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前塵盡棄【叁】
作者有話要說： 新的一章~~
小皇帝發飙表真情，花姑涼心軟Hold不住~~
【暗衛的回爐再造第一條前塵盡棄】
【叁】
上官的話對我而言，無疑是晴天霹靂！我把上官拖到一邊兒咬起了耳朵：“小郎君，咱們不是應該統一戰線嗎？你怎麽臨陣倒戈，居然要我跟他走？”
上官不緊不慢地與我拉開距離，俊朗的眉眼間竟露出一絲落寞。他定睛看我，沒來由得問了句：“豆碧，若是我說以我的醫術至多為你續命三年，你怎麽辦？你是選擇跟他走，還是留下來？”
我心一驚，揣摩起上官的言外之意。按上官的說法，我只怕真的中了勞什子的毒！這麽說來我要是跟着皇甫允豈不是更危險？跟在一個口口聲聲說愛我，卻又在我身上下毒的人在一起，我有病啊！“不如我先色誘他，拿到解藥之後再回來跟你會合！”我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靠譜，“就這麽說定了！我覺得我很快就能搞定他。”
上官搖了搖頭：“你此去，就很難回得來了。”
“怎麽？”我又湊到上官面前，“你不放心我啊？我就知道你會擔心我！”
“醫者父母心而已。”上官朝我淺淺一笑，收起了眼中溫柔。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嘆道，“走好，不送。”
“咦？你不跟我一起走嗎？”我問。
“為何我要一起走？這裏才是我家。”上官疑惑地看我。
“那個皇甫不是要你出山嗎？”我說。
“我不過是個山野醫者，談什麽出山不出山。”上官冷笑。
我毫不客氣地沖了句：“那你書桌裏藏的治世心得和治軍九策都無聊時寫着玩兒的？”
“你偷看我的書！”上官的臉頓時拉下來，“你、你——你別太過分！”
“我又沒調戲你，哪裏過分了！”我争辯，“不就是無意間翻到了而已嘛……”
我話沒講完，皇甫允便上前将我拉了回去，愠怒道：“你當着我的面兒和別人卿卿我我，真的當我是空氣嗎？”
“空氣還比你有存在感！”我想都沒想就反駁，“快把解藥交出來！不然我要你好看！”
“你跟我走，自然有解藥。”皇甫允強調道，“你若不跟我走，只有死路一條。”
“你別太過分！”
“別太過分的是你！”皇甫允朝我吼道，“見到你之前，我滿腦子都是要怎麽替你報仇！結果呢？是你把我忘了，是你把這麽多年的一切抹得幹幹淨淨！你要我怎麽辦？讓我當一切都沒發生過，讓我和你一樣墜崖失憶嗎？”
“君子動口不動手啊！”我徹底被皇甫允的氣勢吓到，渾身一哆嗦連發出的聲兒都在抖，“你別這麽激動，有話好好說嘛——你這麽兇，我怎麽敢跟你走呢？”
“唉——”皇甫允看着我，滿目哀愁地将我緊擁入懷，“對不起。”
他溫熱的呼吸在我耳邊響起，像極了劫後餘生。明明九死一生的是我，為什麽他卻比我更煎熬？我與他之間到底到底有着怎樣的故事？我開始好奇那些消失的記憶，開始想要找回我失落的過往。皇甫的身上淡淡的龍涎香和他懷裏的溫度開始讓我覺得自己的生命不再完整！
我下意識地伸手繞過他的肩膀，攀上他清瘦的脊背，用盡全力抱緊：“我也對不起，的确是我忘記了你，可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下巴親昵地在我腮邊來回磨蹭，他的唇極輕極輕地在我耳邊開啓：“阿玖，我不能失去你。”
完了！我的城池瞬間土崩瓦解，仿佛我生來就是為了臣服于他。我一時找不到話去拒絕，不忍心拒絕，也不願意拒絕。
“我可以勉為其難答應跟你走，但不能保證我們的關系會有實質性進展！而且——你真的有解藥嗎？我身上的毒到底是不是你下的？你為什麽要對我下毒？”
“你是十萬個為什麽嗎？”皇甫允雙唇舒展，原地滿血複活般笑着反問我。
“人都要跟你走了，就不能把話說清楚啊！”我理直氣壯地點了點皇甫允的胸口。
“好好好！算你有理！”皇甫允拿我沒辦法，“你身上的毒不是我下的，而我有解藥是因為我也中了這種毒，而且這種毒沒有可以根治的解藥。現在你滿意了？”
“小郎君！你知不知道什麽毒這麽厲害？”我轉頭去問上官，卻發現他根本不在現場……
“你能不能把上官那個小郎君的稱呼改改？你喊得這麽親熱，就沒考慮過我的感受嗎？”皇甫允強行把我的臉扳回原方向。
“你把我逼得這麽急，不是也沒有考慮過對于失憶的我而言，這只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呢？”我沒好氣地開口，“要不是我心理承受能力好，早就被吓跑了。上官救了我，又是正人君子，他在我心裏确實比你靠譜。我現在要去征求他的意見，你別跟過來啊！，你要是跟過來偷聽，我就不走了——”
我說完便潇灑地抛下皇甫允進屋找上官去了，只聽到身後皇甫允對着小米嘀咕了一句：“她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我在書房找到上官，發現他正準備練字：“這時候你還有心情練字？”
“練字如練心，能消人心噪音，得天地清靜。”上官頭也不擡地自顧自磨墨。
“我來我來——”我奪過上官手中的墨，殷勤地磨起來。
上官手停滞在半空良久才收回去：“決定了？”
“嗯。”我心虛地把頭埋低了，“小命兒捏在他手上，也不能不走啊。”
“路都是自己選的，既然選了就好好走下去，別叫自己後悔。”上官将一個小布包遞到我的面前，“這個你拿去給皇甫，希望對他有所幫助。”
“你寫的書？”我努努嘴，小聲嘀咕道，“書都給了，人怎麽就不能去了？固執。”
“你說什麽？”上官問。
“我說——”我看着上官，一字一頓地開口，“你這麽口是心非到底累不累？心裏想一套，嘴上說一套，做又是一套！我真的搞不懂，你為什麽就不能和我一樣坦然點兒呢？尊重自己心裏的選擇其實沒有你想象中那麽難。我猜皇甫也不是什麽小人物，在他身邊你會有機會施展抱負的！”
我說了一大通的道理，到頭來上官只說了句：“我與他之間沒有你想得這麽簡單。”
“你們——”我不可思議地看着上官，“你們之間不會有一腿吧！”
“你當我是你啊？”上官白我一眼。
我正要接話，卻不想門外傳來了一陣打鬥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