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虹膜異色症和IH開賽
被黑澤趕出來的榊原司也沒地方可去，就在東京綜合病院的花園裏找了個能被太陽曬到的地方坐了下來，因為不能躺着，所以榊原司也不敢把頭仰到後面去，所以只能靠着靠背板正的支着脖子看着前面。
陽光曬得讓最近睡眠不足的榊原司昏昏欲睡，榊原司為了不讓自己躺倒在長椅上從兜裏摸出了手機開始去騷擾及川徹。
跟他聊了聊下周冰帝去青葉城西打練習賽的事情後，被及川徹以“tsukasa很閑嗎？岩醬要生氣了我要去訓練”結束掉了這次聊天。
才過了十五分鐘，榊原司又開始找點事情給自己做，因為不能去玩兒手機上的游戲，左眼已經被蒙上了，右眼一只眼去一直看屏幕會很累，榊原司只能插上耳機聽一些節奏比較強的音樂。
沒過多久眼前就站了兩個人。
榊原司：“……”
跡部景吾：“……”
忍足侑士：“……”
三個人沉默着半晌，跡部景吾是不知道怎麽去問榊原司眼上的紗布，忍足侑士正沉浸于“榊說有事是來醫院”，而榊原司沒有準備的就被人看到自己的這副模樣。
幾秒後，榊原司幹巴巴的開口：“日安，跡部君，忍足君。”
跡部上下打量了一下坐姿奇怪的榊原司：“啊恩，你怎麽在這裏？”
榊原司伸手指了指眼睛：“有些問題過來複查，倒是跡部你，我走的時候你不是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出現在醫院了。”
說到這個忍足回神了，臉上的表情像是很想笑卻又強忍着笑意：“說到這個，榊你的牛奶真的像傳說中的那樣有毒啊。”
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這個屬性的榊原司伸手揉了揉眉心，“什麽叫有毒啊，是你們自己運氣太不好了吧？這個黑鍋甩的牛奶一點都不想背啊忍足。”
“跡部被立海大的學生撞了一下，腳腕好像扭到了，所以過來看一看有沒有事情。”忍足想起之前的那個場景就忍不住的想笑，從來沒有人敢直接面對跡部，不光是在冰帝，就是在其他學校也會因為跡部的氣場而繞道走，結果今天竟然奇跡的有人跟跡部撞上了，跡部竟然還沒躲開！
忍足這樣想着然後又加了一句話：“還好跡部因為不喝這個牌子的牛奶所以沒有喝下去，不然很有可能就不光是腳腕扭了的結果了。”
被補刀甩鍋的榊原司：“……”
跡部沉着臉沒有講話，聽忍足講完了之後瞥了一眼身邊的人：“別聽忍足那家夥瞎說，本大爺只是一時間沒注意。”
榊原司心裏暗暗的撇嘴，跡部的insight怎麽可能沒注意到撞過來的人。
然後突然自我反省了一下。
——果然不應該為了報複之前跡部在立海大門口拆臺的事情給他牛奶。
跡部和忍足看着坐在長椅上莫名陷入糾結狀态的榊原司，跡部冷哼一聲，伸手在榊原司面前打了個響指：“你這個不華麗的人，又放空到什麽地方去了。”
“反正我現在沒事做，我跟你們一起去檢查一下跡部的腳腕吧。”怎麽想都覺得扭到腳這種事情不可能出現在跡部身上，跡部永遠都是那種游刃有餘的模樣，他可是冰帝的帝王啊帝王。（忍足：如果榊你知道跡部國中時還因為輸了比賽剃了頭，你就不會這麽覺得了。）
跡部看着站起來準備跟他們走的榊原司擡手摸了摸淚痣：“你這個樣子，可以到處跑嗎？啊恩？”
榊原司将排球部正選隊服上的褶皺抹平，“這有什麽的，走吧別耽誤了看你的腳傷。”
“本大爺不是腳傷，是疑似扭傷。”跡部指出了榊原司話裏的問題。
“都一樣都一樣，走吧走吧。”
一路上跡部都忍不住去注意一下榊原司走路的樣子，發現對方完全沒有因為一只眼被蒙住而有什麽影響，跡部心下了然。
榊原司應該是已經很習慣這個樣子走路了，看來他的眼睛不僅僅是異色瞳孔。
看完醫生後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跡部的腳腕沒有什麽問題，只是筋有些輕微的拉到，休息一兩天就能好，不會對他訓練有什麽影響。
在從一樓走出來的時候，榊原司碰到了給他拿藥的護士小姐。
“啊榊君，正想去找你呢，黑澤醫生說你可以上去換藥了。”護士看了一眼跟榊原司一起的兩個引人注目的少年，沒有過多失禮的打量，說完事情後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榊原司回頭看了眼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指了指樓上：“我要上去了，你們準備……？”
跡部揚了揚下巴：“跟你一起上去聽醫生怎麽說。”
榊原司也不在意他倆的選擇，聳了聳肩：“那走吧。”
跡部和忍足站在一旁看着黑澤将榊原司左眼清理幹淨，黑澤看到忍足和他父親有六成相似的臉就知道對方是誰了，邊清理着榊原司的左眼邊跟忍足寒暄了一會兒。
拿着醫用手電筒照了一下榊原司的左眼：“有什麽感覺？”
“正常的感覺。”榊原司習慣性癱着張臉回答。
關掉手電，黑澤将手電順手裝進白大褂的口袋裏：“最近一段時間不要帶隐形眼鏡了，還有作息時間要正常，不能熬夜，等下次檢查眼壓正常之後再來跟我談人權的問題吧。”
榊原司木着臉點了點頭，反正他回去以後怎麽做黑澤也不知道。
黑澤看了眼榊原司：“別想陽奉陰違，忍足君在學校裏跟這家夥是一個班的嗎？”
“跡部和榊是一個班的。”忍足推了推眼鏡指了一下身邊正瞪着榊原司的跡部。
跡部這個姓不是誰都能有的，黑澤點了點頭：“那就拜托跡部君在學校盡量看一下這家夥了，讓他不要用眼過度，如果發現他帶了隐形眼鏡就把他帶到我這裏來。”
忍足因為榊原司是側對着他的，所以看不到榊原司左眼的樣子，然後叫了一聲榊原司：“榊？”
榊原司轉了個頭看着忍足，異色瞳孔讓忍足怔了一下，随機饒有興趣的往前走了一步低頭仔細的看了看：“虹膜異色症？”出身醫生世家的忍足只是在資料裏見過這種病症，還沒有真實的見到有這種病的真人。
還好榊原司一點都不在意忍足的态度，還像往常一樣翻了個白眼：“很奇怪吧，我就說啊，不讓我帶隐形眼鏡不是每天都有人看我啊？”
黑澤板着臉：“那你是想眼壓恢複不了還是想不引人注目啊？全國高中綜合體育大會不是快要開始了？你還想不想打比賽了，如果一個月內恢複不了正常眼壓，我會跟榊先生說讓你禁賽的。”
被威脅禁賽了的榊原司生無可戀臉：“知道了黑澤醫生，我會注意的。”
跡部景吾暗自記下了忍足說的那個名詞，準備回去之後查一查具體是什麽樣的表現。忍足直起身來看向黑澤：“榊這個是先天的吧？”
他記得榊監督是褐色的眼睛，榊原司的右眼肯定是遺傳了榊監督。
黑澤點了點頭：“是先天的。”
“沒有什麽并發症，忍足你不要把症狀往我身上套啊。”榊原司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忍足想了想榊原司在球場上的樣子，也就沒再繼續問下去了。
“本大爺知道了，會看着他的。”跡部撫了撫眼角的淚痣，答應了黑澤的請求，然後瞪了一眼榊原司，“你這家夥，真是不華麗。”
榊原司的眼神游離了一下。
自從周日在醫院被黑澤拜托了之後，榊原司在跡部眼皮底下活的異常艱辛。坐在窗邊被陽光照在書上，反射的光會很刺眼，然後被跡部拎到教室中間的位置；趴着睡覺壓到眼睛被跡部叫醒；部活結束後在俱樂部訓練時跡部偶爾出現；甚至連喝牛奶時都會被跡部盯一兩眼。這樣過了兩天之後，榊原司趴在桌上伸手戳了戳身前人的背。
“跡部啊……你沒事做了嗎？”
跡部景吾連頭都沒回，被榊原司用手指戳背這種事情這兩天裏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跡部也懶得跟他計較，無非就是抱怨一類的話。
被戳的煩了，跡部才回頭放低了聲音：“你以為本大爺真的不知道嗎？本大爺的insight已經看穿你在說謊了，并發症肯定是有的。”
榊原司撇了撇嘴，“跡部你真無聊，用insight觀察我，可是連我喝牛奶你也要看我幾眼，是不是太過了？”
跡部景吾瞥了一下他，完全不在意榊原司的控訴：“如果你前科沒有那麽多，本大爺也不用這樣。”
“今天幾號了？”榊原司蹩腳的轉移了話題。
跡部環着手轉了過來，揚了揚下巴：“你不是上課時都帶着手機。”冰帝校規裏上課期間是禁止使用通訊工具的，但是跡部對榊原司常常違反校規經常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榊原司低頭看了眼，然後看向跡部：“明天ih開賽報名就開始了。”
跡部應了一聲。
“網球部的選拔賽開始了嗎？”榊原司直起身坐在椅子上單手托腮看着跡部。
“已經開始了，不過本大爺已經知道會出線的是誰了。”
榊原司嘆了口氣：“你這次總要讓我去參加部活訓練了吧，排球部的選拔賽還沒有開始，人選我還沒有确定。”
“明天沒有部活本大爺跟你去醫院檢查一下。”跡部景吾完全不給榊原司上訴的機會，下了決定。
榊原司拉長了音：“是——跡部sama賽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