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4)

的臉,不明白出什麽事會讓一向堅強的南宮離變成這樣,看南宮離對自己的問話毫無反應,只好二話不說直接抱進汽車。

劉偉心裏暗暗發誓,一定會讓他開心起來,一定會讓他不再露出這樣的眼神,黯然得仿佛全世界都離他而去。

八十多平方米的溫馨小房子,有室內旋梯通往二樓,家具是溫馨的暖色調,一如劉偉的人給人的感覺,溫暖開朗。

南宮離窩在沙發上什麽都不想說,黯然地望着遠方,在他的眼中的世界,仿佛都是黑暗的,

劉偉覺得非常生氣,是誰讓南宮離這麽難過,以前的南宮離雖然淡漠,但是堅強,現在南宮離,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的瓷娃娃。會讓他這麽難過的,只有情人。拒絕往這方面想,劉偉頹廢地低下了頭。

“劉偉。公司你幫我看管陣子,我想出去旅游。”

“好,南宮。我一定會給你處理好,你安心去旅游,把心情放松好。重要事情我跟你電話聯絡。”去散散心也好,把那個什麽情人忘記吧,以後有自己陪在他身邊,不會再讓他難過。

南宮失蹤了。

左麟雲發現的時候,已經整整一個星期沒見過南宮離。

一開始打電話是敷衍自己說在忙,後來打電話是無人接聽,打他公司電話,文員甜美地說總裁有事請假,有事請聯系總裁本人手機。

那天胡茜心情不錯,跑來跟他唠嗑。他才知道,原來胡茜有情人,還是個任性的小女孩。小女孩醋勁挺大,一旦胡茜流傳出緋聞或者有演出比較暧昧的感情戲,她就一哭二鬧,三不五時還鬧失蹤,甚至鎖門不給進。

胡茜上個月就是吃了幾天閉門羹,有理說不清,就因為電視劇播放到自己的接吻戲。心情煩躁只想找人喝酒。

這陣子小情人心情好了,兩人和好如初,小情人出差幾天,胡茜就上門蹭吃蹭喝。

沒想到就讓南宮離誤會了,他送胡茜出門時發現客廳外有一袋DVD,沒多想給收起來,完全沒想到之後就沒再見過南宮離。

他急的團團轉,班都不上,就差沖去美國看看在不在盛如凱那裏。

金北那頭更是兩頭燒,他電話都快打爆了,左麟雲的電話一直占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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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麟雲幾乎撥完了桌上那小本電話薄,至今才發現,自己對南宮的了解少之又少,現在不知道上哪裏找人。

金北開車到左麟雲樓下,熄火後和老劉頭往樓上跑,敲開門看到左麟雲從興奮轉換成失望的眼神,兩人都有點摸不着頭腦。

左麟雲回身進去繼續翻找東西。

“麟雲,出什麽事了?”老劉頭不解地看着左麟雲東翻西找。

左麟雲一無所獲,神情狂躁。南宮離為什麽不問他,有誤會可以跟他吵架,跟他鬧脾氣,可是一言不發就離開他,難道兩人之間的感情,真的這麽脆弱,不堪一擊?

冷着眼推開淚眼汪汪的金北,左麟雲淡淡地說:“我要找人,這幾天請假,勞煩了。”

老劉頭按捺住還想說話的金北,打了個眼色表示不能逼太緊,口氣溫和,“沒事,這幾天給你放假。如果需要我們幫忙,你直接開口,只要我們辦得到一定不留餘力。”話畢,扯着掙紮的金北出門。

走到樓下按下汽車解鎖鍵,老劉頭看着不滿的金北道:“左麟雲是什麽樣的人你我都清楚,他必定有難處,給他幾天時間。這幾天的合約,你先去解釋延後,就說麟雲病了。”

金北只得點頭,心想幾天少掙好多錢啊,他的錢錢飛了。

左麟雲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想着平時和南宮的滴點記憶,想着他會去哪裏。

跑下樓将平時和南宮一起去過的幾個地方都找了個遍,更是心亂如麻,完全沒線索。

他沉默寡言,南宮也是淡泊的人,兩人平時在一起,除了吃飯和摟在一起睡覺,完全沒交集。

只記得南宮的夢想是回他的家鄉,開個漂亮的小咖啡廳過平淡的日子。

家鄉?!

他重新翻電話薄,記得第三頁就有盛如凱的聯絡方式。

撥通後,他劈頭蓋臉就吼道:“南宮的家鄉在哪裏?”

那邊起碼楞了三秒才反應過來,盛如凱慵懶的聲音傳過來:“離呢?”

才想起來,中國的中午時間等于美國的夜晚時間。“南宮失蹤了。”

盛如凱瞬間清醒了,“你怎麽他了。我不是讓你照顧好他。”

“南宮的家鄉在哪裏?”直接無視盛如凱的關切,南宮不需要他用心,南宮有自己一個人就夠了。

“我也只是偶然看過他的身份證明,應該是張家界。我馬上過去。”

“你人就不用來了。我會找到南宮的。”直接切斷電話。

張家界市區中心,左麟雲剛從機場出來,擡眼看向這個全國綠色覆蓋面積最廣的城市,呼吸着比S市更新鮮的空氣。

人來人往陌生的街道,該哪裏開始找南宮離的家鄉,夜幕濃厚,只能先找個旅館窩一夜,

南宮離憑借着幼時的記憶,找到了小時候父母健在時建築的房屋。

沒想到,物是人非,十多年過去了,房子依然一如幼時回憶般,沒被親戚賣掉,也沒住進其他人。

門口的手工秋千是父親親手做的,秋千上已經枯萎的藤蔓,是母親親手栽種的。房屋旁邊的一畝小田地,還生長着極好養殖的大白菜,一切都是時常在夢境中出現的過去。

門裏走出了位年老的阿嫲,弓着腰,手裏抱着舊棉被。

南宮離驚訝地走過去,不敢置信,“二奶奶,您怎麽在這裏。”

阿嫲完全無視南宮離,将棉被挂在電線杠間的鐵絲上,細心地蕩開,拿起幹淨的棍子用力拍打灰塵,年近八十的聽覺已經高度失聰。

門內又走出來一位四十多歲的胖胖婦女,拿着長長的竹竿綁着破抹布在清理灰塵,看到尴尬在原地的南宮離,手裏的竹竿啪地一下掉在地上,一臉吃驚:“小離?是不是小離回來了?”

“三姑?”

胖婦女跑到南宮離面前,想抓着他的手又想起自己滿手灰塵縮了回去,看着長大成人的侄子,欣慰得又哭又笑:“小離,你終于記得回來了。三姑媽好想你。”

記憶裏的三姑媽曾經因為父母賭博不管自己的學業而暴跳如雷,那個時候的家裏,那對已然瘋狂的男女,在摔東西互相指責對方的手氣差勁,忽視瑟縮在角落裏恐懼發抖的他。記得三姑媽和二姑媽會輪流牽着他回家,供吃供住,比自己親生孩子還疼愛。

眼眶濕熱,南宮離看着泣不成聲已經年華漸失的三姑媽,心裏暖洋洋的。

三姑媽胖胖的手不停擦拭淚水,不停地問怎麽現在才回來,是不是不要自己這個三姑媽了,生活得好不好,這些年快不快樂?看到旁邊依舊忙碌的二奶奶,三姑媽連忙把人扶過來,在老人家耳邊吼道:“二姨,小離回來了,大哥家的小離。”

二奶奶老眼昏花地湊近,看仔細後一把就抱住,“哎呀,小離啊,咋長這麽大啦?”

南宮離哭笑不得,這像猴子一樣挂在身上,真看不出來七八十歲的二奶奶這麽有活力。

把二奶奶扒了下來,三姑媽興高采烈地說:“我們剛好把房子給整理幹淨了,每年都大掃除,就等着你回來過年,今年一定是幸運年,小離居然回來了。”

南宮離愧疚地笑了笑,自己還以為房子已經被賣了,根本不敢回來。他害怕親戚們翻臉不認人,怕自己難過傷心,真的是自己太小人。

三姑媽伸手取下南宮離的行李,麻利地往屋子裏放,邊走邊念叨:“小離,中午來我們家吃飯吧,三姑媽炕了好多臘肉臘腸,你小時候最愛吃臘腸,一口氣可以吃兩碗飯呢。小離怎麽這麽瘦,是不是營養不良,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很累,你怎麽不早點回來。三姑媽這些年天天想你……”

南宮離聽着聽着,眼眶就濕透了。十多年前,父母雙亡後,他便被送去S市念書,其實是希望他不要睹物思情,而不是被趕出去的,他居然都忘記掉了,沒想起來還有心地善良的三姑媽和二姑媽她們。看着胖胖的身影,當年漂亮潑辣的三姑媽也老了,自己這些年真是該死地忘恩負義。

“小離,這次你要住多久?”期盼的眼神裏閃着淚花,眼角已是難掩風霜歲月地隐藏皺紋。

南宮離苦笑搖頭,“可能不走了,就留在您身邊,孝順您和二姑。”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4 章

三姑媽将行李收拾放好,忍不住又坐下來,哭得稀裏嘩啦:“你父母沒福氣,你別怪他們,三姑媽會好好疼你,只要你過得幸福,三姑媽怎麽樣都無所謂的。”

南宮離心裏五味雜陳,原來這些年,自己都是枉做小人,其實大家,都是心疼他的,沒有人責怪過他,也沒人追着他要過那一筆筆的血汗債。

坐在街頭的小雲吞店,左麟雲食不知味。這座城市的街頭幾乎翻找了個遍,完全沒問到有人認識南宮的照片,問了幾個人附近的城鎮有哪些,打算一個一個跑。

看到雲吞店老板剛好走過,便叫住他,從胸口掏出南宮離的照片詢問。

女老板從圍裙上擦了下手,認真端詳了會兒,歪着頭問:“這不是小離麽,這兩天在我家呢。”

喜從天降,左麟雲就覺得雲開月明般,心裏的烏雲一下子散開了。“您怎麽稱呼,小離是我的好兄弟。”

湊巧的是,這位女老板就是南宮離的二姑媽,二姑媽高興地揮手說不要左麟雲的錢,自己請客。邊絮絮叨叨南宮離有這麽帥氣的兄弟,還一個勁兒說等會兒收攤就帶他回自己家。邊心裏嘀咕,這位小兄弟怎麽這麽眼熟。

而,二姑媽的檔口就背對着身後的貿易大廈,大廈正前方的LED超大廣告屏,就在播放左麟雲第一次走秀的那個服裝貿易會片段……

南宮離完全沒料到,自己會在離家十天不到,就被左麟雲找到了。望着風塵仆仆,滿臉胡渣的左麟雲,他不知所措地揪着手指頭,無從開口。

三姑媽将兩人拉回自己家裏吃飯,三姑媽的小女兒害羞地扭捏過來,說要簽名,要抱抱。

南宮離看着被小侄女和幾個小同學纏住的左麟雲,下意識就想跑。沒料到左麟雲一直虎視眈眈地盯着自己一舉一動,還沒等往後退就被一把抓住往懷裏帶。看傻了一群小孩。

南宮離臉皮薄,沒好氣地低身說:“放開。”

左麟雲一動不動,失而複得的喜悅,最近睡眠不足和營養不良讓他的腦子有幾秒鐘的當機。用胡渣輕輕刮了下南宮離的耳朵,不意外耳朵到脖子一帶全通紅,低沉威脅道:“你要是敢再不辭而別,我就對二姑和三姑說你是我老婆。”

南宮離氣糊塗了,狠狠瞪了左麟雲一眼,站起來跑到另一邊凳子上坐着生悶氣。三姑和二姑是自己的,他憑什麽叫得那麽親熱。

左麟雲看到三姑媽從屋裏端出飯菜,連忙站起來幫忙,高大挺拔的身軀又看傻了一群矮個子小孩。三姑媽眉開眼笑地看着左麟雲修長的手端走了自己手裏幾盤菜,大腿一跨,廚房裏的菜幾秒鐘就端完了。三姑媽連忙晃到南宮離旁邊悄悄問:“你這個朋友好帥啊。有沒有女朋友?”

南宮離心裏梗塞了一下,剛想賭氣說有。

身後的左麟雲耳朵尖已經聽到了他們的悄悄話,發出一陣好聽低沉的笑聲,提高聲音道:“三姑您別忙和了,我有老婆了”

南宮離心裏吃了一驚,自己走不到十天,他連婚都結好了。頓覺沮喪地垮下了肩膀。

三姑媽連忙笑着搖手:“我沒別的意思呀,哈哈,年輕人都喜歡自由婚姻的。”

左麟雲若有所指道:“三姑媽可別給我老婆聽到要給我介紹哦,我老婆可愛吃醋了,動不動就跑沒了影,我可愛慘了他,要是跑沒了,我可沒地兒哭去咯。”

南宮離猛地擡頭,對上左麟雲深情款款的眼神,紅了眼眶。心砰砰直跳,他說的會是自己麽?

三姑媽感動地捂住胸口,胖乎乎的臉上全是感動的淚花:“天哪,我的死老伴要是有你一點點的好,我就心滿意足了。哎呀,我的菜冷了,快來吃飯。小丫頭,去把你阿爸叫出來吃飯。快去。”

酒足飯後,南宮離和左麟雲被熱情的三姑夫灌了不少白酒,左麟雲還好,南宮離是完全走不了路,一步三晃悠,還指着桑樹罵槐樹,不停地把路邊的花花草草當做左麟雲來罵。

喝醉了的南宮離,比平時要直率。左麟雲好笑地将跑偏的南宮離拉回懷裏,打橫抱起來,按照三姑媽指的路往南宮離的老家走。

十二月底的湖南,溫度已經達到零度。

南宮離被抱到左麟雲的懷裏,就不停地往他身上襯,雙手不安分地從脖子往他懷裏跑。

左麟雲就覺得下腹的火騰的一下燃燒了起來。挑了下眉毛,心裏思考着:送到嘴裏的肉,是吃呢,還是吃呢,還是吃呢。

穿山的泊油公路走五六百米,看到的第一家住戶就是南宮離的屋子。

松口氣地拍拍南宮離,意思是到了。

南宮離迷迷糊糊的,不滿地在左麟雲脖子上蹭了蹭,嘴裏嘀咕嫑吵我睡覺,小心爺啃了你。

微癢的感覺讓左麟雲倒抽了口冷氣,這妖精,真能欺負人。

自己只好從南宮離身上摸鑰匙,南宮離還不樂意,一直躲,嘴裏輕輕溢出不滿的抗議聲。

左麟雲邪笑了下,等會兒就讓你沒力氣躲,你等着,小妖精,你死定了。

打開昏暗的燈,左麟雲檢查好房屋鎖緊,倒不擔心有小賊,只擔心哪個好心親戚明天突然跑進來看到了吓出心髒病。這邊的人不曉得能接受這種禁忌的戀情不?

回到南宮離房間裏,看到床上的人兒縮到裏頭裹緊被子直發抖。

脫了外套外衣,只剩內褲直接鑽入被子。左麟雲好笑地看着南宮離往自己胸口鑽,還不停地喃喃自語說,這個暖爐好大只。

于是将南宮離的衣服一件一件往外扒,扒到內褲的時候,看到南宮離迷迷糊糊睜大眼睛看着他,他惡意地靠近南宮離的耳邊蹭胡渣:“我該怎麽懲罰你逃跑呢?”

下一秒,南宮離兩手對着左麟雲臉用力拍,“蚊子,死蚊子,打死你。”

造反了,這妖精要造反了。左麟雲是真的被惹惱了。

二話不說直接扒光,低頭就吻下去,舌與舌之間霸道地纏綿,不時輕輕吸允南宮離淡淡酒香的唇瓣。

手指頭打着轉在南宮離的乳首輕輕挑逗,南宮離唇瓣間的輕吟缭繞着自己腹部的欲望。

左麟雲滿額大汗,又怕這次沒有藥性可能會傷了南宮離,只能咬牙忍耐,床邊的衣服裏摸出胡茜贈送的“同志之友”——一軟管蘆荟潤滑劑。

瞪了眼抱着自己胸部不停亂蹭的南宮離,嘴裏不滿道:“醉了比醒了可愛多了。”逃跑什麽的,一點都不可愛,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丢下自己就跑,算什麽男子漢大丈夫。

南宮離迷迷糊糊間,就覺得有蚊子一直不讓自己睡覺,不是騷擾自己,身邊有個超大超舒服的暖爐,好舒服。突然間,就覺得有異物進入自己體內,酒一下子醒了七分,睜大眼睛看着在自己身上笑得志得意滿的罪魁禍首,南宮離就覺得自己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

當然也沒時間反應過來,接下來,二十多年的老床就開始發出吱呀的抗議聲,南宮離就只剩下喘息的份了。

清晨,南宮離腰酸背疼地推開身上的男人,身上的骨頭仿佛被拆開重組,還組不結實,酸死人了。

不滿地瞪着沉睡中的男人。意外看到,左麟雲的眼睑下方是深深的黑眼圈,臉色憔悴,眉頭緊皺,南宮離看到男人薄唇不停輕輕開合,輕輕的說着話。

南宮離靠近聽清是在呢喃“離,別走”。

一下子紅了臉,別人叫他名字不覺得有什麽,左麟雲的一個“離”字,讓他覺得心曠神怡。

輕輕拍醒了左麟雲,南宮離臉紅着瞪他。

睡眼迷糊地睜開,擡手擋住刺眼的光線,看到腦袋上正好是二十公分見寬的天窗口,翻身往裏避開光線。看到南宮離醒了,于是馬上坐了起來。

“醒了?”一夜過度的運動兼叫喚,南宮離的聲音有點微啞。

左麟雲蹭過去把頭靠在南宮離的大腿上,還想睡。這陣子的失眠和疲憊,終于在失而複得後,全部表現出來。昨晚是意外,要不是南宮離挑逗他,他可真的有可能累得硬不起來。

“離。你愛不愛我?”

撫摸着左麟雲長長的頭發,南宮離遲疑地沒有說出口。心裏還是在意那個女孩子,他擔心自己交出心後,左麟雲的心裏卻沒有自己。

“離,我愛你。”嘆息般,左麟雲覺得心裏有些憋屈,“可你都不愛我!”

“沒有的事,我也……”突如其來的表白,讓南宮離慌了神不知道如何回應。

“你要是愛我,你不會丢棄我。你不要我了是不是。”輕輕把臉埋入南宮離的腰間,左麟雲的聲音有些委屈。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是南宮離收留了他,教他怎麽活着走出陰霾的過去。

崩潰的時候,南宮離不停地告訴他活着才有未來,死了就什麽都沒有。

可現在,他卻是歷程幾千公裏才把人找到,如果下次南宮離離開了,自己又要上哪裏去要人?

感覺到左麟雲的臉微微的濕潤,南宮離怔住了。他以為離開才是對左麟雲最好的選擇,他以為讓左麟雲接受正常的生活才是幸福的,他也以為左麟雲心裏愛的是別人,可他忘記了,一切都是自己的以為。

以為,不能等同于一切事實。

“雲。對不起。”彎腰抱住他,南宮離知道自己錯了。他應該有事情就說清楚,說明白,好過不清不楚地彼此折磨。

“你發誓,以後不會離開我。”左麟雲悶悶地說,覺得掉眼淚很丢人,拒絕擡頭。

“恩,我發誓。以後都不會不辭而日別。”

“你發誓,可以發脾氣,可以不高興,但是不能丢下我。”

“是,我發誓,我答應你。”

“你發誓,不會和盛如凱私下聯系。”

突然反應過來的南宮離疑惑道:“我沒聯系他呀!”

意識到被發現的左麟雲起身看着他,眼眶微紅,撲過來緊緊抱住不放,“我好害怕你一氣之下跑去找他。我恐懼。每夜每夜都睡不着。”

“我真的和胡茜沒什麽。她有情人的。我只是,只是她和劉蘭兒一模一樣,我不能狠下心拒絕她。”輕輕吻了吻南宮離的臉,左麟雲不舍地看着瘦了一圈的人兒。

“你跟她真的沒什麽?”南宮離終于撤下心防,淚水漸漸往下掉。沒忘記當初以為他們兩個情投意合的痛苦,和決定放棄時的撕心裂肺。

苦笑,遇上左麟雲的這一年,把以前26年來的淚水都掉完了,當下面那個後,把男子氣概都丢沒了。

“離,我只愛你一個。我可以發誓。沒有你,我會活不下去。”

“我相信你。”大男人的左麟雲,平時沉默寡言,很少說話,但是絕對不會撒謊。他相信他。

兩人的關系雨過天晴後,南宮離和左麟雲在這裏住了幾天,就告別一堆揮淚的親戚,南宮離還給好幾個父母欠債較多、家庭貧困的親戚送了很多錢和用品,答應過兩年回來開咖啡館,就留下來不走。當天就踏上離開張家界的航班。

雖然兩人的未來,可能會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埋伏在前方,但是南宮離相信,他們有彼此相愛的心,多一點溝通,多一點理解,彼此一定可以相濡與沫地過完這輩子。

看着左麟雲一上飛機就睡着的側顏,南宮離眼含笑,我愛你,雲。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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