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章

“于總管,那請罪書的事我方才已經與皇後說了,要是等會兒皇上提起此事,我可是不知道那請罪書上面都寫了些什麽,別到時又惹怒龍顏。”穆書榆認為于忠肯定是知道此事的真相,所以也沒客氣。

“哎喲,太妃瞧您說的,哪兒有那麽嚴重。奴才這麽和您說吧,您呆會兒見了皇上,多說幾句好話軟話便成了,至于請罪書嘛,您也別較這個真兒,其實皇上早就已經消了氣,只是得有個名目全了皇上的面子才算是萬事大吉,再說誰還會四處打聽那請罪書的去向再翻出來抄錄一份不成?皇上若是說您幾句,您聽聽就算了,皇上不是也得有個臺階兒下嘛!”于忠怕穆書榆不了解情況,否認請罪書一事可就糟了,這才悄悄兒地暗示了一番。

穆書榆終于知道這次是自己想多了,原來那傳說中的請罪書根本就是子虛烏有,壓根兒就沒人寫過,不過是假裝有這麽個事兒,然後秦承釋就裝模作樣地改口了恕了自己的罪,這男人真是導的一手好戲啊!可也真是太不要臉了些!

再一想到進去後還要哄着秦承釋說話穆書榆就更頭疼了,不過再難也還是得想辦法混過去,總之不能讓這個卑鄙小人再與自己發生關系就是了。

進去後站在門外深吸幾口氣,穆書榆才推門進去。

“臣妾給皇上請安。”穆書榆說着便盈盈拜了下去。

秦承釋這些天只覺日子過得漫長,如今終于等來穆書榆進宮到了自己面前,看着身姿婀娜的佳人,不禁起身走到跟前,将她輕輕扶了起來,再對上這秀媚玉容時心裏真是感慨萬千。

“你終于肯來見朕了。”

穆書榆被秦承釋這樣凝望,再聽着他這種深沉語氣,不知怎麽的心裏頓時泛起了酸意,撇着嘴哽咽道:“明明是皇上不肯見臣妾,皇上如何卻說得像是臣妾的不是。”

秦承釋心中頓時一軟,伸手摟過穆書榆,撫着她如雲青絲嘆道:“是朕的不是,朕不該将你趕出宮去,讓你受委屈了,自你出宮後朕不曾再理過白子若,連問都沒問過一次,你不要再為此事怪朕了。”

穆書榆心裏也是暖暖的,依偎在秦承釋懷裏細聲軟語:“那皇上可曾又見了別人?”

“自然不曾,朕為太妃守着身呢,朕若不能與太妃重歸于好、琴瑟和鳴,如何還能有心思去理會旁人,往後朕只聽太妃的,太妃讓朕幸誰朕便選誰侍寝,如此可是合了太妃的心意?”秦承釋一番話說得是柔情蜜意。

幻覺總算是過去了,穆書榆認為剛才自己心裏那些細膩的感受完全是因為女人會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有特殊情結而産生的,這男人根本就是本性難改,虧自己差點兒就被他感動了!自己可真是傻,居然有那麽一瞬間要相信秦承釋真的會為自己不再碰別的女人,自己還是歷練得少啊。

“臣妾哪裏當得起皇上這樣厚愛,皇上可要雨露遍灑才是,不然後宮幽怨,豈不是臣妾的罪過了。”穆書榆抿嘴兒嬌笑,人也回歸現實。

秦承釋被穆書榆的媚态勾得失魂,忍不住低頭親了個嘴兒。

“自是當得起,朕的雨露必是先緊着太妃受用,有了太妃,這後宮之中還有誰能入得了朕的眼。”秦承釋說話間已是又連親了四五下兒。

穆書榆立即推他:“皇上不可如此,青天白日的成什麽樣子。”

“乖寶貝兒,讓朕抱一會兒,朕可是想你想得緊,夜裏頭更是想,這龍、根一直都是直挺挺的,朕都忍了,你就不心疼心疼朕?再說這正是午歇之時,哪有人會過來。”

秦承釋不顧穆書榆的推拒,硬是擁着她去了旁邊的軟塌,那軟塌本就是臨時歇息之用,如今兩人坐在上面便擠了許多,秦承釋正好得了便兒,摟着穆書榆扯着衣服百般糾纏,那勁頭兒像是要将懷中之人吞入腹中一般。

穆書榆忍了一會兒便用力将秦承釋在自己胸、前作怪的手從兜衣裏拽了起來:“皇上,您別這樣兒,呆會兒出去臣妾還要不要做人了?”

“朕對太妃愛重,誰敢議論半句!太妃的金津玉液再給嘗嘗,朕渴得很。”穆書榆被秦承釋箍得緊實,後腦也給按住,只能被動地與親吻。

秦承釋壓、着穆書榆狂吻,手又順着她的亵、衣伸了進去,揉、掐。

穆書榆被秦承釋的揉、弄得身體雖是起了反應,心裏又惱恨着不願讓他得逞,便伸手去扳埋在自己、胸、前的秦承釋,嬌喘着說道:“臣妾求皇上快住手。”

秦承釋聞聲在上面兒輕咬、了一口,這才擡起頭與穆書榆臉貼着貼悶聲笑道:“心肝兒,你這裏一緊一緊的,應該求朕動手才是。”

不可否認生、理上秦承釋确實能給自己帶來快、感,只是一到想後宮之中那些嬌媚如花的女人,哪個不是與這個色胚如此纏綿,只等顏色稍衰時又會被棄之不顧,孤苦凄涼地熬過後半生,而更多年輕貌美的女子則又會源源不斷地承歡于秦釋時,穆書榆立即冷靜了下來,身體也沒那麽敏、感了。

秦承釋也察覺到了穆書榆的變化,停下手上的動作,眯着盯着她的臉看,兩人氣息交融,卻沒了方才的濃情蜜意。

“怎麽,朕這樣放下身段哄勸,你還是不願意?”秦承釋雖是停了下來,卻未将手、抽、出,依然停、留、在裏面。

穆書榆垂下眼,語調輕緩:“臣妾只是不願這樣随意,皇上莫再為難臣妾了。”

“朕哪裏随意了,又哪裏為難你了,朕這不是一直哄着你、順着你,你不給朕面子,朕自己找回來,杜撰了請罪書還不夠丢人的?你就這麽不願意侍奉朕?還是有了更好的就想将朕撇開!”秦承釋冷下了臉。

穆書榆只覺莫名其妙:“皇上說些什麽,臣妾聽不明白,還請皇上讓臣妾起來回話。”

秦承釋的手這時卻又動了起來。

“朕不能取悅于你了,是不是?還是因為他能讓你歡喜,所以你不待見朕了!”

瘋人說瘋話,穆書榆可受不了被這樣對待,一個使力用腳将秦承釋的手踢開了,直接翻身坐了起來。

“皇上,臣妾實不知您所言為何,臣妾先行告退。”

秦承釋一把抓住穆書榆整理衣容的手,狠聲說道:“你當朕不知道你對白鴻信的兒子有意麽!你們偷偷摸摸地私下見面都說些了什麽!穆書榆,別以為有了平慶王太妃這個頭銜你就可以在外面亂來了,朕的眼裏可容不得沙子!”

廢話,誰眼裏能容沙子啊!這男人也太會想象了吧,自己與白廣清還不都是為了幫他找到趙家的財寶才費心費力的嗎!而且白廣清除了沒将自己最終目的說出來以外,哪次商議的內容沒說給白鴻信知道?既是白鴻信知道了,秦承釋還能不知道嗎?要污蔑自己也得找個靠譜點的理由啊!

在穆書榆看來,秦承釋壓根兒就是因為剛才沒得手,惱羞成怒便随意找茬,更重要的是他也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名聲,當自己是那種随便的女人。

“臣妾的名聲已經是破敗不堪,為何皇上還總要雪上加霜、傷口灑鹽?臣妾與白廣清見面都說了些什麽皇上不知道?況且臣妾也從未與白廣清獨處過,每次相見必有侍女在場,更沒有偷偷摸摸而是為了機密些行事。再說臣妾與皇上也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事兒,皇上大可不必時刻為臣妾的名節操心,皇上眼裏的沙子也不是臣妾撒的!”

“你還敢與朕頂嘴!朕見你就沒有一次是不生氣的,你既是使計詐出趙信書與趙信義去了紀國,為何不先說與朕知道,卻非要找白廣清商議,你眼裏還有沒有朕!”秦承釋聲音漸大。

這生氣哪次是自己引起來的,還不都是這男人挑事兒!穆書榆直覺秦承釋不可理喻。

“臣妾那時不奉旨根本不能進宮,白廣清是皇上安排在趙家的人,臣妾只能相信他,而且白廣清曾求過臣妾,說如果此次能立功他便可以讓白丞相不再逼他入仕為官,臣妾不過是覺得他可憐才将功勞讓給他的。”穆書榆覺得自己說的理由合情合理。

“你倒是好心,那為什麽白廣清又将功勞推回來了,難不成太妃也有心願要他成全?那你與他還真是心意互通,只可惜沒事前商量明白,卻在朕面前演了一出有情有義的好戲!”

穆書榆沒想到秦承釋腦子轉得這樣快,一時也找不出更好的理由反駁,只好不再理會秦承釋直接走到旁邊,坐在椅子上不說話。

秦承釋跟着走了過來,見穆書榆對自己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頓時就發了怒:“你這是什麽樣子,還有沒有一點規矩,朕還在這兒站着,你就敢坐了!你和他若真沒事你怎麽不說話,還是心虛了無話可說!”

穆書榆只好又站了起來,眼睛瞄着窗戶外面,也是被秦承釋咄咄逼人的态度弄得心煩意亂:“臣妾已經說了與白廣清之間無事,是皇上不信,非要逼着臣妾承認,臣妾無話可說,除非皇上屈打成招,不然臣妾不能認。”

“你!”秦承釋氣得說不出話來,只想随手找件東西洩憤。

穆書榆轉身将桌上的茶杯拿了起來,遞給秦承釋:“皇上請用這杯子砸,臣妾不躲便是。”

“穆書榆,朕再三容你,你竟是越來越放肆了!于忠!”

于忠早在兩人吵起來的時候就在外面兒候着呢,一聽到召喚便立即推門進去,看了看兩人間的情形,心裏哀嘆:這皇上平日裏從來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好惡不言于表,讓人又敬又畏,如何一見到太妃便定是吵鬧不休,要打要殺的折騰個沒完,也沒見真個要處置太妃。

再說自己方才都已經勸過太妃了,怎麽也不忍忍還是又鬧了起來呢。唉,這和事佬兒還得由自己來當啊。

“太妃,您這是做什麽,快将杯子放下,皇上盼您盼得什麽似的,見了面兒怎麽也不好好兒說幾句知心的話。”于忠連忙将杯子拿過來遠遠地放到了別處,才又過來安撫。

穆書榆又往椅子上一坐:“于總管,皇上又要下旨了,您快聽着吧。”

“穆書榆,朕這回絕不再縱容你,于忠傳朕的旨意,太妃禦前無狀,交與皇後處置,杖責……”

于忠沒等秦承釋說完便跪倒在地:“奴才萬死擾皇上一句,皇上可不能這樣狠心哪,太妃體弱,便是一杖也挨不得,到時傷了內裏怕是要落下病根兒的,皇上還是讓太妃思過吧,太妃定能悔改的!”

“于總管,皇上早就瞧着我不順眼了,估計也是為着白良人的事惱怒,若是挨上幾杖能讓皇上消氣,自是我的福氣,若是挨不過送了性命,也算是我對皇上盡忠了。”

“瞧見了吧,她就坐那兒一句一句地頂着朕,哪還有一點兒君臣之儀,朕如何能饒她!”秦承釋隔着于忠用手指着仍坐在那兒紋絲不動的穆書榆恨聲說着。

于忠趕緊磕了三個頭才站起來,輕輕拉了下兒穆書榆的衣袖:“奴才這就帶太妃下去,讓太妃靜靜心,好好兒思過。太妃性子雖是倔了點兒,但方才在外面兒的時候還一個勁兒問奴才皇上龍體安好,可見心裏還是挂念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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