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花園裏
青岚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祁淩硯心裏明白她想做什麽，這樣的情況多少也讓她覺得有點尴尬。
“我有話和你說。”青岚看着她，非常直接的說道。
“嗯。”她微微颔首示意她說吧。
“我喜歡你。”
“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哦。”
出乎她意料的，青岚聽聞只是嗯了一聲，然後理了理長發，“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
祁淩硯看着她走掉的背影，揉了揉額角，她有點弄不明白青岚的意思了。
“算了，話也說完了。我還是去找找寧妍吧。”本來就是為了寧妍來的，她見青岚獨自走掉後，也掉頭走上樓。
可是偌大的包廂裏她根本沒見到寧妍，看着還在和人喝酒的楚凡，她皺着眉走過去将人拉到門口，“楚凡，寧妍呢。”
“誰？”
“你怎麽回來了？青岚呢？”楚凡被她拉出來有點沒反應過來，看見只有她一個人之後趕緊問道。
“走了。”
“她走前是什麽反應。”楚凡有點忐忑的問她。
“沒什麽反應。我沒有在裏面看見寧妍，她沒有來嗎。”祁淩硯搖了搖頭。
“寧妍？她沒來啊，你找她幹嘛？等等，你說的要找的人是她？？？”楚凡驚訝的看着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幾次才開口說道。
“表姐，你确定嗎，她都……”楚凡張口想說什麽，想了想還是把話咽下去了。背後說人是非，實在太沒有禮貌了。
“你有她的資料嗎。”見他知道寧妍，祁淩硯這樣問道。
“沒有。”楚凡搖頭。
“寧妍是青岚找來幫忙，我和她并不是很熟。要說起來，青岚和她熟多了。我根本沒登記她的資料，她沒身份證明，又是青岚帶來的，我想着也沒什麽關系就算了。”
“既然這樣我就先走了。”祁淩硯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本來以為可以知道一些關于寧妍的事，沒想到撲了個空。
“表姐你別急，我幫你去問問青岚，她知道的應該多一點。”楚凡知道自己幫不上忙，連忙說道。好歹表姐幫了他的忙，禮尚往來，他當然也要幫回去。
“随便你吧。”祁淩硯不在意的說道。
她轉身離去，這裏找不到人。以寧妍的個性，沒來參加肯定是去醫院了。
幾天沒見，也是時候去見見寧妍了。
到了醫院卻沒見到人，她有點疑惑。不僅沒看見名言，也沒有看見小語，問了護士才知道寧妍之前把小語帶走了。
畢竟有小孩在醫院裏，護士也會關注一些。
二十分鐘之後，她站在了阿洛爾給她的地址門口，也就是寧妍的住處門口，按了門鈴。
等了一會兒就聽到了門把轉動的聲音。
“噫，淩硯阿姨你怎麽來了。媽媽，媽媽，來客人啦。”小語噠噠噠的小跑開，留下開了的門，和站在門口的祁淩硯。
她走進去看見穿着圍裙手裏拿着鍋鏟，一臉茫然看着她的寧妍。
“你怎麽來了。”寧妍一時沒有轉過彎來。
“來看看。”這是廢話，也是她的實話。她真的是來看看，不過她也想到寧妍會怎麽趕她走。
無非就是‘看完可以走了’這樣的話。
“哦……”
“淩硯姨姨，媽媽有話要更你說哦。”小語拉着她的手，仰着頭看着她。
“什麽話？”她有點不解，寧妍有話要和她說？
寧妍一看小語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小語還沒忘記那天是說要道歉的事。她看着渾然不覺的祁淩硯，忽然覺得有點委屈，怎麽看也是祁淩硯對不起她。
結果道歉的那個人卻是她。
盡管不是同一件事，可是有時候使起小性子，人們總會忽略掉一些事。
祁淩硯看她的表情不太對勁，拍了拍小語的頭。
“我和你媽媽有話說，小語先去客廳裏坐一會兒吧。”
小語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寧妍，點頭。
“好的，不過你們不許吵架哦。”
寧妍往廚房裏走，廚房裏還煮着東西呢，要是燒壞了。午餐就沒有着落了，她才不想理祁淩硯呢，這個讨厭鬼！！當初一句話不說就消失了，還騙了她，想起這個寧妍的臉色就暗了下來。
祁淩硯走過去，廚房很大，站兩個人也綽綽有餘。看着背對着自己的寧妍，她沒有看到寧妍此刻的神情，不然一定會有些驚訝。
“聽小語說，你有話和我說。”
“……她是讓我道歉。”
本來以為寧妍不會和她說話，卻沒想到她開口說的話讓她一陣愕然。
“道歉？”祁淩硯喃喃，怎麽看也不是寧妍和她道歉。
寧妍淡淡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祁淩硯看着她，忽然露出了一個淡笑，可惜寧妍此刻正背對着她。
“你把小語教得很好。”
“她是我女兒。”不知道祁淩硯哪裏戳到寧妍的痛處，她的語氣很強硬的道。
“嗯，我知道。”
“我不知道過去發生了什麽，只是我不可能讓你和小語他們繼續生活在外面，嫁給我吧。”祁淩硯說道輕描淡寫，卻實實在在吓了寧妍一大跳。
莫名其妙就說嫁給她，寧妍她的手一抖差點打翻了手邊的碗碟。
“你、你說什麽？祁淩硯你再說一遍！”
“我說嫁給我，我會負責任的。”她重複了一遍，寧妍太倔了，不說穿，不知道兩人要耗到什麽時候。
“不需要，我一個人也能過的很好。”寧妍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一個人？過的很好？走秀麽，我倒是不知道你的工作是這個？”祁淩硯的話裏帶着笑意，直接點出這一點。
“你調查我？！”寧妍轉過頭看着她，語氣不善。
祁淩硯她有點心虛，她是調查了她沒錯，可是這不是還沒有查不出什麽嗎。
她輕咳了兩聲道，“楚凡是我表弟，今天的走秀我也在場，觀衆席第一排，你大概是沒有注意到我。”
寧妍聽了她的話，臉色好看了一點，聽到後面臉色黑的很難看。
“所以你想說什麽。”
“小語他們是我的孩子，就算你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他們考慮吧。他們總是要上學的，有我的話，她們将來會好很多。”祁淩硯邊說邊在心裏嘲笑自己，什麽時候她居然要靠這些來打動別人了。
“……我要考慮。”
寧妍沉默了一會兒，她說的話就是她在擔心的，她的身份注定了除非她想被人找到，不然就絕對不能出現在明處。
可是祁淩硯不一樣，她沒有這個顧慮。
“好，你可以慢慢考慮。暫時還不急，只是，阿洛爾是我下屬，你寧願麻煩他都不願意來找我，別人怎麽看我。”祁淩硯唇角一勾道。
寧妍靜靜的看着她，等着她接下去的話。
“不管你嫁不嫁給我，是我的都跑不掉。簡而言之就是，你的所有事情我都會插手。”說了那麽多，總算說到正題上了。
“祁淩硯，你不要太過分！”
“我只是想幫你。”她搖頭，不是她太過分。孩子她要養，寧妍她也會照顧。她不知道她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其實，就算是性格使然。她也完全可以付出金錢，根本不需要把她們當做責任攬在身上。
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到這麽做的理由，她把理由歸咎到她尋找了很久的記憶上，只有寧妍知道，所以她才要将寧妍綁在身邊。
一定是這樣！不然她怎麽會寧願激怒寧妍也不放手！
祁淩硯的這一番想法，寧妍自然不得而知，她此刻眼帶怒氣的看着她。
“你還想做什麽，一次性說完！”
“我給你安排了新的地方住，哪裏比這裏适合你。”她微笑，不受控制的說出這些話，好吧，她和寧妍之間的關系，大概要僵硬一段時間了。
反正也沒有輕松過，想到這裏她心裏嘆息了一聲。
“你，随便你吧，不過我不希望我的身份被其他人知道。”
“你的身份我都不知道，其他人這麽會知道。”祁淩硯答非所問，她知道寧妍指的是什麽。只是她還是很希望寧妍親口告訴她，她究竟在不願意面對些什麽。
寧妍咬牙，眼前這個看起來好像很好說話，實際上惡劣的家夥。她一句話已經脫口而出，“我都懷疑以前被你騙了。”
祁淩硯挑眉，好奇的問道，“我以前是什麽樣子。”
“呵呵，想知道？”
“畢竟我忘記了。”她點點頭。
“死心吧，除非你自己想起來。”寧妍睨了她一眼，冷笑道。
“無所謂，我們還會有很多時間。”祁淩硯神秘一笑，她打算讓寧妍和她住一起。
耗點時間無所謂，她都已經浪費了五年了。再來個五年，她無所謂。
素瑾那邊已經在查了，應該會有一點有用的資料，祁淩硯并不着急。
“媽媽，媽媽，什麽時候吃飯啊。”小語在客廳裏喊道。
“馬上就好了。”寧妍說着瞪了一眼她，“話說完了，你還不走。”
“為了來你這裏，我推了楚凡的午餐邀請。”祁淩硯一笑，意有所指。
“而且，你總不能剝奪我和小語一起吃吃飯的權利吧，我都已經錯過了五年。”她輕嘆了一口氣，眉眼低垂着看着有些失落。
寧妍關了火把菜端出去，就算在心裏說都是她活該，可是還是忍不住心軟。
“随便你。”
聽見她冷淡的話，祁淩硯笑意染上眼角，她就知道寧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麽拒她于千裏之外，她果然猜對了。
看來以後要多和孩子親近親近。
她沒有說謊，除了失去記憶以外，她最後悔的便是沒有陪着孩子長大，錯失了五年的光陰。還有小陌，那種病症……寧妍當初究竟是怎麽走過來的，一想起這個就讓她的心情變得沉重了起來。
“你還站在廚房裏幹嘛，杵着當木樁嗎。”寧妍在給小語盛飯，卻沒有在身邊看見某個人，轉身一看卻發現那人還在剛才的位置上，似乎在發呆。
“來了。”她低低的笑了一聲，走出來。
“淩硯姨姨謝謝你上次才禮物，小語很喜歡。”小語坐在椅子上，雙腿一搖一晃的看着她。
“喜歡就好，下次再送別的給你，我看見還有很多不一樣的。”
祁淩硯笑着點頭，她送禮物未嘗沒有彌補的意思。只是聽着小語的稱呼，沒有遺憾是不可能的。
她的孩子啊。
寧妍在一旁聽着也沒有說話，看着她面對小語時柔和了許多的面容。又看見小語笑靥如花的臉龐，她想說什麽也說不出來。
“我媽媽煮的很好吃哦，嘗嘗看。”小語非常殷勤的在一邊推薦着，祁淩硯也來着不拒，全都照單全收吃下去。
結果居然把自己給吃撐了，她感受着肚子有點飽漲的感覺，有點無奈。
“小語喜歡我嗎。”
祁淩硯坐在沙發上，趁着寧妍洗碗的空檔問道。
“喜歡啊。”小語沒多想直接回答。
“那和我一起住好不好啊。”她提議。
“诶，媽媽同意了嗎。”小語還是很聰明的，沒有直接答應。
“答應了。”祁淩硯一臉篤定的說着，反正寧妍也答應，只不過不知道是和她一起住。
“唔。”
小語看了看她，歪着頭不知在想什麽。
“怎麽了，小語不喜歡嗎。”
祁淩硯問的時候有點緊張，面對小語總是不自覺的有些愧疚。
“沒有，媽媽答應小語無所謂的。”小語笑着說着，“淩硯姨姨也挺好的，可惜媽媽不喜歡阿洛爾叔叔……不然小語就有爸爸啦。不過多個媽媽好像也一樣。”
“小語在說什麽。”祁淩硯聽到她話，後面的聲音太輕，她都沒怎麽聽清楚。不過阿洛爾怎麽了嗎，她剛才有聽到阿洛爾的名字。
“沒有，沒有。”小語連連擺手，“我說祁淩硯姨姨很好啊，小語很喜歡。”
吃完飯，她知道事情要循序漸進，就自己告辭了。
開車離去的時候先通知小綠把房子打掃幹淨，她收到素瑾傳來的資料。
“時間太短只能查到這些，淩硯這個寧妍不簡單。”素瑾這麽告訴她。
她打開來浏覽着。
寧妍，年齡二十四，第一次出現是從阿薩爾星系來到古泉星，時間是四年多以前。
阿薩爾星系，祁淩硯并不陌生，甚至還很熟悉。曾經的聯邦政府的主星系，她當初執行任務的地方就在阿薩爾星系之中。
四年多以前，算算時間如果寧妍是在她離開後離開的，時間也差不多。
她繼續看下去。
上面都是一些關于寧妍在古泉星生活的資料，和阿洛爾說的差不多，再然後就是被阿洛爾帶回來的事情。
居然在古泉星上一待就是四年，這是為什麽。
就算因為小陌的病，也不至于連來帝都的星艦船票都買不起，但是仔細想想，古泉星的秩序問題，也會知道寧妍為什麽選擇哪裏了。
假設有人一直在尋找寧妍，這個人的勢力還很大，所以寧妍才不去登記資料。因為那個人很有可能讓人關注着，這樣權限的人在帝國不多，也不少。
就像是她，只要是因為公事，完全也可以讓主腦‘星辰’去尋找或者監控中着某個人，這是完全可以的事。
再者古泉星因為臨近主星系造成來了它的偷渡異常的繁榮，不僅是人，還有各式各樣禁止外流的東西。
寧妍在哪裏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小陌的病要用到的東西，很多在其他星系有錢也買不到。
基因的病變一般都是暴露在宇宙中，被各種射線所影響導致的。還有一些關于小陌和小語的資料都是附帶的，并沒有多少價值。
看完了祁淩硯關掉，這裏面根本沒有什麽有用的東西，五年前的事情完全沒有提到不說，就連寧妍的資料也都是這些沒用的。
不過至少不算是毫無收獲，至少她知道了寧妍是從哪裏來的。
阿薩爾星系……自從聯邦和帝國合并之後，那裏算是帝國的下屬星系，不知道哪裏會不會有寧妍的過去……還有她的。
她聯絡了素瑾說道。
“素瑾，你找人去阿薩爾星系看看吧。”
“早知道你會那麽說，已經讓人去了，不過距離太遠，估計要等一段時間了。”席素瑾聳聳肩回答。
“是嗎，我知道了。”
……
祁淩硯回了家，看見一直打掃的小綠，還看見了一個意外的人。
“少将，我有話跟你說。”阿洛爾看見她回來，從沙發上站起來。
“去書房吧。”她說着點了點頭，往樓上走，阿洛爾跟在她身後。
她大致猜到阿洛爾有什麽要說，走到書桌後面坐下來，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對着阿洛爾示意。
“少将，我想和你說林雪薇的事。”
“我以為還要再過幾天。”她看着阿洛爾意味深長的道。
“對不起，少将，我知道自己這樣做會對你造成影響。”阿洛爾內疚的說着，他當時也是一時沒轉過彎來，怎麽就答應了放她們走呢。
“理由呢。”
“更何況如果我要揭穿你，你以為你現在還會坐在這裏和我說話嗎。給我一個理由，你為什麽那麽做。不要和我說，只有短短的幾天，你就真的像是你說的那樣喜歡上林雪薇了。”祁淩硯笑了。
“我很清醒，那樣的話，少将你一定不會相信的。”阿洛爾讪笑，他又不是白癡。
“其實是因為林雪薇身邊的人，她是我的姐姐……”
祁淩硯擡眼看着他，眉頭微皺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你還不如說你和林雪薇之間有感情，我一直沒有聽你說過這個。”
“不然少将你以為，為什麽當時我沒事。”阿洛爾苦笑。
“所以當時那個人幫你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你這算是什麽，報答她救了你麽。阿洛爾，你不像是腦子那麽不清楚的人。”
她這話說的有些重了，可是阿洛爾說的話實在是荒謬，這種話讓她怎麽相信。
“我是後來知道的，我起初也不相信，我也沒有聽我父母說我還有一個姐姐。”阿洛爾低着頭，祁淩硯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阿洛爾的過去她是知道一點的，他父親是帝國的軍人，在一次戰争中為國捐軀，也讓他立志要當個軍人。
他的母親倒是沒有怎麽提過，只知道他母親在他小時候就過世了。
“有什麽證據。”
“沒有證據，她給我看了一樣東西，我能确定。抱歉，少将，我一時沖動就鑄成了大錯。”
祁淩硯沉默了一會兒，“你可以不來告訴我，我也不會揭發你。”
她沒有告訴軍部，否則早在林雪薇她們離開，軍部怪罪的時候她就把阿洛爾說出去了。就算阿洛爾如今不來找她說清楚，這件事她也只會當它過去了。
“少将你信任我，我卻有負你的信任，不說的話，我自己也難以說服自己。”阿洛爾搖了搖頭，他今天在這裏等了一天只為了把事情說清楚。
“阿洛爾，我問你。如果你再遇到她，你會怎麽做。”
“少将……你這是什麽意思？”阿洛爾遲疑的望向她，似乎是猜到了什麽。
“上面很有可能讓我們去解決那些殘餘的叛逆，帝國要加入銀心議會，絕對不會允許有這些人存在的，文明只需要一個整體。”祁淩硯平淡的将事情說出來。
阿洛爾臉上的血色驀地退的幹幹淨淨，這句話上一次出現的時候，是帝國和聯邦開戰，直到聯邦戰敗，并入帝國。
對外說是文明重歸于整體，可是他們都知道，那場戰争只是因為銀心議會派遣來的人直說了一句話。
一個文明只需要一個整體。
人類想加入，可以，要麽只有帝國，要麽只有聯邦。
最後聯邦失敗了，在需要動員整個人類社會的時候，帝國的機制無疑的更加的鐵血迅速。比起聯邦裏面那些扯皮的議員，只有一個陛下的水藍帝國反應要更加的迅速。
那些宣稱自己是‘自由盟’的叛逆，實則都是當初不服聯邦并入帝國的聯邦餘孽，妄圖再造聯邦的人。自然是帝國的眼中釘肉中刺，不将之除之後快完全不能放下心來。
“少将，這是真的？”阿洛爾怔怔的問着。
“嗯，我們也只是作為配合，主力是第三艦隊。”這個消息是剛才素瑾閑聊時候說的，也是告訴她一聲，就算之後有寧妍消息也得等她出任務回來才能告訴她。
“少将你會去麽。”
“這個任務，我會讓安達利亞帶隊，我就不去了。”祁淩硯搖頭，這個任務她不去也是沒關系的。
只不過，安達利亞可不像是她。要是阿洛爾做了什麽，安達利亞那脾氣絕對不會忍着的。
“我知道了、少将，對方要是脫離關系能不能……從輕發落。”阿洛爾問道，完全沒事那是不可能的，多少減去一些懲罰應該是可以的吧。
“暫時不知道，如果你能勸對方站到我們這邊，也不是不可能。”只是真的那麽容易勸對方反叛麽，這是個問題。
……
“少将，我有點累了，先走了。”
祁淩硯沒有挽留，是應該讓阿洛爾想想，一面是親人一面是帝國，希望他不要走錯了。
過了幾天，當她再次收到阿洛爾的消息的時候，他已經和安達利亞一起和第三艦隊會和了。
看來是想清楚了，祁淩硯放下了心。
而她，正在寧妍家裏，搬家！幫着寧妍搬去她家！只不過寧妍還不知道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