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花都在每個區都設有花卉交易中心,因為每日交易量巨大,大多數散客和散戶都會選擇在交易中心挂單。
所有進入交易中心的花卉都會由檢測機器進行鑒定篩選,評出等級估算價值。
許宴安撫好莫名有些躁動的香香,轉身在運輸機器人的按鈕上按了一下。
機器人載着花枝乖乖地移動到其他機器人後面排着,等待檢測。
因為一直是管理公司在管理,他這批花檢測出來的質量還不錯。
花卉入庫後他得到了一串編碼,拿着編碼走到二樓的挂單中心。
排了二十分鐘的隊,終于輪到。
他将手裏的牌子放在自主下單機上一掃,虛拟屏上顯示出了他這批花的種類、數量、質量評級、建議售價。
他這次送過來的是粉薔薇,俗稱粉寶石,氣味芬芳極受女性歡迎,雖然品種常見,但太過嬌貴,種得好的卻不多。
系統提示的零售價是二十星幣一朵,這批花差不多能賣一萬。
“你的粉寶石竟能達到B級,看你年級輕輕的,種花很有一套嘛。”
排在許宴身後的花農大叔看到這個建議零售價,語氣裏藏不住的羨慕。
一般粉寶石能賣出十五的單價都算高了。
許宴确認好所有信息,摸着下巴思索挂單價,“馬馬虎虎吧。”反正不是他種的。
大叔看他猶豫着确定不下定價,忍不住給他建議,“最近粉寶石的銷量不錯,你這批貨好,漲兩三塊也好賣。”
許宴聽到建議,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卻還是沒把價格标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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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是個急性子,見他猶豫不決的,又補了一句,“你要是覺得價格低了,不急着用錢的話,還可以多加一塊,不過能不能賣出去就不好說了。”
對于旁人真心給的建議,許宴很受用,轉頭對大叔道了謝,噙着笑,“這價格确實低了。”
難得看到對老人家這麽禮貌的小輩,大叔覺得一定要幫他賣個好價錢!
正在腦內搜刮最近從老夥計們那裏聽到的情報,就看許宴重新将視線落在虛拟屏上,松散的聲音透着迷之自信。
“大藝術家親手摘的花怎麽能賣得這麽便宜,至少也是翻十倍的價格!”說話間,他非常幹脆的輸了兩百的單價,然後點了提交。
“什……等等!”大叔大驚失色,扒開他撲到虛拟屏前看,還真是兩百的單價!
他無語地轉向許宴,“……既然這樣,那你剛才想了那麽久都在考慮什麽?”
許宴一攤手,“我只是在思考要翻十倍還是翻二十倍。”
前後左右排隊挂單的花農們都注意到了這邊,看清虛拟屏上的數字後,偷摸着笑。
虧我還想幫忙,這怕不是個傻子!大叔恨鐵不成鋼,“年輕人,你挂這種價格是肯定賣不出去……的。”
他話還沒說完,系統發出了提示。
【叮咚,恭喜發財。您的單子已拍出,扣除傭金後,剩餘款項已經轉入您的賬戶,一個工作日內到賬。】
許宴打開個人終端看了一眼,九萬五星幣已經到賬了。
完全沒有天降橫財的自覺,他淡定地擡頭對呆掉的大叔和一衆圍觀群衆說,“賣這麽快,看來價格還是挂太低了。”
衆:……草!還真有冤大頭會買!
等許宴施施然的離開後,反應過來花農們撲到挂單機前。
冤大頭金主慢點走,他們手裏也有粉寶石!
一分鐘,兩分鐘過去,所有人緊張到吞口水。
十分鐘過去了,列表裏挂了一堆高價粉寶石,可該死的一支都沒賣出去!
被衆人叫冤大頭的金澤蹲在牆角,暴躁到錘牆!
兩個打手很無語,縮在一邊沒吭聲,他們親眼看雇主打開挂單頁面,看着他冷嘲熱諷,看着他不小心點了購買,然後花了十倍的價格買了一車的粉寶石。
“許宴!你受死吧!”那可是我一個月的生活費!一個月!
兩個打手一個看天,一個看地,“……”這雇主好像不太聰明的亞子。
走出交易中心,剛拐進巷子,許宴擡頭一看,有兩個看上去就很兇的人堵住了他的路。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八嘎!”
許宴往後退了一步,有些好笑,“那個,現在流行大白天搶劫了?”
平頭刀疤男把玩着手裏的電棍,一臉兇相,“小朋友,識相的就快把錢叫出來,否則,哼哼!”
打架他不行的啊,許宴心念一轉,轉身就跑。
可沒等走出巷子,他腳步一頓,出口被突然出現的兩人擋住了。
前後都被擋住,他沒地方逃了,“兩位大哥,麻煩讓讓。”
兩個小弟:“……”大哥是什麽鬼稱呼,我們才大一,比你小一歲!
追上來的打手把許宴推到牆上,兩人一左一右逼近。
光頭龅牙男拍了拍手裏的鐵扳手,“敢逃跑?能耐啊。”
平頭刀疤男用不屑的眼神打量他,“就你這身板,平胸水桶腰,這也叫omega,我呸!”
許宴一手護着香香,聲音平板,“抱歉啊,我是平胸。”
見言語侮辱沒起到預期效果,刀疤男注意到他護在胸前的手,“你懷裏藏了什麽,給我拿出來!”說着就伸了手過去。
“等等!”許宴側身躲開,可被龅牙男按住了肩膀,刀疤男趁機扒開他的手,看到了白白的毛團。
“草,這是什麽啊,兔子還是貓?看你人高馬大的,懷裏竟然藏着這種東西。”
許宴雙手被按住,眼看着他手要碰到貓崽了,“別碰香香!”
“香香?這名字太蠢了吧,哈哈哈……”
刀疤男見他反應激烈,終于有了欺淩的快感,準備把貓崽抓過來虐待。
可手即将碰到毛團的時候,手心突然一疼,他收回手翻過來,上面多了三道深深的血痕。
“嗷嗚!”貓崽生氣了,下手一點沒留情,悄悄把爪子上的血跡蹭在了許宴的衣服上一個飛撲跳到了地上。
許宴:“……”香香,我看到了哦。
刀疤男疼得要死,見它要跑,沖着兩個小弟就大吼,“你們還傻站着幹什麽,別讓貓跑了!”
倆小弟一個正在拍直播,另外一個無奈跑過去追貓崽。
明明只有巴掌大,行動起來卻異常敏捷,三米寬的巷子,它可以在兩堵牆之間來回橫跳,根本抓不到啊!
金澤坐在不遠處的咖啡屋裏,看着虛拟屏上的畫面,滿意地品了口白開水——這個月零花錢已經透支,只有白開水不要錢。
旁邊的位置坐下一人,他轉頭看過去,正是金熙。
金澤指着畫面,覺得自己揚眉吐氣了,“熙熙,哥替你教訓這小子了。”
金熙托着下巴,精致的臉龐盯着虛拟屏,一雙桃花眼,天生帶笑,是一張容易被人喜歡的臉。
畫面裏,許宴被堵在牆上,拍視頻的小弟根據金澤的指示走過去,一把掀了許宴的帽子。
“上課都戴着帽子,還留這麽長的頭發,真惡心。”
龅牙男不帶好意地嘲笑,“說不定一臉麻子,不能見人。”
刀疤男接話,“連臉都不敢露的人,心理都很扭曲,還藏那種小東西,就是個變态。”
許宴的頭發因為帽子被揮落而變得淩亂,被他們輪番嘲諷,他垂着頭,被劉海擋住看不清表情,只是聲音聽起來卻沒什麽變化。
“我就是長滿膿瘡也跟你們沒關系,沒其他事可以松手了嗎?”
刀疤男一把扯住他的頭發将他的臉面向漂浮的攝像頭,并對攝像頭那邊得意地說:“你們看看,他就長這副傻樣!”
許宴吃痛的倒抽了口氣,眼神下意識的掃過攝像頭,看向了另一頭的貓崽。
那男生抓不到貓崽後惱羞成怒,竟然拿着扳手去打。
“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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