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沈三娘
“我來的時候遇見一個龍虎寨的山匪，”飛刀的事情沒有頭緒，葉開索性提起另一件格外重要的事，“他見過馬空群。”
馬！空！群！
仇恨的烈火再次淹沒了傅紅雪，阿暖靠着他身上，握緊了他的手。
“既然是龍虎寨的山匪，也就是說馬空群多半是往那個方向去了。”
葉開敲了敲桌子，“現在不知道丁三少在想什麽，”他看了眼丁靈琳，“我同你走這一趟，既然目标是我和你，那他應該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丁靈琳臉色慘白，她不希望三哥和這些事情有任何牽扯，但是事實已經明晃晃地擺到了她的眼前。葉開嘆了口氣，拍了拍她攥緊在腿上的手。
阿暖的傷勢已經好了許多，因為不确定馬空群還會不會有別的動向，此行宜早不宜遲，幾人決定當晚就出發前往龍虎寨。
山路陡峭，在夜裏更是難走，阿暖身體尚未好透，由傅紅雪帶着到底比自己輕功慢了些。
一路風雨兼程，終于趕到龍虎寨附近。
濃烈的血腥味被風帶着穿過草木落進了幾人的鼻息。
“不好！”
葉開臉色一變，腳下輕功踩起直奔龍虎寨，傅紅雪也意識到了不對，将阿暖托給丁靈琳，追着葉開而去。
阿暖坐在樹下，看着丁靈琳百無聊賴地玩弄着樹葉，忍不住問道：“丁姐姐，你喜歡葉叔叔什麽呀？”
“喜歡就是喜歡了，”丁靈琳笑了笑，“沒有什麽原因，倒是你，喜歡傅紅雪什麽？”
丁靈琳覺得傅紅雪實在不是個良配，冷漠，孤僻，暴躁還有點不太正常。
阿暖想了想，突然笑了：“也是，喜歡就是喜歡了，哪有什麽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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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虎寨被盡數屠殺。”
趕回來的葉開和傅紅雪臉色都不好看，一個山寨的屍體絕對算不上什麽讓人賞心悅目的場景。
“血還沒有完全幹透，應該是今天的事情。”傅紅雪說。
葉開道：“馬空群殺了這麽多人不會沒有影響，現在追應該還來得及。”
“走！”
踏過半座山，丁靈琳突然有種奇妙的預感，她指着一個方向：“他可能是從這條路走的，我有預感……”
葉開顯然是并不相信她的預感，一聲輕笑惹來丁靈琳一陣鬧騰。
“應該是這個方向。”
阿暖的臉色因為尚未痊愈的傷和趕路的疲憊不大好看，她看的是丁靈琳剛說的方向：“黑煞有些反應，前面應該有人。”
幾人走出林子。
女人倒在泉水旁，悲傷插着眼熟的刀。
“沈三娘！”
葉開認出了這是誰，傅紅雪也認出來了，沈三娘的狀态說不上好，斷斷續續地同葉開說着話，阿暖實在看不下去，拔了她背上的刀替她上了藥。
“你有見過這刀的主人麽？”傅紅雪看着指尖和刺傷阿暖那柄一模一樣的飛刀問道。
“是個年輕人。”
“那應該就是丁靈中了，”葉開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麽丁家人要陷害他，“他還有說些什麽？”
“他問我馬空群的財産藏在哪裏。”沈三娘的呼吸在止住血之後稍微平穩了些。
“馬空群呢？”
“他逃了。”
“真不是個男人。”丁靈琳嘟囔道。
沈三娘的笑容有些凄慘。
“他還有透露些什麽麽，有什麽特點呢？”這次開口的人是阿暖，她知道，沈三娘該揭開最後的真相了。
沈三娘想了想，搖了搖頭：“那人聲音很溫柔，話裏帶着笑，但算不得什麽特點。”
“口音呢？”阿暖追問。
“只有一點……”沈三娘說，“他當是南方人，每次說到‘人’這個字的時候，舌頭總好像卷不過來，總帶着點‘能’字的聲音，就好像這位姑娘一樣。”她看的是丁靈琳。
阿暖心底發出一聲嘆息，該來的到底會來。
葉開的臉色變得比在場所有人都要蒼白。
“傅紅雪，”阿暖湊到傅紅雪耳邊，“你帶沈三娘和丁姐姐先行離開一會兒，我有事要同葉叔叔講。”
“葉叔叔，我們這邊說話。”
丁靈琳不懂發生了什麽，她只看葉開的臉色變幻莫測，想要過去卻被傅紅雪攔住，阿暖慢慢悠悠的痛葉開走到不遠處。
“葉叔叔，你是想到當年兇手是誰了吧。”
靠着樹的阿暖看着葉開。
那些複雜的情緒尚在葉開的心底流淌着，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痛苦，恐懼，不舍，這些思緒輪番揪着他的心。
“不是丁姐姐的父親。”
葉開猛地看向阿暖。
阿暖輕嘆道：“你知道這個就夠了，當年的事情與丁姐姐他們無關，但是與丁家卻是有些關聯，莫要牽連到丁姐姐身上。”
“你……”
葉開的表情是解脫，更多的是疑惑，“那你知道我的？”
“我知道。”阿暖點點頭，豎起手指放在嘴邊示意葉開不要再說。
傅紅雪就立在林子旁，他不知道阿暖想跟葉開說什麽，但是葉開出來時情緒已經平複為常，讓丁靈琳總算松了口氣。
剛剛葉開看她的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複雜。
“走吧，我們一起去找馬空群。”葉開還是那個葉開，似乎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幾人趕到山腳下時，只看見那破舊的小客棧和裏面慘死的老人。
“來晚了。”傅紅雪皺眉，看着那空掉的碗筷和破舊的錢袋臉色有些難看，他覺得十分惡心，馬空群已經為了活着變成了這樣，他真的還有殺他的必要麽。
“我說你們，先找個地方休息吧。”
丁靈琳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指了指傅紅雪扶着的阿暖，又指了指步履蹒跚的沈三娘：“你們兩個男人，眼裏是看不到傷患麽？”
傅紅雪怔住。
他低下頭，阿暖的臉色比剛才更差，可能是夜色昏暗，又或者本就是紅衣，那腹上的傷口居然再度滲出了血，而他竟然沒有發現！
沈三娘的身形更是搖搖欲墜，葉開搶在對方跌倒前扶住了她，嘆息道：“先休息吧。”
這小店還有房間，傅紅雪同葉開稍作清理過後就讓三個姑娘家住了進去，他們兩人則開始搜尋其他地方，看看還有沒有能指出馬空群動向的線索。
然而只是失望，已經抛卻一切只為活下來的馬空群又怎麽會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天蒙蒙亮，在桌子上對付了一晚的傅紅雪和葉開只覺得有些酸軟，不過并無太大影響。
“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我……向各位告辭了，感謝各位救命之恩。”
沈三娘的離去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她和馬空群剪不斷理還亂的過往注定了他們沒有辦法同行。
“我們往丁家的方向去吧。”
決定是葉開做的，丁靈琳有種不祥的預感。
作者有話要說： 南宮青和諧掉了，丁靈中的信息一開始就被知道的話就不需要他出場了，也沒必要來被揍一頓。
有一些對話句子中一半是原著這樣，懶得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