擊隐川的積極性,所以離音并沒有說出口,只是說了句“我的衣服快壞掉了”之後,才逃出了隐川的魔爪。

離音的目光轉向球場上,哈,的确蠻養眼的。偏過頭去,離音看向正在花癡中的隐川,嘆口氣,她是真的不忍心打擾隐川做白日夢,可是還是有必要問一下的,所以在輕拍了下隐川無效後,離音用力地搖她,待她回神後,才以及其無語的語氣說,“隐川大小姐回魂了?你對網球部的人都很了解不成?”

隐川歪着頭,繼而開懷一笑,道,“那是當然,本人可是‘萬事通’,我嘛,因為去年立海在全國大賽上獲勝,所以對網球猛補了一陣,現在也知道個七八分了。”離音幹笑,幾道黑線早已挂于腦後。貌似,她問的是隐川知不知道人,而不是網球吧?沒等離音開口抱怨,隐川又滔滔不絕地繼續說,“那位紫瞳的學長就是網球部的部長,二年級的幸村精市,人稱‘神之子’,正式比賽中一局都沒丢過哦,那位很嚴肅的是副部長,真田弦一郎,也是二年級,還有那位是參謀,二年級的柳蓮二,立海全國大賽可以獲勝全靠他們三個人哦。”

離音點着頭,不自覺地記了下來。

球場的混亂因為切原的敗陣而平息,一向愛湊熱鬧的隐川自然是小跑了過去,探着身子向裏面張望着,由于外面已經有許多的人在圍繞着,所以隐川就被擠到了大門邊上的位置來,這時正好切原受挫,從裏面跑了出來,隐川不覺發出一聲感嘆,“輸得好慘哦……”“慘不慘和你有關系嗎?你怎麽這麽無聊啊!”隐川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切原沖她的一聲大喊噎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直到切原跑遠,隐川才回過身來,跺了一下腳,大喊,“我招你惹你了啊?真是的,什麽人品啊你,喂!”

真是的,她連發表評論,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她可是實話實說,能打敗立海三巨頭才是奇聞了呢!

離音頭痛的揉着額角。隐川,她當真是和誰都吵得起來。無言的走過去,離音将隐川強行拖走,不讓她在衆目睽睽下丢人現臉。

回過頭,離音又望了一眼球場。那雙紫眸,她隐約可以讀出其中的堅毅與執着,是,那是對于網球的執着,亦正如,她對于舞蹈的,執念。

TBC

作者有話要說:

☆、【二】 冷雨

> > > 1. > > >

舞蹈社,淺野離音低着頭看自己的腳尖。她的腳已經痊愈了的,可是,為什麽她會感覺腳在隐隐作痛?今天是進入這舞蹈社的第一天,無論如何她都要把最好的姿态展現出來,這,是屬于她的舞臺。

深吸一口氣,離音輕輕踮起右腳,不自覺地,她的腳開始顫抖。離音努力想穩住身體,可是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随着腳尖搖晃起來。離音環視了下四周,每個人都是那般直挺挺,一動不動地站立。心裏一急,身體猛地一晃,離音竟摔倒在地。

“對不起,倉木老師,我重來。”低着頭,離音握緊雙拳,讓指甲伸入體內,忍着痛感,離音說着。

一雙腳出現在離音面前,表情一滞,離音擡起頭,是舞蹈社的指導老師,倉木鈴美。倉木鈴美将發高高盤起,将她的臉盤完全展現了出來。她身着緊身的舞蹈服,襯出她姣好的身材。此時,倉木鈴美正目光淩厲地看着離音。

被盯得有些不自在,離音緩緩站了起來。目光灼灼,倉木嚴厲地說,“淺野是吧?你在懼怕什麽?”

瞳孔漸漸睜大,棕色的雙眸中有着不敢置信。懼怕?怎麽可能,熱愛舞蹈的她怎會在懼怕。

條件反射地,離音搖頭,正欲反駁時,倉木鈴美威嚴地打斷了她,“不要狡辯!我的眼睛看得清清楚楚,你在害怕,在逃避,對舞蹈沒有一絲熱情。如果你只是懷着游戲的心态,我勸你盡早退社。”

離音咬緊下唇,仿佛都能滴出血來。垂下眼睑,不用看,她都知道,所有的目光均在洗禮着她,此刻她真想将束成馬尾的頭發放下來,蓋住自己的面容,掩蓋自己那體無完膚的自尊。

她想吶喊,她怎會沒有熱情?可是在與倉木的眼神交彙後,離音便清楚地知道,她怯懦了,她不敢反駁,她不敢反抗那似能洞察一切的瞳孔。她,真的選擇了逃避。

時間仿若停滞了般,就在離音以為自己即将窒息着死去時,倉木鈴美調轉方向,拍着手讓所有人重新練習一遍,沒有再多加理睬離音。

心,瞬間從雲端跌落到谷底。接下來的動作,離音是那麽僵硬,只是機械地重複着每一個動作。倉木鈴美似放棄了她一樣,沒有在她身上再停留片刻目光。

首次,離音感到了迷茫,不住地在內心質問自己,她選擇跳舞這條路是否正确,在今天以前,她可以毫不猶豫的回答,是。可是此刻,她連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舞蹈都不确定了。欣喜,熱情,她沒有,有的只是累。

冷雨,澆透了她的身心。

> > > 2. > > >

舞蹈室外,離音靜靜地站着。開學這麽些天,她從來都沒感覺自己這麽失敗過,可今天這入社團開課的第一天,她驟然感覺到,或許她不應該加入什麽社團,只要平平淡淡地,上完初中,考一所理想的高中便好。

正思索間,上完課的倉木鈴美自離音面前走過,沒有看她。張了下嘴,離音有些低沉的聲音響起,“倉木老師,我,會退部。”如果說之前她還在埋怨為什麽舞蹈社開課這麽晚,那麽現在的她只想快點離開這裏,整頓自己的思緒。

停下腳步,倉木回頭看了離音一眼,語氣依舊是冷冰冰的,“決定了的話,明天将退部申請給我。”說完,倉木便轉身離去。沒有挽留,或許她淺野離音在倉木鈴美眼中只是一個失敗的,可有可無的學生吧。

這種想法無疑讓離音更加受挫,所有的光壞頃刻間消失殆盡。

強忍住即将奪眶而出的淚水,離音飛快地沖出了教學樓。讨厭,這種不被重視的感覺好讨厭,從來沒有遭受過這種待遇的她真的要經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了。

跑了一會後,離音停了下來,喘着粗氣,胸口似要炸開了一樣。她從來都不愛跑步,今天突然跑了這麽多路,竟然有種要承受不了的感覺,她的體質還當真不好。

搖搖頭,離音使自己平靜下來,一個人默默地行進,有些失神地走過一個拐角。

“喂,當心啊!”似乎是在對自己說話,離音僵硬地偏過頭,行動也變得緩慢起來,還沒等看清發生了什麽情況,離音便看見一個網球直直地沖她飛了過來,在大腦還沒提醒她要閃開時,離音就被正面擊中了額頭。

見自己打到人,切原赤也頓時無言地扶額。所以說,他最近就是倒黴,先是開學第一天就被罰抄寫單詞,繼而在網球場又莫名其妙的輸給了二年級的三個家夥,明明他連三年級的學長都打敗了的。最近才知道,那三個人是人稱“神之子”的幸村精市,“皇帝”真田弦一郎,“軍師”柳蓮二的立海三巨頭,總的來說就是三個怪物,而他切原赤也定會打敗立海的三個怪物,成為第一。

為了挽回面子,切原自開學起便沒有去網球部報道,而在丸井文太口中知道他們三人的事跡後,切原更是每天地加倍練習,然後再度挑戰他們一次,并打敗他們!誰想到了今天,卻流年不利地誤傷了別人。

說實話,這真的不能全都怪他,畢竟沒有人會猜到在這個無人,極度适合練習網球的角落,會突然冒出一個人。無奈歸無奈,但他打到人是事實,所以切原只得放下練習,拿着球拍小跑了過去。

“那個誰,你沒事吧?”看到跌坐在地上的離音,切原知道她是同他一班的,但無奈于想不起她的名字,所以只得省略稱呼,雖然這着實不大禮貌。

離音吃痛地捂着額頭,剛被砸中時還沒什麽感覺,但過了一會兒後疼痛便鋪天蓋地地襲來,眼前白茫茫一片,離音險些昏過去。許久,離音的視線,聽力,及其他感覺器官才運轉起來。搖搖頭,離音從地上站了起來,一個趔趄,差點栽倒,慌忙之中離音扶住了牆壁,而切原也在這時急忙扶了她一把,離音才沒有摔倒。

“喂,你真的沒事嗎?怎麽我看你情況好像不大好呢,用不用我送你去醫務室?”切原連續問着,這要是被砸出個腦震蕩什麽的,他可承擔不了。

依舊搖頭,穩住身體後離音揮了揮手,表示不用切原再攙扶了,而後又補了一句,“我沒什麽事,只是心情問題而已。”丢下一句不明不白的話,離音右手揉着額頭,然後獨自離去。

切原在原地又愣了片刻神後,嘆了口氣,繼續練球。他的驕傲,一定會再贏回來。

> > > 3. > > >

此時的女子網球部,隐川墨眼冒金星地撿球。在她的眼中,就連空氣中似乎也都是一個個黃色的小球,眼暈得她想吐。她深刻懷疑那時她是大腦短路了才會要進網球部。因為她所在的可是女子網球部,即使撿球累她也忍了,但最重要的一點是她完全看不到男子網球部的帥哥,要知道這才是她這個花癡女加入網球部的初衷。

直到這兩天,隐川才深切地理解,為何在聽她說她要進網球部後,離音無奈的目光中還隐約透露着憐憫,敢情離音她早就想到這層了,哼,竟然不告訴她,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折磨折磨離音,順便把她太過溫柔的個性改造一下。

這兩天她可是體會到離音的性格了。在她隐川墨面前,許是混熟了,說的話還多點,在其他人面前,那分明就是把所有的話都放在心裏,不敢主動和人說話。當然如果情況緊急時,她也會說的,畢竟她不是啞巴。為此隐川墨的任務又多了一項,要将離音改造的開朗些,光和她敢說話有什麽用,以後定是要吃虧的。

正想着,一旁一位學姐的聲音傳來,“喂,隐川,能幫我們撿一下球嗎?”

隐川墨回過頭,便見到一個二年級的學姐在沖她揮手。嘆息一聲,隐川墨極其不滿地去撿球,臉上飛滿了怨氣。她真不明白,為什麽一年級的就只能揮拍,撿球?雖然,額,她以前從來沒碰過網球,也完全沒有經驗,但凡事總要練習的嘛,光撿球怎麽能提高?她可不是為了撿球才來的!

剛剛把面前的球撿到球框裏,又有幾個球滾到了她身後。隐川墨強忍住怒氣,環視四周,一年級的都在撿球,隐川墨只得以龜速移了過去,結果那球仿佛跟她作對似的,在她的斜後方又躺着一個球。

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況且她隐川墨本就不是一個能忍的人,能忍到現在已經實屬不易了。

怒氣沖沖地大步跨過去,隐川墨撿起球,看了一眼身後大門處的球框,點點頭,背過身去,握緊球,憑借她的第六感将球扔了出去。扔球總比撿球有趣。

“啊!”正疑惑沒有聽到落進球筐聲音的隐川,卻在這時聽到一聲慘叫,隐川不禁打了個寒顫。她不是這麽悲哀吧,難道是砸到人了?可能,也與她無關,哈。

自我安慰着,隐川依舊僵直了身體沒有移動一步,似乎在等這個插曲過去。

“喂!那個墨色頭發的女孩!你砸到我了,難道不應該說些什麽嗎?”隐川又一僵,看向四周,欲哭無淚。為何全校那麽多墨色頭發的女生,而這網球部獨獨就她一人是墨色頭發?

垂了下頭,隐川墨深吸一口氣,轉身,讪笑着走向大門。她已經強烈感覺到無數道目光射了過來,身體一冷,隐川急忙小跑了幾步,強扯出一抹極不自然的笑容,隐川道,“對不起啊,學長,我剛才砸到你了?”

丸井文太點着頭,不滿地用手指了指他左手中的盒子。隐川這才發現,盒子中原本精美的蛋糕,此時被砸出一個坑,完全地毀了。見這位學長似乎很在意他的食物的樣子,隐川只得在心中松了一口氣,感嘆自己并沒有砸到人。

“算了吧,丸井,畢竟人家也不是故意的,況且人家還是一年級生,你今天就別吃了。”邊上的桑原傑克充當和事老,攤上這麽一個簡直像小孩一般的丸井,有時他着實挺無奈的。

自認倒黴,丸井将手中的蛋糕扔進了垃圾桶。難得今天網球部放的早,結果卻挨了這飛來橫禍。

隐川翻了翻白眼,人家不怪罪,她反而覺得有些過意不去,誰讓她不好好撿球,偏要搞另類,結果倒好,搞出禍來了。靈光一閃,隐川突然蹦出一個想法,旋即跑到丸井他們的前邊去。

雙手合十,隐川态度極其良好地說,“那個,學長啊,我很抱歉,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明天賠給你一塊蛋糕,行嗎?”這已經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賠償方式了,不過代價是她的資金要損失了。

一提及蛋糕,丸井剛才的陰霾一掃而光,點着頭表示同意,并問,“可以啊,不過你是要買呢,還是要自己做呢?”如果她要自己做,他倒要嘗嘗看和他做的哪個好。

頓時,隐川滿臉黑線,幹笑了一下,隐川道,“學長如果不怕食物中毒的話,我可以考慮我親手做。”呵,就她這動手能力低下的人,做次吃的不鬧出人命才怪。

“呃,那還是算了吧,你買一個好了。嗯,就這樣,你明天下午放學後送到網球部來就好了,我就不自備了。”擺擺手,丸井說着,然後一個泡泡吹了起來。

隐川自顧自地點着頭。嗯,送到網球部,網球部?網球部!猛然反應過來的隐川盯着丸井和桑原猛瞧一陣,瞬間想起不久前收集到的男子網球部的資料,對號入座後,隐川一蹦三尺高,高興地說,“好的,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丸井學長,桑原學長。”哈,明天她值錢的資料又會增值了。

看隐川興奮地跑開,顯然因為隐川突然瘋狂的舉動而呆掉的桑原傑克,問同樣處于石化狀态的丸井,“她,怎麽了?怎麽突然間就認識我們了?我們好像并沒有說出名字吧。”

回過神來,丸井邊吹着泡泡邊向前行進,“不用說,定是花癡一枚,反正我只看好她的蛋糕。走吧,難得可以早回去一次。”

球場內,隐川一邊做着白日夢,一邊聽教練訓斥,說她什麽在練習時間內擅自離場之類的。因了她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人,所以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再嚴厲的教練也會有放刑的時候,以至于在教練終于說出她可以走了這句話時,隐川便以光速沖了出去。

她要找到離音,好好訴說一下她的收獲。

在隐川墨找到淺野離音時,她真的呆住了。只見離音正倚在大門處等她,離音的雙目沒有什麽神采,整個人好像很沮喪,只不過最令隐川吃驚的是,離音的額頭竟然腫了,隐約還可以看到血絲,這分明傷的不輕啊。

張大了嘴,隐川足足呆怔了一分鐘。靈魂歸竅後,慌忙跑到離音面前,着急而又義憤填膺地說,“離音,你怎麽成這樣了?是不是被人欺負了?我幫你報仇去!”

離音拉住已經要跳起來的隐川墨,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解釋道,“沒有人欺負我,只不過我今天走路心不在焉,結果被網球砸到罷了,沒有什麽事的,不用大驚小怪。”

隐川睜大了眼睛,在确信自己真的沒有聽錯後,她徹底無語。被網球砸到只是罷了?天,是不是只有等到鉛球砸到離音,她才會有感覺啊。呸,什麽話,她可沒有詛咒的意味。

匆忙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巾,隐川示意離音先擦拭一下額頭。原本要對離音說的她的成就,全變作了詢問事件的起因,經過,結果,而離音卻是将這些問題全部回避,搪塞道,“其實也沒什麽的,只是我比較倒黴而已。好了,快點回家吧。”說完,離音率先走出了大門。

是,她要回家,寫退部申請,明天,完成所有程序。

> > > 4. > > >

次日,一整天,淺野離音都如往常一樣生活。只是,她的心裏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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