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手指變換着角度的,在淺一些的地方來回移動,也會撤回到緊窒的入口處,反複按摩着那裏的褶皺,讓它放松、柔軟起來。

愛卿自始至終都張着嘴巴,呼哧呼哧地喘着熱息,身體是很熱沒有錯,可是被摸着的地方更熱到快要融化。

景霆瑞的手指剛才還只能放入一根,現在是兩指并進地出入,似乎也沒有那麽疼了。

“雖然摸着‘小弟弟’會很舒服,但果然還是這邊的感覺更好吧。”景霆瑞的手指插入得越來越深。

“我沒有……!”

因為景霆瑞的指尖突然來到較深的地方,愛卿的腰身一跳,但還是沙啞地反駁道,“沒有那樣……!”

“明明軟了不少,可是進去就會夾緊,您自己感受不到嗎?”景霆瑞像要證明這句話似的,指頭故意在內壁的深處撐開。

“啊啊……!”體內遭強行打開的感覺,就像內心也被扒開一探究竟似的,愛卿在景霆瑞的面前已經沒有任何可以隐藏的秘密。

“确實是摸着裏面更舒服,也更喜歡吧?”景霆瑞雖然是在問話,但已經很篤定的語氣。手指也無視那痙攣般顫縮的黏膜,在裏頭不住地鑽探,指頭攪拌的聲音裏逐漸透出“咕滋、咕滋”的水聲。

“嗚……唔……!”

要是能捂住滾燙的臉該多好,愛卿已經滿臉淚痕了,卻毫無辦法,他也不想如同景霆瑞說得那樣,貪婪夾緊攪動着的手指不放,可是身體就是沒辦法放松,也就越清楚地感覺到,那兩根可惡的指頭,帶給他怎樣激烈的感受!

“啊……不啊……啊!”

腦袋已經不靈光了,身體也淪陷在那淫靡不已的光景中,愛卿除了呻吟着承受侵襲,沒有一點的辦法。

“呵……”景霆瑞知道愛卿現在無法做出任何的反抗,他可以吻遍那漂亮軀體上的每一寸肌膚,可是,真的好愛那副明明很“想要”,又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的羞赧神情。

含淚的烏眸裏滿腹委屈,卻又透出會讓人為之瘋狂的魅惑風情,而他喑啞的嗓音裏帶着哭腔,簡直讓人無法再保持理智。

會想要再欺負他一點,想要看他的眼簾裏,只能映出自己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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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悄然地加到三根,愛卿果然不安地掙動起來,右手腕上的活結被拉扯得更緊,也許上面會留下一些捆綁的痕跡。

“啊……啊……不要……!”

就算愛卿美麗的眉尖緊擰,低啞地哀求出聲,景霆瑞的手指依然是三根一起沒入到裏頭。

且強迫着深處的黏膜接受它們的存在,指頭翻轉着,給予內裏極大的壓迫和刺激,愛卿胯下的分身已經昂首翹直。

景霆瑞并沒有一下子送愛卿進入巅峰,手指是那樣靈活地撩撥撫弄,卻偏偏避開那最為敏感的一點,壞心眼地碰也不碰。

“不……瑞嗚……瑞瑞!”愛卿唯一沒被綁住的腳丫子,下意識地勾上景霆瑞的壯腰,就像在渴求什麽一樣。

而那白裏泛紅的纖細腳踝,與栗色強悍的腰肌亦形成鮮明的對比。感覺景霆瑞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将身下的人碾碎。

“您想要什麽?”景霆瑞明知故問,黝黑的眼底燃燒着異樣的銳芒。

“你不要只是……”愛卿連哭帶喘地哼哼着,以往景霆瑞是怎樣帶給他滅頂歡愉的,身體可比言語要清楚得多。

尤其在焦躁的欲望無法得到滿足的時候,愛卿誠實得可愛,“求求你……我想要去……!”

“還不行。”

景霆瑞的下腹明明已經贲張到無法忍耐的地步,卻還是用誘人的嗓音在愛卿的耳邊低語,“現在進去,您會承受不住的。”

“嗚嗚……不……我要瑞瑞……只要……嗚!”愛卿的聲音裏,都已經透出哀求的意味。

就像等着這一刻似的,景霆瑞卸下了“沉穩”的僞裝,濕潤的手指撤出,按壓上愛卿顫慄着的臀丘。

指頭将那被攪弄得濕透的菊瓣,盡可能地拉開。紅得發紫,硬碩得如同一根水火棍,捅也似的貫入窄穴時,還發出“啵哧”,仿佛布帛被扯開的聲響。

它實在太大,又燙得驚人,愛卿本能地往後瑟縮着腰,可是已經無路可退,景霆瑞壓倒性的力量,讓它一口氣地深埋進來!

“——咿啊啊!”愛卿的呻吟也是一下子拔高,下腹痙攣不已,頭發也散開了,如同一匹黑亮的錦緞,鋪開在枕間。

原本指頭故意繞開的敏感處,肉棒很輕易就觸碰到了,它就像把肚子裏完全撐滿了似的,沒有哪個角落可以逃過它的占有。

“唔!我一進來您就射了嗎?”景霆瑞的下腹部一片濡濕,在愛卿仰頭尖叫的時候,分身也激昂地吐出了不少蜜液。

“——!”愛卿滿面通紅,細腰不自覺地上擡,使得那白白的臀瓣貼緊在景霆瑞精悍的下腹。

稍硬的秘處體毛的刮蹭,更讓愛卿明白他倆貼得有多近,連脖子根都紅透了。

景霆瑞伸手輕撫愛卿可盛放半顆珍珠的肚臍,指尖向下,輕滑過微微顫慄着的平坦小腹,再度握住那才釋放過的性器。

“……唔!”愛卿的腰一直在輕顫,身上每一根細小的汗毛似乎都豎立起來,過于強烈的快感讓已經讓他說不出話了。

“您還好吧?”景霆瑞一手撐在愛卿的腰側,另一手搓揉了幾下愛卿稍顯萎靡的分身後,下肢出其不意地往前一頂。

“呀啊……!”愛卿就像是受驚的小兔子似的,渾身都蹦跳了一下,全部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到那被攻擊的部分。

腰很酸,體內深處的黏膜雖被迫撐開,卻也是緊緊地纏着瑞瑞,實在是很熱情。剛才釋放掉的焦灼難耐的感覺,很輕易就被勾了回來!

難怪瑞瑞說他更喜歡被摸裏面。

“不是……”愛卿極力想要為自己說明些什麽,即使聲音梗咽得跟哭了一樣,“瑞瑞……不是”

可越是想否認,身體也就越火熱、越敏感,簡直是饑渴若狂地絞緊着。

“別夾這麽緊,會不好動。”景霆瑞雖是這樣說,可強韌的腰肢扭擺起來,卻是毫不猶豫,且相當自如。

“啊……啊啊……啊……!”

肉根并沒有一下子退出很多,也沒一口氣地鑽到最深,淺淺地抽送,卻跟打拍子似的,節奏極快!

“啊……因為……喜歡瑞……所以……唔啊!”被輕輕晃動着的愛卿,腦袋裏已經思考不了別的事——除了景霆瑞的。

“什麽?”景霆瑞低頭追問。

“不是因為喜歡碰後面……而是瑞瑞,只要是瑞瑞,才會喜歡……”愛卿滿目淚霧,似乎在說着繞口令,努力地表達着自己的意思。

景霆瑞停下動作,在這世上,恐怕只有愛卿才能看到他此時的神情吧,是如此的欣喜癡狂!又是如此地充滿着迷戀!

他此生所有的情感,全都傾注在眼前的人上——已經無法自拔了!哪怕這段深情,無疑是飛蛾撲火,會讓他付出生命的代價。

“咦……?”

愛卿則傻愣愣地望着景霆瑞,不管是父皇父後,還是弟弟們,周圍有不少長相極為俊美的人,可愛卿卻認為,瑞瑞才是最俊的那一個!

此刻,瑞瑞的眼神如此明亮閃耀,讓他都看呆了神,完全忽略了自己說的話,有多麽地大膽驚人!

“由此可見,您也是因為喜歡我,才會害羞的吧。”景霆瑞微微笑着,“所以,以後請不要因為害羞就拒絕我。要記住,那是因為您很喜歡我的緣故。”

“什、什麽?”愛卿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終于有點回神過來,“不、不行……不能這樣啦!”

因為害羞,所以不能在禦書房裏做,因為害羞,所以也不能在禦花園裏親吻,假若不能因為害羞而拒絕,那今後他可就有大麻煩了。

先前,他只要看到假山就臉紅,以後,豈不是無論到哪,都會面紅耳赤、結結巴巴的,那樣帝王的儀态可就保不住啦!

面對慌張地說着“不能這樣”的愛卿,景霆瑞什麽話也沒說,只是重新握住愛卿的纖腰,往後撤出大半,再朝深處猛地沖入。

這動作一氣呵成,愛卿連反應的餘韻都沒有,只有腳尖繃直了,發出尖叫。

“啊啊啊……!”

激烈襲來的不是痛楚而是沒頂的快感,愛卿本能地想要抗拒這樣強烈的感受,而掙紮了幾下,但是身體動彈不得,不管是被綁住的手腳,還是被深深楔入的……

兇猛的律動就像是狂風暴雨一般的襲來,愛卿體內的黏膜才擴張出那恐怖的尺寸,就往後退出了,內壁痙攣般地顫慄縮緊,滾燙得似乎要燒着一樣。

還沒來得及感受一下空虛,那巨物頃刻又頂撞而入,摩擦的力道是這樣強,像是要那裏的褶皺都全部撫平一般。

更別說硬碩的龜頭,是那樣惡劣地頂蹭着敏感的“麻筋”,激起的酥麻都快揉碎了腰!

這樣火熱兇暴的攻勢下,愛卿所有的感官都似乎裸露在外,對快感、痛楚以及熱度的感受,到了鮮明如刻畫的程度。

“啊啊……唔啊啊……呀!”

随着景霆瑞胯部的俯沖、擺動,愛卿發出極度沙啞、求助一般的叫聲,景霆瑞卻還是扭轉腰肢,往更深處挖掘鑽動。

“不……啊啊啊……這樣……動……啊啊!”

這舉動無疑是“火上澆油”!愛卿的淚水決堤似的滾下,只是他的淚珠也是滾燙的,傾訴着欲火焚身。

“啪!啪啪!”

所有的哭泣似乎都轉化為誘惑,景霆瑞擡起愛卿的腿,将那雄壯的物體一次又一次撞擊進去。十分穩重的架子床,竟也跟着這節奏顫動起來。

棚頂的簾帳上,那精致繁茂的花枝樹葉,更是顫動得仿佛秋風狂掃一般。

“啊啊……瑞瑞……啊啊啊!”

而身為激蕩的中心點,愛卿無法控制地發出嬌喘,若不是他的手被綁着,應當會去捶那道寬厚的,不停沖刺着的肩頭吧。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綁着的關系,景霆瑞做起來也非常肆無忌憚,愛卿的腦袋裏已經想不到任何東西,只有一片升騰的白霧。

他就連什麽時候開始呻吟,“瑞瑞……啊……好舒服……啊啊!”都不知道。

到了後面,他還會啜泣着呻吟,‘不行、不要,……腰要融化了’之類的話,讓人聽了反而更加熱血贲張!

景霆瑞不斷親吻着愛卿的臉頰、嘴唇,腰身搖擺得更加激烈,且以比愛卿還要亢奮的熱情,橫沖直撞地掠奪着。

“啊啊……瑞……啊啊啊!”

似乎預知到了什麽,愛卿的身體也愈發地緊繃,不斷溢出甜膩的呻吟,直到那一刻的來臨!

“——!”

然而還是猝不及防!在景霆瑞深深地刺入時,愛卿的聲音陡然啞掉,連意識都飄遠了,但景霆瑞并沒有直接在裏頭釋放,而是飛快撤出,和愛卿硬直着的分身擠壓在一起,這才摩擦着射出。

因為現在就射入在裏面的話,就要帶愛卿去沐浴,打定主意不會這麽快就結束的景霆瑞,才沒有在愛卿的體內射出。

“瑞……啊啊!”

愛卿扭着腰迸射着,不只是小腹,連胸前都感受到點點的熱意,細瘦臂膀上的巫雀胎紋,紅得仿佛染了朱砂一般,豔麗至極!

景霆瑞的手指反複摩挲過那美麗又奇異的紋路,握緊了……接着,他拉起幾乎累癱的愛卿,擁入懷裏。

+++++

“禀将軍,熱水、衣袍、皂角均已備好,随時可沐浴。”

床帳外,響起小德子恭恭敬敬的聲音。

此時,太陽早已落山,恢弘的殿宇內,亮起盞盞華燈。

小德子準備得很是周到,對外說,皇上在批折子呢,沒有傳召,誰都不見。

對內呢,則是把禦書房裏的宮婢全部打發走,等天色暗下來,就說皇上批完折子,太過勞累,直接在這裏歇下。沐浴、晚膳全都像模像樣地準備着,就無人起疑。

“嗯,退下吧。”景霆瑞壓低聲音說,他還不想讓愛卿起來,尤其愛卿睡得那麽熟,像貓兒似的蜷縮在他懷裏。

他當然知道害羞是怎麽一回事,也會因為愛卿對他的注視,而感到心跳悸動。

正因為了解這種情感,才會拿它去挑逗愛卿。

不可否認的,他也是為了獨占愛卿的目光,所以才藉口有事,提前從狩獵宴席上離開。

“欲擒故縱”不只是兵法上可用,且它雖然不能再老套了,可是對單純的愛卿來說,是非常地行之有效。

不過,景霆瑞沒有想過,最後坐不住的反而是自己。

看到愛卿和安平如此親密,明知道他們之間不可能發生什麽,還是嫉妒得不行!雙手都攥出了青筋!

既然是他把安平送到愛卿面前的,那麽就在安平的面前,把愛卿帶走。

現在一想,這舉止可真是幼稚可笑。

因為不管對方是安平,還是別的什麽人,皇上都是屬于他的,這一點不會有任何改變。

不過,也只有愛卿,會讓他的理智變成擺設。

但是,愛上皇帝,還把皇帝占為己有,光是這一點,就沒有理智可言了吧。

景霆瑞擡起手,輕撫愛卿微微擰着的眉心。

就算是為了愛卿好,他也該克制一下了……這早已滿溢出來的愛。

再摸下去,恐怕會把愛卿吵醒的。

景霆瑞這樣想着,至少讓他睡個好覺吧,可是手指卻徐徐下滑,指尖探入愛卿的微啓的紅唇內。

愛卿一聲嘤咛,果然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吵到您了?”景霆瑞翻身,徑直壓上愛卿赤裸的身子。

“沒有……是覺得熱才……”愛卿揉了揉眼睛,還沒完全地醒來。

“末将帶您沐浴去吧,水已經備好了。”景霆瑞微笑着說,可依然沒有起身。

愛卿倒是回過神來了,望着景霆瑞全裸的身子,那可真是滿帳春色!加上那就算刻意忽略,且依然充斥在鼻尖的……淫色的味道。

不用看,愛卿也知道,自己的胸膛、腹部間都是那些……

愛卿本想裝作不在乎的,可是臉卻飛紅了,剛還直視着景霆瑞的臉,此刻卻把頭偏向一邊,身體還微微顫抖。

“別再引誘我了,卿兒。”景霆瑞在那通紅的耳邊低語。

“我哪裏……唔!”愛卿把頭轉過來反駁,卻被景霆瑞狠狠地吻住,驚喘的聲音都還來不及蹿出喉嚨,就因為那突然的挺身刺入,而變成了嬌吟。

不知道是不是驚恐于——為何還是這麽地硬,愛卿的手指抓撓着景霆瑞的肩頭,不過,随着那一下又一下,強勁地貫穿,愛卿的眼淚又撲簌簌地掉,手指都沒了力氣,也就不再抓撓景霆瑞了。

景霆瑞一個翻身,輕松就把愛卿撈到自己的身上,依然游刃有餘地頂撞着身上那白皙、纖細又迷人的身軀。

“別……啊!”愛卿搖晃着頭,似乎并不想趴在景霆瑞的身上,而這個姿勢,能讓景霆瑞清楚地看着愛卿羞紅不已的臉。

“不……啊啊……嗚啊啊!”景霆瑞以為愛卿只是害羞,才一直閉緊着眼睛,說着不要。

然而,當景霆瑞以激昂的姿态,又一次将愛卿送人那焚燒一切的浴火中時,愛卿忍不住地伸手向景霆瑞,悲哀地呻吟着,“不要……離開……我的身邊……”

景霆瑞顯然是一怔,但并沒有遲疑多久,就握上愛卿伸過來的手,放在唇邊用力地親吻……

+++++

夜已經很深,宮燈滅了好些,高潔的月光透過窗棱照拂在床邊。

景霆瑞輕手輕腳地起身後,先為愛卿蓋好錦被,這才更衣。

臨走前,他俯身進入華美的床帳,本想再看一看愛卿酣睡的樣子,結果沒有忍住,低頭吻了一下愛卿的紅唇。

愛卿發出模糊不清的夢呓,“朕……準了……”

景霆瑞不禁莞爾,替他拉上床帳,才轉身離開內殿。小德子坐在廊檐下,正抱着胳膊在打盹呢。

不過,景霆瑞經過時,他倒是頗為警覺,立刻就醒來了。

“将軍……”

“你好好伺候皇上,本将軍自有重賞。”景霆瑞說,言外之意,他可以解除站崗放哨了。

“是,将軍。”小德子笑着,一個勁地點頭。

再過兩個時辰,天就要亮了,景霆瑞并沒有出宮,而是去了青銅院。

因為和夏、晟二國的戰事,他已經好些日子沒回家了,點亮書案上的燭燈,也就照見了那摞得一尺多高的公文。

大燕國土廣袤,兵力充足,但千軍易得,一将難求。

既然皇上都在朝堂開口了,‘誰人堪當讨伐重任?’兵部關于推舉誰做讨伐将軍的題本,短短數日裏就拟寫了不少。

景霆瑞作為皇帝跟前的紅人,又負責着皇族以及皇城的安危,除了皇帝的親兵他調遣不了,其他的武官職責分配、巡邏時間、城牆修建、兵器打造等大小事務,皆要與他商議,獲得他的首肯才行。

他與其說是一位“衛将軍”,更像是皇宮總管。

既然皇上要的是一位傑出的将才,兵部舉薦前必定要告知景霆瑞,因為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諸位武将的功底。

皇城的禦林軍也是由他帶領操練的,從那些将士裏,也能挑出不少優秀人才。

景霆瑞拉開書案下的抽屜,裏頭的裱緞奏本已經寫完數日,卻始終沒有歸攏進去。

‘皇上,末将願意前往……’

誰都知道論打仗,目前朝堂上沒有比他更合适之人。就算新進武狀元秦魁深得愛卿的重視,但他并無帶兵打仗的經驗。

秦魁為人是貴而不驕,勝而無恃,在經歷一番磨練之後,不失為一代名将。

只是,對陣已經打了幾代海戰的夏、晟二國,秦魁的實力恐怕只是螳臂擋車。

這場仗很不好打,大燕擅長的是陸地戰鬥,擁有數不盡的強兵。可是,就奏折上報的,那些士兵上了海船,還沒開打呢,就暈船嘔吐得站不起來了。

這樣的仗怎麽可能打得贏?而大燕已經禁不起再三的挫敗了。景霆瑞也知道,這場仗即便對他來說,也是非常之困難。

可是,即使那樣,也還是想要親自上戰場去。

‘不要離開……我的身邊……’

景霆瑞不認為自己有洩露奏本裏的內容,應該是愛卿心裏也有考慮過他吧。

只是,他沒辦法送自己去戰場,且還是離睢陽如此遙遠的地方,所以只字未提。

如果呈上這份奏本,相信兵部無一例外都會贊同,宰相也許會有異議,但景霆瑞有辦法讓他點頭。

“卿兒……”景霆瑞擰着俊眉,将那份折子拿了出來。

+++++

夜靜極了,連聲狗吠都沒有。

皇城一處幽僻的宮牆腳下,那瘋長了一個夏日,到現在都還未枯盡的野草叢,此時卻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不一會兒,一個“黑團”壓過茅草,骨碌碌地翻了出來。

“咚。”的一聲,“黑團”攤平在地上,顯然是個人,他稍微動了動,卻依然站不起來,便索性耍賴般地躺着不動。

“王爺,小心您的腦袋!低下些。”

茅草洞裏又響起聲音,過了一會兒,聽得“哎呦”一聲,第二團的黑影,翻滾了出來。

還很漂亮的,一連翻了兩個跟頭才停住!

“小聲點!”

緊接着,有人匍匐着鑽了出來,起身,拍了拍褲腿上的泥巴和雜草,就先拉起躺着的那個,使勁地把他駝在自己的背上。

另外一個,滾得遠了點。那人不由得嘆氣,慢慢地移步過去,才要拉起地上的那位,就聽得他忽然“嘿嘿”地癡笑起來。

“這是酒釀粥!我怎麽會吃醉?小二!再給本王來一大碗!”那聲音可是完全不帶掩飾的。

“永安親王!小聲啊!”

安平連捂帶按地去堵那張嘴,沒想背上的人跌了下來,膝蓋着地,哀叫了一聲,“哎呦!”

“——什麽人?!”一聲嚴厲的喝斥,如同平地驚雷一般。

很快,原本黑得不見五指的地方,湧來無數火把和刀劍,亮得跟白天似的。

“有刺客!快來人!”

安平望着那些滿眼厲色的禦林軍,就知道大難臨頭,連忙掏出随身所帶的腰牌。

“我是宮裏的安平公公,不是刺客,這兩位是……永安、永裕親王……”

“胡說!親王殿下怎麽會鑽狗洞?!看你穿得也不像是個公公!來人啊,先把他們押下去,我去禀報景将軍。”為首的士兵說。

安平一聽到要去找景将軍,臉色就更慘白了,可是都沒有給他再說一句話的機會,就被蒙住嘴巴,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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