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寧妍沒有想過自己開門以後會見到祁淩硯，她半是訝異半是皺眉的問道。
“怎麽是你。”
“我來幫你搬家。”見到她臉上的不愉，祁淩硯沒有多解釋，“方便讓我進去嗎。”
猶豫了一下，寧妍最後還是同意她進來，“你給我解釋一下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說了，搬家。”她轉過身淡淡的說道，好像沒什麽大不了的。
寧妍剛起來剛起床的樣子，還有些懶散的模樣。聽到她這話，看了她一眼有些不理解。
“搬家，我什麽時候答應了。”
“昨天。”祁淩硯道。
小語還在睡覺，寧妍沒有打算吵醒小語。她盡量溫柔的和祁淩硯說到。
“我昨天說要考慮考慮，你不是答應了嗎。”
“嗯，我答應了。所以是今天。”祁淩硯點點頭，她是答應了，可是她早就做好決定了，寧妍的考慮也僅僅只有昨天。
“我！”看她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寧妍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叫了人來幫忙，他們還有一個小時到。你還有時間收拾東西。”看她氣鼓鼓的模樣，祁淩硯唇角上揚。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寧妍氣呼呼往看着她，指了指房間。
“小語還在睡覺，你去負責叫她。”
祁淩硯聳聳肩，知道寧妍是故意的。
不過她還沒有叫過小孩子起床，新奇的體驗。那麽想着，她的步伐越發的輕松。
寧妍的優柔寡斷，她早就看出來了，想和她之間再無關聯。可是明明她們之間是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家人以外牽絆最深的人。
小語和小陌就是明晃晃的，沒有辦法抹去的證明。
偶爾強勢一點看起來效果似乎更好，祁淩硯推開房門的時候，腦海裏冒出這樣一個想法。
看着床上睡着的女孩，她放輕了腳步慢慢的走過去。
小女孩被玩偶簇擁在中間，邊上躺着的那一只大大的白熊玩偶，看起來玩偶原本躺着的位置，就是寧妍睡着地方。
看着睡的香甜的小語，她有些不忍心，不過時間不多。她伸手去拍了拍，嘴裏說着。
“小語，醒醒，該起床了。”
小語被她的聲音從睡夢中叫醒，睜開的雙眼還有點迷茫，看見是她還眨了眨眼睛。
“诶，是淩硯姨姨？怎麽不是媽媽叫我起床。”小語說着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一副還沒有睡醒的樣子。
“是我，你媽媽有事做。所以我來喊你起床，需要我幫忙啊。”
祁淩硯微笑的看着床上已經坐起身的小語，視線掃過放在一旁的衣服。
“不用啦，小語自己能解決。”
“噫！你笑了！”小語說着，忽然像是發現了新奇的事物一般的看着她。
她摸了摸嘴角，她笑了很奇怪嗎。
“我都沒看見你笑過，我還以為你都不會笑。”小語貼近她，擡起小小的手摸上她的臉。
祁淩硯一怔，并沒有躲開，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她唇角綴着的笑意一直沒有散去。
寧妍一進來就看見這樣溫馨的氣氛，她敲了敲門扉，驅散了一室的溫馨。
“小語，該起來了。”
“媽媽，早上好。”
小語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不禮貌的動作，連忙收回手吐了吐舌頭有些俏皮說道。
“淩硯姨姨對不起。”
“沒事。”祁淩硯失笑，直起身子心裏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她把它歸咎于剛才的氣氛太好，一下子失去，有些可惜。
她還沒有和一個孩子相處的那麽近，那個還是她的孩子。
小語全程給祁淩硯展示了一下什麽叫做自立，穿衣洗漱幾乎都是自己獨立完成的。她站在卧室裏，看着正在收拾衣服的寧妍。
“小語很獨立，一直都是這樣嗎。”
“嗯，我沒有很多的時間。她小時候就這麽照顧自己還有小陌了。”寧妍破天荒的回應了她，手下的動作也不慢，三兩下折好衣服放進箱子裏。
祁淩硯要是沒有失去記憶的話，或許會心疼也不一定，以前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什麽時候連這樣的瑣事都會做了。
可惜的是，她不知道，也、不記得了。
“以後你會有很多時間的。”祁淩硯笑笑，她的工資養活幾個人還是沒有問題的，軍部的福利也不錯。
祁少将你是不是想的太遠了一點，別忘記你根本沒有和寧妍說你打算和她們一起住的消息。
祁淩硯想，先斬後奏這一招，她用的不錯，起碼在現在看來，沒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還有其他的東西要收拾嗎。”她環視了一眼房間，問着。
“沒有了，我們來的時候也沒有多少東西，走的時候也不需要。”寧妍看着她，手中只是簡單的行李箱，目測也就只能裝幾件衣服。
“你要真想幫忙，就把那兩個東西帶上吧，還有一個在衣櫃裏。”
就在祁淩硯以為寧妍不會讓她幫忙的時候，寧妍忽然指着床上的大白熊玩偶和櫃子說道。
“好的。”她點頭，說起來這個玩偶還是她買的，等打開櫃子的時候，才發現裏面還有一個，穿着白色的小裙子的等身高的大白熊。
“床上放不下。”面對着她看過來的視線，寧妍倒是淡定。
祁淩硯不在意的笑笑，心裏卻想到，床不夠大，這個是個問題。家裏的床好像也小了，要不要重新去訂一張。
小語洗漱完，就看見媽媽收拾着東西問道。
“媽媽，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問她去。”寧妍直接把這個問題丢給了祁淩硯。
“去新家，昨天不是和小語提過，小語可以期待一下哦。”祁淩硯笑的神秘，她今早出門的時候去看過給小語專門布置的房間，看的出小綠挺用心的，也覺得小語應該會喜歡。
小語聞言一臉期待的看着她，而後松開她的手轉而拉住寧妍的，問道。
“媽媽，媽媽，那我們今天還去醫院嗎。”
“等收拾好了就去。”寧妍的眉眼舒展開，她知道小語想去見小陌。
“好。”小語一口答應了。
“我本來以為你們的東西會多一點，就這麽一些，我一個人就可以了。”祁淩硯挑眉看着身邊的兩個箱子，打了電話讓之前的人不用來了。
“走吧，帶小語去新家。”
祁淩硯伸手摸了摸小語的頭，單手拎着兩個箱子，最後那兩個玩偶還是落在寧妍的身上。看起來倒是有點可愛，可惜抱着兩只玩偶的寧妍可不那麽覺得。
寧妍看着出發前義正言辭說着，行李箱重還是她來的祁淩硯就一陣牙癢癢，果然是早就算好了吧。
一手抱着一個玩偶，配上那張年輕秀麗的臉龐，倒是讓年齡又小了幾歲，就像是剛從學校畢業的學生。
實際上，如果不是幾年前的局勢和她本身的天資聰穎，按部就班的來，祁淩硯她自己也不過才從學院裏畢業沒多久。
小語一蹦一跳的跟在兩人的身邊，三個人裏心情最好的大概就是她了。
“小語要坐前面和淩硯姨姨一起坐。”本來準備帶着小語坐在後排的寧妍無奈，小孩子不适合坐前面，除非有大人陪同。
“你也坐前面來吧，後面也沒有位置了。”兩個巨無霸坐在後面的後排座上，臉上那卡通的嘴巴笑着盯着她們。
祁淩硯說着意味深長的看着前面的兩個位置，她自然是負責開車。
小語又要坐在副駕駛上，寧妍也只好坐到了前面。
如果沒有小語在一邊時不時的說上幾句話，這一路恐怕都要沉默的尴尬起來了。
“你要帶我們去哪裏？”
“住的地方，哪裏環境不錯，是我的房子你的家。治安也好，沒什麽不長眼的敢去哪裏。嗯，你會喜歡的。”
祁淩硯還在說着，寧妍的神情卻有些恍惚，被她話裏的你的‘家’給帶的，回憶起了以前也有那麽一個人說過類似的話。
……
“我會給你一個家，一個有你有我，還有寶寶的家。你喜歡花園嗎？喜歡我就在院子裏種上你喜歡的蘭鳶，到時候等寶寶出生了再在花園裏放上一個秋千……”
寧妍的思緒飄得很遠，一直關注她的祁淩硯幾乎是瞬間就注意到，她那幾乎有些放空的眼神。
小語坐在她的懷裏，倒是沒有發現媽媽的不對，正抱着自己的小熊娃娃玩的開心。
祁淩硯沒有說話，靜靜的開着車，一路慢慢的往小區開過去。
她不知道寧妍在想什麽，只是覺得寧妍似乎在透過她看着什麽人。祁淩硯皺了皺眉，她不能理解寧妍的想法，她和‘她’在她的心裏就那麽大的分別麽。
不都是‘祁淩硯’麽……
等進了小區，看見自己的房子之後，她的車速慢了下來，最後停在房子的門口。
看着煥然一新的院子，一個早上的時間。看來小綠還是很不錯的，可以考慮答應一下它提的要求，X6的數據處理器麽。
祁淩硯在早上出門的時候看着空蕩蕩只有草皮的院子，突發奇想的想在上面種上鮮花放上秋千，大概小語會喜歡吧。
“到了。”她說着，看着還沒有回過神的寧妍，她伸手去抱小語。
寧妍下意識的摟緊了雙手，看見是她才松開。
“到地方了。”看着寧妍剛回神的樣子，祁淩硯只好再重複一次。
“嗯。”寧妍默默的點頭，下車準備去提車子後面的行李。卻被小語的發出的笑聲給驚到了，她擡頭越過車子看過去，就見小語正坐在秋千上，身後有個眼熟的機器人正推着秋千一蕩一蕩的。
祁淩硯看着小語坐在秋千上笑的開心的樣子，為自己早上的想法而有點高興，小語喜歡就好。
一轉頭就看見好不容易回過神的寧妍又站在那裏發起呆來了，怎麽那麽容易發呆，她微皺了眉頭。
“在想什麽，我看你這一路都在想事情的樣子。”
“沒什麽。”寧妍看着她，眼神有些複雜，低下頭去拎行李。
“我來吧，進去看看喜不喜歡新家，不喜歡的話你可以随意的布置。”祁淩硯看着她，輕巧的拎起箱子道。
院子是她說的，小綠改造的。
中間從院門到門口的地方鋪了一條石子的小路，兩邊是盧瑟的草坪，左邊靠近籬笆大概一整米的地方都移植上了藍色的蘭鳶花，走近了還能聞到新鮮翻過的泥土氣息。
另一邊同樣種了花，還擺了一套黑色金屬雕花的镂空桌椅，閑适的時候可以坐在上面喝喝茶聊聊天。
一架秋千上面纏滿了交纏蜿蜒的花藤，擺在花叢的邊上。
軍部給的房子絕對屬于一流的，附近最近的鄰居也在數米之外，類似于獨門獨戶了。住的又都是軍部的家屬，負責治安的都是軍人。
房子裏的隔音也非常的好，一般情況下就算在家裏大喊，也不會傳到外面來。
看寧妍站在院子門口沒動，她也就沒先走，站在寧妍的身後，問道。
“很喜歡？那就好了。”她說是問，又像是自言自語。
“嗯，很喜歡。”
祁淩硯聽到寧妍的這句話，總覺得她還遺漏了一些東西。可是仔細的想，寧妍的話很正常，她也覺得寧妍似乎很喜歡這裏的布置。
早知道就把家裏也重新裝修一下了，祁淩硯有點遺憾的想到。
能給最好的，她當然願意給寧妍最好的。不過家裏不是院子，要想重新裝修，時間不短，她當時也就只好作罷了。
反正寧妍會一直住在這裏，有不滿意的直接改就好了。
“房子裏沒怎麽布置，這裏我幾乎不常來。”她推開門，對着寧妍說道。
看了眼很識相沒有湊上來找存在感的小綠，她點了點頭，就讓小綠陪着小語玩一會兒吧，有小綠在也不會出什麽事情。
“我帶你去看看。”祁淩硯走進去，看着站在客廳裏的人說道。
“好。”
來都來了，寧妍也沒有矯情的拒絕，幹脆的答應了。
“上樓看看吧，我先帶你去看看小語的房間。”
“小語的？”寧妍看着她，似乎沒有想到她那麽心細。
“嗯，我給小語準備，不知道她喜不喜歡。順便，玩偶也可以先放過去。”指着她手裏還抱着的玩偶，她笑道。
寧妍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她手上還抱着玩偶，看着一臉笑意的祁淩硯，她果斷點頭。
抱着玩偶什麽的，她都那麽大的人了，怎麽看也感覺有點羞恥。
“小語的房間在樓上左手邊第一間，她們的年齡慢慢也會大起來，所以不适合在和你睡在一起。我給小陌也準備了房間，不過不太清楚他喜歡什麽樣子，就沒動。等他身體好一點可以把他接回來住。”
祁淩硯侃侃而談，寧妍站在小語的房間門口，默不作聲的聽着。小語的房間看起來少女氣十足，淡藍色的布置溫馨還有些童話般的感覺。
看她把玩偶放到房間之後，祁淩硯才道，“我帶你去你睡的房間看看吧。”
“嗯。”她淡淡應了一聲，通過小語的房間她發現祁淩硯确實很重視小語，她走進來的時候能看出這房子裏只有簡單的裝修，小語的房間卻像是重新裝飾過處處都顯得很精心。
重要的是她聽着身後那個聲音，總是又一種當年‘她’的承諾再被實踐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怪，又說不上來哪裏奇怪。
心像是被什麽東西填滿了一樣，漲漲的還有些酸澀。
祁淩硯帶寧妍看的房間是右手邊第一間，和書房是相連的，有一道門，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你就住這間房，裏面沒有怎麽改變過，不過床是有點小，我等會兒讓人送張大一點的過來。”
寧妍看着眼前兩米二的床，嘴角抽了抽，“不用客氣，這床不小了。”
“沒關系，你要是睡的不舒服，不用和我客氣的。”祁淩硯說的很謙虛，她在之前房子裏看見的床和這張差不多，寧妍都說小了，換張大的也沒有事情。
“不用了、你在耍我嗎。”
寧妍很正經的說着不用了，卻看見她祁淩硯她嘴角那抹揶揄的笑意，瞬間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我很認真的。好了，看完了，下去我給你介紹一下小綠。不過我想你們應該已經見過面了吧。”祁淩硯說着往樓下走。
寧妍氣憤的看了她一眼，她肯定剛才祁淩硯絕對是故意的。
“我見過。”聽到後面的話，她還是回答道。
之前祁淩硯不見人的時候，一直都是那個機器人管家小綠在陪着小語，她也算不上陌生。
“小綠是機器人管家，這房子歸它打掃收拾，你有什麽事情都可以讓它去做。它除了性格設定上有點問題，其他還是比較可靠的。”祁淩硯說的自然是小綠喜歡隔壁鄰居家的機器人這事情，她猶記得她第一次知道的時候，隔壁鄰居看着她那一臉宛如智障的表情。
當時她是挺想把小綠送去人道毀滅的，換一個省心一點的機器人，後來說再給一次機會，她想想也就作罷了。
寧妍點着頭，她還沒有發現小綠哪裏不太好，難道是太聒噪了。
院子裏陪着小語玩耍的小綠聽到祁淩硯的話，模拟出大哭的聲音撲向了正在朝它走來的祁淩硯的大腿。
“主人，我很聽話的，不要送我去人道毀滅嘤嘤嘤。”
“看見了麽，這就是它人格設定上的殘缺，簡直智障。”她對寧妍說着。
然後冷笑着，然後毫不留情的一腳踢開了纏在她小腿上的機器人。真是給她丢人，祁淩硯看着在草地上滾了兩圈的小綠。
寧妍看着這一幕莫名的覺得喜感，臉上帶上了一點笑意。
“夫人好，正式介紹一下。我叫小綠，全能機器人管家，以後全聽夫人的吩咐，讓我抓貓絕不鬥狗！”
小綠可不是笨蛋，機器人也是會察言觀色的好麽，這是每個機器人的生存技能。
它一早就發現了和主人比起來，明顯夫人才是應該讨好的人。
祁淩硯見寧妍一臉殺氣的看過來，搖了搖頭，知道她是誤會了。
“那話可不是我教它的。”
“這個家是主人的，另外一個女主人當然是叫夫人了，這個邏輯并沒有錯啊。”小綠雖然要讨好新來的新主人，但是也不能忘記它的舊主人。
能不能給處理器更新換代還是要看祁淩硯的，所以這也算是小小的谄媚一下。
“你也聽到了，機器人的邏輯我不懂。”祁淩硯雖然那麽說，卻是笑着的。小綠是要那個X6的處理器是吧，既然要換，就換個最新的Y5的吧。
小綠要是知道她的想法，一定會堅定不移的繼續當一個谄媚的好機器人。
“小語這是要有新媽咪了嗎。”小語看着她們兩人，語出驚人。
“沒有。”寧妍擰眉，抱起她說道。
祁淩硯但笑不語，聽到寧妍的話也沒有反駁，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間，再過一會兒吧，嗯。
敏感的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麽的小語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抱着自己的媽媽不說話。
“我帶你去看看你住的地方。”寧妍說着抱着小語離去，祁淩硯見她們離去也沒跟上。
她看了一眼小綠說道，“快中午了。”
“我馬上去做飯。”小綠的情緒轉變成了興奮，要知道主人這個死腦筋天天只願意吃營養餐，害得它都沒有地方施展從星網上學來的廚藝。
現在有夫人和小語小姐，總不會讓她們陪着一起吃營養餐吧。要真那麽幹，主人這行為在網上叫做什麽來着，好像是摳門吧？
小綠早就被祁淩硯提醒過了，知道小語是她的孩子，另外一個身份還用的着說嗎。
“訂外賣吧，我知道有一家可以外送，食物味道也不錯。”祁淩硯涼涼的打斷了它的話，她是不會讓小綠去做的。
別的不說，再出什麽事，她真的後悔都沒有地方後悔去。
“我知道了。”小綠沮喪的飄走，它身為全能的機器人居然不能下廚，主人真是太壞了。
祁淩硯搖了搖頭，才去找寧妍，接來一起住一間完成了一半，接下去怎麽樣才能讓寧妍不至于翻臉呢。
畢竟她可是從來都沒有說過她要離開這裏的啊，寧妍知道了她也住在這裏走的可能性挺大的。看着放在客廳裏的行李箱，祁淩硯順手拎上樓去，放到寧妍睡的房間裏。
聽到左手邊傳出來的聲音，她走過去，就看見寧妍和小語正在裏面，放在地板上的動物沙發上，小語正坐在上面和寧妍說話。
“看起來你很喜歡，這就好了。”祁淩硯走進去看着小語，說道。
“費心了。”看着小語歡喜的樣子，寧妍終是低下頭說了一句。
“給我女兒的，自然不算是費心。”她說着，就見寧妍表情一變。
小語有點迷惑的眨眨眼問道，“什麽叫做我是你的女兒？媽媽，淩硯姨姨說的是什麽意思？”
“你說過你不說的。”寧妍皺眉安撫着小語。
“不告訴別人，小語并不算是別人不說麽。再者說了，為什麽要瞞着，難道你還真的想小語找了個新的爸爸或者媽媽之後，我再告訴她我和你的關系麽。”
祁淩硯說到最後的時候表情有些不自然，想起知道的事情，她總覺得頭上飄着點綠色……這個想法真是可怕……
小語知道了，至少斷絕了從裏面給她挖牆腳的想法。阿洛爾的事，她可不是不知道，阿洛爾那個白癡，她前後一聯想，加上莫寒的默認，就猜出來了。
氣氛凝滞，在她把話說完之後，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小語也像是察覺到了什麽，睜着眼睛看着她，只是和之前看她的眼光似乎不太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