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唔?!”
安平的眼睛瞪得極大,一人捂着他的嘴,将他摁倒在草地上,另一人則抓住他的雙腳,不讓他亂蹬。
有那麽一瞬間,安平驚恐萬分地以為是遇到了刺客!
不過,鼻頭很快聞到一縷清雅的幽香,那是皇親國戚才能享用的「龍桂香」,黑黑的一小塊,宛若何首烏,放在黃銅煙籠裏點着,以熏蒸那些浣洗幹淨的錦衣華服。
安平的頭頂是火紅的楓枝,陽光透下來,宛如點點碎金,也讓那兩人的翠玉發冠,閃耀着金紅的光芒。
顯而易見的,抓住他的人是永裕、永安這兩位親王,只是他的心底竟然激蕩出,‘還不如遇到刺客……’的悲涼心境。
“小太監!你好大的膽子!”先說話的,是捂住他嘴巴的天宇,把頭探過來,遮擋住了陽光,不客氣地俯視着安平水汪汪的眼睛。
“小的……唔……!”安平努力想要說什麽,但天宇的手指一點都不願松開。
“讓你來陪我們玩,你倒好,天天借口侍奉皇上,影子都不見一個。”天辰騰出手,揪了一下安平的臉頰,溫溫軟軟的,可舒服了,忍不住又輕擰了一下。
“您們快放……放開……!”安平不敢掙紮,只能悶喘着氣道。
“先讓我們看看,寫的字還在嗎?”天宇嬉笑着說,騎坐在安平細瘦的腰上,接着粗魯地寬衣解帶!
‘簡直是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男……豈有此理!’安平是羞憤交加,可又無可奈何!
深紅的宦袍到底是散開在腰間,天宇相當滿意地看着那單薄、白皙的胸口上,寫着的“天宇”、“天辰”四個朱筆大字。
天宇修長的手指,似乎在确認着字跡一般,撫摸過那光潔的肌膚,麻麻癢癢的感受,讓安平臉蛋轟一下就熱了。
“還好,算你聽話。”天宇笑起來的樣子很是春風得意,也非常俊俏,可同樣是笑,皇上的笑顏讓人倍感溫馨,眼前的這位,卻讓人想要揍他!
“呵,他就是想洗掉也沒辦法。”天辰跟着笑道,一樣得意洋洋,“這朱砂墨裏加了桐油,得泡在酒桶裏才能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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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安平的眼睛裏閃着光芒。
“就算你洗掉了它,也還是我們的人。”天宇放開了手,“走吧。”
“謝兩位殿下放過小的。”安平終于得以開口,還不忘“謝恩。”
“誰讓你走的?快把這個換上。”天辰說,從草叢裏拿出一個包袱,丢在他身上。
安平撿起一看,是一套小厮穿的青布衫,還有一雙布鞋。
“這是?”
“你随我們一起出宮。”天宇在一旁說,“快點,就在這裏換。”
然後,天辰又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大包袱,聲音柔和了些,“天宇,我們也換上。”
“可小的還要侍奉皇……”安平的話還沒講完,就換來兩人齊齊地一記狠瞪。
安平即刻噤聲,老老實實地把衣服穿上,還以為這兩位爺不懂得怎麽更衣,待他回頭時,卻發現他們已經穿戴整齊,天宇伸手,幫天辰整理了一下腰帶。
這副畫面很是和美,俊俏的兄弟,恩愛的手足情誼,還長得極其相似,只是安平沒有半點的感動,在他的眼裏,這是一對“魔頭”,且還是經常溜出宮的“慣犯”!
老太監們都說,皇上被太上皇寵壞了,不怎麽愛守宮裏的規矩,眼前這兩位才是真正不守宮規的“典範”吧。
只是他們不是皇帝,也無官職和實權,盯着他們的眼睛也就少了許多。
“還愣着!等到太陽下山,我們就得回來。”天宇催促着道。
聽到回來的時間不算太晚,安平心裏稍微放松了點,便問道,“那要怎麽出去?”
“跟着來便是。”天辰說,走在前頭帶路。
安平有想過各種可能,比如花重金買通黃門、侍衛,或者走專供禦膳房進出的偏門,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的面前竟然是一個被野蘆草遮掩住的狗洞!
“景将軍的守衛太森嚴,我們只能從這裏出去。”天宇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狗洞而已,你張那麽大嘴巴幹什麽?又不是茅坑。”
“上回我們想用輕功跳出去,差點被射殺了。”天辰則一臉嚴肅地說。
“二位殿下想要出去玩,盡管去就是,何必非要帶上小的。多一個人,多一件麻煩事兒。”安平展現出讓人信服的笑功,“小的倒是可以在這裏,替二位看守着,保管二位無‘後顧之憂’。”
“你別想着開溜,我們出去過三次了,總覺得身為‘少爺’,應該有個仆役跟着,這樣才像話。”天宇一笑道,“你就老實地跟着我們走吧,放心,我們是不會讓你吃虧的。”
“是啊,你留在這裏,被巡邏的侍衛撞見,才要倒大黴。”天辰也勸說着。
“沒仆役……”
‘難道不是鑽狗洞更丢人嗎?!’安平根本是目瞪口呆,這就是兩位親王非要帶他出去的理由?還是說因為是皇族,所以思考方式和常人不同?
“快走啦,我們給你買好吃的。糖人怎麽樣?……”
不管如何,他還是被迫跟着兩位殿下,出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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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後的殿堂,為皇上休憩之所,原本放着一張羅漢榻,還有一些陳列着古董珍玩的金絲楠木雕花多寶槅。
在愛卿登基之後,內務府将其重新布置一番,挑選了最具觀賞性的家具器皿,如東邊入門處的一道鎏金嵌花鳥紋曲屏風,以及一對銅鑄口銜靈芝的仙鶴。
殿北邊上是一排紫檀木龍雕方角櫃,帶着精巧的銅鎖,本是給皇上置放寶器用的,不過愛卿拿來放各部呈上的密折。
還有些不帶門的角櫃,同樣是山水、小橋景致,表面描金,雕工精湛,裏頭放着好些古書字畫,以及外國進貢的新鮮玩意。
西邊牆角上的兩只雀鳥紋刻的五角花幾,托着清新油綠的文竹,相比長春宮寝殿內四平八穩、過于古板的陳設,這兒更要輕松自如,且一樣的舒适。
因此,愛卿命人把羅漢榻置換成可挂帷幔的架子床,安放在殿的西南角。政務繁忙之時,他索性在這兒就寝,他可喜歡這張楠木雕“百獸圖”的架子床,晚上要是睡不着,還能數着上面的野獸玩。
可是今天,他頭一回覺得不便利,景霆瑞将他放在床上,如果是羅漢榻,他還能前後左右,四個方向皆可逃!
可這三邊帶圍欄、豎架子的床榻,顯然沒有逃脫的可能性!
“這麽壯……”
望着唯一的出口被高大的景霆瑞擋住,愛卿忍不住縮在床角一側,幽怨地道。
“您說什麽?”景霆瑞往床裏探了探身子,低聲問道。
“朕說,你沒事長這麽壯幹嘛?!”愛卿瞪着那張随着年紀增長,越發英俊的臉龐,直嘆道,“你都把床門洞都給堵住了!”
“皇上,您是想讓末将讓開些?”景霆瑞顯得善解人意地道。
“正是!”愛卿笑顏逐開,“你看,安平還在外頭呢,未免他受驚過度,朕總得和他解釋解釋。”
“末将是皇上的人。”
景霆瑞目光炯然,沒有一點害羞的意思,“安平這麽聰明,看到剛才那一幕,就知道該怎麽做了。倒是皇上您諸多解釋,到最後恐怕只會成為‘掩飾’,反倒讓他浮想聯翩,還不如順其自然的好。”
景霆瑞一邊說着,一邊立直身子,解下寶劍,卸去铠甲,這一氣呵成的動作,确實是自然得很!
不知是因為那句甜蜜的話,還是景霆瑞此刻過于“明白”的動作,讓愛卿的臉紅得像熟透的柿子。且這麽好的逃走機會,他沒逮住,反而愣愣地望着景霆瑞,直到對方脫到只剩下一條亵褲。
衣甲在身時,還沒顯得那肌肉有多厲害,眼下,赤裸着的上半身,栗色光亮的肌膚包覆着堅實,強壯的肌肉,身材欣長挺拔,真真正正是銅澆鐵鑄一般硬朗。
愛卿并非第一次瞧見景霆瑞的裸體,事實上,正因為看過多次,才會這樣忘情地盯着,無論是寬闊的肩、有力的臂膀、還是腰部、都無一絲贅肉,漂亮得很。
尤其小腹那明顯的縱橫溝渠,說明他的馬上功夫不俗,愛卿也愛好騎馬射獵,可怎麽也練就不出這樣堅硬的腹肌。
所以,就算對方是瑞瑞,愛卿的心裏也忍不住地羨慕又嫉妒。
“完了!”
愛卿一時貪圖美色,待景霆瑞靠過來時,才想起什麽似的,想要往床外溜。
“您這是要去哪?”景霆瑞長臂一撈,輕松将愛卿帶回床內,壓在那尚未鋪開的金黃錦被之上。
“明、明日并非休沐之日……朕擔心起不來,耽誤早朝……”愛卿的手指按在景霆瑞的臂膀上,切實感受到那裏鼓滿着力量。
‘和瑞瑞武鬥絕對不行,文鬥、文鬥好了!’愛卿的心裏這麽想到,對于自己竟然這麽機智,多少感到了驚喜。
“皇上會擔心政事,末将真是深感欣慰,只是現在時候還早,末将可以保證,會給您留有足夠的就寝時間。”
“什麽?!”
默默一算時辰,這、這難道是指要相愛到晚上?愛卿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驚恐,“咕”的一聲吞了口唾沫。
且望着那張只要微微一笑,就讓周圍一切奢華雕飾都失了顏色的英俊臉龐,愛卿的心裏縱然有着幾千、幾萬個‘不行!’但都是兜轉在喉間,說不出來。
“到底是何事,讓您這般介意?”倒是景霆瑞,并沒有直接吞下快要到手的“美食”,反而手撐着下颌,如此問道。
“上回……”愛卿紅着臉開口了,可怎麽都說不下去。上一回,他和景霆瑞在世外桃源般的山洞裏幽會,導致他現在看到禦花園裏的假山洞窟,都會臉紅心跳不已。
小德子還老追問他,是否龍體不适?還緊張得要傳禦醫呢!
“上回怎麽了?”景霆瑞那雙冷若黑色冰晶的眼眸,執着地凝視着欲言又止的愛卿。
“……!”愛卿被這樣望着,渾身就跟燒起似的燥熱,比景霆瑞剛才吻他還要不好意思。
“難道是讓您感到不舒服了?”景霆瑞突然面色一暗地說,“不過,您射了好幾回,也不像是……”
“住口啦!”愛卿面紅耳赤,渾身哆嗦地捂住景霆瑞的嘴,“朕好不容易才不去想的!你又叫朕下不了臺!”
景霆瑞一怔,随即似乎是笑了,愛卿能感受到手心裏,嘴唇向兩邊揚起的弧度。
“皇上。”景霆瑞輕拉開愛卿的手指,“原來您是在害羞啊。”
“什麽叫原來!朕也是人,當然會害羞,不像你——臉面比城牆還厚!”愛卿聽出他話裏的弦外之音,越發羞惱!
因為最初,是他先對景霆瑞下藥,還不知輕重地用了兩回!
爾後被瑞瑞“侍寝”了,也屬于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根本無法說瑞瑞的不是。
現在才來說介意,會害羞什麽的,也難怪景霆瑞會失笑吧。
“此話怎講?”景霆瑞卻較真般地問,“末将的臉皮真有那麽厚?”
“怎麽沒有?那日射獵,朕召你伴駕,你卻說有事,先告退了!”愛卿并非是小心眼的人,可是對于景霆瑞的事情,就是沒法忘卻,幾乎是不帶歇氣地說道。
“你現在突然來招惹朕,完全不提那日的冷淡勁兒,這還不是臉皮厚嗎?對了,你還敢笑話朕害羞!哼!豈有此理!”
“皇上,那日末将當真有重要軍務在身。”景霆瑞低頭,溫柔地說,“還望您消氣,另外,對于末将臉皮厚一事,倒确實如此。”
“咦?”對于景霆瑞那麽幹脆的承認,愛卿覺得意外,更讓他驚訝的是,這麽說着的景霆瑞,伸手将他龍袍上綴玉的腰帶給解開了。
接着,還有衣襟內側的繩扣,在以前,景霆瑞沒少伺候愛卿更衣,此時脫起衣袍來的速度,可比小德子麻利多了。
“既然皇上已經了解末将的為人,”景霆瑞将龍袍放開一旁,回頭一笑道,“那麽,也就無需假裝多禮了。”
愛卿的額角陡然滲出一顆冷汗,這煞是迷人的笑容讓他渾身泛起雞皮疙瘩,可能又會像上次那樣,做出事後讓他害羞不已的事情!
“你你你冷靜點啦——!”愛卿連連退縮,笑着擺手,“朕許是言辭不當了,像景将軍這樣的人中豪傑,怎麽可能厚顏無……哇!”
景霆瑞竟然抓住愛卿的腳踝,将他拖至身邊,很快連褲子也一并脫去。
“皇上金口玉言,豈能說改就改。”景霆瑞低沉悅耳的嗓音就響起在愛卿的頭頂,“這‘厚顏無恥’,末将也認了。”
“等等!朕只是一時失言!你可別生氣,哎呀!”
已經衣不蔽體的愛卿本想爬到床頭,胳膊肘卻不小心撞到床欄,吃痛地一叫。
“所以,您別亂動才好。”景霆瑞起身,解開了架子床上的帷帳,那緞藍繡花鳥的帳子一下子将這裏遮蓋得嚴嚴實實。
萬一有什麽人誤闖入,恐怕也看不見床裏的人。
不過,景霆瑞的目的不止如此,他的手上拿着兩條用來挽住帳簾的金黃緞帶,上面的蝴蝶繡紋同樣精致亮麗,且蝴蝶翅膀上還綴着一顆珍珠。
愛卿都沒明白怎麽回事,他的右腳踝就套上了由緞帶打成的活結內,緞帶的另一端則系在了他的右手腕上。
右手一動,活結就抽緊在了腳踝上,仿佛一副長長的鐐铐。
如此一來,愛卿的右手就不能動,且右腳也只能曲起着,可真是非常不利,又“奇恥大辱”的姿勢!
“這是什麽?!”愛卿想要起身,可左手也立刻被綁住,不同的是,景霆瑞把另一端系在了他頭頂的床圍上。
“害羞的話,只要做更害羞的事情,您以後就不會覺得這有什麽了。”
景霆瑞從小所受的教育就是如此,若是害怕毒蛇,那就日日夜夜與毒蛇相處,直到不再害怕,懂得如何對付為止。
而愛卿,一旦有什麽害怕的事情,完全不需要接受它,只要投入瑞瑞的懷抱,撒個嬌,再哭幾聲,瑞瑞就各種哄勸,把打雷啊、蟲子啊、罰抄啊,統統都替他頂下來。
所以,愛卿還不能理解什麽是比害羞還要害羞的事?只覺得自己的心髒因為緊張,跳得都快要散架了!
“等等,瑞……唔!”
俯身下來的吻是極具煽動性的,舌頭巧妙地掩去了愛卿想要說的話,舌尖不但橫掃着齒列,還摩擦着他的舌頭。
一股非比尋常的熱意,讓愛卿的腦袋登時就暈乎乎的,如同醉酒一般,可是這感覺卻比喝醉了還要折磨人。
因為它是如此之清晰,當舌頭親昵地纏繞在一起,發出濕潤的聲音時,愛卿不僅腦袋混沌,身體深處也湧起像被電到似的陣陣酥麻。
景霆瑞的手也沒閑着,寬大的手掌如今不需要再捉住愛卿的手,于是,相當自如又壞心眼地,撫摸着愛卿裸露的肩頭。手臂,還有光滑細膩的窄腰。
指尖和掌心時而輕撫、時而搓揉着着愛卿的腰側,明明應該覺得疼的,那源自指腹和掌心的粗粝觸感,卻讓愛卿的身體滾過一陣顫栗。
“嗯……唔……”各種甜膩的,讓愛卿無法置信的呻吟,也就在親吻的間隙,洩露出唇瓣。
景霆瑞體貼入微地“照顧”着每一處,他的唇舌才離開愛卿的雙唇,就又啃上白皙纖長的頸項,又舔又吸地來到鎖骨,繼而是胸膛。
“呃……”
愛卿迷蒙着眼睛,還等着被舌吻激起的熱浪從心底平息呢,這靈巧過頭的唇舌,突然襲向胸前的突起,那瞬間閃過的刺激感,讓他不禁叫出了聲。
“啊!做什麽?!”
“咬疼您了?”景霆瑞舉止霸道,言語裏卻依然透出溫柔。
“不,不是疼……可比疼更讓人……!”焦躁?無奈?愛卿輕喘着氣,似乎也說不清此時的感受,而那粉色的乳尖越發地顯眼,仿佛正引誘着別人前去品嘗。
景霆瑞當然再度埋首,舌頭狎玩着粉嫩的顆粒,也會刺激它挺立般地用力吸咬。
“……比疼更怎麽了?”在玩弄的間隙,景霆瑞竟然還能說話。
“不……啊……!”愛卿想要揚手阻止那蹿升上來的異樣感受,可是才一用力,就發覺手被綁了,才這麽點時間,他就完全忘記了這事。
“末将覺得,應該不是難受吧。”景霆瑞擡起頭來,深邃的冰眸裏燃燒着一簇,越發讓人臉紅心跳的烈焰。
“什麽?”
“是很舒服才對。”景霆瑞喑啞地說道,“您的那根,一直積極地蹭着我。”
“還、還不是因為你壓在我身上的緣故!不然,我才不會……!”愛卿害臊極了,都忘卻自己九五至尊的身份。
“也對,我不該只是壓着它。”景霆瑞的手旋即伸向愛卿的腿間,握上那已經近乎極限的分身。
“啊!”血液瞬間逆流的刺激感,讓愛卿渾身發燙,嘴唇都哆嗦了。
“呵,都這麽精神了,很愉悅的樣子。”景霆瑞淺淺笑着。容貌越是端正,說出這樣的話來,越是讓人覺得淫豔萬分。
‘嗚嗚——怎麽會變成這樣子……?’
不管是被綁着,還是被瑞瑞笑話,愛卿從沒有這麽害羞過 ,也就更排斥在景霆瑞的手裏達到高潮。
“不要!瑞瑞!……別摸我!”
“馬上就出來了。”景霆瑞無視他的話,手指溫柔地摩擦着那裏。
“啊……住手……啊……!”愛卿依然固執地想要抵抗,畢竟承受着這份羞恥感的可是他啊,瑞瑞看起來完全都不會害羞的樣子。
愛卿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像瑞瑞那樣練就一副“處變不驚”的性子,這樣顯得非常大氣穩重呢!
“唔啊……不行……!”愛卿搖頭,就像跟自己的身體對着幹一樣,可是,修長的手指不過是在那濡濕的頂端來回掃了幾遍,他就被推上了巅峰!
“啊啊……”
眼前的景象忽然變得一片模糊,不管是景霆瑞俊逸的臉龐,還是奢華、密實的帳簾,明明心裏覺得羞恥,并不想輕易得到高潮,身體卻自說自話似的得到了滿足,并且因為非常舒服,心裏才會覺得更加沮喪。
為什麽他就無法控制自己呢?愛卿滿臉通紅,被強烈的羞恥心和追逐快感的本能,一同“折磨”着,眉眼間都溢出淚來,仿佛委屈得不行。
突然的,景霆瑞抽身離開了。
身上的那份重量不見了,愛卿不由擡起頭,滾熱的淚水就掉下臉頰,視野便清楚了不少。
“皇上,這會讓您輕松一些的。”
景霆瑞似乎去摸了架子床的尾端,那裏有一處雕花的暗格,愛卿睡了好幾回,竟然都沒發現,那雕刻着鳳目的地方,竟是一個暗藏的小抽屜。
景霆瑞輕輕一按,推出的抽屜裏,放着一只掌心大得精致梅花瓷藥瓶。
“這是……?”愛卿不明白。
“抹身的香油。”景霆瑞擰開瓶蓋,“西涼國進貢來的,呂太醫覺得不錯,就讓小德子在房裏布置了一些。
愛卿還在想抹身是何意,就看到景霆瑞把那油油亮亮、幾乎透明的東西,傾倒在指尖,登時明白過來。
“等、等一下……我再想想……那個……什麽事來着!”
許是太熟悉那些手指帶給自己的感受,愛卿有些慌張地左顧右盼、東拉西扯,擔心自己又要丢臉一次。
景霆瑞還什麽反應都沒有,他卻已經射過一次了。
然而,景霆瑞只是輕輕嘆口氣,便壓上了愛卿的身體。
‘——被綁住果然很不利于抵抗啊!’
愛卿萬分“悲涼”地想,冰涼濕潤的手指游走在臀間,激起像是被利劍輕劃過的驚悚感。
“朕……啊!”愛卿想要說什麽,卻因為那出其不意頂入進來的指尖,而發出略帶驚愕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