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賢妻良母什麽的

胡鐵花感動的不行, 他覺得自己所交朋友就傅淩衣一個人十分給人安全感。

楚留香七竅玲珑心,他能明白所有人的想法、能知道所有人想做什麽, 但你壓根不明白他在想什麽、他要做什麽, 有時候難免有些稀裏糊塗、不明所以。

姬冰雁雖然比楚留香簡單的多,但他冷冰冰的什麽都不說,加之他喜怒不形于色, 你壓根搞不懂他的想法,也是稀裏糊塗,不明所以。

相比之下, 傅淩衣是最簡單易懂的人。

咳咳, 說太多了, 簡單來說, 反正胡鐵花被這句“我會保護你們的”感動的就差上去握傅淩衣的手了:“你真是太好了。”

傅淩衣呵呵一笑:“因為如果沒了你,我會覺得少了很多樂子。”

“什麽叫做樂子?”胡鐵花勃然大怒:“我又不是戲子!”

傅淩衣淡淡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嗯, 你還不如戲子。”

楚留香和姬冰雁哄然大笑。

在送走反複道謝的彭家五虎後,天色已深了下去,夜越深,寒氣越重。

胡鐵花已冷得有些顫抖,他們就在沙丘後搭起了帳篷,生起了火。

石駝将駱駝圈成一圈,駝峰擋住了火光。

幾個人這才覺得好受得多。

楚留香三人已經将食物從駱駝上取了下來。

胡鐵花拿酒,姬冰雁從車上拿出各種精巧的杯盞瓷器,楚留香則是挽起袖子洗手準備食材。

三個人動作異常熟練, 唯一不太會做飯的傅淩衣一臉驚奇:“你們居然會做飯?”

Advertisement

明明做飯是那麽那麽難的事。

楚留香一邊行雲流水切菜,一邊側臉對着他一笑:“自然。”他笑眯眯安利自己的手藝:“我做菜雖不比甜兒,但也算得上一流了,等會你可不要客氣。”

傅淩衣雙手環胸,斜斜瞥了他一眼:“楚留香,哪有人會自己誇自己的。”

“有啊。”

一看楚留香笑盈盈的樣子,傅淩衣就猜到他接下來會說什麽了,果然,就見楚留香自然無比道:“我啊。”

傅淩衣忍不住吐槽:“……楚留香,你是怎麽做到這麽厚臉皮的?”

楚留香忍不住笑,他雖然笑的開懷,但手上動作始終行雲流水,連停頓都沒有。

傅淩衣又驚又奇,不由道:“我說,你們一個是蘭州首富,一個是盜帥、一個也是赫赫有名的大俠,怎麽會做飯?”

楚留香道:“這些名頭是現在的事了。”

胡鐵花嘆道:“我們以前可不是什麽蘭州首富、盜帥大俠,我們那時只是很普通、很貧窮的孩子罷了。”他突然笑了,聲音滿是懷念:“說起來,我突然覺得這次來大沙漠也并非一件壞事了。”

“嗯?”

胡鐵花喝了口酒笑道:“因為我、老臭蟲、死公雞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了,若非此番沙漠之行我們也不能像現在這樣并肩作戰,坐下喝酒了。”

“想當年,我們經常一起喝酒的,老臭蟲還曾灌醉了我八十八次。”

楚留香笑道:“八十九次……你難道忘了酒缸裏那次麽”

胡鐵花大笑道:“我怎會忘記,那次我只不過在你酒裏下了半斤巴豆,你卻把我抛進張家的大酒缸裏,害我醉了三天。”

胡鐵花笑道:“我還記得我們最後一次喝酒是在七年前的莫愁湖,那一年莫愁湖上的荷花開得好美,咱們用荷葉卷成酒杯,喝一杯酒,抛一張葉,到後來咱們那條船都幾乎被荷葉塞滿了。”

楚留香目光越發悠然。

姬冰雁的眉目也溫和許多。

因為傅淩衣不喝酒,所以他想象不到那酒該是何等的醉人,但他能想象到七年前的畫面有多麽醉人。

胡鐵花手裏拿着酒杯,一飲而盡後又笑着感嘆:“那些老日子美好又讓人懷念。”

姬冰雁冷冷道:“那些日子也不見得有多好,那時我們喝的是酸酒,躺在又濕又冷的草地上。”

他這樣的說法倒讓傅淩衣有些詫異了,因為誰也想不到現在這個說着“世無花月美人,何苦生此世間”、樂于享受的楚留香小時候居然那麽苦逼。

楚留香對他眼裏的詫異看的清楚,他摸了摸鼻子笑道:“和現在是不是大不一樣?說起來,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喝酒還是胡鐵花偷來的。”

胡鐵花大笑:“好漢不提當年勇。”

傅淩衣原本以為楚留香的臉皮就很厚了,沒想到胡鐵花的也不薄,不由吐槽道:“我說,老話說得果然很對,‘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們臉皮的厚度也是一樣。”

胡鐵花上上下下看了他了好幾眼,突然笑道:“如此說來,你的臉皮豈非也是很厚了?”

傅淩衣:“……”

糟糕,那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也把自己說進去了。

傅淩衣內心捂臉,但面色一點不變,看上去果然臉皮很厚。

胡鐵花正要繼續逗他,卻被楚留香一個淡淡的眼神給制止了。

稍微開些玩笑就夠了,不能真讓傅淩衣不好意思了。

當然對于傅淩衣的各種實力吐槽、嫌棄,楚留香表示:有嗎?

他怎麽不覺得?

233這種差別對待也是沒誰了。

這邊,姬冰雁已經在火上煮了一鍋熱菜,胡椒、蔥姜和牛羊肉混合的香氣讓一旁的胡鐵花吸了吸鼻子。

傅淩衣不喜歡羊肉,就默默搬了個小凳子坐在楚留香身邊,眼巴巴等着自己的小甜湯出鍋。

他單手托腮,鳳目亮晶晶的,比勝過漫天繁星的極樂之星還要動人心魄。

一直在看着他反應的楚留香不由莞爾,他發現傅淩衣對甜食的反應實在是可愛的讓人想要揉腦袋。

就在他這麽想的時候,傅淩衣黏在甜湯上的目光轉到了他身上:“楚留香。”

“嗯?”他的表情太過認真,楚留香心裏一緊:“怎麽了?”

傅淩衣默默看向了姬冰雁和胡鐵花,發現他們倆一心放在牛肉湯上後松了口氣:“那個,明天也做小甜湯吧?”

楚留香覺得自己好像又看到了傅淩衣頭上有貓耳朵冒了出來。

他猛地咳了一聲,勉強控制住自己的手:“好。”

聽到他的回答,傅淩衣唇角不受控制的向上翹了翹,他心情更好的看着楚留香拿着勺子慢慢攪動甜湯,傅淩衣聞着空氣中清甜的味道不由嘆了口氣:“我為什麽做飯這麽難吃?”

他這話太沒頭沒尾了,楚留香一時也沒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傅淩衣道:“我和你們一樣,也是從小自己做飯,為什麽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是那麽難吃?”

傅淩衣內心小人苦惱的皺了皺眉頭:難道他是真沒做飯的天賦?

和你們一樣?

從小自己做飯?

楚留香皺眉:“你從小自己做飯?你……父母呢?”

“如果有的話,誰會自己做飯啊,做飯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一提起做飯傅淩衣就腦袋疼,可能是因為胡鐵花的回憶,他也想到了自己的當年:“我記得我第一次做飯是烤魚,好不容易抓到一條魚,結果卻忘了清理內髒,當時那味……至今難忘,所以導致我現在都不太喜歡魚,應該說我不喜歡一切會有腥味的食物。”

“煮飯時經常因為把握不好火候導致有的生有的熟。”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就算做成這樣子,他還要勉強自己吃下去。

想到自己的廚藝傅淩衣頓時有點佩服楚留香了,別的先不說,就沖着這甜湯的香味他都要點三十二個贊。

楚留香眉皺的更緊。

如果有的話。

什麽叫做如果有的話,淩衣似乎對他的父母頗有怨氣。

還有很早之前,傅淩衣曾說過的“既然知道對不起就不該繼續這麽做,不是嗎?”

對不起什麽?

難道是淩衣的父母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

從小自己一個人做飯,從小,難道淩衣父母對不起他的地方就是抛棄他?或者對他不管不顧之類的?

在想到這種可能後楚留香突然覺得心裏很不舒服,在他看來傅淩衣就應該是那種被捧在手心裏的小娃娃。

唯恐護之不及。

不過,這都是自己的猜測,應該不是事實。

楚留香這麽一想,又松開雙眉對傅淩衣笑道:“你不需要廚藝一流,你若想吃什麽告訴我就是了,這天下間的美食名菜我還是知道許多的。”

傅淩衣愣愣看着他,半晌,突然道:“楚留香,如果你是女的保不準我就娶你了。”

到目前為止,他只對兩個人說過這種玩笑,一個是九百萬。

那厮的手藝簡直沒話說。

一個就是楚留香,每次笑的時候總有點賢妻良母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有罪(┯_┯)

我又開了個坑,abo的,233不要臉自我安利下。

禁欲冰山武力值逆天世上唯一的a攻,一大波求上的癡漢精英強大o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