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マークする編

“朝倉同學,如果你再這樣曠課下去,不說請家長的問題,我覺得你的學業也很……”

面前的班級擔任一直在喋喋不休說着什麽,可朝倉卻無所謂地将頭轉向一邊。學業?家長?不好意思,他兩樣可都沒有。

像是這樣的對話越是臨近畢業,就越是頻繁。也是,畢竟是該決定進路的時期了,偏差值高的已經決定了報考的大學,偏差值低的也可以去專門學校或是準備就職——而他,朝倉凜,仍然是一路游手好閑,既不想學習,也從不去想自己的将來。

反正……像他這樣的人,分明和那個女人一樣,只配活在不見光的陰暗角落裏。

“……如果現在努力,還來得——”

“說完了嗎?”朝倉突然站起身來,語氣不善地打斷了擔任的話。他個子高,又總和混混們在一起鬥毆惹事,一旦心情不好時,散發出來的氣場危險得令人退避三舍。

即使是擔任,也被他一下子吓得停住了嘴。

“我都知道了。”敷衍地丢下這句話,朝倉懶得回頭看他的反應,直接走出了教職工室。

擔任太過啰嗦,朝倉走出來時已經上課有那麽十分鐘了。可他心情實在不妙,又怎麽可能回教室,腳步一轉,徑直就去了廁所——他想他應該好好洗把臉清醒一下。

被朝倉刻意打開的水龍頭嘩嘩作響,他一捧又一捧地把冰冷的水拍在自己臉上,又将兩只手撐到洗浴臺左右,像是瞪視一般地盯着鏡中的自己——刻意去染的輕浮金發,左耳右耳都挂着不少尖銳的刺型耳釘。可無論他再怎麽強調自己的「邪惡」,那張稱得上好看的臉終究也還是屬于十七歲的幼稚。

“……真惡心。”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這句話,朝倉最後抹了一把臉,關掉水龍頭停止浪費水資源的行為。這下,整個廁所裏只能聽到他平穩的呼吸聲。

人,從生下來那刻就已經決定了未來的一切。像他這種陪酒女生出來的下賤孩子,就應該和臭蟲蒼蠅一樣活在沒有光亮的地方;像名濑那種身世良好的優等生,就應該——

不,他可不是什麽優等生。名濑司,現在可是他的專屬玩物。主人心情不好,玩物就該有取悅主人的自覺,不是嗎?

他嘲諷地一笑,拿出了手機。

自從第一次過後,他偶爾也會找名濑出來找些“樂子”。對方對他幾乎是有求必應,無論是做什麽淫蕩的姿勢、說什麽淫蕩的話,他都乖乖地照做不誤。在朝倉對他沒興趣的日子裏,這位會長大人甚至會主動地給他發信息——死纏爛打地被他要去了手機號和郵件地址,也不知道是壞事還是好事——詢問是否需要他的“服務”。

作為一個玩物,他的自覺可真是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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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于對方的高度配合,除了真正意義上的性事,朝倉幾乎把他那堪稱BITCH的身體探索得透徹。可他不許名濑觸碰自己,對方曾提出是否要學習如何幫他口交,也被他不耐煩地拒絕。沒有原因,只是單純地不想讓兩人的關系複雜化罷了。

【四樓廁所,愛來不來。】

他在LINE上給名濑發了條消息,同時在自己的相冊裏翻出一張他還蠻中意的照片發了過去——三天前,他強迫名濑如同真正的狗一般對着柱子擡腿做出撒尿姿勢。這動作不可謂不羞恥,看看照片裏名濑紅透的臉就知道了,可他依舊乖乖照辦,脫光衣服只留脖子上帶着鏈子的黑色項圈,雙手撐地跪着擡起右腿。

鏈子的另一端,自然是被牽在朝倉的手裏。

明明是在上課,可他依舊很快就收到了名濑的回複。

【馬上就來,請朝倉同學稍微等待一下,我會做好準備的。】該有的敬語一點也沒少,詞措嚴謹認真,仿佛是在做什麽正經事。

正經?朝倉嗤笑一聲,走進了最後一個廁所間。在他面前,這位學生會長可稱不上什麽正經。

以急事為名義拜托副會長幫自己繼續主持會議,名濑匆匆地走上四樓,朝着走廊盡頭的廁所趕過去。正如朝倉所要求的一樣,在他看似嚴謹的制服之下,既沒有襯衣也沒有內褲。布料磨得他那些敏感處發紅發燙,癢痛不已,可名濑卻罔顧自己身體提出的抗議,只是專心往前。

朝倉這個人有時候雖然任性,可從未在上課時間找過他……一定是出了什麽讓他心情不好的事情了。如果自己可以幫到他就好了。

懷着一絲擔憂,名濑踏進了廁所之中。他前腳剛踏進門,後腳就收到了朝倉發來的LINE。

【把制服脫掉走到最後一間,如果你不想弄髒它的話。】

對于名濑而言,這樣帶點強制的語言會令他稍稍有些興奮。朝倉同學實在是……太體貼了。他的眼中浮起溫柔的笑意,動作卻十分利索地解起了扣子,将全身脫得光溜溜只剩下鼻子上架着的金絲眼鏡,長至腳踝的白色布襪與黑色的制服皮鞋。

朝倉似誇又似貶地說過他的身材不錯,既有男人的一面,又有女人的一面。确實如此,從正面看,名濑确實擁有着十七歲高中男生最想要擁有的身材,肢體勻稱修長,體态優良,還覆着一層薄薄的肌肉不至于顯得太過單薄;而當他背過身來時,挺翹圓潤的臀部,優美如蝶翼的一雙肩胛骨,以及看似雙手可握的細腰與比普通男生更白皙一點的膚色,怎麽看都充滿着色情感。

他夾着疊整齊的衣服走動起來,腿間垂着的陰莖會随着他的動作左右搖晃,不時拍打在他的大腿內側。發出的奇怪輕聲讓名濑有些不太自在,可他受到的教育卻讓他依舊挺直脊背,姿态端正地走過去。室內的對流空氣不時拂過他的赤裸身軀,不自覺的,名濑感到有些遺憾——如果那是朝倉同學的手就好了。

最後一間的門是關着的,名濑伸出手敲了敲門:“朝倉同學,你在裏面嗎?”

隔着門傳出了令他安心、屬于朝倉的冷漠聲音。“進來。”

他推門走了進去,發現朝倉正坐在馬桶蓋上,雙腿随意地打開成外八字,手肘撐在膝蓋上,雙手交疊抵在下巴上——朝倉正在思考着什麽。

他眼神放空,名濑光着身體走進來他也視若無睹,讓他裸着在旁邊幹等了幾分鐘,這才仿佛剛注意到他一樣,轉過頭去。

“朝倉同學,發生了什麽嗎?”名濑略顯擔憂地望着他。

又來了,就像是高高在上的憐憫一樣。通過相處,朝倉察覺名濑對他的情緒很敏感。可此時的他并不需要任何語言安慰,也并不會領情——他是個壞人,要壞就應該要壞到底。

“不關你事。”朝倉将他懷裏的衣服扯出來丢在地上,“跪着。”

他的冷漠沒有讓名濑動搖,他跪在自己的衣服上面,忍不住将雙手搭在朝倉膝蓋上,認真道:“如果朝倉同學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請一定要告訴我。”

“現在不就是在用你嗎?”朝倉難得沒有把他的手揮開,只是冷漠地盯着他,“備用的內褲帶好了嗎?”

名濑點點頭,從膝蓋下的褲子口袋裏翻出了一條疊成方塊的內褲。朝倉從他手中奪了過來,雙手将內褲抖開,忍不住嗤笑一聲,“會長大人真色啊,正常人會買到這種半透明的情趣內褲嗎?”他将手指抵在薄薄的半透布料上,肉色就像只被蒙上一層朦胧的黑紗,甚至連指紋都還看得清清楚楚。

“因為朝倉同學喜歡,所以什麽類型的都買了一些——”名濑欣喜于他的反應,有些邀功地往前靠了過來。可朝倉卻黑了臉,“我喜歡?你搞錯了吧,喜歡情趣內褲的明明是淫蕩的會長大人。”

他将內褲翻了個面,将寬面的褲底展開放到名濑兩腿之間。“趕緊把你的內褲弄濕,我都看不下去了。”他瞥了一眼名濑腿間的陰莖——它早已蓄勢待發地硬挺起來,直直地朝前戳着。

“是、是——”名濑雙手放到自己的陰莖上,自然無比地開始了自慰。這些天來朝倉總是允許他在自己面前自慰,這對于名濑而言比他參加過的任何發表會都更令他激動與期待。他一邊低聲叫着朝倉的名字,曾經彈着鋼琴的修長雙手卻色情地握着自己的陰莖,還被尖端上分泌出來的前液弄得又濕又粘,上下撸動時發出咕啾咕啾的奇怪水聲,與他的低喘結合到了一起。

朝倉冰冷的視線讓他興奮得連跪在身後的腳趾都開始蜷縮起來,不一會兒,大量的精液便噴射而出,全都灑在了他剛剛拿出的那條內褲上。

名濑尚且還處于剛射過精的餘韻中,身體微微發顫,而朝倉已經下達了新的指令。

“穿好。要是漏出來——”他惡趣味地笑了一聲,并未把話說完。

情趣內褲本就比一般的內褲要窄小一些,即使将褲底捧起作成船狀,仍是有些兜不住名濑剛剛射出來的粘稠精液,幾滴白色液體在邊緣處搖搖欲墜。名濑捧着內褲求助似的看向朝倉,朝倉啧了一聲:“還是這麽沒用。”便伸出手來,恩賜一般地将那尚且熱騰騰的精液捋了一些,塗抹在內褲整體上——被他這麽一弄,那點布料更是完全濕得不像話了。

他還好心地留了一些在褲底,讓名濑一邊小心翼翼地穿上,一邊将他手上殘存的精液舔去,等到手變得沒那麽粘乎乎的,朝倉便道:“轉過身來,讓我看看。”

半透明內褲像是小了一個尺寸似的完全包不住他的豐滿臀部,邊緣勒在三分之一的臀瓣上,下一秒就像是要掙脫而出。而他腿間已經開始流下一些兜不住的精液,幾道淫蕩的白色痕跡四溢開來,仿佛有人曾經在那裏做過什麽。

朝倉随意拍了幾張照片,還頗有些自得地将照片遞給名濑看:“拍得不錯吧?”

他那個角度可真是太過分了,手機幾乎完全擠進了名濑的腿間,将那些精液痕跡拍得一清二楚。名濑盯着他握着手機的手,紅着臉低聲道:“……如果還有下一次的話,我希望那是朝倉同學的精液。”

“……你最近變得很貪心。”朝倉站起身來,突然發力一把将他按在門上。

名濑赤裸的胸膛緊緊貼在門板上,冰涼的觸感讓他敏感的乳尖瞬間就變硬了。即使被按着頭,他仍舊是努力回過頭來,試圖與朝倉對視,可他的眼鏡歪到一邊,讓他完全沒辦法看清楚。

“我不否認我的貪心——打一開始,我就清清楚楚地說出來了。我喜歡朝倉同學,我想要朝倉同學的一切。如果得到朝倉同學的前提條件是要獻出我自己——”他溫柔地笑了起來,“朝倉同學,你怎麽能把自己的東西送給自己呢?”

語言之中明明白白的奉獻,執着地給自己打上屬于他的标簽。朝倉不明白為什麽「喜歡」可以讓人做到這種程度,名濑是這樣,他的——那個女人也是這樣。

事到如今他不會再懷疑名濑是想要對他惡作劇,可像他這樣的壞人,又怎麽有談論這些東西的資格?

“你真的很想被我操?”他将自己的身體壓了上來,胯下之物也壓在名濑的屁股上。“肉體關系可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會長大人。”

“這會很複雜嗎?朝倉同學——”名濑輕聲低語,“從今往後,就由我來解決你的任何一切性需求,而我整個人全都交由你處置。這很複雜嗎?”

可惡……這個人的腦子一定有問題。可他說的話卻意外的有說服力,原本出于某些因素朝倉仍想放他一馬,可事到如今他再一味拒絕的話,那就不是惡人,而是徹頭徹尾的傻瓜了。

“既然你都這麽求我了……”

朝倉的手指摸索着探索到他的尾椎處,順着脊柱的走向上下用力地摩擦着。“我在這裏寫上‘BITCH’也沒問題吧?”

“比起這個——朝倉同學,”名濑的手往後伸過來按住他,“我更希望你寫上‘朝倉專用’。或者……”他拉着朝倉的手向前按在自己挺起的乳尖上,“在這裏穿個環怎麽樣?朝倉同學?”

“能被你做上标記,我真的感到很榮幸。朝倉同學,你的玩物有我一個就夠了,不是嗎?”

這個人的腦子一定是有問題……可他仿佛也被傳染了一樣,竟然認真地考慮起名濑那些冷靜又瘋狂的話語,竟然覺得他的提議都正合心意。

直到他聽到名濑說: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把屁股上的‘朝倉專用’拍下來做成社交軟件的頭像。到時候請朝倉同學拍下來,可以嗎?”

——抱歉,恕他拒絕。

他朝倉凜,雖然是個性格惡劣的不良少年,可他并不是這樣的變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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