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大下周,而期中考是下周,如果你英語還那麽爛,那麽你還能不能參加關東大會就不知道了。”
老天,為什麽她一定要做這種事情?看這倒黴孩子,她真不忍心說了。
三秒鐘後,切原突地站了起來,堅定無比地說,“一天做三十頁都行。”說完切原便開始進入題海中,離音不禁無比黑線,果真如幸村學長所說,這句話真好使啊。
而在看完切原做完的題後,離音終于理解了,為什麽網球部那麽多的英文精英,可還是會對他束手無策了。強忍住要抓狂的沖動,離音皮笑肉不笑地發問。
“切原同學,你數學可好?”切原不明所以地點點頭,這英語和數學也有關系?“套公式你可會?”依舊點頭。“很好,為了應付考試,我給你總結些句式,然後你,背下來。然後,把你小學課本找出來,背單詞!”
她可是拼了命去想才想出這麽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現在看來也只能這麽做了。對于切原的英語成績,她也不能太過于評價,畢竟就整個班而言,切原在拖英語平均分的成績,而她卻是在拖全班數學平均分的成績,想來班主任該是有多恨他們兩個。
晃晃頭,離音說是這麽說,但能講懂一道題是一道,即使這會是項巨大的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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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教學樓,淺野離音感覺自己都要散架了。
離正式的演出越來越近,倉木老師對于訓練的要求也越嚴格,看來她讓隐川墨先走是對的,看下四周,恐怕整個校園只有她這因為一定要把動作做标準,而最後離開社團的一個人了吧。
即使誰也沒說,但每個人心裏都很清楚,這次的領舞定是渡邊部長無疑,這也是讓每人都心服口服的結果,所以她才要更加努力,在這次可以出演的基礎上,争取明年可以領舞!
“淺野,你還沒回去嗎?”聽到有人叫自己,離音擡起頭,微笑着說,“嗯,因為社團要演出了,所以我想多練一會,學長也沒回去嗎?”
指了指身後的網球部,幸村回答着,“關東大會臨近,很多事情我都要布置好的,所以就拖到現在了。”離音點着頭,網球部真是辛苦啊,而幸村學長作為部長就更辛苦了,今年的網球部一定會再創輝煌的吧。
“一起走吧,天都已經黑了。”“哎?啊,好。”說完離音再次想掐自己,所以說,一到幸村學長面前,她的白癡病就犯,真是有夠奇怪。
她本就不是一個太健談的人,而現在因為那不知為何的緊張,她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結果就是,這沉默的氛圍真是尴尬道詭異啊。
雖然她也努力想找些話題緩和下這氣氛,但就是跟施了魔咒一樣說不出來。
“對了,淺野。”離音微微偏頭,聽幸村繼續說道,“
切原的英語怎麽樣?”
瞬間,離音的腦海中就浮現出切原那做得慘不忍睹得題,幹笑兩聲,艱難地吐出四個字,“不予置評。”
聽到這四個字,幸村輕笑出聲,若是可以把切原的英語提高上去,相信這成就感會很大的,看向離音陰沉的臉色,幸村說着,“辛苦你了。”
幸村這麽一說,離音反而不好意思起來,擺擺手,說,“也沒什麽,如果切原同學的英語能上去,老師也會很高興的,因為平均分也能上去,平均分,平均分……”
提到平均分,離音無力地垂下頭,她也是在拖平均分的那個啊,所以她有什麽資格說別人啊。
“所以說,你有要問的題嗎?”靈魂似乎回到軀體,離音這才反應過來,直點頭,然後摘下書包,從裏面翻出一個本,将書包又背上後,離音打開本,遮住了自己的臉。
她不敢問老師題是一個原因,實在是這麽多老師都講過好幾遍的她還不會,以至于她不好意思問了。
掃了一眼那個本上的題後,幸村淡笑着道,“淺野,你的理科,看來也和丸井一樣達到一定境界了。”
黑線爬上額頭,離音無奈至極,幸村你這是在損人嗎?而且能不能不要笑着損呢?
“你的數學看起來也是基礎問題,這樣好了。”從書包裏拿出一個筆記本,幸村遞給離音,道,“這是我國一時的筆記,你看一下,然後再結合課本做一下你這些題,還不會的話再來問我吧。”
大致翻了一下,離音頓時自慚形穢,看看人家的筆記,再看看她的,真是鮮明的對比。虧她還是女生呢,都沒有人家記得工整,全面。學習好都是有原因的。
“謝謝學長!”收好本子,離音說着。
到家後,離音精神百倍的坐在書桌前,翻開筆記本時,她不禁又遐想開來。
這要是讓隐川墨知道了,她恐怕就不會有好日子了,所以即使不太人道,還是暫時先不告訴她比較好吧。
哎呀,她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啊,學習,學習。
迫使自己不去想這些,離音抓緊時間投入到學習中。
數學這東西是死的,她就不信她一個大活人學不明白。
而且,是要抓緊時間了,下周就是期中考試了,最低限度就是數學她決不當倒數第一,丢人丢不起啊。
TBC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三】 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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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社,渡邊真緒位立于房間的最中央,其他人分散于房間房間的各處,目光都集中在渡邊的身上。
絲毫不受周圍視線的幹擾,渡邊随着音樂翩翩起舞。她的步履輕盈,沒有一絲混亂,穩穩地踩着點。音樂漸漸變快,她的步子也随之而快。她旋轉着,仿佛在雲間穿梭,在音樂停止時,她完美的做出最後一個動作。
整個舞蹈,她的動作都是那麽幹淨利落,讓人找不出瑕疵,唯有讓人嘆為觀止。
“啪啪”的掌聲自倉木鈴美拍響後,繼而巨大的掌聲響徹在整個房間裏,渡邊真緒挺挺地站立着,在聽到掌聲時,臉上也情不自禁的湧起一抹笑容。三年的時間,她終于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
人群中,淺野離音頗為羨慕和崇拜的目光注視着中央位置的渡邊真緒,渡邊部長是那麽的耀眼,可以成為這麽耀眼的存在一直是她的夢想,所以為了這個存在,她會努力奮鬥下去。
示意所有人集合,倉木鈴美淡淡笑着,宣布道,“那麽這次的領舞就由渡邊同學擔任,有異議嗎?”
場下沒有任何一個雜音,畢竟渡邊真緒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若她都不能勝任,怕是不會有人能勝任了。
“那麽我現在宣布這次參加演出的名單。”聽倉木鈴美說完這句話,離音的心髒仿佛提到了嗓子眼,連呼吸她甚至都不敢太大聲,在終于聽到自己的名字後,離音放松下來。
“以上幾人可以參加接下來的演出,好好練習吧,至于演出的時間,也就是網球部關東大會的下一周的周六,具體時間另行通知,沒有什麽其他的事的話,就解散吧。”
所有人都向更衣室走去,沒選上的多少會有遺憾,但也都相互鼓勵着,人人都期待着這次的演出。
争取奪冠,這便是舞蹈社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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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間,離音剛用完餐歸來,還未在座位上坐定,某只海帶就進入了視線內,端正地在她面前坐好,把考單詞的本擺在桌上,并把英語書遞給離音。雖然離音很想說考單詞這種事情不偏得找她,但難得人家這麽努力學英語,離音也不忍拂了他的意。
拿過英語書,離音剛要說話,隐川墨就撲了過來,指着這些單詞說,“切原你最近真是熱愛英語啊,即使該考試了,我還是一點都看不進去。”
杵着桌子,切原翻了翻白眼,語氣極其無奈,“我熱愛英語?我現在看着英語就想吐!要不是事關退社,我才懶得看呢。”看切原提到英語就頗為氣憤的神色,隐川頗為理解的點點頭。
“咳,快開始吧,我還要去看數學呢。”表明自己的存在後,補習再度如火如萘的展開。
縱使怨天尤人也無用,所以在遭受英語的一天摧殘後,切原“飄”進了網球部。
“赤也,你還好吧?我怎麽感覺你要一命嗚呼了似的。”看着毫無生氣的某海帶,丸井問候着。這孩子,都萎縮成什麽樣子了,漬漬,補習真艱辛啊。擡眸,切原有些不可思議的目光打量了下丸井,道,“學長你怎麽會這麽輕松?”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丸井可是有四科都要補習的吧。
“他輕松不了了。”還沒等丸井回答,仁王有些幸災樂禍的聲音就随之飄來,挑了下眉,丸井心裏暗叫一聲不好,回過頭,丸井試探性地問,“什,什麽意思?”指着身後的幸村,仁王道,“幸村說,切原都這麽努力了,丸井你作為學長,如果理科再全部挂科就太丢人了,所以要開始給你增加補習力度。”
頓時,丸井呆住。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等等,傑克,今天是周幾?”轉而看向旁邊的桑原,丸井有些期待地問。雖然有些不忍,但桑原還是如實回答,“周二。”
那就代表,是幸村和柳來給他補習了?無力地垂下頭,丸井有種預感,他又要沒有晚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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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丸井卻是沒有往日的輕松,誰能想到這加大補習會是怎樣一種加大法。
正在玩耍的翔太和悠太,看到一臉陰沉樣的丸井以及笑得更溫柔的幸村,兩個孩子同時得出一個結論,今天又沒人陪他們玩了,上學真是辛苦,雲雲。
坐到椅子上,丸井接受着審判,但願不要死的太慘才好吧。
“悠太,我怎麽覺得哥哥好像要一命嗚呼了?”從門縫裏看着那動向,翔太感嘆着,“我也有這種感覺哎。”悠太應和着,心裏有一種打算,他能不能不要去上學?好像很恐怖啊。
因為屋裏寂靜無比,所以兩個小家夥的話清晰地傳入丸井耳中。無力地趴在桌子上,丸井心裏感嘆萬千,真不愧是他弟弟啊,他幾個小時前剛說完切原的話,此時就轉回到他身上了。
看柳蓮二從包裏找什麽,丸井預測着,該不會又是一大本習題集吧?
将一個本拿到丸井面前,柳打開,丸井一看,全是他做過的題,雖然他好像還是不會。
“再做一遍,并且在做的過程中,把每步為什麽這麽做的原因說出來。”柳指着本子上的題說道,丸井霎時就蒙了,每步這麽做的原因?老天,還不如直接殺了他來得幹脆。
“對,每次給你講完,你當時明白了。但過後肯定就忘了,所以為了了解你做這些題的想法,這樣做是很有必要的。”幸村補充道。部長都這麽說了,他還能怎麽樣?做,說,練。
盯着眼前的題,丸井組織着語言,“額,這個題,就是,這個,那個,X,Y,額,代入?”
丸井語無倫次地說着,無意中瞟到幸村笑得越來越燦爛的面龐,丸井立即住口,所以,他壓根一句話都沒說對,是嗎?就知道,理科什麽的最讨厭了。
門外的丸井翔太和丸井悠太在又向裏張望了一眼後,齊齊向客廳走去,對剛回來的丸井香織道,“媽媽,文太哥哥今天估計又會很晚才吃飯的,我們最好先吃。”
聽着外面的動靜,丸井那叫一個怨念,這種情況要持續到什麽時候?理科三科加數學,總共四科,估計他是最慘的了吧。
面對那一道道讓他暈眩的題,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相較于丸井,某只海帶生物也好過不到哪去,在學校被摧殘後,到家依舊要接受摧殘。
剛進家門的切原,在看到裏面的人時頓覺這個世道真是不公平至極,為什麽他要學英語學到吐血,而切原琴乃就能邊吃櫻桃邊悠哉地看電視?難道工作了就能這麽閑暇?可他一點都沒有感覺父母很閑。
“姐,你又跑回來幹什麽?不怕被開除嗎?”切原無奈地問着,他真懷疑,哪個老板能受得了一個總跑回家的員工,而且還是一個今年剛大學畢業就工作的新員工。
将一個櫻桃扔進嘴裏,琴乃丢過去一個衛生球,緩緩說,“今天臨時放假,我不回家回哪?而且今天父母臨時加班,我不回來你吃什麽?叫外賣嗎?”
滞了一下,在切原嘀咕一句還不如叫外賣的好後,一個櫻桃準确無誤的砸中了他。
從沙發上站起來,琴乃□□了一下本來就已經很亂的海帶頭後,道,“那麽我這個笨蛋弟弟又要拜托你們了,真田君,桑原君。”做前輩真是不容易啊,尤其是在攤上像赤也這樣的學弟時,那就更倒黴了。琴乃如此想着。
“不,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真田仍舊是格外嚴肅的表情,頗具威懾力。“是的,如果赤也的成績上去了,無論對他自己還是對我們,都是再好不過的結果。”桑原也這麽說着。切原不住地點頭。對,一定要上去,絕對不要被取消正選資格。
“這樣哦,這會是一項巨大的工程,如果這個海洋生物不聽話,真田君大可把他踢出社團。”一句話惹來切原的白眼。有這樣的姐姐嗎?成天損他似乎是最大的樂趣,還海洋生物,她本人頭發也是卷的好不好。
還未等切原發出抱怨,他便被說出“那我們去補習了”的真田和桑原帶進了房間。這哪還是他的房間啊,分明就是地獄啊。
忐忑不安地,切原坐在桌子前,對于即将到來的地獄式訓練已經做了充分的心裏準備。
将一本資料遞給切原後,桑原又将一個複讀機拿了出來,道,“今天先做聽力,首要的是要培養語感。”
聽完這句話,切原就卧倒了。又要聽那些鳥語?這可比做題還要減少壽命啊,畢竟做題摧殘的只是腦子,而聽力卻是連耳朵也一起毀啊。
“切原,坐直了!”身後真田的聲音傳來,條件反射般,切原就如彈簧一樣坐了起來。
聽就聽吧,耳朵啊,辛苦你們了。
腹诽着,切原繼續無止地糾結。
二十分鐘過後,待桑原判完切原的聽力後,發出一聲長嘆,同時,切原瑟縮了一下。
完了,副部長估計又要進行懲罰措施了,也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活着去學校。
突然一本英語書飛到桌子上,切原頓時一個激靈。
“讀單詞,一個讀五遍!”真田陰沉的聲音響起,很明顯,對于切原爛到極致的聽力已經快要到達他的忍耐最大限度了。
在校考單詞,在家讀單詞,他這是什麽命運啊,一邊感嘆命運的不公,切原一邊拿起了英語書。
“devo……”“發音不對,重讀!”“devot……”“重音不對,重讀!”“devote!”
身後沒再響起與冰山相聘美的聲音,切原暗暗松了口氣,不敢有絲毫停頓的又讀了四遍。
門外,聽着一遍遍的“重讀”及切原讀單詞的聲音,琴乃就覺好笑。果然較于女生,男生會對英文這一科目更覺苦惱呢,想當初她可是超擅長英語的。
房間內不斷傳出重讀,預示着今天的補習不會迅速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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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數人臨時抱佛腳的補習風暴中,期中考試如期而至。
數學試卷發下來一分鐘,離音一直緊閉着雙眼,默默祈禱着,雖然她是唯物主義者,但如果上帝,聖母瑪利亞,耶稣什麽的可以顯靈,她一定改行做唯心主義者,天天崇拜他們。
深呼吸,離音睜開雙眸,掃視着試卷,從小到大的數學考試中,她首次在考數學時笑了。這次,她一定不要做倒數第一,對,哪怕是倒數第二也比倒數第一強。
在做題的過程中,離音感觸頗深。
與此同時,2年B組的考場內,丸井也在奮筆疾書,魔鬼訓練頗具成效。
退社當然是絕對不要,最重要的一點是,他不想再面對幸村那越來越恐怖的笑容了。
“進步很大嘛,PULI。”聽到後面的聲音,丸井偏過頭,丢過去一句話,“那是必然的。”
“不許交頭接耳!”講臺上監考老師嚴厲的聲音傳來,丸井急忙坐正,就知道某只狐貍不安好心。因為仁王剛才的打岔,再看向題時,丸井頓時大腦一片空白,剛才的思路全忘了!
看着糾結無比的丸井,仁王頗感有趣。光答題都無聊,總要找些樂趣,大不了如果丸井真的不行了,作為補償,他僞裝成丸井幫他答題好了。
杵着下颚,仁王将早已答完的數學卷子放在一邊,開始假寐。
每一場考試總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待第二天的英語考試來臨時,切原有如上戰場一樣坐到了座位上。
“吶,切原,如果你還考不好,仍舊是倒數第一怎麽辦?”剛才的緊張氣氛霎時煙消雲散,白了隐川墨一眼,切原擠出三個字,“烏鴉嘴。”又想了想,切原補了一句,“不過真是抱歉,為了不退社我可是拼了命去學英語的,所以您老人家還是擔心一下自己不要成為倒數第一吧。”
隐川正要反駁時,監考老師走了進來,隐川只得住嘴。等待卷子的過程往往是艱難而痛苦的,在接過卷子時,切原明顯感覺自己的手顫抖了一下,拿到卷子好久,都不敢看題。
良久,切原低下頭,浏覽了一下卷面,而這時,格外安靜的考場裏響起切原“哈”地一聲,在所有人都看過來時,切原趕緊緊盯着題。離音當然知道他在笑什麽,這次卷子出得比較簡單,大部分基礎題的類型她都堵上了,至于完型和閱讀,那也不是幾天之內就能提高上去的,量的積累是必要的。
之後,在放聽力時,因為這兩天切原一直在真田和桑原的監督下,讀單詞,糾正發音,聽聽力,竟也有了些語感,不少聽力題倒也能聽懂一點,至少,不會像以前一樣全部蒙上,且還蒙不對了。
真是的,他可是要打敗立海三個怪物的人,怎麽可以被一張卷子給放倒?為了球場上的夢想,他就不信這次的考試通過不了,關東大會他勢必要參加不可。
看着答得明顯要比以前順利得多的切原,隐川墨突然有種預感。她不會,英語真的成倒數第一了吧。
眼神迷離的盯着那些都該認識了她的字母,隐川有種想去死的沖動。
為什麽每個人都看起來一副這張卷子很簡單的樣子,而她卻什麽都不會做?估計,這次考試以後,她也要在英語方面尋求幫助了,否則,怕是會死的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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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在學生們的提心吊膽中,成績終于出來了,站在講臺上,老師宣布着這次考試的情況。
“首先,我要表揚一下進入年級前十的我班同學。”在宣讀完名字後,老師帶頭鼓掌,道,“希望大家都向這幾位同學看齊,努力學習。”繼而全班的掌聲都響起,每次考試都是這些,每個人都習慣了。
“然後我要表揚一下進步比較快的學生,雖然離及格線還有一段距離,但切原赤也同學的英語成績提高了很大一個層次,這就是進步,希望大家都……”
還沒等老師說完,切原“突”地站了起來,忘我的欲向樓上跑,并喊着,“我進步了,幸村部長,真田副部長!所以能參加關東大會了吧!”
“切原赤也!現在是上課時間,而且我話還沒說完,你要去哪裏?剛誇完你就不知道姓什麽了,去,到教室後面站着去!”老師氣憤地說,全班小聲笑着,切原臉一紅,低頭走了過去。
倒黴啊,一激動就忘了這是在課堂上了,切原腹诽着。
全班在嬉笑的同時也不禁感嘆,切原赤也這孩子是遭受了怎麽樣的摧殘,怎麽樣的刺激,看因為進步而能參加比賽給他興奮的。想來也是,對于網球部那幾枚來說,網球可是最重要的,也難怪這孩子為了能參加關東大會都該瘋了。
班裏靜下來後,老師繼續說,“然後是淺野離音同學,在數學方面有了很大的進步,因為數學成績的提高,所以總名次也上升了不少。”
在确定自己沒聽錯後,離音再拿起自己的數學卷子後異常激動,哈,終于進步了。
突然,用力稍大,卷子“嘶”地一下被扯成了兩半,呆了半晌後,周圍的學生笑開,而離音撲倒在桌子上。這是什麽事啊,這就是樂極生悲吧,啊喂!受不了啊。
“最後就是,”老師話鋒一轉,變得嚴厲起來,“我們班那位英語考了倒數第一,且名次下降不少的同學,請你認真反省一下,每個人都在進步,就你在退步。”
輕嘆一聲,隐川墨似軟骨蝦一樣伏在桌子上。
切原那個烏鴉嘴,說那句幹嘛!而且她的預感還真準,當真是,不好的預感啊。
放學後,網球部。
知道自己沒有因為英語的關系而參加不了比賽,切原今天訓練時更是情緒高漲,精力好像用都用不完,休息間,突然想起個問題,切原随意地問,“話說學長啊,你理科幾科都過了沒?過不了可參加不了比賽的。”
“赤也你什麽意思啊?”語落丸井的魔抓又開始□□切原的頭發,幹笑着說,“那還真是遺憾啊,本天才的成績剛好達到幸村要求的分數線,所以關東大會我當然會參加的。”
切原邊解救自己的頭發邊腹诽着,自己不就是海拔低嘛,就總是被欺負,也許明年他的身高就長起來了呢!
“切原,丸井,你們兩個就這麽不想參加關東大會嗎?”幸村“柔柔”的聲音在後方響起,卻把兩人吓得一個激靈,立刻立正站好,急忙說完“沒有”後就迅速跑去練習。
好不容易成績上過去了,若是因為惹到部長而比不了賽,那還不得哭死。
随後,在社團活動結束前,幸村将關東大會的情況說了一下。
“關東大會首戰的出賽順序與賽大賽初賽時一樣,第二雙打,柳生,仁王;第一雙打,丸井,桑原;第三單打,切原;第二單打,柳;第一單打,真田。時間是下周六,十點,切原,不要遲到。”說最後一句話時,幸村看向切原,切原猛點頭。
開玩笑,再迷路他就真該死了。這時,丸井突然來了一句,“話說幸村不會是打算全國的時候再出賽吧?”
還沒等幸村答話,切原就回答,“不不不,全國都輪不到部長出賽,有我們就夠了。”
聽到這句話,幸村淡笑着說,“如果你們有這個實力,我當然可以不出賽。就這樣,解散!”
幾天的時間迅速劃過,而關東大會,也來臨了。
TBC
作者有話要說:
☆、【十四】 關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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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待人,很快,關東大會的這一天便來臨了,為以免再出現上次縣大賽的尴尬境地,淺野離音給隐川墨下了最後通牒。如果不帶路,她鐵定不去,周六大好時光,她還想呆在家呢。迫于離音的“威脅”,隐川舉雙手表示同意。雖然荒木夏衣并沒明确說去,但隐川深知她是想去的,便就勢拽她一起去,做個伴也好。
而這天,離音在約定好的地點等着隐川,在等了二十分鐘還沒見到隐川的影子時,離音不禁顯出不耐煩的神情。她本就不是一個特別有耐心的人,等人這件事尤其不愛幹,五分鐘後隐川墨再不來,她就要進行電話轟炸了。
就在離音舉起電話時,便看到隐川跑了過來,深吸一口氣,離音語氣陰沉地吐出兩個字,“好慢!”
“抱歉,有些事耽擱了,夏衣已經到會場了,我們趕緊走吧。”吸吸鼻子,隐川說着,雖然她別過頭去,但離音還是注意到了她哭過了,離音不免有些詫異。隐川竟然會哭,開學這麽久她總是笑嘻嘻的,離音還以為她是眼淚絕緣體呢。
“小墨,你怎麽了?”方才的陰沉一掃而光,離音擔憂地問。突然看見隐川墨泛紅的雙眼,她還真是很擔心。
搖搖頭,隐川擠出一絲笑容說,“沒事,家庭原因而已,好了,趕緊走吧,夏衣該着急了。”說完隐川拉過離音小跑了起來。一旦成年,她一定要立刻搬出那個家去。那個有隐川幸的家,她一秒鐘也呆不下去,每次都是因為瑣屑的小事上升到戰争。明明沒吃早飯的是她好不好?結果說得好像隐川幸有多委屈似的。隐川幸剛七歲,她也的确理應讓着隐川幸,可是如此霸占着父母的愛,她隐川幸真能享受的理所應當?真是受夠隐川幸了。
離音點點頭,沒有多語,既然隐川墨都說是家庭原因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麽。
因為平常一直是隐川找話題說個沒完,而今天她因為心情原因緘默不語,離音不免覺得氣氛有夠壓抑,而這種氣氛一直持續到見到荒木夏衣後才略微有些許好轉。
“離音,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女生很有氣質?”走着走着,夏衣突然問道。離音順着她的目光看去,便看見一個女生站在不遠處,從校服來看,似乎是冰帝的。她的發色是栗色,長長的波浪狀發上別了一個銀白的發卡,雖然是校服,但穿在她身上卻是真的很有氣質,離音猜她應該是學舞蹈的。不過為什麽同樣是練舞蹈,她就沒有那種氣質呢。
思及此,離音難免有些洩氣,不過随即她又發現了一點,眼前的這個女生,怎麽和千葉言長得那麽像。
“哎,你是離音吧?淺野離音。”剛想到千葉言,千葉言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回過身,離音報以一笑,應道,“你好,千葉。”
離音話音剛落,恢複元氣的隐川就蹿了過去,有些興奮地說,“你就是千葉言?千葉集團的二千金?我的八卦網上雖然有你,但本人卻沒有見過呢,聽說離音認識你後,我還在想能不能見到你呢。哦,對了,我是離音的同學,隐川墨,那位是荒木夏衣,請多指教。”
眨巴眨巴眼睛,千葉言也做了自我介紹,旋即便閑聊開來。面對這幅景象,離音和夏衣對望一眼,倍感無奈,自來熟的人,向來就是很容易和人成為朋友啊,隐川墨就是典型。
昵了眼看過去的那個女生,離音問道,“那個,千葉……”“離音你叫我小言就好了!”被打斷的離音無奈地抽搐了下嘴角,改口道,“小言,那邊的那個女生是?你們長得好像啊。”
沒等千葉言作出回答,那個女生就走了過來,優雅地一笑,解答道,“我是千葉諾,是小言的姐姐。”
這回不光隐川雙眸發亮,離音也有些激動了,早就聽聞千葉諾的舞蹈超級好,難怪人家這麽有氣質。而隐川這邊,還沒等發問,千葉諾帶有審視的目光看向千葉言,問着,“不過,你不是說你不來了嗎?”
千葉言用同樣的目光回視回去,不屑中帶着理所當然,“除去一系列客觀原因,作為冰帝的學生,我來看自己學校的比賽你有意見?況且我從來沒有說過我不來,我只是,不願理你,千葉諾。”
千葉諾的面容雖然高貴,但也明顯變了一變,聽見這火藥似的對話,隐川方才呼之欲出的話便被吞了回去。這姐妹倆的關系,當真如傳聞中的一樣差啊。
“這樣啊,不過千葉言,我也奉勸你一句,做人臉皮厚也要有些限度,像你這樣一直厚臉皮地賴在跡部家還真理所當然了?人家不趕你走只是看在‘千葉’這個姓罷了,你真以為自己的魅力很大嗎?”較于剛才,千葉諾的語氣已冷然幾分,千葉言的定力顯然還不及千葉諾,經她這麽一刺激。臉已有些微紅,但千葉言還是強保持鎮靜,回複着,“哎呀,我怎麽聞到一股酸味?”
“千葉言,我是你姐!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語氣!”千葉諾的聲音明顯提高,周圍也聚集了三三兩兩的人,離音三人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聽姐妹吵架。“對哦,你如果不是我姐,你還能留在‘千葉’?”
四周鴉雀無聲,千葉諾舉起右手,正要扇過去時,被人攔了下來,同時一個關西腔十足的聲音傳來,“你們兩個都很想被跡部‘請’出會場嗎?每次見面都是這樣,現在跡部可是非常不爽了,你們也很清楚吧,即使沒有‘千葉’,對于‘跡部’來說,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所以還請兩位小姐收斂些吧。”
一句話,讓千葉諾頓了下後,放下了手,重新挂起笑容,而千葉言的淩厲也收斂了點。說到底是‘千葉’依附‘跡部’,而不是跡部集團依附‘千葉’,她們也不小了,不會因為個人的關系致使千葉危機。
“的确如忍足君所說,我想比賽我也看不進去了,那我就回去練舞蹈了,告辭。”恢複語氣的平靜,千葉諾道完別後轉身離去,随着千葉諾的離開,人群也漸漸散了,而千葉言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