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冰帝和立海大(2)

從球館出來之後,跟自家隊友打了聲招呼,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忍足侑士給他發的短信,往他所說的方向走,準備去網球場看看他們的練習賽。

路過路邊的自動販賣機榊原司,從身後的球包裏摸出了硬幣塞了進去買了盒牛奶。贏了立海大之後心情很好的榊原司忍不住又買了盒,這個習慣曾經讓及川徹都吐槽過。

——一個将近一米八個子的大男生贏了比賽竟然是喝牛奶來慶祝!

榊原司站在原地低頭将吸管□□去,然後咬着吸管準備繼續往網球場的方向走,結果一擡頭就看到了忍足侑士忍笑的臉。

榊原司:“……????”

忍足侑士不是很理解為什麽榊原司會這麽喜歡喝牛奶,但是每次看到這個人癱着一張臉咬着牛奶吸管的樣子都很想笑。剛才他把榊原司買完一盒又買了一盒的做法盡收眼底,通過這麽久的相處忍足侑士已經能腦補出來榊原司的內心活動了。

好想喝牛奶買一盒好了,心情好好啊,幹脆再買一盒好了。

——大概這就是他的全部內心活動了。

忍足侑士:“噗。”

榊原司癱着一張臉:“你怎麽在這邊?”

“跡部怕你找不到球場,叫我來接你。”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鏡忍住笑意回答,“心情很好?剛才的練習賽贏了?”

榊原司快走兩步和忍足侑士并排走着,點了點頭:“恩,三比零。”

“心情好到買了兩盒牛奶?”忍足侑士偏頭看了一眼榊原司喝着牛奶的側臉。

榊原司又點了點頭,“不是因為這場贏了,是因為關東大賽又少了一個對手。”

網球場很快就到了,榊原司站在被圍起來的外面,忍足侑士也理解立海大的規矩,所以也沒有去詢問榊原司能不能進去,反而跟他一起站在外面看比賽。

“你的已經結束了?”榊原司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忍足沒有半點要去熱身的樣子。

忍足點了點頭:“我和岳人的雙打是第一場,跡部今天不會上場。”

榊原司挑了挑眉看向球場內站着的跡部,沒成想和跡部旁邊的幸村精市對上了視線。兩個人都愣了一下,然後榊原司點頭示意了一下,轉移開了目光。

“立海大很強啊,”榊原司想起他之前查到的東西,連着兩次的全國冠軍,u17國家隊立海大入隊的比冰帝要多一些人,“所以今年好像……冰帝比較懸?”

忍足推了推眼鏡看了一眼榊原司,對方的話算是比較委婉了:“不管怎麽說,跡部肯定是沖着全國冠軍去的。”

“你還真不客氣的就承認自己不如立海大了。”榊原司瞥了一眼忍足,“怪不得跡部大爺天天的說你不華麗。”

忍足毫不在意的擺擺手:“嘛,這種事情也是沒辦法的。”

榊原司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其實榊原司骨子裏和跡部景吾很相像,自己的球隊裏如果有一個人明明有着實力卻一直不肯發揮出來,他一定會先把那個人直接踢出局,跡部景吾在某些方面來說其實心很軟。

雖然不喜歡忍足對待比賽的态度,但榊原司還是很喜歡和忍足做朋友的。

看了一會兒比賽,忍足在他旁邊給他介紹場上的每一個人,榊原司并不是不會打網球,只是網球并不是他的興趣愛好。所以在榊原司看到場上那種仿佛是違反了自然規律一般的技術球時,咂了咂舌:“你們這種技術型的選手都是這樣的嗎?”

然後像是看到什麽外星人一樣,轉頭上下掃視了一下忍足侑士:“有點神奇啊……”

忍足也不知道怎麽回答榊原司,在他看來所有技術基本上都是有原理的,但是不知道怎麽和像榊原司這樣的外行人解釋。

好在榊原司也沒有多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只是随口感嘆了一下然後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球場上。

場內進行的是芥川慈郎和丸井文太的單打比賽,榊原司看了看芥川對面的那個紅頭發的少年:“他們兩個誰的勝率比較大?”

剛說完就看到裏面的丸井文太得到了這一球的分數,丸井吹起了一個泡泡有些得意:“很有天才的創意吧?”

芥川慈郎則握着球拍幾乎要趴在中網上了:“吶吶,剛才那一招叫什麽啊?從來沒見過文太你用出來過呢——”沒等丸井回答,芥川直接跑到場邊看向跡部,“跡部、跡部,看到了嗎?那個球超厲害诶——”

站在場外的榊原司都仿佛感覺到了跡部強忍着額角青筋的模樣,跡部有些丢臉的撫了撫淚痣:“比賽還沒有完成!不要跑到場下來!”

跡部旁邊的幸村精市還是那副笑着的模樣,榊原司指了指幸村:“幸村君據說國中時的稱號是‘神之子’?”

“現在已經快要升格成神了,幸村那家夥。”忍足想起在u17國家隊裏的場景,忍不住吐槽,“幸村可一直都想甩掉神之子這個稱號呢。”

榊原司了然的點了點頭,能夠格和神扯上關系的人,怎麽會容忍自己還頂着“兒子”的頭銜?正想到這裏,榊原司恍然大悟的一手握拳錘在了另一只攤開的手掌上。

“啊……跡部從稱呼上就先輸了呢。”

忍足:“……”好像沒什麽不對?

很快的這場單打就以丸井文太6:4贏了,榊原司擡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打完排球賽出來就給自己家的司機發了短信,現在這個時間應該已經在立海大門口等了一會兒了。榊原司拍了拍忍足的肩膀:“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跟跡部說一聲。”

忍足推了推眼鏡:“比賽完了還有事啊?你等下給跡部發個短信吧。”

榊原司指了指校門的方向:“我上車了就給他發短信,我人都走了他可能也不會說什麽。”

忍足笑着看了一眼榊原司:“是不會說什麽,那你走吧。”就是不知道明天正常上課的時候那位陛下會怎麽對你了。

仿佛聽出了忍足潛在的含義,榊原司從包裏拿了那盒多買的牛奶塞進忍足的手裏:“恩……比賽完了把牛奶給跡部好了,算是我的賠禮。”

忍足好奇的看了看手中的牛奶,想起了從三年級學長那裏聽來的關于榊原司毒奶屬性的傳言,想了想沒有還給榊原司,反正這盒牛奶是給跡部的,跟他有什麽關系。

冰帝的天才默默的想,他其實很好奇究竟是什麽樣才叫毒奶。

榊原司潇灑的揮揮手走人了,忍足推開網球場的門走了進去,走到跡部身邊将牛奶塞進他手裏:“榊走之前讓我給你的,說是提前走的賠禮。”

跡部把那盒牛奶拿在手裏看了看,很普通的街邊自動販賣機都會有的那種盒裝牛奶:“真是沒有誠意,啊恩?”

沒有桦地崇弘在,忍足只能配合一下跡部大爺:“ushi。”

旁邊的幸村精市則挂着他那種溫柔的笑:“榊君和跡部君關系很好的樣子。”

跡部哼了一聲,沒有講話。

今天是榊原司約好去檢查眼壓的日子,從神奈川到東京又被榊原司睡過去了,當然在睡過去之前從車載冰箱裏補了回來剛才留給跡部的牛奶。

榊原司熟門熟路的走入了東京綜合病院的眼科,站在門口和約好的黑澤醫生打了聲招呼,然後就聽到了黑澤醫生無比熟悉的唠叨聲。

“都說了不要帶隐形眼鏡,你怎麽每次來都這樣?”

榊原司一屁股坐在他手邊的椅子上:“haihai,下次會注意的。”毫無新意的敷衍着黑澤。

黑澤也就只是例行的提醒而已,反正他這個病人永遠都不聽話:“來之前沒有過度用眼吧?”

“應該沒有,我一路睡過來的。”榊原司仰着頭看站起來的黑澤,一副乖巧的模樣。

黑澤忍不住黑線:“把隐形眼鏡摘了。”榊原司的隐形眼鏡一直都是日抛,所以他也毫不在意的摘掉就直接扔進了裝有醫療廢棄物的箱子裏。

然後重新坐了回來。

黑澤的臉忍不住變成了面無表情,每次看到這個人裝的一臉乖巧的仰着頭等他測眼壓,就很生氣,因為只有在要測眼壓的時候才會這樣,一離開醫院照樣該做什麽就做什麽。

黑澤先是用指壓的測量方法大概估計了一下榊原司的眼壓,然後開始進行表面麻醉。指揮着榊原司躺在床上,然後自己則計算着時間将測眼壓前的表面麻醉時間。

十五分鐘後,在榊原司又昏昏欲睡的時候,黑澤拿着z眼壓計過來了。黑澤把人搖醒:“清醒一下,看着指示燈。”然後左手拇指和食指分開了榊原司左眼上下睑,右手将眼壓計足板垂直放在角膜面上,觀察眼壓計上指的刻度。

然後榊原司用右眼捕捉到了黑澤突然黑下來的臉。

“榊·原·司·君。”黑澤一字一頓的叫榊原司,“給我解釋一下你最近都做了什麽,讓眼壓超出浮動範圍這麽多?”

榊原司閉上眼裝死。

黑澤氣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要裝死,等你走了之後我會打電話給榊先生跟他談談這個問題的。”

榊原司默默的睜開眼,然後對着黑澤眨了眨眼。

“裝什麽可愛!”黑澤伸手一拳錘在榊原司的腹部,“你怎麽一點都不上心!”過來拿榊原司開藥條的護士小姐站在一旁捂住嘴忍笑。

黑澤從病床前離開了,“起來再測一遍。”

榊原司閉緊嘴十分聽話的從床上起來,單手捂住左眼坐到了另一臺機器前,黑澤用非接觸式眼壓計又測了一遍,發現眼壓值跟剛才幾乎是沒有誤差。黑着臉坐在桌前開始寫單子,将單子交給了在一旁等了一會兒的護士後,榊原司轉過身和黑澤大眼瞪小眼。

護士很塊就回來将這個詭異的氣氛打破了,榊原司因為剛才表面麻醉的原因被黑澤用手撐開眼睑并沒有什麽感覺,然後左眼一黑,需要的藥已經被黑澤滴了上去,然後在眼角塗好了藥膏之後。黑澤拿了剪好的紗布将榊原司的左眼蒙住:“站起來,站到那邊拐角,給我站好了。”

塗完藥其實榊原司除了不能躺下以外坐在一旁是沒有關系的,但是作為醫生的黑澤很生氣榊原司的行為,幹脆的讓他去面壁了。

榊原司右眼看了一下幸災樂禍的護士,冷哼了一聲然後乖乖的站到了牆角。

過了十分鐘,黑澤越看榊原司越礙眼:“別在這邊礙我眼了!出去轉轉,一個小時後回來,不準躺下!”

榊原司立即像逃一樣逃離了黑澤的辦公室。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