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賈代善交代賈敷回去之後,将莊子上的糧食趁早收割晾曬之後就先不要賣了,另外,讓賈代化立即趁機将欠銀送到戶部,其他多餘的事情不要做。
賈家的欠銀在四王八公中算是少的,可真論起來那數目也是相當可觀的,所以,賈家還了欠銀之後還是不宜張揚。
賈敷自然是明白輕重的,立即由水鑫保護,帶着兩個孩子由下人護送着往回趕,好在之前王善保就已經将銀子運送回了京城,現在就在寧國府。
而賈代善也不得不連夜帶着随從趕往龍船方向,畢竟,每朝每代都不缺想要推翻統治,想要自立為王的人,他們是不會放過這樣天災**的好機會的。
皇帝也是趁着外邊流言四起,那些民間組織盛傳皇帝昏庸、天降災難示警的機會,才敢逼賈代善現身,只是太子同樣有自己的顧慮,這才稍微使了些手段給他父皇添堵。
賈赦不放心他們,就将自己的魔仆一分為二的暗中跟随保護,等他們到了目的地之後再回來,另外,他總覺得心裏不踏實,就讓賈敷把兩本技能書帶給張氏,算是以防萬一吧。
無事一身輕的賈赦,一早就樂呵呵地找他的水晶去了,這裏可能就賈赦是一點兒沒有多餘的想法都沒有,他就盼着多點兒有技術含量的殺手來刺殺他的水晶。
他到太子處的時候,司徒策已經命人擺好膳食等着他了,賈赦看着眼前的食物,都是和他口味的,當即笑得眼睛彎彎的。
司徒策打發了伺候的人之後,笑着搖頭道:“恩侯來了?快坐,看看合不合口。”他早就聽說了,賈赦在府裏的時候,三口人吃飯也不喜人伺候。
賈赦仿佛是找到了知音一般道:“原來殿下也喜歡這些養顏之物,人啊,就得養護好自己的一身皮子,別人看着舒服,自己也能自信,幹嘛非得為了什麽男子漢形象生生地糟蹋了自己,您說是不?”
司徒策壓下要說的這些都是特意按照賈赦口味喜好準備的食物的話,改口迎合道:“孤也覺得,好的儀容很有必要。”
賈赦點頭道:“其實,人都是喜好美好事物的,至于什麽不以貌取人,那皇上每年科舉取士的時候,倒是別要求容貌端莊,身體無殘疾啊,其實還不是因為害怕早朝的時候,看着底下一堆貌似無鹽之人給他心裏留下陰影?”
司徒策摸摸鼻子,這話還真就賈赦敢說,不過,倒也不算錯,至少他跟他父皇,最開始的時候絕對是先看上他們父子的臉,然後才發現他們的才能的。
但是這話不好接,他只好轉移話題道:“秦大人正在審訊貪官,孤和恩侯今天就負責走訪安撫周邊村落,看看可有貪墨救濟糧的。”
賈赦自然聽從安排,只是:“殿下,我醒來之後,怎麽就沒看到柳毅和衛峰呢?他們可還欠了我的蛇肉呢。”
司徒策道:“他們二人為洗馬,是要先咱們一步查看,盡量排查出危險的,只是此時因災情有很多邪教人員混入其中難以辨別,所以咱們還是有些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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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本來在聽說柳毅他們将危險直接扼殺,他只要陪着太子走過場的時候,心裏還有些失望,但誰叫少詹事本就是專門服務太子的,所以他也只能壓制自己的情緒,勸自己權當是出門散心了。
但後面的話就讓賈赦眼睛亮了起來,有危險?有危險好啊!邪教?那武功肯定不是那些普通兵士能比的,就是不知道有多少。
興奮地賈赦差點兒想要直接放下飯碗,就帶着太子快點兒出去晃悠,盡量招惹點兒有技術含量的才好,他急缺金幣啊!
太子是不知道賈赦為什麽突然這麽興奮,但想到這小子滿打滿算也只有二十,正是争勇好鬥的年紀,倒也就理解了。
他是不會說,四周這麽多兵将,錦衣衛的人更是直接插手地方政務,如今若是皇帝在這兒,邪教的人興許還能冒險,他這個太子應該還沒有那個分量。
反正他本來主要也就是為了跟恩侯相處多些,培養感情,如今賈赦緊張起來,自然是會寸步不離的守在自己身邊,那機會自然也就多了。
正事兒交代完之後,太子眯着眼睛問道:“聽秦大人說,恩侯特意為夫人尋得貴重琴譜,還特意拜托賈敷給送回去,生怕丢失損毀。”
賈赦是沒聽出來太子語氣中的酸味兒,就是有些埋怨秦燃大嘴巴,怎麽什麽都說呢。而太子說出來也沒盼着榆木疙瘩開竅,他的目的就是讓賈赦對秦燃多些不滿罷了。
不過,太子不提起那琴譜還好,一提起賈赦就蔫了,撇着嘴道:“我要是自己能學,還給她?死貴死貴的。”
太子不解道:“孤聽聞恩侯于鬥酒唱曲一道很有見地,也非不通音律之人,如何就學不會了?”
要不怎麽說人家是太子殿下呢,這話說的真委婉,那意思其實就是,你一個天天不幹正事兒,恨不得天天泡在戲園子裏的老纨绔,說你不會彈唱,誰信?
賈赦這回聽明白了,當即怒了,他從懷裏拿出一本《思無邪》放到桌子上,然後說道:“你要是能看懂,我算你厲害!”
司徒策并不介意他語氣中的惡劣,甚至有點兒鬥m的喜歡賈赦對他的不客氣,他好脾氣拿起桌上的技能書,接着表情就僵了。
這上面一堆亂七八糟的符號,連一個漢字都沒有,就連司徒策這種連甲骨文都熟悉到過目成誦的人,也是完全猜不出這都是什麽東西。
若不是書籍上的精致程度,以及上面符號也有一定的規律可循,司徒策都要懷疑賈赦是故意難為他了。
他有些不确定地問道:“張氏認識?”
賈赦翻了個白眼兒道:“可不是嗎,要不我至于費這麽大的勁兒弄到手之後,還得巴巴地送到她手裏嗎,可不就指着她心情好教我識別嗎。”
司徒策又仔細翻了翻之後,只能遺憾地合上書本道:“這曲譜是有什麽特殊作用嗎?這上面的字符孤雖然沒見過,但總感覺好像在哪見過類似記載似的。”
賈赦聽後,來了興趣兒,他将另外兩本技能書也拿了出來,然後說道:“這裏的三本書分別叫《思無邪》、《胡笳樂》和《忘憂曲》。”
“思無邪和忘憂曲的主要功能就是幫助自己以及身邊的人治療疾病,恢複氣血,只是忘憂曲在對戰的時候,能給己方增加防禦力。”
“而胡笳樂的功能個人覺得有點兒雞肋,算是保命的技能吧,聽到這段音樂的人,初時會有瞬間的眩暈感,受點兒內傷,只是随着時間推移,受到攻擊的效果越來越不明顯。”
“這技能要是我擁有,那估計對手來一個滅一個,但就張氏那弱雞,遇上敵人,又沒有人在她沒被人近身前及時救她的話,十有八、九得涼。”
司徒策對于賈赦的嫌棄不做評價,這在賈赦看來是雞肋的存在,對于他來說已經算是神奇的技能了。
沉思一會兒,司徒策這才說道:“看來野史上記載的苗疆聖女的故事是真的了。”
賈赦有些懵,蔡文姬的技能跟苗疆聖女有什麽關系?
司徒策見賈赦不懂,就解釋道:“相傳,苗疆地區,他們世代自稱是巫人後裔,因為他們那裏的人,善驅使蛇蟲鼠蟻來助戰,也被稱作蠱師或者巫師。”
“而他們那邊兒還有一個更加遠古的部落,是被這些苗疆人世代守護的,據說是一個大巫和一仙女彼此相愛後産下的後代。”
“那個部落的男子,巫術更加厲害,很容易就能煉出黃金蠱,也就是蠱王,而女子卻完全不能休習巫蠱之術,因為她們是完全繼承來自仙女那一部分的血統。”
“這樣的女子,她們擅長撫琴或者吹簫等任何樂器,甚至可以借助樹葉或雜草吹奏仙樂,利用音攻輔佐巫師們戰鬥,為巫師們療傷。”
“據說這個部落的女子都是要嫁給其他部落的,絕對不能與本部落的男子結合,否則必然會受到天譴。”
“而這個部落的女子出嫁的時候,那個部落的族長就會拓印一些書籍作為陪嫁,那是只傳女,不傳男的書籍,據說只有那個部落的女子能讀取,其他人是絕對看不懂的,就算是部落裏的族長也不行。”
“這樣的情況傳出來,自然會招來貪婪的人前去搶奪,書籍傳出之後,真的沒有人認識,因為那根本不是字。”
“有不信邪的人,冒死攻擊了苗疆,搶走了從那個部落嫁出來的女子,讓她們翻譯,只是那些女子其實沒有一個人識字的,因為在她們出嫁前,除了做些家務之外,就是在玩耍。”
“直到出嫁的時候,才第一次摸到書籍,可是就是這麽神奇,她們立即就明白那書上訴說的是什麽,但又都說不清楚具體是什麽。”
“憑借心情,她們幾乎是見到石頭唱石頭,見到大樹唱大樹,只是,聽到她們歌聲或者琴聲的人,都會受到感染。”
“心懷惡意者就會遭到攻擊,心懷善意者則會變得心情舒暢,甚至會逐漸消除體內頑疾。”
“但時至今日,苗疆那邊兒都幾乎找不到像樣的巫師了,那個傳說中的部落更是早就消失了,所以,這些只是記載在野史中,當做故事流傳了。”
賈赦不太相信的問道:“除了他們族的女子,別人都學不會?那張氏怎麽會的?”明明就是蔡文姬的技能書嗎!
司徒策想了一下,還是說道:“目前,除了那個部落留下的後人生下的女子,沒有人學會過,翰林院的藏書閣中還保存着一段殘篇,至今沒有人能破譯。”
“至于張氏,她能看懂,大約是因為她的外祖父吧?她外祖父本是前朝武狀元,官至冢宰,但一直來歷成謎,有傳言其是異族人,但一直沒有具體記載,姓氏也是其入贅的妻姓。”
“只是,她外祖父只有一女,就是她的母親胡夫人,并不擅長音律,反倒是對她外祖母家的醫術完全繼承了下來,一手金針之術,就算是太醫院的院判也是甘拜下風的。”
賈赦還是不甘心,他覺得自己還是可以學的,沒看系統提示的也只是讓他先學會音律曲譜,卻并沒有說他不能學嗎?
想着若是自己不能學,那自己就白白浪費出去三百多個金幣,賈赦頓時覺得牙疼,甚至哪都疼了,早知道這樣,他當初拿這些技能書交學費啊,這下好了,還白搭上一雙冷靜之靴。
司徒策一看賈赦眼淚汪汪,心疼的快不能呼吸地樣子,試探地問道:“恩侯,你這書花了多少兩銀子?”
賈赦哭唧唧地勉強自己扯了個笑容,那醜得,就算是盛世美顏都不能完全拯救,但司徒策覺得異常可愛,不過司徒策求生欲很強,他覺得自己若是實話實說,很可能被惱羞成怒的滅口。
努力保持沉默以示同情的司徒策,在聽賈赦說道:“銀子,不,是金子!我三分之一的存款就換了這麽個賠錢的,全部給人做嫁衣了!不行,我要找張氏報銷,必須報銷!”時,實在忍不住開始抽了抽嘴角。
正在盛怒中的賈赦自然看到了司徒策扭曲的臉,怒火當即沖着司徒策來了:“你什麽意思,別以為你是我的水晶,我就不敢推倒你了!”
司徒策眼睛眯了一下,水晶?這是形容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還想推倒自己?看來恩侯也是有些想法的。
舔了舔嘴唇,司徒策試探道:“恩侯若是想,孤也可以接受的,只是孤就是覺得,恩侯為什麽要買兩套書?”
賈赦哼唧着不知道怎麽解釋這個,他雖然信任司徒策,不介意暴露自己的秘密和能力,但關于自己和張氏的來歷,以及系統背包的事情,他是不會跟司徒策說的。
想了一下之後,他自暴自棄地說道:“小爺花了這麽大的價錢,讓他買一送一,以備破損不行啊!”
司徒策好脾氣地應和道:“恩侯考慮的真周全,孤就沒想過若是這麽珍貴的書籍一但損毀而沒留下備用的怎麽辦。”
見賈赦被誇得耳朵發紅,司徒策繼續哄道:“真說起來,這個雖然算不得孤本,但應該也只有那個部落還遺留在人間的族人手裏存有,恩侯買來也是不虧的。”
只是司徒策沒說的是,他估計賈赦可能是被騙了,更可能,這壓根兒就是張氏想要圈走賈赦的錢,又能找到合理的借口展現自己的本事。
作為太子,司徒策已經習慣了陰謀論,首先,他就懷疑這拓印下來的神書很可能壓根兒就是張氏的,否則張氏是怎麽知道書的作用告訴恩侯,還讓恩侯能弄到手。
另外,很多女子在知道丈夫有了結契人之後,雖然支持,但也會趁機将丈夫的私産盡量劃給自己的孩子。
他知道老國公夫人張老太太給賈赦留下了大筆的私房,司徒策對這個并不在意,若是這些金銀能讓她心甘情願的對恩侯放手,那全給她,又或者自己再貼補些也是無所謂的。
不過,理智告訴他,這後面的可能性很小,張氏,絕對并非是尋常閨閣女子,她的心胸和眼界,就是太子本人也是佩服的。
說句良心話,若非他不知不覺間,真的對恩侯動了心,相比起來,張氏其實在智慧和手段上,恩侯配不上張氏。
所以,這事兒估計是張氏為了能取信賈赦,故意獅子大開口,又怕賈赦對神書産生懷疑,幹脆拓印了兩套,讓恩侯自己去試試,真學不會,也就死心了。
腦袋裏轉了個圈之後,太子自認為想通了,又覺得恩侯的銀錢也沒到外人手裏,以後都是瑚哥兒和琏哥兒的,也就不去多想了。
所以說,這聰明人想的就是多,賈赦根本沒說什麽,司徒策自己就幫着想了一圈兒很合理的理由。
不過,司徒策見賈赦對于推倒他的事情避而不談,心裏就開始活絡了,恩侯或許現在只是說着玩兒的,但這至少說明恩侯對斷袖之事,也是并不讨厭的不是嗎?
腦袋被黃色廢料填滿的司徒策,一心想着怎麽盡快把人哄上床,根本沒心思去仔細推敲張氏那邊兒的事情,更何況,那銀子花都花了,東西也換到手了,再想那麽多有什麽用?
若是恩侯實在心疼那點兒黃白之物,大不了自己從私庫裏填補給他就是了。
賈赦這會兒也沒心思再糾結自己損失的金幣了,否則引得司徒策繼續詢問的話,他難保自己不暴露的更多,還是等回去之後,找張氏試試,若是實在學不了就算了,不就是三百多個金幣嗎?小爺付得起!
心裏催眠自己,自己是土豪有錢人,根本不在乎這仨瓜倆棗的賈赦,就聽太子說道:“恩侯,你把這些東西都收到你的芥子空間中吧,咱們未來幾天,說不好還要在野外露宿。”
賈赦被吓得一個激靈回了神兒,司徒策趁機坐到賈赦身邊,摸了摸賈赦的臉,感慨這人的皮膚實在光滑細膩,猶如頂級羊脂玉一般,難怪恩侯這麽細心的保養呢。
嘴上則溫和地安慰道:“恩侯莫要害怕,其實你身上有芥子空間的事情,怕是你父親和秦燃也是知道的,不過你不要怕,有孤在,誰也不能傷害恩侯。”
賈赦低聲問道:“你們是怎麽知道我有空間背包的?”
司徒策笑道:“傻瓜,你在熟人面前總是忘記遮掩,還記得瑚哥兒去你懷裏找藥丸兒卻什麽也沒摸到,你卻順手給了瑚哥兒一瓶,之後在林子裏,又毫不避諱的拿出一瓶剩下一半的給你烏鴉的零嘴兒以及兩瓶給孤的靈藥。”
“這麽多瓶子,瑚哥兒怎麽可能一點兒沒摸到?再加上你之前給大家的藥粉和藥丸,而恩侯素來是個愛美的,穿衣打扮是不會允許胸前鼓鼓囊囊的影響美感的,那麽,這些東西又是哪裏來的?”
“若是這些,還只是猜測,那秦燃帶你回來後,你的衣服換下來時,孤也是在你身邊的,當時你全身上下可就只有秦燃手裏的兩個藥瓶,這些書又是放在哪裏的?”
賈赦張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
司徒策繼續道:“須彌納芥子,雖然神奇,但古書早有記載,也是因此,你剛剛一說那三本曲譜,孤才立即想起這段傳說,加之那些神奇的烏鴉,看來恩侯自有一番奇遇。”
“既然恩侯不願意說自己的奇遇,那想來必然是有原因的,恩侯莫要害怕,不管怎麽樣,孤和榮國公都一定會護着恩侯的,恩侯以後只要記得盡量不要在外人面前動用芥子空間就好,畢竟,懷璧其罪。”
“想想那個覆滅的巫族,他們消失,史書上雖然沒有明說到底是天災還是**,但不管是哪一樣是主因,其實都跑不了因懷璧其罪而引起的惡人推波助瀾。”
賈赦不傻,他知道司徒策是對他好說的這些話,還有,直接提出自己的秘密,除了告訴他,他們是一國的,更是提醒,已經有些飄了的自己需要謹慎。
這一刻,賈赦是感動的,他對司徒策承諾道:“殿下,我發誓,一定會拼死保護你,永遠不會背叛你的。”
司徒策雖然因為沒有讓美人直接對自己感動的獻身有些遺憾,但能得到賈赦的保證,還是很高興的。
他知道賈家人重誓言,就好比當年賈代善給自己父皇承諾之後,這些年,不管他們之間發生什麽,賈代善也從來沒有想過背叛,甚至仍然為他父皇守護江山,只因這是他父皇看重江山社稷。
司徒策因為他母後的死,對皇上又恨又瞧不起,但唯獨賈代善這裏,他是羨慕的,皇家難得真情,只是他父皇不知珍惜。
他發誓,若是自己能幸運的擁有這樣的情人,他絕對不會去辜負他,不管是什麽原因,他都不會允許任何人事物來阻撓,他也相信自己有能力來守護,不會如他父皇當初那麽窩囊,最後傷人傷己。
賈赦不再多說,順從的跟司徒策來到一旁,将司徒策準備的衣物和食材、藥品收進了背包,就跟司徒策出門,騎上下人順備好的馬匹,趕往城外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讀者“羽飛中”,灌溉營養液+22020-04-20 22: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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