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三十三覺醒來
因為是第一次鍛刀,法雅之後又陸陸續續問了刀匠幾個問題。刀匠雖然看着不靠譜,但每個問題他都能給出完美的诠釋。
“對了,審神者大人。百聞不如一試,不如您現在先試着鍛兩把刀如何?”刀匠笑嘻嘻的問到。
雖然不知道有不少鍛刀經驗的審神者是抽了什麽風問這些基礎問題,還破天荒的要鍛以前最是嫌棄的短刀,卻并不妨礙刀匠那一顆期待着審神者能多多鍛刀的拳拳之心。
如果鍛出稀有刀的話,它也是有獎勵的。
被刀匠的提議弄的很是心動,法雅按照剛才詢問刀匠的步驟,把鍛刀數據界面的每項素材都調到五十上。
他的鍛刀室一共有三個鍛刀槽,将三個鍛刀槽都設置好後,刀匠啓動鍛刀爐,幾乎是瞬息之間,刀爐上便顯現出鍛刀所用的時間。
刀匠臉上露出肉眼可見的失望,什麽嘛,他還以為審神者是得了什麽內部消息,這樣鍛能鍛出來限定刀呢。
法雅此時則沒空去觀察它的臉色,他的雙眸緊盯着刀爐上的數字不斷減少,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他一直都不知道這鍛刀鍛的是什麽原理,就随便設置上那麽幾個數字,放上材料,最多再用一會兒時間,會跑會跳叽叽喳喳的刀劍就出來了?
比他變成人類都神奇。
故而這會兒還蠻期待會鍛出什麽刀來的。
突然,鍛刀室的門被推開,一期一振出現在門外,表情十分溫和,全然不見剛才在餐堂時的回避之色。
門一被推開法雅便轉頭望去,看到一期一振此時的神色後,護神紙下的嘴巴抽了抽。
可最多的卻還是慶幸。
嘿,果然早晨不理他是因為起床氣嗎~
極力按捺住心中的喜悅,法雅勾起唇角,晨時還有些抑郁的心情瞬間變好。他朝一期一振颔首道:“昨晚睡的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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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一期一振點點頭:“托您的福。”
一句話把剩下的聊頭都給堵死了。
好在法雅已經習慣了自己發動機靈的腦子找新話題,尴尬的氣氛僅僅彌漫了一瞬,便被他掩過去。
“剛才等你的時候我先試着鍛了三把刀,雖然鍛刀時常只有十幾分鐘,但是…要不要用下加速符?”反正加速符這種東西我存了好多貨。
畢竟自從他來了之後就沒鍛過刀。
聽到他說鍛刀總時長只有十幾分鐘,盡管這樣不太地道,一期一振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其實是歡喜着的。
時常只有十幾分鐘,除了短刀不作他想。
而短刀裏面最多的便是自家弟弟。
可站在刀劍的立場上,一期一振卻要适當的去反駁‘浪費資源‘的法雅。
“只是十幾分鐘而已,加速符還是要用在更加适當的地方。”說這話時,一期一振面上全然一本正經。
明明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短刀們,卻不得不極力抑制。
神奇的明白了一期一振現在的心态,法雅一個沒忍住,噗的笑出了聲。
怎麽辦,感覺一期越來越可愛了。
法雅眸中滿是笑意,仗着自己比一期一振高那麽些許,臉不紅心不跳的揉了一把一期一振的頭發:“嗯,聽你的。”
許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一期一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裏出了什麽問題,總覺得這句話的話裏言間都透漏着讓人臉紅的暧昧。
牙齒咬着下唇,一期一振心中猶豫半響,最終還是道:“主公,請不要說這種話……”
法雅不僅不惱,唇角的弧度反而更大:“哪種話。”
“就是……剛才那句話。”說這話時,一期一振臉上難得浮上了羞赧之色。
法雅則繼續不懂裝懂:“剛才說了許多話,你指的是哪句?”
他存着‘壞心’,故意往下傾頭,一人一刀的距離一下子被拉進,連呼吸都清晰可聞。
這樣親密的距離讓一期一振十分不适應,下意識往回退了半步尤覺不夠,又退了一步。
約莫着到了安全距離,一期一振擡眼,就見法雅定定看着他。
雖然戴着護神紙,但一期一振就是知道法雅在看他。
“您這是明知故問。”語速極快的說完這句話,一期一振也顧不得什麽合不合乎身為刀劍的禮儀,頭偏到一邊,不去看那人。
呀,逗狠了。
心中失笑,法雅試探着往前走了一步,見一期一振還是偏着頭,大着膽子揪揪一期一振的袖子。
“我開玩笑的。”
一期一振沒回他。
于是法雅又道:“你生氣了?”
一期一振悶着嗓子說,“沒有。”
這副別扭樣子讓法雅感覺自己找到了新大陸,但即使那麽別扭,看在他眼裏卻還是覺得可愛的要命。
法雅想自己這是沒救了。
治療不了,也不想治療的那種。
刀匠睜着自己的豆豆眼,一臉懵逼的看着審神者大人和他的刀……調情?
不對這個詞不能用在審神者和刀劍身上,但是……
刀匠抿了抿嘴巴。
怎麽感覺這一人一刀明明物種都不同,卻愣是滿屋子都讓他們給搞出來了粉紅泡泡呢?
這時,三把刀槽上的時間清零,刀匠看看刀槽,又看看氣氛不大正常的審神者和他的刀,心中的天平不斷搖擺。
這,到底是要提醒一下審神者大人你的新刀好了,還是應該自覺主動的閉上嘴等他們自己發現呢?
躊躇了好久,見法雅一直都沒有把眼睛放到鍛刀爐上的意思,刀匠終于下定決心,邁着自己的兩條腿去揪法雅的褲腳。
實在是法雅太高,而它……又長的太小。
那麽小小的一個,法雅随便使點力都能揪着它的領子把它給提溜起來。
“審神者大人,刀劍已經鍛好啦,需要我現在給您拿出來嗎?”無辜的睜大眼睛,刀匠臉上一派純良。
我真的不是故意打擾你和那把太刀說話的哦。
由上而下的俯視着小刀匠,法雅呵的輕笑出聲:“一期。”
他指指鍛刀爐:“現在說好像有點晚了…要不要現在許個願?”
一期一振終于把他的頭給偏了回來,聽着法雅堪稱溫柔的聲音,理智終于回籠。
他剛才……是在跟審神者鬧脾氣?
就因為那件小事?
道歉的話在嗓子裏轉了好幾圈,卻總也說不出來。
萬般想說的話只說出來了一個“好”字。
按捺住想要再揉一把一期一振腦袋的沖動,法雅對刀匠道:“請幫我取出來吧。”
刀匠蔔愣蔔愣腦袋,颠颠跑回鍛刀爐旁邊,将那已經鍛好的三把刀取出來。
即使有了心理準備,看到是三把短刀後,刀匠還是撇了撇嘴。
還,還以為會有啥驚喜呢。
“已經取出來了,審神者大人,三把都是短刀。嗯……我看看,是[藥研藤四郎][亂藤四郎]和[秋田藤四郎]。”
說着,刀匠看了一眼杵在那裏的一期一振,加了句:“都是一期一振殿的兄弟呢。”
法雅一聽,蠻開心。
畢竟他今天鍛刀的初衷就是為了鍛一期一振家的弟弟。
法雅突然覺得自己也有做昏君的潛質的。
這要是在人類的王朝裏,那妥妥的也是一‘從此君王不早朝’的人物啊。
就為了博一期一振一笑就失了智的鍛刀什麽的。
聽到刀匠念出三把短刀的名字,一期一振眼睛一亮,剛才的別扭羞赧一掃而空。他下意識頗為期待的看了法雅一眼,卻沒想到剛好和法雅對上了眼睛。
被撞了個正着,即使之後慌亂的收回了目光,一期一振渾身也蠻不自在。
無奈的看了眼垂着腦袋‘害羞’的一期一振,法雅順着剛才問到刀匠的那幾個答案,拿起一把短刀後向裏面注入靈力。
随着靈力的不斷注入,手中短刀的實體也随之模糊。與之相反的,是在法雅面前不斷彙聚的光點逐漸凝實,待短刀完全在他手中消失後,那個由光點聚集而成的人形也終于完全清晰顯現。
一期一振早就重新擡起了腦袋,看着兩步開外的那張自己最為思念熟悉的面容,眼睛裏溢滿了喜悅和激動。
新熱乎召喚出來的短刀有一頭純黑色的短發,兩頰邊上的發十分乖巧柔順的貼着耳朵,五官承襲了所有刀劍的特點,十分精致養眼。
他睜開眼睛。
漂亮的紫色系,眸中的光芒堅定而忠誠。
他說:“喲,大将,我啊,是藥研藤四郎,還請多多關照我和各位兄弟。”
清脆爽利,像是小鳥的啼鳴。
藥研藤四郎的眼睛轉了轉,在看到一旁的一期一振後,他唇角一勾,眨眨眼睛。
一期一振回他一笑。
察覺到藥研藤四郎跟身後的刀在眨眼睛,法雅順着回頭,卻只捕捉到一期一振臉上還未褪盡的笑意。
……怎麽辦,好像剛才真的把一期一振逗惱了。
心中惆悵着要如何哄一期一振,礙于在場的還有刀匠跟新召喚出的短刀,法雅自是有千般不願也只能先将這事放到一邊。
他朝藥研藤四郎點點頭,道:“呵呵,大将嗎……這還是第一次有刀劍這樣稱呼我呢。”
末了,向藥研藤四郎伸出自己的手:“你好,藥研藤四郎。”
藥研藤四郎沒有絲毫猶豫的握上他的手,雙眸比剛才更亮:“您好,大将!”
總感覺……遇見了一位不錯的大将呢!
作者有話要說: 癢癢鼠的超鬼王活動都要把我腦袋肝禿了……
法雅:讨好弟弟就是讨好一期,計劃通get!
藥研:大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