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趙景抒在心裏深深嘆了一聲,還是那話,他也年輕過,愛過。他明白喜歡一個人,對方卻回應的不明确的那種不安。他本來就是想安慰他、對他解釋的,卻陰錯陽差吵了起來。自己這狗脾氣真是誰都受不了,但小朋友沒用他哄,還是躺在了他身邊,碰都不敢碰他,只敢抓住他的袖子。

趙景抒不是不明白,嚴赟現在需要的是一些明确的言語上的肯定和鼓勵,但讓他哄個人,那真是難死爹了,他要是有這技能,十回都嫁了,早輪不到嚴赟了!但小朋友這麽乖這麽好,吃個醋也是酸他自己,趙景抒心裏其實甜甜的,所以還得有所表示。雖然不會哄,但老子不是老司機嘛,會幹就行呗!

屌硬心軟的趙大大仗着卧室一片黑暗,把臉一抹,開口耍流氓:“嚴赟,你不說你是我那把鑰匙嗎?”

嚴赟吓一跳,這什麽套路,是要接受了?正式答應了?

沒等嚴赟回答,趙景抒輕笑着說:“那不經常插進來捅一捅,能開得了鎖嗎?”

嚴赟萬萬沒想到:“啊?”

“啊什麽!”趙景抒翻身壓在嚴赟身上,伸手解他睡衣扣子,“開不開的了得常試試,不然還不都生鏽了!”

話音未落,趙景抒就被嚴赟按了回去,嘴上風光獨好、上床就被壓倒的趙大大這晚深切體會了一下烈火烹油再适時添勺醋的化學發應,那可真是神奇的配方,神奇的味道!

嚴赟體力好,他已經深有體會,但最開始畢竟活兒不熟,靠他指點。他自己悟性好,參透技法後,也一直帶着想伺候趙景抒舒服的虔誠之心。但這晚的嚴赟,可不是單純想伺候他了,那絕對是爆發了雄性動物标記獵物的本能,把趙景抒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都欺負了一個夠!趙景抒最開始還存着勢均力敵的較量心态,沒多久就享受到了,浪起來嘴裏也沒了忌憚,抱着嚴赟連親帶咬,不停叫“要死了,爽死了!”

嚴赟被他這樣子激得半是動情半是動怒,心裏隐隐在猜,他今晚這樣,是為自己,還是為見到的某人,于是越發兇狠,毫不憐惜,趙大大連到兩次後敗下陣來,浪勁兒退了下來,開始有點害怕,小兔崽子早已變身,狼尾巴還豎得老高,今晚看來不是簡單就能了事。他不得不示弱:“你快點吧,明天還得上班。”

嚴赟充耳不聞,又向來床上沒什麽話,就只壓着他埋頭苦幹,而且揣着一肚子醋火,憋着要在床上滅掉趙景抒一切前任留下的痕跡。每有射意,他就停下來,借着換姿勢緩沖自己的沖動,平複的差不多了提槍再上。可憐的趙大大還得翻過來調過去的配合着換姿勢,各種羞恥體位數不勝數,又爽又累,最後射無可射,再幹真的就要出人命了!

這晚他倆前所未有的激烈,最後都累趴下了。也沒認真清理,是怎麽摟在一起睡的都記不清了。

第二天一早都前所未有的虛乏。嚴赟仗着年輕,也是因為心裏暗暗叫着勁兒,累也不說累,硬撐着還是準時起床。可趙景抒除了虛乏,某處還有使用過度的後遺症,他本來也不是什麽自律的人,實在起不來也不勉強了。掙紮着睜開眼睛叫嚴赟:“我起不來了。”

嚴赟笑着低頭輕吻他一下:“起不來別起了。”

“嗯,你自己上班吧。”趙景抒閉上眼睛。

嚴赟忍不住在他頸側細密的親吻,趙景抒手無意識的摩挲着他肩膀,與他溫存。片刻後又想起工作:“今天特約作者帶稿來碰連鎖酒樓的內容,你替我見吧,照片就用你拍的,就按咱倆昨天說的,能用就用,實在不能用就往後拖拖,那酒店真是水的不行,硬誇掉格調的是咱們,方向一定把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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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嚴赟吻住他,堵住他嘴:“我都知道,你快睡吧。”他說是這麽說,但沒有要走的意思,依舊親不夠的跟趙景抒黏糊。昨晚這次又好像跟以前的所有都不同,他像一只需要主人肯定、撫摸的小狗,黏在趙景抒身上,渴望着這個人給他的每一份溫柔。

趙景抒被他蹭得心裏暖暖的,也軟軟的,很想說點什麽,但他實在說不出口,他也知道自己這性格粗糙得太過了,導致軟一點兒的話對他來說都難以啓齒,但這麽多年都這樣過來了,一時實在改不過來。他心想,也不用說什麽了,金風玉露一相逢,老子都讓你幹得便勝卻人間無數了,那不也就勝卻千言萬語了嘛!

嚴赟跟他膩歪了一會兒,站起來要走,趙景抒卻想起什麽抓住他衣袖,嚴赟不解的看着他,趙景抒笑着對他說:“我大衣口袋裏,有個禮物。”

嚴赟眼睛一亮:“給我的?”

趙景抒笑,“給你的。你走吧,我睡了。”

嚴赟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高興的撒着歡兒跑到門口衣架上翻趙景抒大衣,摸出那只棒棒糖,他高興的表情頓在臉上,蹙眉凝神,遲疑着又翻一遍了大衣所有的口袋……

趙景抒聽着房門關上的聲音,幾乎是立刻就睡着了。

嚴赟在地下停車場停好趙景抒的車。他沒有立刻下車,坐在車裏拿出口袋裏的那只棒棒糖。這是趙景抒送給他的第一份禮物。他想起他們之間,第一件對他來說有意義的物品。是他第一次獨立出差時,趙景抒給他備忘的那張A4紙,有關工作的全部內容都是打印出來的,唯獨後添上的那一行手寫文字,是囑咐他要注意安全。那張紙被他小心珍重的收了起來,無人的時候他無數的看着趙景抒簽的那個簡單、遒勁的“趙”字發呆。他又低頭下意識的看着車門那邊收着的那一疊沸點健身的傳單……

昨晚他失态了。趙景抒固然是個驢脾氣,但自己也沒好到哪兒去。太沖動太幼稚。他其實最想表現的就是成熟,但卻偏偏犯了幼稚。因為他見到劉維了,這跟傳說中、想象中大有區別。劉維既不同于荷爾蒙爆棚的陸寧川,也不像溫文爾雅的姚遠,也許相貌上他不如這兩人,但他身上沒有一絲男孩子氣,完全是成年男性的成熟穩健。舉止大方得體,連聲音都渾厚有力,全身雖然是一絲不茍的商人範兒,身材卻保持的相當标準,也許是因為他以前是個運動員,無論走姿站姿都挺拔硬朗……這些外在的東西還不算,更令嚴赟在意、嫉妒的,是劉維和趙景抒站在一起時,趙景抒無意中軟化下來的氣場。他認識趙景抒這麽久了,這個人就豪豬一樣,只有做`愛時毫無防備的露出柔軟的腹部,其餘大多數時間,都要随時随地立起刺來紮人,但見到劉維時,那些刺不見了。那個瞬間他本能的逃了,真的待不下去。

嚴赟并不知道,在這之前的很多年裏,別說見,對于趙景抒來說,劉維是個提都不能提的人,他現在能比較坦然的對待劉維,都是因為身邊有了嚴赟,讓他逐漸可以正常、坦然的看待舊愛了。他只覺得有劉維的對比,他在趙景抒眼裏,就是個“小朋友”,一個需要哄一哄時,給只棒棒糖就會很高興的小朋友。他以前一直很喜歡這稱呼,總覺得這是他們之間特有的親昵,但現在他恨死“小朋友”這三個字,他不小,不是小朋友!

嚴赟想把糖和那些傳單統統扔掉,但他不敢扔傳單,不舍得扔糖。為什麽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的?既雄心萬丈,覺得非我莫屬,又敏感謙卑,覺得希望渺茫……

嚴赟在車裏發了會兒呆,正想下車上樓,副駕駛那邊的門突然被打開了,胡主編坐了進來,滿臉堆笑:“趙大大早啊——喲,小嚴?”

嚴赟一怔:“胡主編早。”

“早!”胡主編笑着問:“趙景抒呢?”

“他……”嚴赟毫無準備,略頓了頓才說:“他上午約了個人。”

“哦。”胡主編點點頭,“我還以為他在車裏呢。”他笑着跟嚴赟抱怨,“景抒這人啊,也真是沒輕沒重,都什麽時候了,別人都替他急死了,他自己不緊不慢的!”

20、

胡主編說的,嚴赟雖然不明其意,但聽這話也猜到跟趙景抒工作有關,他謹慎的沒開口,很想知道很關切,但不敢流露的太明顯。

胡主編看看他表情,吃驚道:“你還不知道?雜志快改版了。”

嚴赟點點頭,這他也聽說了,只是這幾天都在外面拍片,知道的不是很具體。

“新刊的主編競争很激烈,別人都削尖了腦殼,只有你們趙大大還沒事兒人似的。”

嚴赟想起趙景抒那脾氣,無可奈何的一笑:“趙哥不在乎這些。”

“他是不在乎,但他那狗脾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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