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于是嗫嗫喏喏道:“你還生氣嗎?”

“生氣!我可特麽生氣了!你趕緊回來!回來我再收拾你!”趙景抒怒摔電話,嚴赟腦子一團毛線,也顧不上理清,服從身體本能趕緊打個車回家了。

嚴赟回家進門就見趙景抒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吃餅幹,見他回來,掃了一眼他手裏抱着的辭職大禮包——雜物紙盒,翻了個白眼,指着廚房:“趕緊做飯。”

嚴赟心想這大概就是散夥飯,最後的晚餐也不能太寒酸,比照日常标準添了兩個肉菜。趙景抒早餓得前心貼後心,飯做好了不用人叫就自己坐過來開始吃。嚴赟本來還想跟他喝點兒散夥酒,看他吃的狼吞虎咽,又想起他的酒量,最後還是作罷了。

倆人沉默的吃飯,嚴赟一會兒一擡頭悄悄看趙景抒,後者也不看他,吃的津津有味心無旁骛,嚴赟心裏一陣酸楚,心想下回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給你做飯了……

吃完了這沉默的一餐,趙景抒依舊是啥也不管,把嘴一抹,重新坐回了沙發上,嚴赟站起來,仍舊是準備收拾碗筷,打掃廚房。

“嚴赟。”趙景抒喊他。

嚴赟回頭看他。

趙景抒臉上也看不出什麽表情來,說:“先別收拾了,你過來。”

該來的早晚得來。嚴赟乖乖放下碗筷,走到趙景抒面前。

“你坐下,仰頭看你脖子酸。”趙景抒讓他也在沙發上坐下,喘了口氣兒,說道:“咱倆聊聊?”

“嗯。”嚴赟低着頭。

“辭職了?真不想在《新生活》幹了?”

“嗯。”嚴赟點點頭。

趙景抒嘆了口氣:“行,這事兒你自己決定吧,咱倆也确實不能在一個單位。”

嚴赟聽他這麽說,心都涼了,鼻子泛酸,強忍着眼淚說:“我會盡快搬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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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你大爺!”趙景抒伸腿踹他一腳,“你說啥?”

嚴赟毫無防備,被他踹得生疼,擡頭一看,趙景抒剛才還算平靜的臉現在變得滿面怒容,吓得他魂飛魄散。

趙景抒這才發現他眼圈兒紅了,好像要哭,于是表情稍微緩和了些,皺着眉問他:“合着你不光想辭職?還他媽想跟我分手?”

嚴赟什麽都顧不上想,沖動的撲過來,緊緊摟着趙景抒,帶着哭腔說:“我不想跟你分手……你不是生我氣嗎?你不是總說,咱倆根本不算在一起嗎?”

趙景抒偷偷笑了一下,冷哼着道:“真看不出來,你還這麽聽我的呢,看你幹的那些事兒,還以為你翅膀硬得要上天呢,這事兒你倒聽我的了?”

嚴赟直覺他話雖依然說得刻薄,但好像不像昨天那麽生氣了,他心裏亂成一團,擡頭幾乎是哀求着說:“那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你不是生我氣了嗎?你不是一直不想跟我好嗎?”

趙景抒看他眼圈兒都紅了,但特別倔的咬着牙,硬生生的把眼淚忍回去,刻薄裝不住了,心一下子軟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我特麽都讓你幹了,你說我怎麽想的?”

嚴赟簡直吓壞了,喃喃道:“你不是都不管我辭職的事了嗎?”

趙景抒笑了一下:“辭吧,咱倆既然談戀愛,在一個單位其實挺不方便,早晚得有一個辭的……”

“你說啥?”嚴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咱倆談戀愛了?”

“廢話,那你還想白幹啊!”趙景抒瞪他,“不是你什麽意思?單位辭了,家裏你也想一起辭了???”

“不是!”嚴赟一把抱住他,頭窩在他肩上:“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趙景抒安撫的摸着他後背,笑道:“不要你誰給我做飯啊?”

嚴赟立刻擡頭:“你能不能說句正經話?真是為了做飯嗎?”

趙景抒看着他,本能的就想目光躲閃和說幾句言不由衷的反話,但他最終都克制住了,直視着嚴赟,嚴肅的說:“嚴赟,你是犯錯誤了,但作為你上司,我也有責任。我不生氣的前提是,你要永遠記住這個教訓,能記住嗎?“

嚴赟鄭重點頭:“我記住了。”他當然會永遠記住,這個教訓的代價是趙景抒替他付出的。

趙景抒笑笑,克服着不好意思,盡量大方的繼續說:“剛才說的是于公。于私來講你犯的那個錯誤沒嚴重到辭職的程度,但你辭職我挺高興。我…不想給你當上司了,那對咱倆的感情不公平,從現在開始,我就只是你男朋友,別的都要靠你自己了,你覺得怎麽樣?”

嚴赟震驚的看着趙景抒,幸福來的太突然他根本不敢相信,忍不住問:“我追你這麽久,你也不答應,為什麽我這次犯錯了,你又答應了?你…你是不是同情我?”

“啊,可不挺同情你嘛。”趙景抒一本正經的點點頭。

嚴赟剛有點高興的神情立刻又沮喪了。

“你說你年紀輕輕,長得也不錯,人是單純了點兒、傻了點兒,但能力還是有的。”趙景抒笑嘻嘻的逗他,“你非喜歡我幹嘛啊,你是不知道我脾氣壞啊,還是不知道我生活不能自理啊?真是挺同情你!我可跟你說,我這人呢,不答應是不答應,但我答應你了,可就不是随随便便能甩掉的,以後你想後悔,那可要出人命的,我發起飙來你能想象吧!你到時候……”

他話沒說完,就被狂喜的嚴赟壓着狠狠親上去堵住了他的嘴,連咬帶啃的欺負了一陣,趙景抒才不說話也不掙紮的老實了。嚴赟擡起頭,他聲音很小,但十分堅定的說:“我不會後悔的,也不會讓你後悔!”

趙景抒沒說話,笑嘻嘻的不知道在想什麽。嚴赟扳着他臉又要親,他卻突然問:“诶,你說你要給我十個五年,可你這麽年輕,五十年後你要沒死呢?那之後呢?”

嚴赟從沒見過這樣幼稚、這樣天真的趙景抒,竟然充滿感情卻又孩子氣十足的憧憬着跟他的未來,他覺得心甜得都要跳不動了:“都是你的,只要我活着,就都是你的!”

尾聲.

嚴赟和趙景抒一起過了一個柔情蜜意、沒羞沒臊的春節假期。

再上班後,趙大大組裏少了個人,改版後的工作量卻驟增,每天回家都累到癱倒,想到讓他這麽累的主要責任人,就難免加倍使喚罪魁禍首。

趙景抒在衛生間洗頭,把頭發打濕後就扯脖子喊:“小朋友?小朋友!”喊了兩聲,他分明聽到嚴赟都已經往衛生間這邊走了,但卻不回答他,腳步也慢慢停住了,無奈的改口道:“嚴赟?”

“幹嘛?”嚴赟這才答應,幾步進了衛生間。

趙景抒把洗發水遞給他:“給我洗頭。”

嚴赟回身拿了個凳子讓他坐下,給他邊洗頭邊按摩。

趙景抒閉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服務,想起心裏惦記的事兒,開口問:“工作找怎麽樣了?”

“明天面試。”

“明天?”趙景抒一愣,“怎麽不早說,也沒去買兩件衣服。”

“買衣服幹嗎。”

“穿啊!”趙景抒睜開眼睛瞪他,“外在也很重要,你上個工作不滿一年就辭職了,面試官搞不好會對你有成見。”

“沒事兒。”嚴赟說,“新上司沒準兒比你還糙呢!不講究這個。”

“你什麽意思?”趙景抒佯怒:“聽你這話,還想拿下新上司?”

嚴赟開水龍頭調好水溫,給他沖頭發,笑着說:“那就看你表現了,再跟我叫‘小朋友’、再欺負我,這些就都真不好說!”

趙景抒罵:“滾犢子!你敢!”

剛說完脖子就吃了個勁兒,整個臉都泡進水盆,沒防備喝了一口洗頭水,他掙紮着擡起頭罵嚴赟:“你大爺的!幹嘛!這也是不小心的?”

“故意的!”嚴赟比他聲音還大,“再罵人、再不好好說話,老公就天天給你漱口!”

趙景抒驚訝的都顧不上喝洗頭水這事兒了,強行睜開眼睛,磕磕巴巴的問嚴赟:“你你、你說什麽?”

“我說你以後要好好說話,不許罵人,尤其不許罵我,”嚴赟心平氣和,“對老公要尊重,嗯…是我們互相尊重!你聽話最好,不聽話我會收拾你的!”

趙景抒又氣又怒,簡直失去了語言能力,不敢相信這是一直被他欺壓的小朋友,又恨自己為什麽突然嘴笨了,一句反駁的話都想不起來,語無倫次的罵:“你別嘚瑟、你別嚣張!你——”

“你什麽啊!”嚴赟笑,把他腦袋摁回去,繼續給他沖水,“這幾句我就勉強忍了,以後罵人就只能罵到這個程度,記住了嗎?”

“記你大——”

趙景抒話還沒說完,股溝兒就被硬邦邦的頂住,他迅速閉嘴不說話了。

嚴赟笑了兩聲:“這就對了,聽話多好,乖乖的。”

趙景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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