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胸口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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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笙。”沈長青突然叫住他：“你認識狄念和喻善嗎？”
邬笙愣怔了一下，眨了眨眼睛，笑道：“我還以為你知道。”
沈長青 ：“？”
“無論是狄念還是喻善。”邬笙向他解釋着這個複雜的問題：“他們都是我的意識體，簡單來說就是将一個人剝成兩個用，有時候忙不過來還是挺管用的，就是不怎麽能受本體意識控制。”
“哦。”
邬笙明顯愣了一下，他也不知道沈長青會這麽冷漠地回答一個字。
在他的印象中，正常人聽完他所說的事跡後，或震驚或懷疑，或同情或憐憫亦或是滿滿的好奇。
結果沈長青就給他回了一句“哦”。
邬笙都不知道自己是該生氣還是該笑，他把裝滿糖的手攤開，湊到沈長青面前：“吃糖嗎？”
雖然心裏還是膈應邬笙，但免費的東西還是要拿的，沈長青毫不客氣地把糖照單全收了，面無表情地剝開了一顆塞進自己嘴裏。
屍體被清理幹淨了，地上的幹涸的血跡還未被處理，沈長青小手一揮，剛才還一片污跡的地面變得幹幹淨淨。
邬笙：“…………”
“不是，你自己能清理為什麽還要叫我過來？”
沈長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邬笙很清楚地從對面的三歲小團子眼裏看到了鄙夷，他平淡開口：“惡心。”
屍體很惡心，他想清理才怪，雖然血跡也惡心，但總比屍體要好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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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笙：“…………”
他表示自己已經沒辦法跟這個小屁孩說話了，揮揮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你們可以走了，屍體也清理了，地上也幹淨了，要走趕緊走。”
沈長青似乎想起來什麽，他那馬車裏面還有十二只貓貓崽，和兩個半歲大的嬰兒，估計啵啵應該回來在馬車裏等着了。
臨走前，沈長青把邬笙那本實驗報告書要來了，用了他一個不破結界換來的。
沈長青把小冊子收在懷裏，在沐清風靈敏的鼻子的帶領下，坐上了久違的馬車。他在馬車裏巡視了一圈，沒有啵啵的影子，沈長青有點想念那只小狐貍了。
沐清風眸子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了一下，他對着沈長青說有事情要去做，就此別過，等到了青海再見。
沈長青也不攔他，只是把從邬笙那裏訛來的糖果盡數塞給了他，就這麽默默地看着沐清風。
在沈長青的目送下，沐清風的背影消失在森林深處，沈長青收回目光，坐在木榻上對着馬車內壁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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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森林這邊，沐清風捂着鈍痛的胸口，他扶着樹幹低頭往下看，胸口處并沒有想象中的血跡。
要不是自己及時發現，他剛才差點就在沈長青面前倒下去了。沐清風眼裏出現了迷茫，他腦海裏隐約閃過了一些片段，又熟悉又陌生。
他不知道自己胸口為什麽會痛，沐清風擡頭望着天，希望天道尊主能給他透露一點答案：“尊主，我又做錯了什麽嗎？”
這一次天道很反常，沒有用雷劈他，而是在他頭上弄出了一個小彩虹，像是在安慰他。
沐清風委委屈屈：“我不要彩虹。”
“我這裏痛。”他指着自己的胸口，帶了一點鼻音：“你能不能幫我治一下。”
他還想多陪陪沈長青呢。
這一次天道沉默了，沐清風頭頂的彩虹也瞬間消失。
沐清風非但沒感覺被治好，胸口感覺越來越痛了，直到最後直不起身子跪倒在地上，猛地吐出一口鮮血，胸口鈍痛的感覺這才好了許多。
他躺在地上，又變回了本體。
在夕陽的餘晖下，一只毛絨絨的大白團子在郁郁蔥蔥的森林裏風馳電掣，向某個方向疾步如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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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
正當沈長青給十二只貓貓崽和兩個嬰兒喂完奶後，想要駕着馬車走時，他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還沒來得及細看，一只毛絨絨就一頭紮進了他懷裏，然後狐貍就被沈長青猛地rua了幾下。
“啵啵。”
“嘤！”
“你去哪裏了？”
“嘤！”我一直在你身邊啊QAQ
不能暴露原型真的好難受啊。
沈長青看着這只狐貍一只嘤嘤嘤個不停，估計猜到了它在用狐貍語說些什麽，妥妥的一個話痨。
“話痨狐。”
啵啵歪了歪腦袋，一雙漂亮的狐貍眼睛裏面裝了大大的疑惑，顯然是在想什麽。
啵啵用爪子扒拉了一下沈長青：“嘤呀？”
話痨狐是什麽品種的狐？它怎麽不知道有這種狐？
沈長青的肚子咕嚕叫了幾聲，啵啵一愣，它腦海裏閃過一個物品，感覺對于現在的沈長青來說很需要。
于是它再一次用爪子扒拉着沈長青，鼻子對着血河城的方向：“嘤？”
“你這麽聰明”，沈長青突然對它說：“就去跟馬兒說一下，讓它們帶我們走吧。”
啵啵一臉嚴肅地坐在沈長青面前，毛絨絨的大尾巴在背後豎着一動不動，也很嚴肅的樣子：“嘤！”
保證完成任務！
它帶着前所未有的壓力，給馬兒散發出無形的威懾力：“可以帶我們去血河城那裏嗎？就是前面那個地方，謝謝！”
馬兒們：“…………”
瘋了吧，動物界最強的獸王在很有禮貌地跟它們說謝謝？
得到獸王的獎賞，馬兒們突然有了力量，一路上疾馳而過，馬車卻是穩穩當當的。
他們毫無意外地穿過了血河城，中途啵啵朝沈長青叫了一聲，就跳下馬車不知所蹤，而馬兒們也很有眼力見地停了下來。
沈長青撩開車簾看了一下，原本冷清的街道，此時正熱熱鬧鬧的，有了一些煙火人氣。
他看着啵啵的背影，眼裏有些疑惑，這好像是喻善帶他和沈沐清風去胡同街的路線。
他看着地面，坐在車板上想要翻身而下去找那只狐貍，但是沈長青高估了他現在的身高，他如果一個不小心摔下去，屁股都得摔成四瓣。
盡管沈長青再小心翼翼，他還是沒能抓住車板的邊邊，仰頭就要往下摔，在頭快要着地的一瞬間被人撈了上來，“小——長青？”
一個熟悉的聲音自頭頂傳來，狄念用手托着沈長青的腰身，将他放在車板上坐着，居高臨下地看着沈長青：“你還沒走呢？”
沈長青晃了晃自己的小短腿，然後看着狄念不說話，雖然意識體分離了，但是記憶好像是共有的啊。
“我的狐貍不見了。”
剛說完這句話，一只狐貍就向這邊跑來了，嘴裏還叼着一個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白衣少年喻善在後面追着，面無表情地喊：“站住！”
“你再不站住”，喻善突然抽出佩劍紫煙甩了一甩，“我就拿劍扔你了！”
說着他将劍往前一擲，然後紫煙穩穩地向後飛了，喻善也成功地完成了平地摔。
沈長青：“…………”
狄念：“…………”
啵啵：“…………”
被扔掉的紫煙：“…………”
路過的行人們：“…………”
就，整個場面一度尴尬，安靜得可怕。
啵啵回到馬車上，把用自己換來的奶瓶塞進了沈長青懷裏，眼睛閃亮閃亮的，等待着誇獎。
“…………”沈長青垂眸看着手裏的大奶瓶，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才擡眼看着啵啵：“你搶人家奶瓶做什麽？”
“嘤！”
啵啵對沈長青叫了一聲，頗為不贊同是它搶了人家的奶瓶，它把一只後腿伸給他看，表示是用狐貍毛換來的，不是搶的。
沈長青看着他右腿的毛比其它三條腿明顯短了許多，又沉默了。
這只傻狐貍拿自己的腿毛換奶瓶，得真虧它想的出來。
沈長青莫名覺得有點好笑。
“噗。”第一個笑出來的是狄念，看着喻善又蠢又萌的樣子，雖然是另一個自己，但是真的很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緊接着周圍的行人似是反應過來，有的急于有事，抿嘴偷笑着小跑，有的則是站在原地大笑。
喻善抿着嘴，一臉嚴肅地爬起來撿起地上的紫煙，面不改色地走到狄念面前，只是通紅的耳朵出賣了他內心的想法。
“不好笑。”冷清的聲線中藏了一絲委屈。
行人也很給面子的沒有再笑了，而是各忙各的，有的甚至為了安慰喻善幼小的心靈，給他塞了一個包子或是其它的物件。
紫煙用劍柄蹭了蹭喻善的臉頰，似乎在安慰他，喻善把劍收回劍鞘，一言不發地手裏的物品全部給了沈長青。然後看了他一眼，從馬車另一邊鑽進去。
狄念有些不好意思：“抱歉，之前有人托付我一件事，就是讓我護送你去青海。”
沈長青沒有說話，但是默默移開了身子，給狄念讓了一個位置。
這是同意讓他護送了？狄念挑眉，看着趴在沈長青腳下一動不動的狐貍，眼裏似有暗流湧動。
“他沒和我說過。”
狄念愣了一下，片刻他才反應過來沈長青說的是什麽意思，他微微一笑，也不跟沈長青解釋什麽。
心道他也是才收到消息啊，怎麽可能就跟你說。
狄念上了馬車，順便把沈長青也撈進來了，讓他和喻善坐在木榻上面，自己則是坐在外面趕馬車。
作者有話要說：
嘤嘤嘤嘤嘤嘤嘤嘤
嘤嘤嘤嘤嘤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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