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気が弱い編
“哇啊——涼子你快看!會長大人走上臺來了!”美佳有些激動地扯着身邊坐着的好友的衣袖,她雙眼放光地看着從臺側走到禮堂中央的人,覺得自己心髒簡直不可控制地砰砰直跳。
“知道了知道了,你這個癡女。”涼子無奈地看了一眼,“名濑會長是很帥沒錯,可他的性格太一本正經了,據說他連玩笑話都聽不懂,超不解風情的……真不知道你喜歡他哪點。”嘴上是這麽說,涼子卻也目不轉睛地盯着臺上一身黑色燕尾服的人。
今天是五十年的校慶日,全校都聚集在禮堂裏一起觀看校慶表演。臺上之人正是作為學生會長的名濑司,他第一個登臺,即将給觀衆們帶來鋼琴演奏。
“那你別跟我搶就好!會長大人他真的好英俊啊——能在這個年紀把燕尾服穿得這麽有氣質的,我覺得全校只有會長大人可以做到。”美佳一臉陶醉地捧着臉,“不過會長大人就是貨真價實的貴公子啊。成績優秀長相英俊家教良好,書道劍道茶道都有所涉獵,更別提鋼琴了。他簡直就是我夢想中的完美偶像——”
噗嗤,不知從哪傳出了一聲輕笑。而兩個女生卻都沒有聽見。臺上的人已經在純黑優雅的三角鋼琴前坐下,修長的雙手也放在琴鍵上做好了準備動作,演奏即将開始。
“好了好了,你別說話了,名濑會長的演奏好像要開始了。”涼子扯了扯她。
“我知道啦!”美佳壓低了聲音,“唉,不過你有沒有發現,今天會長大人的臉色有點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從鋼琴傾瀉而出的優美旋律已經蓋過了她的話。演奏者流暢而優雅的動作已經讓美佳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想說的話,而是全神貫注地集中在表演上。
生病的人還能做出如此完美的表演嗎?聽見好友的話,涼子不由得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随即便搖了搖頭。一定是美佳看錯了。
直到一曲終了,禮堂之中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名濑才從鋼琴前站起,朝着臺下微微地鞠了個躬。或許是因為耗費力氣的演奏,他的臉上、額頭滿是汗水,眼鏡前甚至蒙上了一些薄霧。
鞠躬之後,名濑走向後臺,立即有幾個學生會的成員圍上來一臉興奮地向他道賀:
“辛苦了!會長好厲害,彈得好棒——”“真的辛苦了會長,這是我聽過最動聽的曲子了!”“會長辛苦了,待會的演講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原本應該由名濑來做學生代表演講,可臨近換屆,名濑便把這個難得的機會讓給了下一任的繼承者。
名濑一臉冷淡地朝着他們點點頭,臉上透出一絲疲倦。他把眼鏡扶好,輕聲道:“謝謝大家,我有些累了,先失禮了。”随即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與禮堂內的嘈雜聲不同,越是往外走,耳邊就越是安靜。從有些昏暗的後臺走出來,外頭的明亮光線幾乎刺得名濑睜不開眼,也照出了他紅得不太正常的臉頰。他腳步緩慢,大聲地喘着氣,像是一下支撐不住自己似的彎下腰來,雙手撐在膝蓋上。
還……還有一段距離……名濑這麽想着,耳邊忽然傳來了自己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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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真難看。”
有人走到了他的身後,并且彎下腰來從後貼近了名濑的耳旁。
“剛剛那副威風神氣的樣子呢?”
“朝、朝倉同學……”
來人正是朝倉凜。他嘴裏含着根棒棒糖,臉頰被丸狀的糖果撐得鼓起一邊,幼稚的樣子将他平日裏的兇惡都沖散了一些。聽到名濑在叫他的名字,朝倉唔了一聲,轉而走到他的面前。
他絲毫沒有幫助名濑的意思。
名濑努力直起身子,可堅持完成彈奏已經耗費了他所有的力氣,此時的他只能勉強地擡起頭來,仰視着面前的朝倉。雖然他臉色潮紅,可嘴唇卻是蒼白的。那蒼白的唇瓣使勁地抿出了一個說不上微笑的微笑。
“朝倉同學,有、有聽到我的演奏嗎?我真、真高興。”
“聽了,難聽死了。”朝倉被他這幅逞強的樣子搞得火大,皺着眉一腳擡起來踩在他的肩上,雖然他的力道很輕,可名濑卻完全支撐不住,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啧,一如既往的沒用。”
他蹲下身來,伸手鉗住名濑的下巴,強迫他擡起臉來看自己。“很難受?”
“還、還好——”名濑睜着眼睛看着他。他的眼鏡歪到一旁,黑色發絲被汗水浸濕貼在額上與兩鬓,看起來十分狼狽,可他眼裏的笑意卻像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狼狽。“因、因為是朝倉同學的願望,所以——我、我一定會做到的——”
火大。明明作惡的是自己,被玩弄的是他,可為什麽心情好的是名濑,而他反而被弄得一肚子火?
“你給我閉嘴。”朝倉煩躁地皺起眉,松開手往前走去,像是要把地上的名濑丢棄一樣。可他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臉上的兇惡表情幾乎能吓得孩子當街哭泣。他一邊罵罵咧咧,一邊伸出手将地上的人撈起,把他頭往下倒着扛在肩上。
“——我是他媽倒黴才會遇到你這種人。”
名濑的聲音在身後微弱地回應了他:“……我很幸運,可以遇到朝倉同學,可以和朝倉同學發生進一步的關系……”
“你給我閉嘴!”被他說得滿心煩躁的朝倉吐出嘴裏的糖,一腳踢飛了路邊的空易拉罐——不知道是哪個不良少年遺漏在那,忘記帶走的。
他的怒氣太顯而易見,接下來的時間裏,不想惹惱他的名濑都乖乖地被他扛着一聲不吭。只是朝倉能感覺到他的身體一直都在輕輕地顫抖,而喘息聲也越發的大了。
扛着人穿過操場,來到他們第一次約定的活動室裏,朝倉一腳把沒鎖的門踹開,原本想将肩上的人直接甩下來,可他難得地體貼一回,只是黑着臉把名濑小心地放在地上。
名濑眉頭緊皺滿頭大汗,這還是朝倉第一次看到他這麽不舒服的樣子。這個人……就是個沒腦子的笨蛋。什麽學生會長,分明就是個蠢貨——朝倉不是好人,可他也看不慣名濑那副逞強的嘴臉——搞什麽啊,他又不欠自己什麽。
他沉默着扶起名濑,脫掉他身上的燕尾服外套,那身價格不菲的禮服已經被地上的塵土弄得髒兮兮的。他把衣服鋪好再讓名濑跪趴上去,打開他的雙腿擡起屁股,方便他把配套的西裝褲脫下。
——這個人依舊是聽話地沒有穿內褲,朝倉剛扒下他的褲子,整個臀部便赤裸地外露出來。白皙細嫩的臀部肌膚上透着紅色,深深的臀縫已然被不知為何物的液體給弄得濕透了。臀縫往上,他上身的襯衫蓋住了一些肌膚,可尾椎處那若隐若現的黑色字體也讓朝倉的心情越發差了。
在他的大腿內側上用膠帶纏着一個小小的開關,細長的電線蜿蜒而上,直入他的臀縫之中。朝倉單手掰開他的半個臀部,只見藏在其中的深紅穴口正淫蕩地不時收縮,咬着那根黑色電線 不放。
看起來已經把那東西吃進去不少了。還好他還算聰明,演奏結束就把開關關了,否則後果難說。朝倉皺着眉:“我把跳蛋拿出來,如果痛不要忍着。”
直到聽到名濑虛弱地應了一聲,他這才伸出手指探入他的後穴,那裏已經是潮濕不堪,熾熱的內壁争先恐後地擠壓着他的手指,名濑因為他的動作而發出了低低的呻吟,弓着的腰身不住地顫抖着,朝倉只好半托着他的屁股,這才不至于讓他摔下去。
那枚跳蛋進得不算淺,朝倉把整根中指插入才摸到那明顯的異物。他用另一只手扯住鏈接的電線,手指彎曲摳住跳蛋,慢慢使力,在名濑忽然拔高的呻吟中将它拉了出來。跳蛋與穴口分離時發出“啵”的一聲,随即不少透明的淫液也從那暫時還無法合上的媚紅穴口流了出來,滴滴答答地順着名濑的大腿落在他膝蓋之間跪着的禮服上。
粉色的跳蛋也被他的後穴染得濕漉漉的,朝倉看也不看,直接将它甩到了活動室的角落裏。他一松開手,名濑便再也支撐不住地倒了下去,連雙腿都未來得及合起便狼狽地正面趴倒在地上。
太難看了——這幅姿态。狼狽,脆弱,卻又下流,淫蕩。朝倉心想這不就是他打一開始就想看到這位會長大人露出的模樣嗎?可當他真的遵守他随口的一句玩笑話,甚至把自己弄到這幅境地也并不後悔時,朝倉卻又莫名地煩躁了。
這活動室悶得他不想說話。朝倉把地上的人換了個姿勢讓他躺得好受一點,自己則站起身來,扯開領口。
“你休息一下。如果還難受就去醫院,醫藥費我出了。走了。”
雖然名濑家境比他好出太多太多,那點醫藥費對他而言可能也就只是零花錢的十分之一,可自己做的事就得自己承擔,朝倉并不想虧欠他什麽。
他的右腳剛踏出一步,左腳的腳踝卻突然被人握住了。朝倉低下頭,發現名濑伸出手緊緊地拉住了他——他的眼鏡不知何時已經掉在一旁,此時只能徒勞地睜大略微失神的瞳孔,努力地擡起頭去尋找朝倉的臉。
“朝、朝倉同學……”
“幹什麽?”朝倉想把他的腳甩開,可又不想再把他弄傷,只能嘲諷似的道:“明明都這樣了,還不知道害怕嗎?”
名濑握着他的腳踝不放,聞言也并未露出任何失落的表情,他病态的臉色上甚至透着一股溫柔:“朝倉同學,你不、不需要內疚,我是自願的——”
“你——”就這麽甘心當我的玩物嗎?後面的話朝倉沒有說出口,因為名濑正努力地擡起身子,明明整個身體都在打抖,仍舊挨過來緊緊地抱住了他的小腿。
“我喜歡朝倉同學——不如說,能當上朝倉同學的玩物,對我而言也是一種幸福。”名濑的臉挨在他的大腿上,擡起頭來看他,明知道他此時應該看不清自己的臉,朝倉卻覺得從那雙失神的澄澈瞳孔之中看到了自己。
“這一次是我太沒用了……明明心裏很想努力滿足朝倉同學,可是身體就是做不到。抱歉……”只有說到這個話題時,名濑的臉上才露出了諸如懊惱、悔恨的神情。
他的神情太過于真實,朝倉心中的煩躁越發加深。
越是和名濑接觸,他就越是能體會到這個人的腦子幾乎是不正常到了詭異的程度:明明他只是一介普通人,甚至是連普通人都稱不上的渣滓,活了十七年幾乎從未體會過任何人的關心——他也不需要——可唯獨名濑。這個人貼上來,黏住他不放,一心一意地将他的感受當做最重要的事情去對待。
他打從一開始就沒想到名濑會這麽認真。
直到今天的這件事之後,他才反應過來:名濑是真的願意為他做到這種程度。他感到意外,甚至覺得恐怖。
或許這種的“意外關系”是時候該結束了。
“那麽,會長大人還真的說對了。”朝倉露出一個慣用的假笑,“你是真的沒用,連做我的玩物都沒有資格。”他彎下腰,用力地抓住名濑抱着他的手腕迫使他松開。
“抱歉,名濑司,我已經厭倦了,就此為止吧。”
就此為止吧。在你受傷之前,也在我受傷之前——
他低頭看了一眼名濑,對方正在愣神,似乎是沒反應過來他所說的話。這樣也好,朝倉滿不在乎地想着,邁開腿就要走出去,可下一秒,名濑忽然整個人沖了過來撲住了他的腿。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力氣,兩人的體重疊加,一下子将朝倉撞倒在地上。
痛倒是沒多痛,可朝倉被吓了一跳,當即發火地沖他喊道:“你是白癡嗎?!”
名濑沒有回話,只是雙手緊緊地抱着他一只腿,頭也死死地埋在他的小腹上。朝倉半坐起身子就要把他推開,然而名濑的力氣極大,朝倉推了他肩膀半天也沒把人推動,卻意外地發現對方的肩膀正簌簌地顫抖着。
“你、你幹嘛?!”朝倉心中生出古怪的預感,伸手去擡他下巴,卻擡起一張滿是淚水的臉來。
這下可讓朝倉吓得話都說不清楚了。他不怕打架,不怕疼痛,不怕孤獨,可最怕眼淚。他幾乎沒怎麽哭過,同樣都是男人,他認為像名濑這樣的異常人更是應該不會流淚。
可名濑正在哭。他睜大了那雙狐貍一樣的上挑眼睛,淚水如同不停地彙集在他的眼眶處,凝成一滴滴如同珍珠似的淚珠從他臉上滾落下來,好幾滴淌還在他下巴上欲落不落,蒼白的嘴唇被他咬得通紅充血。
這個人,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名濑嗎?
“你、你哭什麽啊——”朝倉心慌意亂,被這麽一下吓,他連兇狠的神情都裝不出來了。
“朝、朝倉同學……”名濑帶着哭腔開口叫着他的名字,雙手揪緊了他的衣服,以一種幾乎讓朝倉喘不過氣的力度摟緊了他,“我、我會努力的……請不要丢掉我——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可以做好的。”
白癡,笨蛋,蠢貨。朝倉看着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嘴裏的話卻怎麽也罵不出來。
這個人是真的……不正常。
“我會學習更多的淫蕩動作,我也有買來許多H本子做好筆記。朝倉同學給我的标記我每天都有重新加深一次,你說的話我也都會好好做好,無論是跳蛋還是別的什麽……想要怎麽玩弄我都可以,我一定會努力讓朝倉同學滿意的,可是,可是……請不要丢開我——明明說好了讓我做朝倉同學的玩物,怎麽可以把我丢掉呢?”
玩物本來就是用膩了就扔啊,傻瓜。
他這麽努力地說了這麽一大段蠢得不忍直視的話語,朝倉卻毫無諷刺他的心情。
理智告訴他名濑和他的腦回路不是一個世界的,說了也沒用;而情感上的些許波動,則讓他那顆鐵石心腸稍有些心軟。
名濑還在落淚。他此時灰頭土臉的,讓朝倉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下了他這難得一見的樣子——他手機裏雖然有很多名濑的照片,可除了作弄他的那些豔照,像這樣正兒八經地拍他還是頭一回。
鏡頭裏的名濑像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傻乎乎地張大了嘴,含着淚的眼睛也瞪圓了。失去眼鏡讓他少了嚴謹拘束,卻也多了分屬于少年的稚嫩,濕透的發絲緊貼在他額頭上,看起來讓他小了幾歲。
“真是醜。”朝倉啧了一聲,把手機收回口袋裏。“如果他們知道剛剛還人模狗樣地在臺上彈琴的學生會長,此時因為差點被我丢掉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定會驚掉大牙。”
“……朝倉同學?”
突然反應過來的名濑一把抱住了他,驚喜地又叫了一聲:“你答應了!”
“我倒是想拒絕。”朝倉沒形象地翻了個白眼,“你他媽都快把我衣服哭濕了。”
“對不起朝倉同學,”名濑有些不好意思,可他完全不願意放開朝倉,“不如今晚我去你家給你洗衣服吧。”
“你想都不要想。”朝倉瞪了他一眼,“趕緊給我起來,褲子穿好。”他這才注意到名濑還光着屁股,頓時感到這人簡直是不可理喻。
“雖然很抱歉,可是不要——朝倉同學,如果不能去你家的話,你來我家怎麽樣?”名濑整個人張開手腳纏住了他,如同一只樹袋熊似的纏住了他這顆大樹,“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叫管家把附近的情趣商店所有的商品都買來。”
“這種毫無意義的浪費就不必要了。”朝倉臉色一黑,突然覺得自己剛剛的心軟簡直就是自作自受。他看了一眼名濑,發現他雖然滿臉欣喜,可病态的潮紅與疲倦的神态卻怎麽也蓋不住。
再怎麽說,他也應該是到極限了。這個認知讓朝倉忍不住再次心軟地沒有将人推開,而是任由他抱着自己。
“時間還很多,朝倉同學還想做什麽嗎?我可以的——”
“給我閉嘴好好休息,否則我立即就走。”
媽的,明明都快撐不住了還這麽煩人。朝倉啧了一聲,“喂,你會取耳釘嗎?”他湊近了名濑,側過去将右耳亮出來。他右耳上打了五個耳洞,其中兩個都是在耳骨上,閃着銀光的鉚釘與圓環在名濑眼中帥氣得不像話。“第三個,就是那顆亮的,水鑽,你幫我取下來。”
名濑聞言乖乖伸出手去,只是他作為優等生從未接觸過這些違反校規的東西,笨手笨腳,惹來朝倉一頓臭罵。
他把耳釘和耳堵捧在掌心裏送到朝倉面前,朝倉看着他,道:
“醫藥費我不想給了,你把這個拿走吧。想丢掉還是怎麽樣,随你便。”——還有,勉強算是弄哭你的道歉。他悄悄在心裏補充。
“真的嗎?”名濑顯而易見地激動起來,“這還是朝倉同學第一次送我禮物!”
“誰說這是禮物了?會長大人可別這麽自作多情。”
朝倉毫不留情地打擊他,可名濑依舊止不住地高興。他欣喜地把手裏的小東西左看右看,不時還征求朝倉的意見:“我可以戴上它嗎?”
“那你就去打個耳洞。”朝倉不耐煩地回答。
“可以讓朝倉同學幫我嗎?”
“你确定?”朝倉懷疑地看了他一眼,得到了一個斬釘截鐵毫不猶豫的點頭作為回應。“痛到哭可別怪我。”
“沒關系,如果是朝倉同學下的手,那也一定是幸福的淚水。”
“惡心。”朝倉簡直被他的驚悚發言弄出一身雞皮疙瘩,趕緊讓他閉上嘴把耳朵湊過來。
他其實沒給人打過耳洞,甚至也沒自己弄過,不過經驗多了,他也大概知道應該怎麽做。他用拇指把名濑的耳垂搓到發紅,直到那裏發燙得幾乎無知無覺,便一個用力将手裏的耳釘紮了下去——意外地十分很成功,甚至沒出什麽血。
他的技術可真不錯,朝倉正要得意洋洋地自誇一番,卻忽然被撲上來的名濑親住了。
“謝謝你……朝倉同學。”名濑貼着他的嘴唇,輕聲說道。“下一次,換成別的東西插進我的身體裏吧。”
……他果然還是後悔自己的心軟了。朝倉面無表情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