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集嘲諷于一體的表情瞬間崩潰,最後竟是悲哀多了一些,“如果我們不姓千葉就好了,如果,可以不長大,該有多好。”
忍足侑士沒有多言,出生在他們這樣的家庭,注定會背負很多的無奈。
注意到面前的三個有些石化的人,忍足笑問,“三位是小言的朋友吧,要一起去看比賽嗎?”
千葉言方才的陰霾一掃而光,直興奮地點頭,隐川一個振奮,激動地說,“啊!你是冰帝的忍足學長……”“抱歉,學長,我們是立海的學生,所以要去看自己學校的比賽,就這樣,謝謝學長的邀請,我們先走了,再見,小言。”打斷隐川的話,離音拽着她就走,夏衣旋即跟上。再不阻止,估計隐川真要去看冰帝的比賽了。
旋即,三人向比賽場地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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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場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緩緩行來的土黃色隊伍上,立海大附屬中學。在經歷了大換血之後的立海,會在關東大會上展現怎樣的實力,着實叫人期待,而作為目光焦點的立海八名正選卻是淡定從容,沒有緊張的情緒顯露。關東大會是他們通往勝利的階梯,無需不必要的情緒,僅當作和平時一樣的練習賽即可。
因為切原赤也這回準時到達集合場地,所以他們這次沒有踩着點入場,想必切原也是很清楚的,他若是再因為迷路而遲到,估計他就會死無全屍。基于珍愛生命的前提,他可是提前兩個小時就從家出發的。
很快,比賽便展開了,在比賽前一秒,離音總算是拖着隐川,拽着夏衣趕到了場地。經過這逃難似的奔跑,離音更是對跑步深惡痛絕。随後,在隐川的吶喊,切原的頭痛扶額,其他人依舊淡定的表情中,第二雙打開始了。
在衆人驚異的目光中,仁王,柳生僅以十分鐘就解決了比賽,贏得了勝利。
而後,第一雙打,在丸井和桑原剛進入場內時,場外就傳來一個異常激動的喊聲,“終于到丸井君出場了!加油,丸井君!”
“吓,丸井學長竟然還有fans?好像級別還不低。”顯然被這突然起來的喊聲吓到的切原,疑惑地問了一句。而且還是別的學校的,嗯,東京冰帝學園的?
這時身後傳來一個細小的聲音,似在解答又似嘀咕,“是冰帝的芥川慈郎學長,在丸井學長成為正選前,他曾被丸井學長打敗過一次,因此就化身為丸井學長的骨灰級粉絲了,縣大賽時因為都大賽也同時舉行,而沒能來了。”
“PULI,學妹真是了解啊,但不知道是對丸井了解還是對芥川了解?”仁王回過頭,忽地說道。似乎以後有趣的事會更多呢。
聞言,荒木夏衣的臉頓時燒了起來,她什麽也沒說,閃身到了隐川的後面。你看,這就是多話的後果,看來她還是像以前一樣,長期保持沉默好了。
即便是關東大會,立海依舊是從容不迫,面對對手,逐個擊破,不給對手以反擊的機會。
“Game 立海大附屬中學.丸井,桑原組合,6-0.”随着裁判的宣布,立海輕松地拿下了兩場雙打,頓時全場沸騰了,果然,無論是什麽時候的立海都不可小觑,他們依舊勢如破竹,定要拿下這次的全國大賽的冠軍。
随後便是第三單打的比賽,在切原赤也出場後,全場又一片嘩然,立海竟然派出一個一年級生。
這種現象,因為在縣大賽時早已見識過,切原便見怪不怪了。與其浪費口舌,用實力來證明才是最好最快的方式。他會贏得每一場比賽,直至全國大賽。
“Game 立海大附屬中學.切原,6-0。”又一場比賽的結束,不僅預示着立海已順利晉級,更預示了立海的潛力,縱使是一年級生,實力也是相當驚人的。
随後兩場比賽更是贏得毫無懸念,柳以十分鐘結束比賽,真田更是不到十分鐘就完勝對手。
點着頭,切原唏噓地說,“不愧是副部長,絲毫不手下留情,估計他的對手自尊心一定嚴重受挫。”
“不僅是對網球部,真田對于自己也是相當嚴格的,這點無論是從網球上還是劍道上都可以看出來。”聽見切原的話,看着場內的幸村說着。
關東大會第一戰就此結束,是理所應當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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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東大會,自然是讓選手激動,并且也讓觀衆激動的。比賽結束後,隐川墨還在不停地對離音念叨,毋庸置疑地,以後的比賽她都要陪隐川墨到場的,不過也沒什麽虧的,還蠻享受的。
走出比賽的場地,見立海的正選并沒有向校車走去,而是朝其他學校比賽的場地行去,于是意料之中的,離音被隐川墨拖了去,令她們感到這世界真是無巧不成書的便是,立海衆看的,正是冰帝的賽況。
“哎,這就是關東霸主之稱的,冰帝學園?”注視着場內的比賽,切原赤也雙手枕于腦後,說着。
“沒錯,冰帝是非常值得關注的,他們也同我們一樣,只要有實力,就可以成為正選,不計年級。部長跡部景吾也才國二。若我們在關東遇到他們,估計就不會這麽容易取勝了。”聽幸村的語氣一點也不像開玩笑,切原立刻穩下心态,打量着場內。越是強,才越有被打敗的價值。
“啊!離音和小墨!你們是來為我們加油的嗎?”突兀地響起一個與加油聲很不協調的聲音,導致立海衆人的目光由場內稍稍偏移了一下位置,離音無言地用手捂住臉。
天啊,小言你能不能不這麽引人矚目啊。離音心裏抱怨着。更讓她汗顏的是,隐川也很興奮的打着招呼,而夏衣,早在比賽結束以後就因臨時有事先撤了,她倒還真羨慕夏衣了。
“她就是曾經提到過的千葉言。”适時地,柳解釋了一句,消了某兩個好奇寶寶的疑惑。
而這時,千葉言也自場地跑了過來。
見沒有再引起什麽波動,離音不禁舒口氣,她最受不了的可就是成為焦點。
來到她們身邊,千葉言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說,“你們這麽快就比完了?”
“當然了,因為我們可是非常厲害的。”切原突地插了一句,引得千葉言看了他一眼。
只能說是條件反射,誰讓她們說到他們的比賽了呢。
并沒受什麽幹擾,千葉言繼續頗為自豪地說,“看,我們冰帝很厲害吧,今年的全國大賽冠軍一定會是我們冰帝,你說對吧,離音?”
“不對。”對上千葉言驚訝的眼神,離音便語氣有些陰郁地說,“冰帝是很厲害,但小言,我沒那麽大度,作為立海的學生,我自然是希望我們立海奪冠,實現二連霸,三連霸。”
千葉言恍然大悟地點着頭,并說着抱歉。離音沒注意到,不經意地,在她說完這句話後,許是因為确實是這樣,或是其他什麽因素,幸村上揚了一下嘴角。
三人談着談着,不知怎麽就扯到舞蹈上去了,在離音提及演出時間是下周六後,隐川和千葉言同時跳了起來,抓住離音,千葉言極其興奮地說,“離音,我要去看你的演出,為你加油,一定要贏!”
聞言,離音不禁滿頭黑線,不确定地問,“你确信要為我加油,打敗你們學校?”有沒有搞錯啊。
偏過頭,千葉言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輕聲說,“沒關系的,只要你能打敗她,即使你贏了冰帝,我也不會傷心。”
離音黯然,她知道,“她”指千葉諾。
“哎,你們舞蹈社又有演出了?我們還去給你們加油吧。”雖然切原并不懂這類藝術相關的東西,只不過那些布景等很賞心悅目罷了,可見視覺上的沖擊也是很了不起的。
“太松懈了!你将訓練置于何地,切原!回校繞場罰跑20圈。”旋即身後傳來的聲音讓某個海帶又欲哭無淚了,他只不過心血來潮地插了一句。這,都要罰跑,沒有天理啊,為什麽每次受傷的都是他。
對于這種對話,離音和隐川早就見怪不怪,只能對切原報以同情的目光,可是千葉言卻完全呆住了。這就叫松懈,會罰跑20圈,立海真是嚴格啊,她可以考慮給冰帝也提提類似的意見,不過,她會不會被他們群起而攻之?
“訓練的話,少幾個小時再補回來就好了,我也想看看今年的舞蹈社能不能打敗冰帝,再創輝煌呢。”不經意地,與幸村的目光交彙,離音感覺自己的臉頰似乎有些熱,匆忙移開視線,離音颔了下首,她怎麽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既然幸村你這麽說的話,那麽就一起去吧。”壓了下帽檐,真田說着,而切原有些不滿地吹着粗氣。為什麽部長說想去就去,他說想去就要罰跑?難道真是人品問題?他人品沒這麽差吧。
清了清嗓子,隐川移了過去,輕聲說,“忍了吧,誰讓你們部長的威懾力比較大呢?這點你也是要承認的。”
切原無力地點頭,罷了,反正都能去,他就不較這個真了。
這時,場內的比賽也已結束,對方學校的人也陸續從場內走了出來,基本上談論的都是獲勝的學校——冰帝。
見冰帝的正選走了出來,千葉言揮手打着招呼,離音不得不感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千葉言和隐川墨還真像,而冰帝衆也向這邊行了過來,但不是向千葉言走去,而是向她後方的立海走去。
“立海大附屬中學,幸村和真田,嗎?”停下步子,跡部景吾開口說着。
“我怎麽感覺經他這麽一說,我們都是透明的似的。”丸井略帶不滿的嘀咕了一句,并吹了一個大大的泡泡。
“看來冰帝也完勝了,那麽今年也要多多指教了。”幸村應着,雙方部長象征性地握了一下手,只是緊張的氣氛表明,獲勝的一定會是自己的學校。
擡眸看向面前的這支隊伍,真田的語氣中顯示的也是王者的堅定,“當然,無論對手是誰,我們都不會輸。”
“啊嗯,本大爺所率領的冰帝可不會這麽輕易輸的,真田。”跡部的視線移向真田,而氣氛頓時劍拔弩張開來。
方圓幾裏下降到零點的溫度,預示着雙方誰都不服輸。
“幸村部長,他是誰啊?”切原茫然的聲音在這時響起,頓時打破了僵住的氣氛。
跡部的目光又飄向切原,竟然還有人不知道他是誰,真是不華麗至極!
輕笑一聲,幸村解釋着,“冰帝學園的部長,跡部景吾。”
疑惑了一陣,頓時切原恍然大悟地拍了下手,道,“啊,我知道了,丸井學長說過的,冰帝那朵自戀的水仙花就是你啊。”
吹出的泡泡頓時僵滞,感覺到跡部的目光向這邊掃了過來,丸井開始□□切原的頭發,“赤也你這孩子瞎說什麽,我什麽時候說過。”
翻了翻白眼,切原不滿地提醒,“學長你舉動不這麽大的話,沒人知道你是誰吧。”
幹笑着,丸井同樣解釋,“很抱歉,因為冰帝的慈郎的關系,我已經被熟知了。”
切原還要争辯什麽時,又一個聲音如驚雷般響起,“胡鬧!丸井,切原回校罰跑20圈!”
霎時,一切歸為寂靜。
顫抖着,切原哆嗦着開口,“副部長,40圈?”要人命啊,會死人的好不好?
壓了壓帽檐,真田又補了一句,“之前那20圈不算。”畢竟已經答應幸村說去了,這20圈也不能再罰了。
聽到這句話,切原終于舒出口氣。
“哇,侑士,他們好像有些慘吶。”看着對面,向日岳人同情地說,“你如果不希望跡部也變身成這樣,還是不要說這樣的話為好,岳人。”忍足輕聲說着。
“啊嗯?你們也想做圓周運動?”跡部瞄向後方,某兩人不再言語。
開玩笑,冰帝的場地跑上20圈,真的會死人的好不好。
“那麽我們先告辭了,賽場上見。”說完,跡部率領着冰帝的正選離開。和離音和隐川匆匆道完別後,千葉言急忙跟了上去。她可不想被丢在外面。
“對了,那個不只是對丸井了解還是對芥川了解的學妹呢?PULI”望向這邊,仁王別有所指地說。
在隐川剛說完夏衣先走了後,丸井就疑惑地問了一句,“仁王你在說什麽?”
“沒什麽。”仁王繼續刮着招牌笑,以後的生活,有得玩了。
“我怎麽感覺學長一副看戲的表情?”離音喃喃着。
“因為我就是在看戲。PULI。”
明顯的,離音感覺自己嘴角在抽搐,學長你能不能不要承認的這麽幹脆?
最後,這一系列在離音強行拽住隐川,防止隐川尾随上那個土黃色隊伍告終。
而關東大會第一戰,也完美的落下了帷幕。
TBC
作者有話要說:
☆、【十五】 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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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令人期待的事,那麽一周的時間過得還真是快。轉眼間,周六已經來臨了。走出家門,淺野離音感覺自己的心髒仿佛都要承受不了負荷,要崩潰了的感覺,真是前所未有的緊張。
同上次一樣,因為是坐校車前往演出場地,所以離音沒有和隐川墨一同去,待她來到校車上時,大部分的人都已抵達,看得出來每個人都很緊張,畢竟這事關舞蹈社能否再創輝煌的問題,唯一不緊張的,或許只有渡邊真緒,她所顯露出來的,是自信,是肯定自己會帶領整個社團創造輝煌的自信。
不多時,車子便抵達了場地,剛下車向四周張望一下,離音就被震驚到了,此前的那個演出場地完全無法和這次的相提并論。這個場地,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場地,從外觀的裝飾中,便足見它的奢華程度。
除卻場地的震驚,更讓離音緊張的是到場的各校的觀衆,并且立海的學生,較于上次簡直翻了三四倍。她從沒有想過,她們的演出會在這麽多人的注目中舉行,她的心髒好像跳得更快了。
“離音!我們在這裏!”隐川的聲音穿過人群傳來,離音望過去,便見到隐川和荒木夏衣站在那裏沖她揮手,在不遠處,她還可以見到網球部的那幾名正選正和立海的其他學生們在一起。
和渡邊說了一下後,離音跑了過去,在她看來,隐川似乎比她還要緊張。而夏衣只是淡笑着,神情中也含着鼓勵。
“看來我們學校的主角們終于登場了,PULI。”聞言,離音看過去,包括網球部幾名正選在內的,大部分立海的學生都看向這邊。離音敢說,她的臉色肯定已經蒼白蒼白的了。
她真的真的要在這麽多人面前進行演出嗎?萬一演砸了,會不會非常丢人。
“好像有些緊張呢。”離音一驚,望過去,不知什麽時候幸村精市和網球部的其他正選已經走過來了。接觸到幸村的目光,離音突然有一種緊張的要昏過去的感覺。完了,如果演砸了,可真的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她也不用活了。
隐川同情地看了一眼離音,輕拍着她的後背。似乎讓她好過一點,總不至于呼吸不暢。
“必要的緊張倒是應該有的,但過度緊張可就要影響發揮了,這點,可是無論網球,舞蹈或是考試都使用的。”幸村淡笑着說,離音點了下頭,相較于剛才似乎要好多了。
“不得不說,這樣的環境給人的感覺真是好啊,富麗堂皇的,在這演出的感覺肯定不一樣。”切原赤也注視着眼前這個龐大的建築,發出一聲感慨,偶爾當當觀衆加油助威也是不錯的。
竊笑一聲,然後丸井文太故意用一副嚴肅的語氣說,“赤也,你的意思是你也想上去跳舞嗎?”
頓時,衆人腦海中浮現出一幅切原穿着裙子跳舞的畫面,頓時低笑聲一片。
“啊!學長我和你有仇嗎?”切原不滿地叫着,卻只是起到使笑聲更大的反效果。
看着這和諧的景象,離音的緊張感更是緩解了不少。
“離音!”從不遠處傳來一個清晰的喊聲,離音轉過身去,只見千葉言在一群冰帝的學生中揮舞着右手,沖她打招呼,并補充道,“我會為你們加油的!要贏哦。”
離音幹笑着。小言啊,你當真是不怕被冰帝衆人的目光殺死啊,夠有勇氣的。
“淺野學妹,她,真的是冰帝的嗎?”丸井怔怔的發出一聲疑問。明目張膽地要立海贏,他不禁要懷疑,千葉言是不是立海派去冰帝的卧底了。
“大概,也許,可能,是吧。”離音此刻的表情已說明了她的無奈,就這點而言,她真服了千葉言了。
這時,柳蓮二清了清嗓子,解釋道,“之前也說過,千葉言與她的姐姐,千葉諾的關系非常不好,而千葉諾又恰好是冰帝舞蹈社的,所以千葉言不要讓千葉諾贏才是真的。其實就她而言,給哪個學校加油都是随機的,只不過她恰好認識淺野同學,所以才選擇給立海加油罷了。”
丸井再次怔怔的點頭,是不是只有姐妹之間的關系才不好處理?因為你看,他可有兩個弟弟呢,可他卻沒感覺兄弟關系糟糕到哪去。
良久,隐川墨低聲說,“我理解千葉言的心情,如果隐川幸将來來到立海,很抱歉,我無法大度到希望她所在的社團贏。”語落,一陣冷風吹過,無人應答。果然是,姐妹之間才會糟糕成這樣。
“淺野,要走了。”身後傳來渡邊的喊聲,匆匆和衆人道別,離音向隊伍跑去。
這個時刻,終于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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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陸續展開了,立海是最後幾個出場的隊伍之一,而現在,輪到冰帝了。
作為冰帝的領舞,千葉諾率領着整個隊伍登場。
千葉諾身着潔白的舞裙,臉上着淡淡的妝,燈光打在她身上,更增添了一種高貴的氣息,那種氣質,宛如孤傲的白天鵝一般,僅這一點,便可以為冰帝打下一個很好的印象分。
“我有種預感,今年的冠軍還會是冰帝!至少在千葉畢業以前。”看着已經開始的演出,向日岳人确定地說。即使是看不懂舞蹈的人,也不難看出千葉諾有發展舞蹈的潛質。
“哼。”千葉言冷哼一聲,不屑地打量着臺上的千葉諾,臉上完全沒有本學校可以獲勝的喜悅。
“千葉言,她畢竟是你姐。”跡部景吾淡淡地說了一句,這兩姐妹的事,他真是不想插手,煩。
千葉言不再作答,不是因為她服了,而是因為是跡部說的。僅僅,如此而已。
誰都說她不尊敬千葉諾,對千葉諾存在偏見。但不會有人知道,她的這種偏見是如何産生的。當她還在千葉,與千葉諾在同一個屋檐下所發生的事,不會有人了解,她也不會說。
沒有一個人會平白無故的怨恨一個人。
終于,輪到立海出場了,事先出場的是渡邊,來到臺上,她的目光是那麽堅定,即使前面有千葉諾那麽大的壓力在,她也堅信着,她們,絕不會輸,她們,一定要贏,再創立海的輝煌。
她要證明,王者立海大,在每一個方面都會是王者。
她舞動着,仿佛在釋放她所有的光輝,照亮每一方土地,将每一處黑暗點亮。在旋轉一周的過程中,渡邊去往了隊伍的最後放,而離音則由隊伍最後來到了隊伍的最前方,領舞的位置。
立海的領舞,不是一個,而是兩個,這是在這一個星期內,離音才得知的。在知道倉木要讓她做第二領舞時,她真的呆住了,完全不認為她能行。可是,渡邊卻确切地告訴她,她一定行,也一定要上,因為,她會是來年的領舞!
她旋轉着,從來,她都沒有跳的這麽淋漓盡致過。是,她一定要行,然後,奪得那早已遠去的優勝。
“啊!離音好棒!加油,加油,相信你自己,堅持到最後,你比千葉諾要棒很多!”千葉言拍着手,興奮地喊叫着。冰帝的衆人投給她一個鄙夷的神情,她卻毫不在意,只是為離音喝彩。
雙手枕于腦後,切原又發出一聲感嘆,“她們真的很樂在其中,就像我們比賽時一樣。”
這回丸井沒有再吐槽,确實是這樣,只有真正的喜愛,享受比賽的樂趣,才能勝利。
“吶,真田,你認為哪個學校會贏呢?”微笑着,幸村對一旁的真田說。
因為沒戴帽子,無法壓帽檐,所以真田只能幹咳一下,才繼續說,“幸村,這種問題你就不要問我了。”網球和劍道他倒還有所了解,但這些藝術類的,他确實不了解。
“幸村,你該不會說是咱們立海勝吧?”丸井吹了一個泡泡,笑着說。
“沒錯。”泡泡破了,丸井驚訝地看向幸村。幸村啊,這意圖不會太明顯啊。“不僅僅是因為希望本校勝我才這麽說的,”幸村又補了一句,打消了丸井的這個想法。
“因為有堅定的信念,對夢想的執着,這點,可以擊敗任何一所學校。”
很快,演出便落下了帷幕。因為結果要多等半個小時,所以卸了妝後,離音她們來到了臺下。
“淺野,你們好棒啊!”切原贊許地說。離音報以一笑,渡邊真緒也微笑着。
湊過來,丸井指着切原說,“所以說,渡邊學姐,赤也特別崇拜你們,這充分證明了他很想上去跳,要不你給他一個機會?”
“丸井學長!”
渡邊在這種氛圍下也笑開,她有信心,她們可以勝出的。
良久,結果終于出來了,全場頓時寂靜一片,靜等公布。
在宣布完第三名後,全場的情緒似乎達到了高點,好像所有人都不敢呼吸,靜等剩下的結果。
“第二名,東京.冰帝學園。”
臺下的千葉諾憤憤的跺了一下腳,而千葉言的雙眼卻亮閃閃的,這麽說,那第一名是?
“第一名,神奈川.立海大附屬中學。”
頓時,雷鳴般的掌聲響起,立海,在與冠軍失之交臂三年後,終于又奪回了王者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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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所未有的興奮籠罩着舞蹈社,再也沒有比獲勝更令人高興的事了。
“恭喜你們。”幸村走上前去,代表網球部,對渡邊道。渡邊真緒笑了笑,回答道,“謝謝,那麽網球部在關東大會剩餘的比賽以及全國大賽中,也請加油,幸村君。”
還沒等幸村回答,切原就搶先說道,“放心吧,學姐,王者立海大絕無死角!我們一定會擊潰所有的學校!”
由于切原這句極具挑釁意味的話幾乎是如宣誓一樣吼出來的,所以自然引得還未離去的他校人的怒目而視。
“切原,不要太得意忘形!”真田在後面又強調了一句,切原立刻聽話的閉嘴。誰都可以挑釁,部長和副部長絕對不能挑釁,因為不管是肉體上還是精神上的壓力都是不容小觑的啊。
離音也笑看這邊,只是這時,從不遠處傳來的話語卻引起了她的注意,
“哎,那邊千葉的姐妹打起來了。”
離音和隐川對望了一眼後,雙雙跑了過去,看她們跑了,夏衣也急忙跟了上去。
在大門口,千葉諾和千葉言正吵得不可開交。
“哎呀,和我吵也不怕有損你的身份,千葉諾?”千葉言斜睨着千葉諾,道。
“千葉言,你還真好意思,竟然為他校加油,我告訴你,冰帝一人吐你一口唾沫就可以把你淹死。”千葉諾雙臂環胸,道。
冷笑着,千葉言繼續挑釁着說,“我會為所有人加油,就是不會為你加油。”
“啪!”
一個耳光在千葉言的臉頰上綻放,呆怔片刻後,千葉言沖了過去,卻被人從身後攔了下來。
“放開我,忍足學長!”千葉言喊着。打她,她竟然敢打她,她有什麽資本!
輕嘆口氣,忍足侑士在千葉言耳邊輕語着,“姑且先不說跡部尚未走遠,她畢竟是你姐,她可以打你,但你不可以打她。”看着對她怒目而視的千葉言,千葉諾只是潇灑的轉過身,離去。
一場鬧劇就這麽收場了。
蹲在地上,将頭埋在雙臂間,千葉言哭了出來,由剛開始的啜泣漸漸哭出聲來。
離音剛想上前,忍足卻對她搖了搖頭。
此時的千葉言,只能讓她靜下來,自己療傷,自己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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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漸漸散了,立海的正選回學校繼續訓練,離音,隐川和夏衣則各回各家,很快,整個路上只剩離音一人了。
回家的過程中,離音思索着剛才發生的一切。她沒有兄弟姐妹,無法體會這種感覺。千葉言,是真的從心底裏憎惡千葉諾,只是這種憎惡,怕是事出有因。
離音輕嘆一口氣,他人的事情她也不好插手些什麽,只是今天看到千葉言哭,她的心裏也有些難受,再怎麽樣,千葉諾也确實不該在那麽多人注視下掌掴千葉言,面子上真的過不去。親姐妹,鬧這麽僵,何必呢。
想起自己要買些文具,于是調轉方向,離音走進一家便利店。挑好了東西,付完帳,離音正要離開時,便利店裏的一個女孩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個女孩大概六,七歲,此時正站在原地,神色也很是苦惱。離音本來是要離開的,可是不知為何那個女孩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鬼使神差的,離音走了過去。
既然都走過來了,離音只好開口問道,“你怎麽了,小妹妹?”
女孩擡起頭,看了一眼離音,臉頰上泛起一抹紅暈,然後她的目光移向面前的貨架,小聲說,“我本來是要買這個畫具的,可是我把錢弄丢了,明明我都放好了的,可是就是找不到了。”
女孩這麽一說,語氣頓時變得委屈起來,離音這才注意到,女孩背着一個畫架,看來是剛學完畫回來,想買畫具,結果把錢丢了,所以才在為這件事而煩惱。
輕笑一下,離音彎下腰去,說道,“你要什麽?我先幫你付一下吧。”
聞言,女孩瞪大了眼睛,急忙搖頭,拒絕道,“不可以的,認識的人之間都不可以随便借錢的,更不要說是不認識的人了。”
“可是你很想要不是嗎?”女孩沉默了,她的那個畫具今天壞掉了,不買新的她就不能繪畫了。
“我今天就樂于助人一會嘛。”離音又補了一句,女孩終于不好意思地點了下頭,選好要用的畫具。
走出便利店,離音剛要離開,女孩從後面叫住了她。
“姐姐,你是立海大附屬中學的嗎?”注視着離音的校服,女孩問着,離音不解的點了點頭。
見離音真的是,女孩頓時有些興奮,繼而問道,“姐姐,那你是哪個班的,叫什麽名字?我要還給你錢的。”
離音輕笑開來,小丫頭不會想跑到他們學校來還錢吧。搖了下頭,離音道,“真的,不用還了。”
“不行!借人東西一定要還的,更不要說是錢了!”小姑娘一臉堅決,是打定了主意要還錢的。
見拗不過她,離音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一年D組,淺野離音。”
離音剛說完,便見女孩拿出一張紙認真的記了下來,見此,離音不得不感嘆,小姑娘家教真好啊,想當初,她小時候都沒養成借錢就還的好習慣。
“好的,我記下了,再見,離音姐姐。”說完女孩揮了揮手,便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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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淺野離音盯着天花板發呆。
小姑娘不會真的要到學校來還錢吧?而且她還沒來得及問一下小姑娘的名字,不過,那個小姑娘是不是有些眼熟?她怎麽感覺好像從哪裏見過她似的,不過,應該不大可能吧。
收拾好書包,離音背起書包,向外面走去,隐川已經等在那裏了。
在上學的路上,離音和隐川說起了小姑娘的事,隐川直感嘆,離音真是好心,要是她的話可就沒那麽熱心了,他可不會因為一個人熟悉而去幫人。
走進校園,路過網球部,可以看到他們已經訓練上了,而女網則差了一些,但大部分社員已經集合了,所以隐川匆匆跑了過去,再被華園部長抓個正型可不是鬧着玩的。
“淺野學妹。”離音轉身,愣愣的看着叫住她,并走過來的幸村。幸村學長在叫她?開玩笑的吧。
“我來幫我妹妹還給你買畫具的錢。”幸村微笑着解釋,同時想起了事件的起因。
周六訓練完,剛回到家,幸村舞就跑到他身邊,小聲問,“哥哥,周一放學後我去找你好不好?”
“嗯?怎麽想起來找我去了?”幸村揉了揉小舞的發,問。他們小學放學早,所以她都是直接回家的,今天她竟然說要來找他,真是稀奇。
臉紅了一下,幸村舞小聲說,“我今天把買畫具的錢弄丢了,然後遇見一個姐姐,她幫我付了帳,所以我要還她錢。”
“她是立海的?”意識到這點,幸村又問了一句。
幸村舞點了點頭,補充道,“對,一年D組的淺野離音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