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的奴
生活仿若凝滞不動的湖泊,然而有一天,忽然有人投了湖...
我有個同事兼室友,名叫楊艾,平時大家都喜歡親昵的稱呼他小楊,小楊哥,羊哎,有次員工聚餐,我喝高了還跟他勾肩搭背,騷的不行的對着他耳朵喊了一聲,“羊哥哥~”當時他的反應是溫柔淡定的“嗯”了一聲,那時候微醺的我産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他想将我攬在懷裏寵溺的抱着。
我被吓得酒醒了大半。
現在想想,那件事,以及其他蛛絲馬跡,都是兆頭,是我日後會被他,一個同性,給套牢,給吊的不上不下的兆頭。
可惜我傻,沒早早逃開。
不正當關系到底是怎麽開始的呢,讓我想想,應該是他的那句,“你知道sm嗎?”吧。
說正事之前我先講講楊艾這個人,該怎麽說呢,楊艾,性別男,年齡二十歲上下,具體多少記不清了,反正比我小,平時沉默寡言,寡言到有點奇怪的地步。
哦對,我好像忘了交代我的工作。說來慚愧,我和楊艾一起在一塊商業街中的小超市做防損員,就是你們平時購物看到的所謂的保安。
我們這家超市呢,雖然小,但這附近僅此一家,離得最近的大超市在千米之外,所以生意方面暫時還算壟斷,壟斷的意思就是,每逢周六周日,我們這些慘兮兮的員工就忙成狗。
當然,平時不忙的時候也不見得好多少,反正只要工作就是不自由的,沒有自己的時間,沒有自己的世界,想談戀愛?跟誰?跟室友嗎?
對于此,其實我是心存絕望的,因為我不高不帥不富,年紀輕輕就這樣認命的虛度生命,我早就不想未來,不想一切了。
雖然自己絕望了,但看到別的年輕人,就總覺得還有一切可能,比如說,楊艾。
雖然同為防損員,我卻覺得楊艾有種不一樣的氣質,我不知他出身背景,說起來還有點小神秘,他仿佛忽然就從天而降一樣。
他做事也怪,或者說,沉默的人都奇怪。
他總是超級準時,我們交接班的時候我想客套一句話看到他那張禁欲臉也會不由自主憋回去,漸漸我就被傳染的面對他時慣常性的沉默了。
所以那天他的驚天一語無疑是一道驚雷,劈的我瞬間精神抖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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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我知不知道□□,閱片兒無數的我怎麽可能不知?不過驟然這麽興奮的探讨起來未免顯得猥瑣,所以我就選擇了家喻戶曉的答案,提了句“你說五十度灰那樣的?”
他沒回答,因為他睡我上鋪,問我話的時候他就躺在上面,所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沒聽見,于是就把腦袋探出去往上瞄。
可能我動作時導致的床鋪嘎吱聲引起他注意,他也側頭往下望了過來。
我們對視了一會兒,他突然就沖我清淡的笑了笑,吐出了又一句驚雷,“你想不想玩兒?”
“啊?”
這是我第一反應,也是唯一反應。
他又意味深長笑笑,然後就把視線收回去,不說話也不動了。
我莫名其妙的等啊等,等啊等,等了好久,只等到他均勻的呼吸聲,那丫的竟然就這麽睡着了,我卻可恥的騷動起來了。
那時候我想的還是難道他有門路,有能得手的妹子可以玩兒?
那時候饑渴的我就想啊,只要是妹子,別說是sm那麽刺激的,就是讓我親一口摸一摸抱一抱我也知足了。
楊艾這句話說完就無疾而終了,我惦念了好幾天,最後終于控制不住體內奔騰的yin欲,在一個月黑風高無他人的夜晚,裝作不甚在乎的問坐在我床對面凳子上一本正經的耍手機的人,“你前兩天說的sm,你是想說啥?”
那時楊艾的反應一點也不驚訝,就好像他早就知道我要問了一樣,他施施然擡擡眼皮,似笑又非笑,輕描淡寫說,“真想試?”
他的反應讓我覺得自己是個精蟲上腦的蠢材,我面子有點挂不住,于是哈哈幹笑兩聲,嘴裏溜出一句,“無聊嘛”
然後我聽見楊艾起身的聲音,楊艾接近的聲音,楊艾坐在我床上的聲音。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扭頭看他,因為這貨平時從不坐我的床,我跟他說過很多次可以坐沒關系他都不聽,寧可棍一樣站着或吃飯或玩兒手機,直到前兩天我們屋外的其他同事辭職搬走,我擅自偷了他那屋遺留的凳子,楊艾才有凳子坐。
楊艾就坐在我旁邊,伸出一只手,搭在了我随意攤在床上的手上。
你能想象被一個同性摸的感覺嗎?
你會怎麽反應?
我當時一定是太吃驚了,所以才沒反應過來,而是直勾勾的看着他。
然後更讓我吃驚的事情發生了。
楊艾語氣很輕,他笑着,笑得有點魅,就那麽眼神勾着我的眼神,對我說,“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其實是一個m”
我前面有說過吧,楊艾是個給人禁欲感很強的人,有時候不食人間煙火的機器人似的,所以他突然這麽的...突變,我有點接受不能,滿腦子的反應都是,什麽鬼?!
就在我驚呆在那裏的時候,楊艾身子往後一退,身體離開我的床,忽然就跪了下去。而他的手還在我的手上,我就看到自己的手被他牽引着,一直被拽到床沿他的嘴唇邊。
他語氣堅定的問,“連山,你想不想試試做我的主人?”
說完他眼簾一垂,自然而然的伸出舌頭在我的手背上挑逗性的舔了一口。
我當時是什麽感覺?我絕對被蠱惑了,竟然渾身過電一樣麻痹了一下,連同大腦也麻痹了。
事後我有想過,正常人被同性調戲會過電嗎?
被一個好看的同性魅惑會失守嗎?
對此我沒答案,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正常人。
因為我過電後複生時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勾唇一笑,然後邪魅狂狷的對跪在我面前的雄性說,“所以你以後就是我的狗狗了?”
預期中的乖順并沒有出現,楊艾只是搖頭輕笑,我不知道他搖頭的意思是表明我哪不對,也不知他笑什麽,他就這樣甩給我莫名的疑問,然後半跪着靠近過來,雙手在我肩膀上輕輕壓了壓,低聲說,“我來服侍主人”
在我思索服侍是不是那種服侍的時候,楊艾一只手遮住了我的眼睛,說,“主人閉眼”
我不自覺的閉上眼睛,身體立刻感覺到他的觸摸。
他摸了我的耳朵,摸了我的臉頰,摸我的脖子,摸我的胸膛,在我小腹上流連,然後細涼的指節順着我的睡褲邊沿探進去...
我忍不住伸手想阻攔,他在同一時間挪開了遮在我眼前的手,恢複光明的瞬間我感到褲子被人猛的一扒,入眼就是楊艾張嘴将我那親弟弟含在嘴裏的畫面。
從此我就踏上不歸路了。
領班的說法是我談戀愛了,因為我春風滿面,不再一臉便秘一樣的欲求不滿了。
那晚回去後我笑得直抽抽的問楊艾,“我跟你戀愛了嗎?”
楊艾的回答是微笑,“怎麽可能呢主人”,然後他的手摸過來,然後我體驗被猥xie的快感,然後我頭腦發熱,然後我呼吸淩亂,身體抽搐,最後進入賢者狀态。
這種生活持續了有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渾身舒坦癱在床上的我突然問楊艾,“你這樣對我你很舒服嗎?”
楊艾點頭說“嗯”,但是嗯完後又欲言又止了一下,想說什麽似的。
那我肯定要問啊,“你想說什麽?”
楊艾就又露出那種笑容,那種...看透一切的笑容?
他說,“其實還想要更多,怕你做不到”
我做不到?開玩笑,我堂堂s一枚,質疑我做不到?
我問他是什麽,楊艾就反問,“真想知道”
我故作生氣的說,“再墨跡出去跪着”
楊艾沒有出去跪着,他将他自己脫了個精光,然後爬到我的床上,趴在我身邊,微微翹起屁股,渾身的氣場真是說不清道不明。
但我的弟弟肯定懂了,因為它硬的不行,而且被某種未知力量牽引一樣恨不得脫離我的身體了。
本以為男人那裏很難的,可是楊艾什麽都準備好了,他那裏濕滑有水漬,甚至tt都變戲法一樣遞到我面前。
我有其他選擇嗎?我可是男人啊!
那之後,我們開始解鎖各種姿勢,我幾乎瘋魔了。
他溫順,馴服,唯我是從,我慢慢發現,我有點迷戀他了。
我的視線不自覺的捕捉他,看不見的時候心想我的奴在做什麽?
只要在一起,只要沒人,就幹。
争分奪秒的幹,激烈迅猛的幹,然後等那一刻到來,然後看他或者用上面或者用下面含着我的東西。
我感到極大的滿足,我的靈魂仿佛升華了,我就覺得我參透了s的終極奧義。
你說人類滿足後就知足的享受,什麽也不想不好嗎?
尤其是我這種蠢材。
可是我偏偏想了,想還不算,還忍不住問了。
“為什麽選擇我?就因為近水樓臺嗎?”
“不是,我也是挑人的”
“那你挑人的條件是什麽?我身上有什麽閃光點嗎?”
“你真實”
“啥意思?誰不真實?哈,對了,你就不真實!但是真實的人太多了,你怎麽不選別人?”
“主人,你想聽什麽?”
“啊?”
“主人,我愛你”
“切...誰要你的愛啊,哈哈哈”
“你不信嗎?”
“我為什麽信?...我憑什麽信?”
“主人,你真可愛”
“沒大沒小了啊你...喂,你這麽笑到底是啥意思?我說,明明我才是s啊,為什麽總有一種被你牽引一切的感覺?難道是我這個s不合格?”
“主人覺得sm中誰是真正的掌控者?”
“這還用說?...等等,你這話什麽意思啊,我怎麽不懂?難道m才是掌控者不成?”
楊艾笑着搖搖頭,“其實沒有絕對的掌控者。”
我這種菜鳥級別的s顯然聽不懂他的意思,又好像聽懂了。
一下子好像有很多問題想問他,具體思考又想不出來。
有時候覺得我擁有這些不過是狗屎運罷了,畢竟連我自己都找不到自己讓人起興趣的地方,所以連他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啊。
然後腦子裏又蹦出了一句話,大意就是說,愛情就是說不出對方哪裏好卻愛嘛。
不,等等,我在想什麽?愛情?
未免可笑了吧。
我不過是迷戀他的身體罷了。
他亦然。
所以如果有一天他忽然走了,忽然就和我斷了,我一點都不會意外。
更不會難過。
我保證。
謹以此文作證,我有一個奴,只是奴罷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