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差不多了。可是,隐川墨還真好意思,讓她一個人像傻子似的幹站着。不要說網球部了,全校的人都該走光了。這個隐川墨,丢三落四的,找個作業都這麽慢,估計是找不到作業放在哪了。

許是心裏有些哀怨,離音略帶不滿的用腳擺弄一個小石子,将它輕輕地踢來踢去,盡顯無所事事。

“還不回家嗎?”身後響起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離音轉過身點點頭又搖搖頭,心裏沒來由的慌了一下,結果導致語氣也極不穩定,“我只是在等人,然後就回去了,我不會幹擾訓練的,幸村學長。”說完離音就挫敗地敲了下自己的腦袋。

她在說些什麽啊,網球部都沒人了,怎麽可能還會訓練?她也知道幸村是出于禮貌地問了一句,所以她也想出于禮貌地回一句,可是,誰能告訴她怎麽就突然冒出了這麽句莫名其妙的話?真夠笑死人的。

離音這麽想着時,幸村的話語中也的确含了些笑意,“今天是排名賽,所以就暫不訓練了。”離音閉着雙目直點頭,在平複心中的波濤後,不覺呼出口氣,又覺應該挽回些自己的形象,睜開雙目後,離音脫口而出,“幸村學長,是不是不太愛與人親近呢?”

說完之後離音又迅速低下頭去,如果地上有個縫,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天,她又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她和幸村學長很熟嗎?完了,她的形象就這麽毀了,以前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她今天是怎麽了?好奇怪,一定是一直被隐川墨說自己不敢和人說話,所以才變成這種狀況,簡直糟糕透頂。

因為離音低下頭去,所以自然沒看到幸村那一瞬斂了笑容的神情。在餘光瞥見隐川墨十萬火急奔來的身影時,離音就好像看到了神仙一樣,頭也不擡地說,“幸村學長就當我沒說那句莫名其妙的話吧,我今天大腦好像短路了。就這樣,小墨已經來了,我回去了,再見學長。”說完離音飛快撤離,再呆下去她該瘋了。

在隐川墨還沒做出反應時,離音便抓起她,以飛速逃離,急得隐川哇哇大叫,“離音你要什麽啊?你讓我也和網球部的帥哥們打下招呼嘛。哎,我看到幸村學長了,離音你瘋啦!這次運動會我一定要給你報短跑!”管隐川說什麽,離音皆抛在腦後,她只知道,她今天丢人丢大了。

看着離音逃也似的背影,幸村好似在思索什麽。除了網球部的人,他好像真的沒有去刻意關注一個人,也從來沒有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問出這樣一句話,也只有從小一起長大的真田,在相處了一段不算短的時間後,才真正地了解他。

“幸村,怎麽了?”身後響起真田的聲音,幸村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扶了下背上的網球袋,走了過去。

“沒什麽,只是有些詫異罷了。”幸村淡淡地應着,雖然對于幸村口中的詫異很不解,但真田也沒有多加詢問,他不說便也不問,多年形成的默契便是如此。

将這個問題放了一放,真田的話題又轉到了網球上,“幸村,網球部的正選一下子更換這麽多好嗎?”

淡淡一笑,幸村的目光看向前方的地平線,道,“這個結果也不在我的意料之外,畢竟這一年他們的成長我們也是有目共睹的,柳生雖然是被仁王‘請’進來的,但他的實力你也看到了,大有可能在仁王之上,至于切原,”說道切原,幸村不覺輕笑出聲,“真田你不是也有所期待嗎?否則今天也不會被他拿下兩局。”

輕咳一聲,真田看向別處,“我也想看看他的進步,想要超過我,他還遠遠不夠。”

幸村沒有再作答。王者立海大,絕對不僅僅是他們在的這幾屆是王者,而是永遠的王者,所以,他相信他們,不僅不擔憂,反而在看了今天的排名賽隐隐發覺,今年的立海,勢必會遠遠強于去年,因為今年不再僅僅依靠他,真田和柳才能取得勝利。每一個人,都會成為立海的主力。

與此同時,隐川在片刻不停地抱怨離音方才的“暴行”,離音只是一笑而過,沒有多加争辯,也确實沒有什麽好說的,事實也是她有些不太雅的将隐川拖走,那也好過繼續在幸村學長面前丢人現臉強。

突然想起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離音清了清嗓子,在原地站定,在收到隐川有些不解的目光時,離音正式宣布,“隐川墨同學,我有必要和你說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開學以來我不太愛說話只是因為還沒适應新的學校,新的班級,所以你不要到處宣揚我有類似自閉的情節,懂?”在隐川做出了解的表情後,離音滿意地點點頭,潇灑離去。

如此一來,離音完全将自己在幸村面前的不自然歸結為隐川的原因,而忽略了從自身找毛病。

骨子裏,她也是很不安穩的吧,只是她并不像隐川一樣,善于把所謂的個性直接轉變為語言和動作。如果說隐川是一天就能把她看透,那麽沒有一兩個月,離音的個性便無法了解。

“對了,離音,這一周你都陪我去網球部觀看好不好?”意料之中的請求聲又響了起來,敲了敲隐川的腦門,離音覺得自己有必要強調一下,“大小姐,你老人家的社團是網球社當然沒問題,可是我還要練習舞蹈的。”

剛要說知道,隐川又興奮起來,抓着離音不肯放手,激動地說,“對了離音,你練的是什麽?芭蕾?看電視裏我超級喜歡那個什麽小天鵝!你什麽時候有比賽?我去觀看好不好?哈,那可是太有面子了!”

翻了翻白眼,離音真有種想敲開隐川腦袋的沖動。無奈歸無奈,離音也只得回複,“《天鵝湖》?你也太高看我了,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偉大。芭蕾我的确是練過,也很喜歡,但因為能力不夠吧,并沒有參加過這一類的比賽,反而參加的大大小小比賽都是獨舞之類。我覺得我要得到倉木老師的認可還需要一段時間,所以出席比賽不大可能。托你的吉言,如果我哪輩子可以出演《天鵝湖》,那我可就出名了。”

頗感無言地說着,隐川卻覺得希望特別大似的,一直雙目放光地看着離音,看得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在崇拜完她之後,隐川的話題又轉到網球上,她說可終于要開賽了,縣大賽時她一定要看,加油助威,一場比賽都不能錯過。只是離音知道,這個“她”絕不會是她隐川墨一個人,她鐵定也要舍命陪君子的。

雖然不太懂網球,但看了今天的比賽,離音多少也可以看出,每個人都是那麽熱愛網球,因為真的用心去愛,所以即使一分也不會讓給對手,而是拼命去争取。校內間的争鬥便已如此,校與校之間她已可以想象,絕對每一場對抗都會很是激烈。

夢想,便是如此奇妙,每一個人都會為了它而拼搏,無論它近在眼前,抑或是遠在天涯。

TBC

作者有話要說: 在全國大賽篇動畫版,從柳的回憶中有一副去年他們獲勝時候的照片,那時所有人都已經是正選了,所以雖然這一章有些倉促,但也就這麽設定了。

額,就這樣了的說~

☆、【六】 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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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剛在座位上坐定的淺野離音總感覺氣氛有些怪,要說怪在哪裏,那就是前面的隐川墨格外安靜。雖然奇怪于隐川的突然轉變,但難得的隐川沒有一大早就找她念叨網球部,離音倒也樂得清靜。

很快,離音又發現一個不大正常的地方,隐川似乎總想轉過頭來,但反常的有些畏首畏尾的。蹙了下眉,離音不由得有些擔心。這個丫頭,是真的不大正常。這麽思索着,離音決定詢問一下,好歹也是她的朋友,必要的關心也是有的。

正要拍一下隐川的肩,隐川就像有心靈感應一樣轉過身來。眼珠轉了轉,湊到離音身邊,隐川又四下張望了一下,離音不禁要懷疑,她,該不會是偷東西了吧?跟做賊似的。欠了下身,隐川用只有她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離音,昨天一天在家,我突然想到個問題,在平常的時候,切原不會也變成那赤目狀态吧?感覺有些恐怖啊。”

“啊?”離音一愣,她倒還真沒想到這個問題。看了看隔了一個過道正在睡覺的切原,離音又看了看因為這件事神秘兮兮的隐川,不确定地說,“大概不會吧,我想只有在打網球打得激動時,他才會那樣吧。”

許是旁邊動靜有些大,切原擡起頭向這邊看了一眼,離音總感覺隐川好像炸毛了,一溜煙就跳回自己的座位,把頭低到桌子邊緣以下,不知在搗鼓什麽。切原不解地看了看反常的隐川,詢問的眼光望向離音,“淺野,那個家夥怎麽看見我跟看見怪物似的?是我的錯覺?”

攤了攤手,離音右手杵在桌子上,下巴頂着右手說,“總之她應該不會再跟你吵了,太難得了,我的耳邊清靜的日子将會來臨。”離音是這麽認為的,既然隐川今天都這種狀态了,那麽以後他們吵架的可能性也不大了。

雖然“前因”切原沒有聽懂,但是“後果”他聽懂了,那就是隐川墨不會煩他了,一興奮,切原的睡意全無。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她可以轉型倒還真是樂事一樁。

這時隐川墨又跳到離音身邊,只是隐川低着頭,離音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聽隐川嘿嘿一笑,對離音低語,“如果在平常的時候切原真的變成那種狀态,哈哈,我就這樣和他對視。”

隐川擡起頭,輕呼一聲離音險些沒坐到地上,而正在喝水的切原一口水一滴不剩的噴到了地上,班裏在這個角度凡是能看見隐川臉的,全部都發怔起來,見狀,隐川哈哈大笑起來。離音呆了一會後,用手指碰了下隐川,不敢置信地說,“小,小墨,你的眼睛?”看到離音都這種狀态,隐川都該笑岔氣了,畢竟對着一雙瑩綠似乎還在發光的眼睛,反應都不會好到哪去,不過好在現在是白天,不是晚上。

“是隐形眼鏡啦,沒有度數的。這是新出的一種帶色的那種,嘛,就類似墨鏡那樣。”隐川吐了吐舌頭,說着。離音松了口氣,坐正了身體,道,“你還是不要帶了,吓人兮兮不說,而且對眼角膜不好哦。”點了點頭,隐川應着。

走上講臺,看了眼今天格外安靜的教室,老師不禁點頭,頗為滿意地說,“今天大家狀态不錯,那麽我們開始上……隐川!你的眼睛怎麽回事!?”話說到一半的老師看見隐川,不覺語調提高。

心裏暗叫不好,隐川趕緊躲到桌子下,拿出鏡子和裝隐形眼鏡的那個小盒子,把隐形眼鏡摘下來,放進位鬥,呵呵笑着跟老師解釋。趁這間隙。離音偏過頭,小聲對切原說,“切原同學,我收回剛才對你說的話。”“什麽!?”

“切原!上課時間你喊什麽?去,站到教室後面去!”

> > > 2. > > >

一節課上得離音忐忑不安的,時不時往後瞄,說到底,切原被罰站,罪魁禍首是她,不過她确實是沒料到聽到她那句話切原激動地叫出來。看來隐川在他心目中的印象當真是不怎麽樣,似乎還很糟。

下課鈴一響,離音便極其抱歉地來到無力趴在桌子上的切原面前,道,“對不起啊,切原同學,害你被罰站。”擺擺手,切原表示絲毫不介意。本來他就不會為這樣的事斤斤計較,如果不是一時沒反應過來表現太過激動也不會被罰。總的來說,他已經習慣了,英語課被罰是必然的,在網球部也時常被罰,哎,真田副部長那才叫一個狠,老師根本比不上。

“本來就是,離音你不用理他,誰讓他那麽激動。”隐川突然來了這麽一句,意料之中的争吵又要開始,離音在說了一聲不要在我面前吵後,閃到了座位上。

因為上午全是理科,上得離音差點沒吐了的緣故,所以在中午離音讓隐川先去吃飯,過會她去找她。隐川理解地拍了下離音,只因每周如此,也真難為離音這個理科尤其數學白癡了。

似游魂一般,離音飄到了樓下去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因為剛才順手拿過一本書的緣故,所以離音就信手遮住太陽。眯起雙眼,離音正要向前走幾步時,眼前出現一片陰影,離音擡起頭來,瞬間好像又缺氧了。她很是疑惑,怎麽一在幸村學長面前就成這個樣子,是她免疫力過低還是幸村學長的殺傷力過大?

“幸村學長。”離音打着招呼,遮太陽的書也就勢放了下來。幸村依然是淡淡的笑,連語氣也是雲淡風輕,“關于你那次問的問題,我可以問一下為什麽嗎?”

聞言,離音閉了下雙眼。她自然知道是什麽問題,就是她那天問的無厘頭問題啊。睜開雙目,離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其實也沒什麽,單就平常而言,不只是幸村學長,網球部的其他學長于我來說都是兩個世界的人。而且呢,在球場上的時候是不可能邊打球邊微笑了,所以那時候的幸村學長給人的感覺就是不易接近,甚至還有些淩厲。然後呢,我的感覺就是,大概笑容背後的幸村學長是生人勿近的吧,當然熟人就不是了。”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了,離音急忙擺了擺手,道,“那個,我只是胡亂說的,幸村學長是很親和的,所以就當我什麽都沒說吧。”

“你沒有說錯,笑容是使每個人看起來都親和,但只有真正熟識後,才是真正的親和吧,所謂的習慣就是如此了。”顯然沒料到幸村會這麽說,離音不禁有些發怔,只聽幸村繼續道,“無論是球場上或是平常都是我,但在球場上才是真正的我吧,網球就是我自己。難得你能看到如此,稍微有些趣呢。那麽再見了,淺野離音同學。”

說完又是禮貌地一笑,幸村便轉身離去,離音卻只是呆在那裏。幸村學長他,怎麽會知道她的名字?離音顯然是忘了,她的那本書上,清清楚楚的寫有她的名字。

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麽,暗自點頭,離音向樓上跑去。

> > > 3. > > >

因為現在是午飯時間,所以舞蹈社現在沒有什麽人。走進其中,離音換上了舞蹈服,在換舞蹈服的時候,離音的目光在那件不超過膝蓋短式的裙子上停留了片刻,《天鵝湖》中得白天鵝便是穿着舞服。

那天隐川的一句話不是沒有掀起她內心的漣漪。兒時,她湧起學舞蹈的初衷便是極其羨慕電視中的白天鵝,她們的舞姿是那麽優雅,端莊,小小的她站在地板上也轉了一圈。不要說單腳尖點地轉一圈,雙腳在地轉一圈她就暈了并坐到了地上。許是看出了她的興趣,她當真被父母送去學舞蹈,只是那記憶中得白天鵝是那麽遙不可及。

急于求成是行不通的,來到場中央,離音先做着壓腿等準備工作,随後站定。

Assemble,是芭蕾基本的跳躍動作之一,因為先前失敗過一次,且沒有練習很多次,所以這一回,離音心中便打定了主意,平複心中的那一絲懼意,縱身躍起,劃出最完美的弧度。首次,她感覺她跳得那麽輕盈。

網球就是我自己。這句話自方才起就回蕩在離音的腦海中,是的,即使是她這個外行都可以看出幸村學長對于網球的熱愛程度是無法比拟的,因為這份熱愛,他才會有那麽高超的技術,無怪乎所有人都認同。作為立海網球部的部長,幸村學長是當之無愧的。無論是他熱愛網球的心還是他的能力,都足以勝任。

那麽她,也是可以把她的靈魂注入到舞蹈中,并跳出屬于她自己的舞蹈吧!

問問落于地面,那是距上次失敗的第一次,她跳躍成功,原來她也是可以做到的。

餘光瞥見站在門邊觀看的倉木鈴美,擦了擦汗,離音走了過去,問候着,“倉木老師。”點着頭,倉木鈴美走進去,靠在牆邊,望了一眼離音,問道,“怎麽,被誰指點了嗎?今天好像格外的賣力。”略微一怔,離音揉了揉自己的發,有些不好意思。

絕對說不上指點,幸村學長只是說出了自己對于網球的喜愛程度,從中她隐隐有所觸動是真的。“指點什麽的沒有這回事,只是覺得,如果真的将自己的靈魂都注入到自己真正喜愛的事物中,我會成功也說不定。即使依舊是失敗,但至少心還在。”

勾了一下嘴角,倉木細細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這個女孩,多少有些改變了吧。“那麽你就用行動來證明吧。”倉木這麽說着,聞言,離音重重地點頭,她一定會證明,而且這次絕不會因為失敗退縮,怎麽說呢,雖然不久前便下了決心,但在今天,這股信念似乎更加濃重了,迫使着她一定要背負起來。

“對了,你不去吃飯嗎?現在是午飯時間吧。”突然想起來,倉木問道,而離音顯然是呆住了,片刻後輕呼了一聲,“糟糕,我忘了去找小墨了,天,她一定會說死我的。我先走了,倉木老師。”匆匆道完別後,離音便以最快速度換好衣服,直接沖向食堂。

到了食堂,離音四下張望着,搜索隐川的身影,每周的這天中午她都是不吃飯的,但以往是在她呼吸完新鮮空氣後,便會來到食堂陪隐川,誰曾想今天,她竟然把隐川給忘了。現在看來,隐川怕是已經走了。懊惱的跺了下腳,總算有熟悉的人影映入她的眼簾,雖然打擾人家用餐很不厚道,但好歹是認識的,思及此,咬咬牙離音還是走了過去。

“那個,切原同學,你有沒有看到隐川墨?”正在大朵快頤的切原聽到有人對自己說話,擡起頭看了一眼離音後,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離音嘴裏嘀咕着“完了完了,我死定了”引得切原多看了她幾眼。

“我剛才有看到她向教室的方向走去。”稍微停了一下,切原對面的丸井說道,還沒等離音道謝,切原一副探究的表情便看了過去,“哎?丸井學長你還真是關注她吶。”“啊?赤也我看你是吃飽了,那就給我好了。”說着丸井就毫不留情的将切原餐盤裏的食物夾走不少,這無疑引來切原的強烈不滿,搶食活動開始。

顯然被遺忘的離音,尴尬的笑了一下,道完謝後急忙向教室走去,老天保佑,她不要死的很慘就好。

剛剛跑進教室,離音便倒吸了一口涼氣,向後倒退了一步。只見隐川冷笑着站在她面前,眼露“兇光”,“惡狠狠”地說,“離……音,請解釋一下你去做什麽了?如果理由不正當你就要接受我的懲罰,我今天飯都沒吃好。”

果然是這樣。幹笑着,離音盡量說得很委婉,“其實呢,因為在樓下的時候遇見了幸村學長,然後呢,不知怎麽的,對于幸村學長的話我特別受啓發,之後呢,我就跑去舞蹈社練習,在倉木老師提醒後,我就去食堂找你,通過詢問知道你回來了,我就回來了,所以……”“所以歸根到底你就是把我忘了!啊!離音你重色輕友!嗚嗚。”

無言的扶額,離音只覺拿隐川無可奈何。重色輕友?您老人家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了吧,服了你了。

總之隐川就是怨念她被遺忘了,所以在離音付出了一包小食品和一瓶可樂後,這件事情便就此結束。

> > > 4. > > >

周六,因為後天就是縣大賽的原因,每個人都十分認真地練習,半分松懈也沒有,這也是少有的無需真田強調“太松懈了”的情況。場內,幸村雙臂環視部員的訓練情況,神情間也閃現着嚴肅。

自周一,丸井主動請纓說他要與桑原組合打雙打後,幸村這一星期便一直關注着這一新組合。不得不說,他們的确是雙打的好手,因為平日裏就熟識,無需私下練習,在球場上便有默契,這一周雙打的實力着實提高不少,眼下一場練習賽又取得了勝利。

“幸村,”偏過頭去,幸村便見真田走了過來,并将一張表遞給了他,繼續道,“你拟定的對戰表格我沒有意見,那麽便宣布吧。”見幸村應允,真田看向場內,說完“集合!”後,所有人便以最快速度停下手中的活,整齊站好。

凝視了一眼衆人,幸村拿着方才的表格,開口說道,“有關後天縣大賽的對戰順序,我和真田已經拟定好,現在宣布。”底下雖然沒有議論的聲音,但明顯已經有了騷動,緊張和激動盡收眼底,沒有多加停頓,幸村繼續道,“雙打二號,柳生比呂士,仁王雅治組合,雙打一號,丸井文太,桑原傑克組合,單打三號,切原赤也,單打二號,柳蓮二,單打一號,真田弦一郎。就這樣,有什麽意見現在可以提出來。”

在确認自己是單打三號無疑後,切原強壓抑住興奮,以免自己蹦起來,在意識到什麽後突地說道,“幸村部長不出戰嗎?”看向發問的切原,幸村淡淡一笑,“我不出戰你們還會輸不成?正選換完剛一個星期,為了讓你們逐漸适應正賽,通過這一星期的觀察,對你們做了如下安排,所以縣大賽,關東大會主要看做練習賽,提高自己的實力,這樣才足以應對全國大賽。”

切原點了點頭,如此一來他更要好好發揮,争取在全國大賽也出線單打。

“沒想到會和你組合打雙打呢,那就多多指教喽,搭檔。”看似普通的話,自仁王口中說出多少有些變了味。似已見怪不怪,推了下眼睛,柳生冷靜地回複,“既然如此那便打場精彩的比賽了。”

見下面已經議論開,幸村示意他們停下來,做最後的總結,“明天還有一天,想要練習的可以來網球部,我會過來,所以不用擔心進不來,還有就是,練習固然重要,但千萬不要受傷,還有就是後天上午集合的時間是十點,不要遲到,就這樣,解散!”

随着這聲解散,各種各樣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地響起,有議論這次立海将會強到何種地步的,有議論今年的一,二年級真是不得了的,還有就是議論切原一年級就能擔任單打三號的。因為之前切原打敗除幸村,真田,柳之外的網球部所有人是事實,所以議論歸議論,也沒有人對于切原的實力有過多的質疑,而他本人也自然是自信滿滿。

而這邊,一邊向大門走去,丸井一邊興奮地說,“我決定了,傑克,既然決定打雙打,我們就要做全國第一的雙打!”相較于幾近因自己的想法要蹦跳起來的丸井,桑原自是穩重許多,“全國第一的雙打,聽起來還真是不錯。”

因為順路的緣故,所以切原也在這個行列,想了想,切原故意說道,“吶,如果有一天真的成為全國第一的雙打,丸井學長是不是應該做些貢獻啊?”轉了轉眼珠,丸井笑着說,“如果真的實現了這個夢想,那就去吃飯喽,”随即又指了指桑原,丸井補充道,“傑克請客。”“又是我嗎?!”桑原顯然極度不滿,但每回的結果是,還會依了丸井。

後面的網球部,收拾好後,幸村偕同真田離去,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

對于今年的立海是個什麽狀态的議論不少,在回去的路上,真田也這麽說了一句。注視着逐漸步入地平線下方的夕陽,幸村如是說,“現在的立海,真正意義上是成長期,所以需要比賽來磨練,比賽,往往是最好的教練,通過對戰找出自己的缺點與不足,逐步往上走,我們不也是這樣嗎?我相信,一旦他們真的成長,立海二連霸,三連霸将會絕無死角。”

閉了下雙目,真田亦看向前方,“那是自然,王者立海大,絕不會讓人比下去,只會越戰越勇,越來越強。”

那份信念,那份驕傲,那份對于勝利的執着,是不會泯滅的,只會長久持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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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傍晚,立海網球部。

“啊,我不行了,歇會吧。”坐到地上,丸井直後悔他為什麽沒把他的蛋糕帶來補充能量。坐了一會兒後,丸井幹脆直接躺地上了,如此看來,縣大賽之後他要進行特訓,提升體力,或者想想什麽儲存體力的方法了。

這邊練習賽結束,切原将球拍扛在右肩上,走了過來,語氣中有調侃的意味,“哎?丸井學長你每天那麽補充能量還是會能量不足啊。”翻了翻白眼,丸井坐了起來順便瞪了切原一眼,抱怨着說,“我要是有赤也你那體力,我也會考慮去打單打。嘛,雖說這是初賽,不過現在我發現打雙打也是很有趣的。”說着丸井站了起來,雙手枕于腦後。

看向這邊,仁王露出他那标準的狐貍笑,道,“果然小豬就是小豬,再怎麽補充還是能量不足。”“你說什麽,仁王?!”

用毛巾擦着汗,柳生走到場外休息處,從始至終他都是冷靜如初,能被稱為“紳士”也因為如此吧。看着場內胡鬧的幾位,他只知道他那位“搭檔”是不會放過騷擾他的機會的,果然,這麽想着時,一只手臂已經環在了他的肩膀上,仁王的聲音也随之而來,“吶,你也這麽認為吧,柳生?PULI。”

撥開仁王的手臂,柳生依舊淡然地走向場內,“這種無聊的問題沒有回答的必要。”

“哈,雖說是紳士,但表情如果總是一成不變的話,柳生學長該向真田學長看齊了。”切原打趣地說。鏡片一閃,柳生看了眼幸災樂禍的切原,真田如果在,他絕對不敢這麽說的吧。這時。略微一怔,随即柳生勾了下嘴角,意味不明的說,“你不怕真田聽到嗎?”

“真田不是不在嘛。”丸井頗為理解的拍了拍切原,柳生點了點頭。

“我不在會怎樣?”背後突然響起的聲音頓時讓丸井和切原仿佛炸了毛一樣,身體僵硬了半天才轉過身去,只見真田拿着球拍站在那裏,臉色很不好。“其實我昨天忘記說了,真田白天有劍道的練習,傍晚才會來。”一旁的幸村淺笑着,丸井和切原只覺欲哭無淚。忘?部長大人您是故意的吧!還有柳生剛才分明是看到了真田的吧,哎,如果是正常訓練他們一定會被罰的。

這時場外一個聲音響起,“你看吧,離音,我就說有人的。”因為今天在外面逛了一天街,正好路過立海大的緣故,隐川便連拉帶拽地将離音拖來,打賭說網球部一定有人,她要為學長們加油,以至于離音倍感後悔,為什麽要陪她逛街。

剛聽到這個聲音,切原就頭痛的捂住頭,嘴裏碎碎念,而他身旁的丸井卻在一瞬間跑到隐川面前,指着其中一個袋子,頗為興奮地說,“吶,那個誰,這,是蛋糕嗎?”“嗅覺真好,但丸井學長,我叫隐川墨,不叫那個誰。”感嘆了一下後,隐川覺得自己有必要強調一下。

“隐川,你能不能把這塊蛋糕給我?我會明天再給你買一塊的,我要餓死了。”看着丸井泛光的雙眼,隐川實在不忍心拒絕,只得把蛋糕遞了過去,不消片刻,蛋糕便被丸井吃沒了,其速度之快不得不讓隐川感慨萬分。

搖着頭,切原頗感無奈地說,“哎,果然像仁王學長所說,是只愛吃的小豬。”面部表情一僵,丸井瞬間來到切原旁邊,因為比切原高了一個頭的緣故,所以仗着身高優勢,丸井盡情的“虐待”切原的頭發。仁王他整治不了,但這個學弟他還是對付得了的。

來到他們身邊,幸村拍了拍他們,總之先讓他們停止打鬧後,又對柳生他們說,“要不你們先回去休息好了,畢竟比賽也要精神好才行。”“不大好吧,弦一郎才剛來。”因為整理資料,沉默許久的柳,正好這時整理完,開口說道,其他人也點着頭,再怎麽樣也不能把副部長一個人丢在這,說不過去啊。

“我不是還在這麽?明天我不出賽,所以練習的話我當真田的對手就好。”幸村繼續勸道。想想也的确如此,他們幾個在這裏反而幹擾真田練習,看他此時臉色越來越黑,已經直逼黑面神的臉色就可以看出來。收拾好各自的東西,向幸村和真田道完別後,一行人走出了網球部。轉而,幸村看向離音她們這邊道,“淺野你們也回去吧,時間不早了。”

點點頭,道完別後,離音拖起八卦的隐川向外走。她才不要解釋為什麽幸村學長知道她的名字呢,太麻煩,不過,還真是風水輪流轉,來時是隐川拖着她,現在是她拖着隐川。

“話說柳學長你整理什麽資料這麽半天啊?明天的對手很強嗎?”望着那一本資料,切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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