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柏林掙紮着跳下了架頂,他的臉色在此刻剮白的吓人。
洛倫佐感覺手中一空,他嘴角勾起微笑,但臉色卻駭人得厲害,他跟着跳了下去,一步一步朝柏林走去,捏住他的手腕:“跑什麽。”他低下頭,用情人一般親昵的語氣在柏林耳邊道:“你該不會連,你、自、己、都、不、認、識、了、吧?”最後幾個一字一字的吐出,成功感覺到他蓄力捏住的手腕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一模一樣的面容,銀色的蛇形尾戒,以及這裏的壁畫,這些全部都串連在了一起。
“啪!”的響亮一聲,柏林用空出來的手一巴掌甩到洛倫佐臉上,他的聲音高傲淡然又帶了絲恨鐵不成鋼:“豆花兒,放手!”
熟悉的名字讓洛倫佐沒有任何的遲疑,他把嘴角的血跡抹掉,手腕用力一把把柏林拉入懷裏,兩具身軀相貼,親密得似乎要融入對方的骨血中去。
洛倫佐已經完全沒了耐心,他視線從柏林在微弱光下愈發瑩白的耳垂移到他淡色的眼尾:“放手?呵,不放,你又能把我怎麽樣?”
***
薔薇軍隊在巅峰時期的時候,薔薇将軍迦爾除了手下四個分隊隊長,身邊還随時跟着兩個人,他們是雙生子,長得及像,但性格卻迥然不同。
哥哥狄倫和弟弟達倫。
狄倫性子活潑但不失穩重,弟弟達倫性格軟糯卻極其聰明。
在薔薇軍隊征戰中,這兩個由迦爾從垃圾區撿來的孩子在迅速的成長。
而今,早在狄倫之前就已經死亡的達倫,完全沒有了柏林印象中的乖巧聽話。
那個會躲在他身後害羞的人已經變成了星球親王洛倫佐.布提斯托,他親手埋葬的人如今就站在他的面前,把他禁锢在懷裏,對他表露出毫不掩飾的可.怖.欲.望。
一切似乎已經脫節。
猩紅的眸子,烏黑的指甲,尖耳銀發,這實實在在是一個血族。
柏林被拖回來洛倫佐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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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倫佐一把把人甩回他偌大的床榻上:“真是一不留神你就跑到不該跑的地方去.”他單膝跪在床上,身子壓了上去,把柏林禁锢住,視線在柏林的身上一寸一寸的游移:“怎麽不說話,我以為你會有很多話和我說。”
柏林的臉上靜得可怕,他淡藍色的眸子像是批上了一層水光,他擡起手慢慢觸上洛倫佐的臉龐,在他愣住的神情中,毫無波瀾的低語:“你還活着。”
手指滑下,被洛倫佐一手抓住,他側頭親了一口,臉上挂起天真的微笑:“呵,活着才能做想做的事。”把柏林的兩只手腕按到身側,在柏林驀然瞪大的眼眸中,低頭吻上了他淡色的唇。
過于震驚,以至于柏林竟然沒有立即反抗,直到呼吸灼熱,喘息聲加大,口中滑膩膩的舌頭交纏一起,似乎連舌根要一起吞下,他眉毛擰起,下手利落又留了絲分寸把身上的洛倫佐反手掀翻。
毫無猶豫,一巴掌甩了下去。
“啪。”響得屋內異常聽得清晰。
洛倫佐笑了一下,用舌頭頂了頂腮幫子:“你今晚是第二次打我了。”
柏林掐着他的後頸壓在床榻上,柔軟的床榻陷進一個深深的幅度:“這不是你該對我做的事情,豆花兒,我記得我沒有教過你這些”他的聲音冷的入骨,似乎恢複到了曾經将軍之位上的高貴變冷。
豆花兒,這個名字親昵的只有昔日的薔薇将軍會這麽喊他。
“呵~”洛倫佐輕笑出聲,聲音越笑越大,身子都在抖動,他擰過頭朝後的柏林道:“我現在是星球親王,沒有什麽是我不能做的!”
話落的瞬間,柏林就感覺一股無法撼動的力量把他整個身子騰空,帶着烏黑指甲的手把他兩只手腕捏在一起重重的扣在床榻,他眸子擡起,上方銀發垂落四散,他看着洛倫佐把頭上的紅色發帶解下,然後不緊不慢的把他置于頭頂的兩只手腕不松不緊的捆住,然後洛倫佐騎在他的身上,慢條斯理又帶着誘惑一下一下解開自己衣襟上的扣子:“你教了我會了我那麽多,也”他頓了一下,故意讓柏林感受他灼熱的下身:“教會了我,什麽是.欲.望.我向你展示一下可好?”
***
烏琪拉剛剛梳洗過坐在鏡子前,聽到外面慌亂的腳步聲,她拉了拉牆上的玲。
侍女聽到玲聲輕輕的走了進來“大人。”
“大半夜的,外面怎麽回事?”
“老管家正招呼着……沐浴點燈。”
“什麽?!”烏琪拉猛的站了起來,她眼眸染上紅色,手中捏着的梳子似要掰斷:“是誰?”
侍女低着頭回道:“是親王陛下前幾日帶回的,那個人類。”
“哐當”一聲,烏琪拉把手中掰成兩半的梳子擲了出去,半響道:“滾出去!”
侍女:“……是。”
聖古羅堡,點燈,的意思,是親王陛下欽點讓其侍寝,所有的工作都參照王妃的布置,在宮殿門口放置殷紅的紅寶石,紅寶石發出的光芒把宮殿映得紅彤彤的嗎,似點燈一般。
床榻上,兩個人對峙,柏林冷漠的看着上面的洛倫佐,一時無話。
進進出出的仆人把手裏的東西擺在相應的位置。
洛倫佐猩紅的眼眸盯着柏林:“把東西點上。”
屋內老管家知意,擺擺手在一個奴仆耳邊低語了幾句,不一會屋內就燃氣了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
淡色的香味擴散在屋內,柏林:“你若不怕死大可一試。”
洛倫佐笑了,對屋內還沒忙活的所有奴仆道:“都出去。”
屋外紅寶石的光芒映到了屋內,寂靜的屋內,柏林淡色的唇說道:“達倫,從我身上滾下去!”
他沒有喊豆花,直接叫的名字,洛倫佐知道他生氣了。
“我不……”
淩厲的勁道閃過,小腿肚腩一麻,柏林已經使用手臂三角絞将其頭顱卡住,一頂把人直直掀到床頭柱上。
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柏林立馬跳下了床,把捆住手腕發帶一點一點的咬開。
他手腕白皙,紅色發帶更是襯托得手腕似水蔥般的嫩白。
發帶落到了地上,柏林走到桌邊的端起桌上的水壺,倒到正燃燒着怪異香味的杯爐中“嘶”煙霧散去。
洛倫佐已經走了過來,他依然挂着笑臉,抱臂看着柏林的動作。
柏林:“我不會和血族上床,而且我不喜歡男的,更重要的是不會和你。”
“那你想和誰?我哥嗎?”突兀的打斷,提起狄倫,柏林擡起眸子冷冷的看了過去。
洛倫佐臉上挂起嘲諷的微笑,他繼續道“所以你選擇了他,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将在這個房間裏和我呆上三天,你該不會以為我什麽都不會做吧?迦爾。”
柏林毫無表情的看着他。
就是這幅樣子,不把他放在眼裏,就好像篤定他不會做什麽!好一會,洛倫佐勾起笑容,竟回到床邊坐下,随意的從床頭的櫃子中拿出一本牛皮封面的書打開看了起來。
柏林看着他臉色從陰沉變成平時的漫不經心的微笑,這還是達倫嗎?然而他貨真價實,不論他是因為什麽原因活了下來,是什麽導致了他成了洛倫佐暫時都不重要了,這個他帶着身邊已經長大的孩子,一定程度上柏林是溺愛又隐隐約約有些懼怕的。
他太聰明了,聰明得可以利用一切的一切,他淡色的眸子掃了屋內一圈,在定格在倚在床邊看書的洛倫佐,心中不安的預感破土而出,一時心驚,他快步走到門口,擰了擰已經上鎖的門把,他垂下眸子,退了一步,一個旋轉踢把門鎖踹飛……然而,他把門打開的時候,看着浮動在門上一層透明膠紙,擡手觸上滑膩柔軟有彈性。
這道門……
被擺了一道。
“達倫,把門。”他忽的頓住,身子不穩,下意識扶住牆壁,眼前的一切在旋轉,他甩了甩頭,指甲掐入掌心,打了個深深的激靈,半響順着牆壁滑倒在了地上。
“啪。”的把書合上,洛倫佐看了過來,柏林腦海中飛快的過過濾,從他觸碰過的東西到一切,他忽的擡頭看向剛剛被他澆滅的杯爐中的香。
“這香是最近我吩咐才制成的,點着了沒多大的用,不過。”洛倫佐露出小巧的虎牙:“要是熄了,就有別的作用了。”
身體裏面慢慢升起怪異的感覺,柏林沒有猶豫,用蛇形戒指上的細劍狠狠朝掌心一劃,疼痛感襲來,讓他瞬間清明了不少。
空氣中醇香的血味,洛倫祖盯着他流出一股鮮血的手掌,眼眸從未有過的猩紅,舔了舔嘴角:“棒極了~”
柏林一臉寒光,朝他撲了過去,招招不留情,手肘一擊,洛倫佐被震退了幾步。
柏林額頭上挂着細細的薄汗,胸膛在劇烈起伏,他看着對面帶笑的洛倫佐,臉上沒有過多表情,30秒必須脫身。
身子柔韌的格擋,食指上的細劍朝洛倫佐擊去,蓄力不減,腰身以一個異常柔軟的幅度靈活動作旋到洛倫佐身後,他毫不猶豫,把食指上的細劍捅了進去。
“噗嗤。”的皮肉破開聲,伴随着柏林向後一倒,靠着床頭的櫃子才勉強支撐住身體,細劍上的鮮血順着劍身彙聚成一小股流到了地毯上,淹沒其中。
在柏林捅進的瞬間,洛倫佐手臂扭曲着旋轉像是沒有生命的發條似的,捏住了柏林捅過來的細劍,細劍穿透他的掌心,大片的血花暈開。
“還真是不留情面,這要是刺中我的心髒可不得了。”洛倫佐擡起手掌,傷口雖然在愈合,卻極其緩慢,他伸出舌頭一點一點把手上的血.舔.盡,眼眸一眼不眨的盯着柏林,笑得魅惑不已。
柏林順着櫃子重重的滑坐到了地上,他一張臉已經被汗水浸濕得濕漉漉的,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般。
身子騰空,他下意識抓緊洛倫佐的手臂,卻只能攥緊張之後無力的垂落。
洛倫佐把人放在床榻中,柏林幾乎是立刻躬起了身子蜷成一團,衣袍勾勒出漂亮的身線,窄腰翹臀,妙不可言。
高貴冷淡的他這幅隐忍的模樣讓洛倫佐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他站在床邊,一點一點慢慢褪去自己的剩下的衣袍,銀發四散,欣賞着眼前的美景,脫得漫不經心。
衣袍落在了昂貴的地毯上,他上了床榻。
柏林一張臉已經埋到了被單裏,手指無力攥緊絲滑的被褥,他遏制全身的抖動,不發出一絲聲音。
床上的人難得示弱的蜷縮成一小團,露出瑩白的足到腳踝一段漂亮的曲線,腳趾圓潤漂亮,那條露出的後.頸此刻打着一層水光,猶如天鵝頸般拉長,每個毛孔都在舒展着誘惑的氣息。
他似被誘惑般低下頭去,親.在那只漂亮的腳踝上,随即重重的咽了口口水。
睡褲被慢慢.剝下,柏林的臉始終埋在被單裏,只是攥緊被褥的五指越來越近,耳邊熱乎乎的氣息襲來,帶着笑意:“你把我的床單都弄得濕噠噠的。”
身子被毫不費力的掰了過去,陷在被單裏的臉呈現出剮白,四目相對,□□的胸膛散發出的侵略氣息駭人,他幾乎是沒有猶豫的一拳打到洛倫佐的臉上,然而此時力量尚有不足,手肘被捉住重重的壓到床上,肌膚相貼,手掌上的傷口被愛憐般的.舔.舐,一會掌上的傷痕就完全消失,腿.上密密麻麻的濕漉漉的親.吻,熾熱的溫度,柏林幾乎是立刻就用手背蓋住了眼睛。
直到洛倫佐摩挲着他的小腿,用手打開他兩條優美筆直的長腿,柏林終于說話了:“達倫,不要再做下去。”
回應他的是不容拒絕的力道.
被浪翻滾,喘.息交纏。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每天都會雙更噠~~
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