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皓月初升,月色籠罩在青蛙咕咕的河岸邊。

輕陌跪趴在石頭上撩水洗臉,将面皮兒撕下來挂在了一處樹枝枝丫上,乍一看去,就是張人臉吹在夜風裏,有些可怖。

更可怖的是傍晚時聽見的故事。

輕陌癱坐到巨石下,衣服沒換,就用粗麻袋子似的衣袖擦幹了臉,從客棧出來後,他直接一路晃着神晃悠到了這裏,眼下仍是不知所措的模樣。

陶澄知道麽?

輕陌心裏朦朦胧胧的有些許猜測,他摸到頸窩裏墜着的小桃核,當時陶澄說,有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情希望他永遠都不知道,會不會就是這件事?

輕陌蜷起身子,一時間百感交集,理不出頭緒。

馬蹄聲由遠漸近,輕陌沒同往常一樣撲身過去,他把自己抱成了一團麻袋子,只留個紮着歪歪扭扭發揪的腦瓜頂。

陶澄揣着納悶下馬,幾步走來半跪到輕陌身前,一面輕喚,一面拆開他的發揪,手指撩開散落的長發,撫到輕陌的耳朵上,“怎麽了這是?”

輕陌仰起臉,纏繞周身的煩亂心緒都被耳垂上那一捏一揉給揉安分了,他嘟囔到,“憋着一口氣呢。”

陶澄溫柔帶笑的,“憋着一口氣做什麽?”

輕陌湊近身去,“做些親熱的事情,”唇瓣厮磨,喃喃低語,“陶澄,來做吧。”

陶澄驚異之餘将輕陌抱進懷裏,“說好去看望郭先生的。”

“此時提起郭先生實為大不敬。”輕陌捉緊陶澄的衣襟,翻過身連推帶搡的就跨到他身上去,“我想你,想要你弄弄我。”

陶澄看他急不可耐的脫掉了上半身的麻袋子,露出的胸膛腰身都在月色下瑩潤成了白玉一般,還有幾處墜着未消幹淨的痕跡,惹的陶澄伸手就摸上去,“寶貝兒,是不是今日受欺負了?”

輕陌不答,只彎下身捧住陶澄的臉蛋肆意親吻,熱燙的唇瓣相貼,舌尖滑膩,津液交融,明明就是舒服到不知言語,何來悖德的罪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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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罪惡感,沒有嫌惡感,輕陌模模糊糊的想,管他民間豔本裏敢不敢這麽寫,他都要和這個人親密無間的糾纏在一起。

陶澄被他的熱情撩的火大,一雙手游走在赤裸的腰間,揉捏着慢慢滑進了褲子裏,“乖,擡起來。”

輕陌依言撐在陶澄的肩頭,下一瞬麻袋褲子連着素白的亵褲都被剝掉,兩團白膩的臀肉被夜風一吹,涼的發顫,倏然又被火熱的手心包裹住,“還沒肏進來呢,顫什麽?”

“頂到我了...”輕陌胡亂蹬着腿,把礙事的褲子蹬到一旁去,光溜溜的下身恰好坐在陶澄勃勃而起的胯間,即使隔着衣衫也能感覺到炙熱的溫度,輕陌低喘了一聲,去捉揉在臀瓣上的一只手,“好硬...我讓你這麽激動麽?”

親熱那麽多次,何時聽過這樣挑釁一般的情話?當下陶澄就扇了那團軟彈的屁股肉,不輕不重的一巴掌,在靜谧的河邊夜色裏顯的那麽響亮,輕陌“嗚”一聲彈起身子,臉蛋都羞臊的漲紅,他捉了好幾下才捉住陶澄的手腕,牽着就按在了自己半勃的肉根上,“揉揉它,它也想你。”

幾乎是一落進手心,輕陌就綿長的哀叫着軟了腰肢,他這副身子裏裏外外被陶澄調教的徹底,親一親就要招架不住,揉一揉就任他為所欲為,輕陌難耐的擺動起腰臀去磨蹭陶澄的性器,而他自己剛剛還半勃的肉根已經豎的高高的,頂端的小口興奮的泌出汁水,在陶澄手心裏不出幾下就撸動出咕叽咕叽的淫水聲。

上一次在這處偷情時,輕陌緊張的咬破了唇,又将兩人的手腕胳膊都咬了好幾處牙印,眼下他卻不再顧忌,動情的呻吟從嗓子裏連聲哼出,哪怕有人彎彎繞繞尋到此處,他也只會埋首到陶澄的肩窩裏,卻不會再吝啬呻吟。

“寶貝兒...”陶澄在他胸前印了連串深紅淡粉的吻痕,又叼着一邊的乳尖直到吮的紅腫才罷休,那只幫他自渎的手已經挂滿了黏膩的汁液,被陶澄全都抹在了輕陌的屁股蛋上,另一只手也不閑的按住輕陌的後腦勺,壓低了他的頭,迫使他唔唔啊啊的浪叫被研磨在唇齒間。

沒了安撫的肉棒孤零零貼着小腹豎在空氣裏,還微微的顫抖着彈動,一副渴望被插出精液的淫亂模樣,兩人膩乎的抱着親了半晌才分開,陶澄啄吻着哄道,“掏出來,自己坐進去。”

在情事裏,輕陌向來聽話,他眼裏盛滿了水汽,抖着一雙手去剝陶澄的衣衫,下身還尤不滿足的擠壓着越發粗硬的性器來回摩擦,直把兩個卵蛋磨的一陣陣收縮,連帶着吃慣了肉棒的後穴都不住翕合,滋生出寸寸酥麻的瘙癢來。

衣衫大敞,誰都等不及脫幹淨了,陶澄在被輕陌那只帶着薄繭的手握住時,爽的倒吸了一口氣,仰起的脖頸性感撩人,看的輕陌直舔唇,毫不猶豫的就撲下去又親又咬,從那滾動的喉結一直輕咬到唇瓣,期間求肏一般的哼哼唧唧就沒有斷過,惹的陶澄一把扒開他兩團軟肉,“寶貝兒,待會肏狠了可別求饒。”

沒有膏油,輕陌撫着那根耀武揚威的大東西有些膽怯,試着往下坐了幾回,只是才撐開就忍不住挺起腰肢想要逃走,他急的流出眼淚,滿口都喚着陶澄在救命,可憐兮兮又欠肏的不得了,陶澄索性探了三根手指到他口中,夾着軟軟滑滑的舌頭不停的挑逗,“好乖,舔濕了就進去肏翻你。”

片刻的等待都難熬,輕陌嘴裏含着亂動的手指,無法抑制的分泌出成片的口水,從嘴角一直落到胸口上去,他屁股朝後動動,一雙手将兩人火燒一般的性器包在一起,汁水淋漓,随便一撸都是滿耳朵的淫靡聲,上下都被玩弄,心緒高漲,似乎再過個眨眼功夫,輕陌就能毫不禁事兒的先洩出來。

陶澄沒讓他得逞,見他喘的越發淩亂之際,手指從濕噠噠的嘴裏抽出,在饑渴到瑟縮的後穴上草草按揉了幾下就插進去,媚肉早就互相蠕動着擠壓,入手都是高熱的鮮嫩軟肉,陶澄太知道裏面是什麽樣的銷魂入骨,也是忍的咬緊了壓根,耐下最後一點心思将口水塗抹在穴口內外後,不再猶豫一分半毫,揮舞着兇器就要侵占城池。

輕陌被插的實在可憐,雙手撐在陶澄遒勁的小腹上都無法止住全身的顫抖,“啊...你今日...你...嗯啊!!”話尾打着彎兒,像被陡然插出來的精液糊住了嘴,黏黏膩膩的,內裏的穴心正被飽滿至極的龜頭碾壓着擦過,被熨燙出淋漓的汁水傾洩在形容可怖的性器上,甬道裏每一處媚肉都在痙攣瑟縮,連帶着輕陌整個人都繃緊了腰肢在彈動,那根被肏射的肉根還未射完,一股一股随着陶澄的深入而噴的越發暢快,射的兩人胸前到處都是。

自讨苦吃了。輕陌在高潮的暈眩裏追悔莫及,又不是不知道這人變作惡鬼是個什麽德行,有何可着急的?

可惜自己撩起來的火,用陶澄口無遮攔的情話來講,就要用自己被肏出來的淫水澆滅。

“你...你慢一點!啊...”沒有高潮後貼心的緩神時間,輕陌敏感萬分的身體一下一下飽嘗着性器貫穿的劇烈快感,在兇器重重頂上來時,他的屁股就被死死握着朝下按去,套在那根快要肏穿他的肉棒上,進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

毫無逃脫之力,求饒也不會被輕易放過,輕陌在颠弄裏環住陶澄的脖頸,奮力的想要去尋他的唇,“親我!嗯啊...親親...”

陶澄便仰起頭,将他全然的擁在懷抱裏,也就在接吻時能稍安勿躁一點,陶澄兇巴巴的親吮了一番,又喃喃着低啞的聲線問,“寶貝兒,今天怎麽了?”

輕陌懷抱着莫名的期待,主動示好的扭起腰肢去吞吃肉棒,他小聲的求,“想...想聽你喚我‘哥哥’...”

陶澄頗為意外,一瞬間有些怔愣,倏然眼裏又盈滿了笑意,“喜歡這種情趣?打哪兒學來的?”

輕陌胡亂的搖頭,邊親邊求,便得來了一聲帶着寵溺的“哥哥”。

好似春藥催情一般,陶澄被激烈蠕動的媚肉夾吮的連聲嘶氣,他堪堪穩住心神,在染着汗水和淫水的臀肉上肆意揉捏,叼住了輕陌燒紅的耳朵打趣到,“哥哥,這麽喜歡麽?”

輕陌崩潰的呻吟,陶澄偏要讓他受不了,甚至還喘了起來,“哥,你夾的我好緊,舒服麽?”

肉棒重新大開大合的肏幹,連篇的淫話也帶上了稱謂。

“哥哥,我肏的你爽嗎?”

“哥,你被我插出來好多水。”

“哥哥,你真浪。”

前後一場親熱還未親熱完,輕陌就連番體會了兩次自讨苦吃,他被肏的沒了骨頭,軟成了一汪淫水被陶澄撈在懷裏,肉根在身心兩重的刺激下射過兩回了,已經硬不起來,即使軟趴趴的泡在精水裏随着肏弄胡亂的甩動,也還是爽的情潮翻湧。

當雲團遮住了月光,天地一方從空靈一般的夜色裏變作灰暗,又當雲團飄走,高懸的月亮也偏移了位置,這場纏綿的情事才在一聲聲沙啞的求饒中漸漸停歇。

河水太清涼,陶澄擔憂輕陌那只有屁股上有點肉的小身板着涼,遂放棄了清洗,只拿手帕給他草草收拾了一番。

仿若回到青樓院初見那晚,陶澄将他靠在巨石邊,居高臨下不容商量的說到,“歇息半盞茶,接着我便要拷問你。”

說罷回身去馬鞍袋裏拿了一個小酒壺,先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水澆在胃裏,在洩欲之後別有快意,這才又走回輕陌身邊,将他嚴嚴實實的擁在懷裏,壺口貼在他的唇上,“慢慢喝,暖一下身子,免得着涼。”

輕陌不從,可惜他連扭頭都覺得困乏,也就只剩嘴巴還能有力氣,他長嘆一聲,“哎。”

陶澄失笑,“不太辣,喝一小口。”

輕陌心裏想的卻是他這個做哥哥的,有哪裏像個做哥哥的?處處都要他這個弟弟照顧。

還不待輕陌再嘆一聲,陶澄便了然的“哦”到,“變着法撒嬌。”說罷仰起頭喝了一口,複又捏着輕陌的臉蛋,唇瓣相錯,一縷縷酒水帶着溫涼的口感渡進嘴裏。

輕陌勉為其難的從了,連着咽下好幾口,身上立竿見影的暖了起來。

“想睡麽?”陶澄收好酒壺,問到。

“還成。”輕陌縮在熟悉的懷抱裏,神奇的是,那些要他心煩意亂,理不出頭緒的焦躁一掃而光,就像跟着精液一道射出去了似的,讓他豁然開朗,覺得不值一提。

輕陌仰起頭,還有閑心笑起來,“在你拷問我之前,我也有疑問要問你。”

陶澄垂眸瞧他,眼裏盡是無盡的寵愛,“你問。”

“你有沒有想過,世上根本不存在‘輕’這個姓氏?”輕陌眼裏閃出先将你一軍的勝利者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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