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晚飯陸晴吃得倍兒飽,周鶴和方南在一旁喝酒聊天,她不想摻和,就使勁吃,兩人開始聲音還很大,後面不知聊到什麽話題,改為咬耳朵了。

篝火晚會的時候方南換了一身阿拉伯人的服裝,張口到結尾全程逗逼,還唱了兩首歌,直到等篝火燃成灰堆,笑聲都沒斷過。

玩了一晚上大家都有些疲倦,洗漱間擠滿了人,陸晴在門口一直排隊,等到洗漱完外面的燈都熄了。

“你這是鬧哪出啊?”

陸晴看見周鶴手裏拎了一個長形的東西,懷裏還抱着什麽。

“帳篷,不是要露營嗎?”

“嗯…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包。”

“這呢。”

周鶴轉身,他單肩一面挎一個。

陸晴看他挂得滿身都是,忙去搭手。

“不用,我來就行。”,周鶴邊走邊說:“露營地在前面,不遠,今天人比較多,咱倆還是插隊來的,就剩一個帳篷了。”

這句話的意思是睡一起?!

陸晴長腿一邁,跳下門前臺階,跟着周鶴就去了。

夜晚的沙漠黑漆漆,風聲從四面八方湧來,有種陰森的感覺。

“周鶴,咱們在哪支帳篷?”“我看看。”

穿過大夥的集中露營地,周鶴停在一處較為平坦的地方,離那些人有點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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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這裏行嗎?”

“當然。”

他把東西放下開始搭帳篷,技術熟練,分分鐘搞定。

“進來,這個帳篷大,很寬敞。

陸晴彎腰坐下,把鞋脫了放在外面,等整個身子進去後周鶴随手将拉鏈拉上。那一刻風聲随之消失。

睡袋有兩個,下面鋪着防潮墊,坐上去很軟。

借着手機的光亮陸晴爬到裏側,周鶴在外側,雙雙躺下的時候光亮滅了。

陸晴聽到自己“怦怦”的心跳聲,呼吸有點不穩。

布料摩擦的聲音,下一秒周鶴蹭過來,手臂橫在她胸口,只是他手下沒停,在黑暗中摸到她的唇,人爬到她身上。

之前被陸晴定義“不錯”的吻技再一次被刷新,沒幾下就把她所有的情欲勾起來,主動響應。

而周鶴已經不局限于親吻了,手指撩起衣角,順着她細膩的皮膚往上,直達胸口。

隔着一層薄薄的胸衣,周鶴大手狠勁抓撓,可陸晴的size有點超乎他的預期,竟然沒法一手掌握,

衣服推上去,陸晴不自禁地挺胸,周鶴順勢解開了胸衣扣子,渾圓圓的雙乳坦露在空氣中,與他的胸膛火熱摩擦。

“寶貝兒,好大…”周鶴說完張口含住,另一只被狠勁揉搓,中指玩弄着充血的葡萄粒,伴随他吸吮的聲音。

“周鶴,輕點兒。”陸晴實在受不住。可她不說還好,周鶴變本加厲,牙齒咬了上去。

“啊。”

她失聲叫出來,下身頃刻濕冷一片。

周鶴在她嘴唇與雙乳間肆虐,而身下,他一手伸進內褲裏,用中指探路,滑來滑去。

當潤滑恰到好處時陸晴身上已經一絲不挂了,周鶴也一樣。

“腿打開一點兒,寶貝兒。”

周鶴連續兩次這樣叫她,堪稱催情春藥。

陸晴聽話照做,腿打開的同時周鶴挺身進入,緊致将他包圍,同樣陸晴也感受到他的粗長,以及有力的撞擊。

“啪啪”的聲音很有節奏,而對周鶴來說這只是剛剛開始。

“叫出來,我要聽。”,他說話狠勁頂了一下。

陸晴牙齒緊咬嘴唇,怎麽都不吭聲。

周鶴突然停下來,嘴角勾起一抹壞笑,随即将一根手指伸進幾乎再不可能進入的地方,一戳到底,随着他的“棒身”抽送,手指勾着光滑的內壁。

誰也受不了這個,周鶴一招讓陸晴徹底投降,細碎的呻吟銷魂熱烈。

帳篷不停晃動,其他人的也一樣,因為起風了。

等周鶴射完,他滿足地躺下,将陸晴攬在懷裏。

“我厲不厲害?”

陸晴張張嘴,還是只顧喘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身體裏的濕冷提醒她,周鶴的體液與她的完全混合,融為一體。

見沒回應,周鶴長腿搭在陸晴臀上,輕輕揉蹭。

其實不用說什麽,陸晴現在的樣子就是最好的證明,她已經“魂不附體”了。

“場地限制,發揮一般。”,他說得輕飄飄,跩得不行。

陸晴“噗”地笑出聲,伸手去抓衣服,沒想到被識破,周鶴“嗖”地坐起,把着陸晴的腰一轉,整個人翻過來,後入的方式,一探到底。

陸晴被頂得差點撞到帳篷,周鶴拉過她兩只手腕,下身同時發力,進得更深了。

姿勢有點高難度…

大漠荒野,這四個字本身就是滋生情欲的巢穴,所以今晚發生的一切陸晴全然不意外。

性愛,她第一次如此認真地正視這件事,她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淩晨一點,周鶴終于折騰完,大戰三個回合,他和他的兄弟”都軟了。

“來根煙吧。”

周鶴嘴裏叼着一顆,又遞給陸晴。

帳篷拉鏈拉開,情欲混着體香飄散到外面,無限接近遠空星辰。

“你有女朋友嗎?”

既然已經發生關系,陸晴必須得問了。

周鶴狠勁裹了口煙,冷語道:“我不是那種穿褲子就不認賬的人。”

“那你要不要先把褲子穿上?”

周鶴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胯間的東東,随手抓了什麽蓋在上面,然後才發現那是陸晴的內褲。

豹紋…非常性感。

“我查三個數,你給我放回去。”

陸晴手指夾着煙,煙頭指向他。

周鶴乖乖放回。

陸晴扯過去穿上,而上身是他的短袖,女人好像都有穿男友衣服的習慣,那種寬大的衣服遮到腿根,誘惑力翻倍。

“你家都有誰啊?”陸晴很樂意回答這個問題,“爸媽,還有我哥。”

“真熱鬧,我家就我和我媽,她老人家每天熱衷于中小學生書法事業,都懶得管我。”

煙灰彈進沙堆,夜色中,周鶴的臉模糊不清。

“我們周家世代都是讀書人,用今天的話來講就是高材生,當然,這裏邊我是個例外。”

怪不得,怪不得陸晴會覺得他前世是個白面書生,看來早有依據。

“你做什麽工作?”,她問。

“修車的。”

哦?!反差還挺強烈。

“不過現在失業了,兩個月前我老板被抓入獄,店裏一經理把店盤了過去,然後沒過多久他也死了,店裏人就都散了。”

陸晴調侃他,“你們店是不是風水不行?”

周鶴搖頭,“我們經理是個情種,為了男朋友擋槍,沒救過來。”

女人第六感挺身而出,“你們經理…男的女的?”

“男的。”

“好樣的。”

陸晴沒有嘲諷,她完全能接受同性愛情,始于本心,同樣至真而熾烈。

“嗯,他是好樣的。”

周鶴眼前晃過一些零碎場景,他現在記得最清楚的就是他們的名字,陸焜,江洺。

水與火,陸地與江河,命中注定的般配。

“睡吧,明早方南會叫咱們起來看日出。”

“好。”

陸晴把手裏的煙頭彈出去,委身進了帳篷。

“回頭給我一個你的地址,我在敦煌還有點事兒,等我忙完去北京找你。”

陸晴沒吱聲。

“當然,前提是你願意。”

“我可以在敦煌等你,然後一起回北京。”

不是讓你去找我,是我們一起歸程。

陸晴毫不猶豫選擇後者,這是她對待愛情的方式。

“這麽離不開我啊?好,聽你的。”

周鶴手掌輕柔地撫摸陸晴的長發,吻在額頭。

陸晴很快睡去,周鶴卻沒有,他心裏有事,沒法安穩睡着,而接下來的一條短信讓他徹底沒了睡意。

“老刀他們明天到敦煌,交易時間地點另通知。”

發信人是方南。

周鶴沒有完全告訴陸晴,他家雖然世代讀書,可還有個愛好就是收藏古字畫。

上初中的時候,他被家裏送去學習畫畫,師從名家,只是他一向叛逆,學幾天就溜了,即使挨打也堅決不再學。

後來勉強混了個大學文憑,畢業後到一家汽車4s店上班,直到他父親去世。

被殺,嫌疑犯至今沒找到。

因為一幅畫。

一幅畫于宋朝的“五臺山圖”,也就是敦煌莫高窟61窟的部分實景。

周鶴小時候聽他爸講過,說這幅畫是他們周家祖先畫的,能傳到今天不容易,雖然價值不菲,但死都不能賣。

沒有人清楚他爸被殺的過程,只知道那天他出門後就再也沒回來。

死的時候滿身是血,警察從他身上找到那幅“五臺山圖”,上面浸滿血跡。

不過畫是假的,而他爸身上為什麽會有一幅假畫無人得知。

事後周鶴想了很久,結論是他爸的死一定與那些絡繹登門的買家有關,因財失命,說得通。

現場還有一個物證可以證明周鶴的猜想,一枚翡翠戒指,在他爸的手裏狠攥着,警察費了半天勁才摳出來。

巧合的是那枚戒指周鶴見過,戒指主人曾不止一次到周家“做客”,而且指紋也對得上。

他是青海人,外號“老刀”,有犯罪前科,更是在辦案件的嫌疑人。

過去一年零十個月,警方一直在調查“老刀”的下落,全無音訊。

但是周鶴自始至終都沒有放棄過追查,直到前不久方南給他帶來了好消息。

“老刀”在格爾木出現了。

方南這幾年闖西北,經常在青海甘肅一帶跑旅游,認識不少朋友,“老刀也因此被打聽到。

周鶴讓他放出消息,說他手裏有一塊昆侖玉出售,“老刀“喜歡玉器,偏愛昆侖玉。

方南周鶴要求,把這塊玉吹得神乎其神,諸如什麽“姜子牙當年在昆侖山玉虛宮修煉時所得,是頂級的煙青玉。”

煙青玉這幾年很受追捧,因玉料墨色部分酷似燃燒産生的青煙而得名。

周鶴放出價格:一百萬。

當然了,“老刀”一定不會相信這些吹噓之詞,但本着好奇心,還是有機率會來瞧一瞧。

周鶴就賭這個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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