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三十四覺醒來

第二把短刀名為【亂藤四郎】,法雅如剛才般像模像樣的向裏面注入靈力,很快短刀所能容納的靈力就達到了峰值。而後一個橘金色長發的少…女?出現在面前。

嗯嗯,長的也很是漂亮…如果不是事前做了這些刀劍的功課法雅幾乎以為這是一個漂亮小姑娘了。

“我是亂藤四郎喲。…喂,你想和我一起亂舞嗎?”他口中吐出俏皮的召喚詞,眸子澄澈而美麗。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裏有鬼的原因,對着亂藤四郎偏向女孩子的樣貌,法雅一時之間竟不好意思如剛才對藥研藤四郎那樣跟他友好的握爪子。

亂騰四郎顯然要比剛才的藥研藤四郎主動的多,說完自己的召喚詞後,他驀地向法雅綻放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法雅甚至能看到他那一口整齊的小白牙。

“主君~你好!”

——好像有些太過外向了。

法雅情不自禁的把亂藤四郎的性格代入到一期一振身上,然後打了個冷顫。

熱情的…一期?

雖然那樣很讓人憧憬是不錯啦,但是現在這樣矜持的一期他其實也蠻喜歡的。但是,在這種基礎上在熱情一點?一點點?

一點點就行。

比如主動要求跟他牽手手啦,要抱抱什麽的。

啊,想想真是美好啊……

懷着美好卻不怎麽可能實現的夢想,法雅喚醒了最後一把短刀。

“我是秋田藤四郎,出來外面忐忑不安。”秋田藤四郎的聲音很輕,說完召喚詞後他極為映照自己剛才的召喚詞,眼睛很是不安的瞅了法雅一眼,和剛才亂藤四郎的熱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偷偷瞅法雅的同時,秋田藤四郎同樣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兄長和兄弟們,看到他們的那一瞬間,秋田藤四郎感覺自己好像吃了什麽安定藥,忐忑的心情一下子緩和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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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期一振他們也都回以秋田藤四郎一個令他安心的笑容。

氣氛瞬間緩和下來。

一期一振看起來很開心。

看到他高興,法雅的心情也不禁變好。

刀匠頗為擔憂的看着明明鍛出了三把短刀卻還樂的不行的審神者,懷疑這個本丸的審神者腦袋是不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已經壞掉了。

…好吧,從他問它短刀公式什麽的時候刀匠就已經察覺到不對了。

想到自己那個要鍛出五花刀走上刀匠巅峰的夢想,刀匠就覺得前途一片黑暗。

其實審神者如果好好鍛刀的話還是可以鍛出好東西的…比如好久之前的大典太光世,又比如這把一期一振。

可審神者不上進…它又不能逼着他摁着他腦袋讓他鍛刀。

啊,算了,就這樣吧。

不上進的審神者和失去鬥志的刀匠。

這個本丸果然遲早藥丸。

“審神者大人,您還要繼續鍛刀嗎?”即使心死,刀匠還是盡職盡責的問到。

畢竟要是不盡職盡責,讓審神者感到不舒服感受不到家的溫暖,一紙把它給投訴到政府那邊,它可能就得真正意義上的回爐重造。

法雅瞥了眼不斷用眼神交流的藤四郎家短刀們,對刀匠搖搖頭:“不必了,今天就先這樣吧。”

不僅僅是為了給他們留出好好交流的時間。一下子喚醒三把刀劍,法雅現在頗有些頭重腳輕之感。

結果,到最後也沒能确定有沒有哄好一期一振。

目送着一期一振和新出爐的幾把短刀離去,法雅無奈的搖頭,轉身朝房間的方向走去。

現在他只想躺在那張軟床上好好的去睡一覺。

嗯…如果夢裏有一期就更好了。

主動要抱抱要親親的那一款。

俗話說現實總是與理想事與願違。

越不想來什麽,它偏偏來什麽。

看到杵在門口的那只狐貍時,法雅的心情一下子就跌到了低谷。

照他對狐之助的了解,這家夥絕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典範。

已經邁出去的腳打了個彎縮回去,法雅認真思考着趁狐之助還沒發現自己閃人的可能性。

工作日也就算了,現在可是時之政府規定的節假日啊。

節假日啊!

而這個念頭剛一出來,法雅就聽見了狐之助那個倒黴玩意兒的聲音。

“審神者大人!審神者大人!”

小嗓子別提多歡快了。

四個蹄子颠颠的就往法雅這個方向跑。

與它的歡快不同,法雅此時的心情簡直可以用【如喪考妣】四個字概況。

想鍛刀讨好心上刀,沒讨好到也就算了,還把人給惹惱了。不開心的想要睡個覺舒緩一下心情,還偏偏被狐之助給堵了門。

喪。

“有什麽事嗎。”懊惱的抓抓頭發,法雅低聲問到。

很喪。

狐之助不知道是裝傻還是真的沒察覺到法雅的不喜,态度一如既往的歡快熱情:“我是來回訪一下江雪左文字殿的情況噠!”

尾音竟然用‘噠’。

霎時間,萌萌的少女粉色氣息從狐之助身上蔓延開來,熏的法雅縮了縮鼻子。

“江雪左文字嗎?好的,你跟我來。”被狐之助突如其來的少女力酸到,這一下子将剛才的不滿都沖淡了許多。

跟在法雅身後,狐之助好奇的看着這一路以來的景色,狐貍嘴巴驚訝的輕啓。

這個本丸,多了很多東西呢。

不,變化最大的,應當是這個審神者才是。聽說今年的宴會上這位審神者拿到了一個不錯的名次。

可不久之前這位的成績還是新人裏的吊車尾。

…果然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嗎?

狐之助心中感概着感慨着,前面帶路的審神者卻停下了腳步。

它這才發現原來他們已經走了不少路,已經到達了江雪左文字的房間。

法雅上前敲門。

“江雪君,政府的狐之助似乎有事來找你,請開一下門。”敲了兩下門後,法雅收回手,将其背到身後。

本以為還要多費些時間,意外的是,那扇木門很快便被人從裏面打開。

法雅其實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見過江雪左文字,除了必要的出陣會面,他們平日裏的生活交往幾乎為零。

江雪左文字似乎絲毫未變,依舊是如月長發,如冰面容。

他說:“請,在門外說便好。”

他站在屋內,而法雅和狐之助則被隔絕在屋外。

像是一道鴻溝,把他們分成兩端。

狐之助很是自覺的從法雅身後走了出來,先是做出了一個公式化的笑容,而後道:“多日不見,江雪左文字殿。”

得到了江雪左文字點頭*1。

并未因為江雪左文字冷淡的态度而受到什麽打擊,狐之助依舊熱情的說到:“近來可好?”

法雅在旁邊撇了撇嘴。

這是當他不存在呢。

他還能欺負江雪左文字是怎麽地。

江雪左文字聞言,卻是未将視線分給法雅半分,極為冷淡的回答到:“很好。”

“那我們就放心了。那江雪左文字殿,我就先告辭了。”說完,它向法雅點點頭,身體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留下法雅與江雪左文字面面相對。

當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狐之助離開後,江雪左文字轉身便要關門。

法雅立馬緩過來了神,叫住江雪左文字道:“你來了之後一直沒有問過你現在的生活合不合心意,是我考慮不周。”

江雪左文字腰肩挺的很直,聞言,他側過頭:“您已經做的很好。”

——“是我自身的問題。”

木門随之被合上,留下一席嘆息。

法雅在原地站了會兒,才擡腳離去。

他不知道江雪左文字曾經經歷過什麽才會變成這樣,故而也就沒有過問的資格。

況且,就算他臭不要臉的去問江雪左文字,怕是也挖不出什麽東西來。

他最不擅長應對的人便是這種有‘故事’的家夥了。

領着三個新鮮出爐的蘿蔔丁回到住所,一期一振将他們帶到五虎退他們住的房間,囑咐了短刀們自己先熟悉環境後,便伸長胳膊從櫥子裏往下拿被子。

藥研藤四郎,亂藤四郎和秋田藤四郎三面相觑,一發覺兄長有幫他們鋪被子的打算後,連忙擺手拒絕。

仗着敏捷度高,藥研藤四郎從一期一振胳膊裏搶過他剛從櫥子裏拿出的被褥,“一期哥,這種事我們自己來就好……又不是小孩子了!”

亂藤四郎和秋田藤四郎認真的點頭,贊同着藥研藤四郎的這一番話。

雖然……雖然被一期哥照顧着很開心,但他們也不是那種五體不勤的家夥呀。

突然被搶走了胳膊裏的被褥,一期一振一愣,随後笑道:“我知道你們不是小孩子,我只是想幫你們做些事而已。”

因為我想了你們那麽久。

現在只想要對你們好一點,再好一點。

話剛說完,藥研藤四郎和其餘兩把短刀就抿起了嘴巴,不容置喙的推着一期一振出了房門。

“真是的,這種事情我們能自己做的啦!”亂藤四郎說完,便啪的把門給關上。

吃了個閉門羹,一期一振摸摸鼻子,不覺失笑。

作者有話要說:  放假啦!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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