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欽天監的人到了之後,面色很嚴峻,因為他們不僅發現那些泥草人的生辰八字都是富貴人家女眷的八字,更是在那個倒下的菩薩手中的籃子裏發現了皇帝和榮國公賈代善的八字還有頭發。
而被押來的大小尼姑們看着眼前的屍體,一頓嘔吐之後,又都很是肯定的表示,那就是馬道婆本人無疑。
這些事情已經不是凡人能參與的了的事情了,賈代化将這裏的事情交給趕來的欽天監正,尤其是叮囑一定要妥善處理皇上、太子以及賈代善父子的事情,就帶着自己的人退出去了。
就在賈代化寫了信,讓烏鴉給賈代善和皇帝傳回去的時候,遠處扶桑國的神殿中,供奉八岐大蛇的神仕突然發現下面的一面鏡子出現了裂痕,急忙去找僧人過來。
不用神仕去尋找,就連在神廟後面閉關未出的大僧人都瞬間被驚動的出來了,大大小小的僧人來到大殿,大僧人割開自己的手腕将血淋在鏡面上,嘴裏念叨着什麽。
一炷香之後,空中出現一個幾乎是透明的女人,僧人們趕緊行禮,大僧人問道:“公主殿下,這是怎麽了?”
女人面帶恨意道:“賈家壞我好事,破我金身,我有些堅持不住了,你們趕緊聯系渺渺真人他們,讓他們盡快安排通靈寶玉歷劫,盡量多收集能量,還有,千萬別放過賈家。”
說完,那女就消失在了鏡子前,鏡子上隐隐間又多了一些裂痕,同時,扶桑國所在的島嶼,因為鏡子破損,鎮壓力度不夠,整個島嶼似乎都發生了震動。
僧人們大叫着八嘎,一個個都很氣憤,憑什麽,他們獻祭了那麽多的僧人的性命來破鳳命,就連公主都化作器靈,最後仍然還要毀在賈家人手中,以至于功虧一篑。
大僧人狠狠地用手中的權杖敲擊地面,僧人們立即閉嘴,不敢再抱怨,大僧人道:“我們都是八岐大神的仆人,犧牲也是榮幸,如今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按照公主的旨意,好好地完成神的旨意,你們竟然還有時間在這兒抱怨?”
京城,寧國府正廳,賈代化已經氣得顧不上什麽風度不風度了,這巫蠱之術,不管是真的有用還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只要被發現了,那就視同弑君,誅九族的罪名。
賈代化哪裏還有心情等賈政自己清醒?直接親自端了一盆水,對着倒在地上的賈政的臉上就澆了下去。
賈政迷迷糊糊地醒來,下意識地就喊道:“鬼啊!救命啊!老爺,老爺救我!”賈政這是受史氏影響,一項按照禮節稱自己的父母為老爺、太太。
真算起來,賈赦他們喊父親甚至是爹,在大戶人家其實是失禮的,不過,賈代善和賈代化,還是喜歡孩子們叫他們爹這樣親近的稱呼,但既然賈政這麽稱呼,賈代善也從沒說什麽。
不過,此時賈代化一聽這畜生喊自己的弟弟,那就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上去就是一腳,将賈政踹了個跟頭,嗷的一嗓子叫了出來。
賈代化還覺得不解氣,擡腳還要踢,被賈敷和賈敬給攔住了,這還得問話呢,萬一踢死了,以後死無對證,被人往賈家扣屎盆子都沒處說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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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兩個兒子拉住,賈代化動不了就開口罵道:“你個畜生,你還喊你父親,你父親都快被你個畜生害死了,你還有臉叫人?呸!你他娘的就是個畜生,是個白眼狼!”
賈政吓得堆在大花瓶後面,大氣兒都不敢出,但這會兒倒是清醒過來,也知道自己不在馬道婆那裏了。
賈敷一看這樣不行,還得抓緊時間問正事兒啊,就問道:“賈政,馬道婆用魔魇邪術咒壓皇上和太子,你可參與進去了?”
賈政一聽,當即大驚道:“什麽?不可能!那馬道婆要施法,必須得需要被鎮壓之人的頭發、血液以及貼身之物。”
賈敷眯了一下眼睛,問道:“嗯?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你做了什麽?跟那馬道婆又是什麽關系?快說,不然到時候把你抓進錦衣衛處,可沒人去撈你!”
賈政本就是個軟蛋,被賈敷這麽一吓,差點兒直接尿了,但對于問的問題,他卻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
賈代化這會兒也冷靜了下來,看賈政這個熊樣,當即冷笑道:“我看也不用廢話了,直接把他送到錦衣衛處,回頭我跟你們二叔說一聲,你們二叔想來也不會為這個畜生說什麽的。”
賈政一聽要把他送到錦衣衛手中,又看賈代化的樣子實在不像是開玩笑,當即急道:“大伯父,我真的不知道馬道婆幹的那些事兒啊,我就是聽說,她能魔魇賈赦,幫我奪回我原本該有的氣運,這才找到她的,別的我都不知道啊。”
賈代化皺眉:“你原本該有的命運?你該有什麽命運?”
賈政聽到這個,那也是滿臉氣憤地說道:“馬道婆給我算命說了,我原本該是榮國府的當家老爺,賈赦那個廢物,就該是為我擋劫的,替我兒子占個爵位的存在。”
“但不知道那賈赦使了什麽鬼魅手段,将我的氣運給奪去了,她說我只要按照她說的去做,一切就能撥亂反正,以後富貴榮華,還能成為貴妃之父,帶着賈家榮耀至極。”
賈代化眯着眼睛,也不發怒,又問道:“那你是怎麽跟那馬道婆合作的?又是怎麽跟馬道婆聯系上的?”
賈政嗫嚅道:“太太與馬道婆本就是老相識,王氏也是與這馬道婆熟識的,送太太入土為安後,一次在王氏院子裏見到正跟王氏說,珠兒是被人壞了出生時辰,才會被改命的。”
“甚至,我們一家子都是因此才越來越破落的,若是不趕緊處理,不僅珠兒性命不保,就連我本來的官祿之命也要變作普通富庶之命,一輩子勞而無功、碌碌無為。”
“我一聽,就問她破解之道,她要了我一半的産業,作為給大光明菩薩的香油錢,然後每三天給她三滴血,一共需要七次,等賈赦回來之後,我趁機取了他的頭發送過去,她做法之後,一切就能回到原本的軌跡。”
說到這兒,他又激動道:“這個不怨我,本來就是賈赦倒行逆施,違背天意,這一切本就是賈赦逆天而行後該有的報應。”
賈代化都被他的話給氣笑了,直接一個茶杯砸在了他的腦袋上罵道:“逆天而行?哪家天道這麽昏庸,會設定這狗屁天意?要真是這樣,那逆天又何妨?”
賈政捂着腦袋上被茶杯砸出的血,吓得渾身瑟縮,但嘴裏還說着:“那他憑什麽搶了原本屬于我的氣運。”
賈敷和賈敬都看不下去了,賈敷道:“憑什麽?就憑你無能無德,孝期□□,不孝至極,我賈家可容不得你這畜生來敗壞門風!”
賈敬這時也想起來那饅頭庵之事,當即問賈代化道:“父親,那饅頭庵是個污穢之地,與我賈家家廟挨着,怕是對我賈家也有影響。”
賈敷贊同道:“父親,那饅頭庵竟然是個打着清淨地的幌子,做着暗娼的勾當,又離家廟這麽近,怎麽一直沒聽到家廟裏的人來禀報,還有,賈政又是怎麽跟這饅頭庵的人扯上關系的?我就不信小道士們就一點兒風聲沒聽到,竟然也沒一個人過來吭一聲,都是死人嗎?”
落後一步回來的焦大正好聽到這句,氣憤道:“那些個混賬玩意兒,自己的褲子都不幹淨,早就被拉下水了,哪裏還會過來禀報?”
賈代化一聽,眉毛都要立起來了,冷聲問道:“你去詢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焦大冷冷地看了一眼賈政,他是個實打實的忠仆,可以說,心裏除了主子什麽都沒有,甚至都不曾娶妻生子。
他知道主子一心想着要賈家好,所以他也盼着賈家好,自然是見不得辱沒賈家門楣的不孝子弟,賈政就完全踩在了焦大的底線上。
此時他就慶幸,這樣的不孝子是出在隔壁府的,自家的小少爺雖然不争氣,但也只是沒啥本事,自己卻不招災不惹禍的,很是省心,不然自家老爺非得被氣死不可。
人都是有私心的,焦大自然是盼着賈家好,但相比起來,自然是自家主子這邊兒的寧國府更重要,賈代善和賈代化比起來,自然也是賈代化的身體更重要。
想着賈政幸虧不是自家的正牌兒少爺,又聽賈代化詢問,也不隐瞞,就把自己打聽到的情況全說了。
賈家家廟裏,負責主持日常的賈代善的替身張道人,平日裏潛心修道并不怎麽管事,尤其是賈代化的替身在幾年前飛升之後,更是整日醉心道法,以求參悟長生之道。
再說,賈家的家廟并不對外開放,不受供奉,一切開銷都是榮寧二府,用功勳田的産出來維護日常的,對于真心修道之人來說,是個難得的好去處。
要不,當年與賈代化有緣的房道人,也不會願意折損陰德,來給賈代化化解殺戮造成的孽債,後又做了賈代化的替身,與張道人作伴留在鐵檻寺。
張道人和房道人并沒有收徒,寺院裏的小道士都是他們雲游時撿來的小孩兒,看着可憐就帶回來賞口飯。
其實這些小道士嚴格來講算不上是真的倒是,他們并沒有考得度牒,更沒有得到皇帝的朱批,賈家對他們的态度也就是不差這一口飯食,權當是日行一善,又能找個打掃幹活的人。
這些人除非是能與哪個賈家的孩子有緣,又對道法真的感興趣兒,願意做替身,享受賈家的供奉,賈家才會出面幫着弄來度牒。
不然,等這些小道士十六歲之後,就可以還俗,然後選擇做賈家的家仆,為賈家打理産業或者是做賈家家主的侍從,以後跟着去戰場,三年後可以換回自由身,焦大就是這麽個情況。
也因此,賈家家廟裏的小道士們,一般對賈家都是感恩和忠誠的,再說,這裏主要就是給賈家死去的族人的歇腳處,哪裏有什麽大事情。
至于旁邊的饅頭庵,那是一座挺古老的姑子廟,據說原本是前朝的一位老太妃修建的,本名水月庵。
傳說,取這名字,是因為那太妃生前的法號是水月師太,但時間太久,也說不清了,但可以肯定的是,這裏原本真的是一個清淨的修行之地。
而饅頭庵這個名字的來源,據說也是老太妃原本的陪嫁廚娘跟着出家伺候老太妃的,一手揉面蒸饅頭的手藝,就算是禦膳房的禦廚也是比不上的。
很多老太妃的俗家親友過來,每次都是要請這廚娘給端上幾個饅頭,再配着些素齋,比如白菜湯之類的,就會覺得異常美味,也因此,這裏就被大家叫做了饅頭庵。
真假且不說,這饅頭庵的饅頭做的是真的好吃,廟裏的小尼姑們,每天除了念經之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練習揉面。
而她們之所以這麽做的原因就是,将這饅頭悄悄地送到隔壁鐵檻寺,哄着小道士們撥出一部分錢糧給她們。
因為這裏實在太偏僻了,再加上後來修建的賈家家廟,也放話說,不希望太多的人前來打攪他們修行,所以這裏也一般不會有香客來訪。
饅頭庵原本或許是因為水月師太的原因,也不缺供奉來源,但後來的那些主持師太都是院裏的小尼姑挑上來的,可就全指着香客的供奉了。
最開始,小尼姑到鐵檻寺變相的賣饅頭,張道人是知道的,不過他本身覺得,人家好好地尼姑庵原本就在這裏,是因為賈家後來相中這邊兒風水,才霸占的,對小尼姑挺愧疚的。
再加上,榮寧二府每年撥來的款項實在不少,一般都會結餘不少,左右也是要在落雪的時候,拿出來給百姓施粥,積攢功德。
如此一來,拿出一些錢財幫助同是修行者的小尼姑,又能換來好吃的饅頭改善夥食,又有何不可呢?
于是,張道人點頭默認了,鐵檻寺每日會從饅頭庵購進幾籠饅頭做餐食,省下的時間,也正好用于修行。
但張道人卻不知道,這饅頭賣着賣着,小道士們就被勾着跟小尼姑玩兒了起來。
道士不忌葷腥,也不妨礙娶妻生子,只是一般選擇做道士之後,大部分都會清心寡欲的修行,以免亂了心性。
一些跟張道人一樣一心修道的,察覺到自己的師兄弟可能破身了,甚至也隐隐約約知道,他們跟小尼姑們的事情,但,因為修道人一般都是講究閑事莫管,也沒有人去嘴欠。
這些跟小尼姑玩兒起來的小道士們,自然是沒有心情再修道,幾乎都選擇了在賈家店鋪裏做工,等三年之後,換回自由身。
他們選擇在店鋪裏做工,主要還是這樣一來,他們就有機會掙錢來跟心儀的小尼姑玩玩兒,要知道,這些小尼姑們,頭兩次不要你錢,但玩兒上瘾了,要是不吸幹你身上的錢財,那是絕對不讓你玩兒盡興的。
而這些上瘾的轉行小道士們,哪裏有能玩兒過瘾的錢,于是,小尼姑們又給指了明路,你們給賈家做工,那不就能接觸到有錢的人,帶來客戶之後,你們自然也能玩兒一回,免費還盡興。
這就跟後世的傳銷如出一轍,一個傳染倆,越來越多的人被拉了進來,還有很多是那些有錢人私底下為了巴結讨好權貴,當做刺激事兒給宣傳的,然後那些權貴慕名而來。
比如北靜王就是這麽進來的,來了之後,又為了讨好二皇子,見二皇子回來之後,郁郁寡歡,就将人帶來尋求刺激。
至于賈政,那是因為這厮在給史氏祈福的時候,偶然間發現鐵檻寺中的小道士,收了饅頭之後,又把人摟住,然後就在院牆外玩兒了野戰。
賈政本來是要呵斥打罵那小道士的,但可能是憋得時間久了,身邊也沒有紅袖添香給他纾解,竟然就這麽看了全程,還覺得很過瘾。
接着,他又偷窺了幾次,不願意過幹瘾的賈政,決定親自體驗去,其實那幾個小尼姑們,早就發現了賈政,越玩兒越大膽,可不是為了兩個如今她們已經看不上眼兒的饅頭錢,讓這些小道士過瘾了,她們的目标就是肥羊賈政。
賈代化父子三人,聽得那叫一個惡心,真恨不得直接将賈政踹死,但賈政死不死不要緊,要緊的是這事兒怎麽解決?
賈敷問道:“父親,孝期□□乃是大罪,而上午的時候,又有那麽多人看着,除掉饅頭庵的話,賈政勢必是要被扯出來,那我賈家也沒臉見人了,但若是不去處理,賈家也會受到連累,如今該如何是好?”
賈代化看着哭求,放過他的賈政,氣得渾身發抖,就是因為這畜生,自家是怎麽選擇都是名聲受損,最後只能嘆氣,讓人把賈政先看管起來,他寫信詢問賈代善的意思吧。
一聽說要給榮國公寫信,焦大一拍腦袋道:“對了,老爺,張道爺和欽天監的人發現,那泥菩薩有些說道。”
賈代化問道:“有些說道?那間屋子就沒有一個地方不詭異的,哪裏都有說道,那你說說吧,有什麽說道值得他們特意提出來的?”
焦大知道自家老爺這是氣不順,也不在乎老爺說話帶刺兒,直接回道:“就是那菩薩整個身體,從頭到腳,烀得泥巴,都是用有些道行的僧人的心頭血和的泥。”
“據說這是必須要心甘情願的獻祭,還是自己親手掏出自己的心髒放進特殊的藥泥之中,這樣才能用自己靈魂守護在這泥像的四周,平日裏也可以吃供奉的香火。”
“還有,那個菩薩的頭顱,其實是真人的頭顱,眼耳口鼻,都是被藥物定型的,欽天監的監正說,這是一項很邪惡的術法。”
“那個頭顱的主人,要自己慢慢地切下自己的血肉供奉他們信仰的神靈,将罪惡的血肉祛除幹淨之後,用自己純淨的靈魂服侍那神靈,換得長生和法力。”
這話說出來,賈代化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殺神都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嘴裏罵道:“這他娘的哪來的瘋子?”
賈敷更是渾身汗毛倒豎,唯一讓他覺得好受點兒的是,賈敬臉色蒼白地說道:“這麽可怕,那長生之道不尋也罷,不尋也罷!”這算是徹底打消了念頭。
別管這些猜測真假,賈代化同樣對賈敬打消求仙問道的事情表示欣慰,然後提筆給賈代善寫信,詳詳細細地交代清楚,只是那烏鴉已經離開了,為了穩妥,賈代化就讓焦大去找賈赦送信。
在焦大趕往山東的時候,皇上和賈代善同樣往太子和賈赦所在的地方趕去,前進地龍船上,正唱着空城計。
二人來到太子的私産處,就看到院子裏急得直跳腳的柳毅和衛峰二人,走進才知道,原來賈赦的烏鴉們竟然将房間圍得嚴嚴實實,絕對不許任何人靠近。
皇上雖然之前就對賈赦身邊的烏鴉們有所耳聞,但真正看到,還是忍不住抽抽嘴角道:“真肥啊!”
賈代善白了他一眼,暫時沒工夫搭理他,就往門口走去,烏鴉們自然是認識賈代善的,對他很是親近,但也不許他進屋。
一直在附近隐身的小金,看到賈代善之後,就現身來到賈代善的面前,哇哇的叫了幾聲。
說實話,就算是小金因為退了黑毛,變得根本看不出來是烏鴉,但那聲音也跟正常的烏鴉一樣難聽,甚至因為聲音洪亮,更難聽。
賈代善是聽不懂小金的話,但小金能聽懂賈代善的話啊,于是,賈代善問道:“我要進去看看赦兒。”
小金晃着大腦袋哇哇的叫着,表示不行。
賈代善一看,又問道:“我就看看他們有沒有危險。”
小金雖然能聽懂人話,可是它不會表達啊,一會兒點頭一會搖頭的,越急晃悠的越快,到最後連叫聲都開始不對勁兒了,它自己更是因為上下左右的連續搖晃,把自己晃悠暈了,然後一屁股倒在地上動不了了,黑豆似的眼睛也變得很是無神。
後面看了全過程的人,都嘴角忍不住的抽搐,皇帝更是直接沒憋住笑了出來,得了賈代善的一個白眼兒,這才又把嘴閉上了。
賈代善好不容易等小金緩過來能站起來了,這才慢慢地問道:“赦兒他們有危險嗎?”
小金這回因為就一個問題,很幹脆的點了一下頭又搖了一下。
賈代善問道:“你的意思是有危險,但是問題不大?”
小金這次只是點了一下頭,還歡快的哇哇了兩聲。
點頭,賈代善能明白,後面的烏鴉語又是在補充什麽?
倒是皇帝大概明白過來,試探地問道:“它是不是說,雖然有危險,但是只要策兒和赦兒能渡過去,就會得到好處?”
一直對賈代善之外的人,都視而不見的小金聽後,終于用正眼兒看了看皇帝,還點點頭,哇的一聲,用翅膀拍了拍皇帝的肩膀表示贊賞。
第一次被人,哦,不對,是只烏鴉表揚,皇帝的臉色真的說不上好看,這回是輪到賈代善樂了,皇帝也只能安慰自己,起碼這扁毛畜生還能讓逸風開心,朕就不去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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