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誰解決誰

項澍套上衣服出來的時候,祝苗正臉朝下趴在沙發上。他下樓去,調了一杯溫熱的蜂蜜檸檬水,酸酸甜甜,甜比酸多。

“喝一點,胃裏舒服一點。”

項澍拿着杯子,盤腿坐在沙發邊的地板上。

祝苗側過頭,露出一點通紅的臉,見項澍手上真的拿着一個玻璃杯,才支起上半身,扶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下去。溫熱的甜蜜*體順着喉嚨食道到胃裏,一陣熨貼。但祝苗臉上更紅了,小聲說“謝謝”。

項澍說道:“起來把衣服換一下吧,有點濕了。”

他的聲音在這樣一個雨夜裏聽起來特別醇厚溫柔,祝苗幾乎下意識地要聽從他的,身體支起來一半,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又趴下了,臉又埋起來了。

項澍以為他又不舒服,連忙問道:“怎麽了,想吐?”

祝苗臉埋在枕頭裏,左右搖了搖,聲音悶悶的:“不是。”

“快去換,不然感冒了。”

祝苗露出一只眼睛和小半張臉,他眼睛裏泛着水光,濕漉漉的,鼻尖也是汗,他難為情地小聲說道:“起不來了。”

“有這麽難受嗎?”

項澍想,這個天氣去醫院也不方便啊。

祝苗又小幅度地搖搖頭,臉上紅得快要滴血了,橫豎看着也不像生病的樣子。他難為情極了,剩下的三分酒勁也被身體的熱度蒸騰成十二分。他眨眨眼睛,艱難地說道:“不是……我那個……”

聲音後面越來越小,項澍壓根兒聽不清,他湊過去,問道:“你什麽?”

祝苗破罐子破摔,在項澍耳邊大喊道:“有反應了!硬//了!我硬//了——”

項澍先是一頓,等反應過來了就是笑,照顧着祝苗的面子,沒笑得太開,拳頭抵住唇邊,努力不讓嘴角上揚,但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祝苗沒被他笑萎掉,反而越發精神起來,牛仔褲緊緊地繃着,繃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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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了清嗓子,聲音裏有難以掩飾的笑意。

“你自己解決一下,我去樓下,別憋壞了。”

項澍撐着地就要站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他手臂肌肉線條好看所以才穿無袖,還是因為無袖顯得他手臂肌肉好看。酒壯祝苗膽,他覺得自己晃蕩一下腦袋,裏頭都是酒精,燃點特別低,項澍的一個笑、一個動作都能點燃,把他腦袋瓜子裏的理智燒成灰。

這段時間以來的沮喪和困擾,之前面對項澍時候的挫敗,都像隔了一層霧,感覺模糊,他腦袋中只剩下一個念頭,自己解決什麽?我只想把你解決掉。

他剛才難為情得不敢翻身,就怕自己暴露了,這時候什麽都顧不上了,他不想項澍離開。祝苗從沙發上撲到項澍身上,把項澍撞得又重新一屁股坐回到地上,吃疼地悶哼一聲。祝苗不等他再說話,緊閉着眼,臉往項澍的臉上湊。

他鼻子尖出了些汗,濕漉漉的,像小狗的鼻尖,一直在項澍的下巴上拱來拱去。

項澍扶住他的腰,生怕他摔下去,仰起頭避開他亂蹭的嘴唇。祝苗撐着他的肩膀,沒有親到嘴唇,反而把臉湊到了項澍的下颌和脖子上。祝苗腦子裏亂糟糟的,無師自通地去親吻能夠到的唯一一個目标:項澍的喉結。

外面的暴雨還沒停歇,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一道炸雷,雷聲好大,驚得兩個人動作都停了兩秒,籠子裏的貓也叫了起來。店裏的燈突然滅了,四周陷入了一片昏暗,伸手不見五指。

跳閘了,項澍想到。

就在下一秒,祝苗僅僅停頓了兩秒的熱情卷土重來,四周暗得看不見,唯一可以感受得到的的只有彼此異常升高的體溫。這一次,祝苗準确地摟住了項澍的脖子,找到了他的嘴唇,他急不可耐、毫無章法地去撬開項澍的嘴唇,親吻他。

太黑了,大玻璃窗也都被不鏽鋼卷簾擋住,連閃電的光也照射不進來。

項澍感覺到自己喝下去的那些酒精也在蒸騰。

項澍動作一頓,下一秒,祝苗感覺到天旋地轉,他被項澍一個翻身摁在下面,老舊的木地板“嘎吱”一聲響,但祝苗的腦袋沒撞疼,項澍的手掌穩穩地托住他的後腦勺墊在下面。

與此同時,他搭在項澍背上的手因為突如其來的快感,用力一抓。

他早就想這麽幹了。

作者有話說:

省略了幾行字,見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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