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六十四覺醒來

但很快,蜘蛛就發現這個人類不只是兇。他他他!他還會噴火!

喉嚨中發出嘶啞難聽的尖叫聲,蜘蛛未來的及掙紮,便被龍炎給吞噬了個幹淨。

手上落了一層燒完蜘蛛留下來的灰,法雅皺眉,頗為嫌棄的拍拍手,直到把那些灰塵拍的一點不剩。

解決完了蜘蛛…

法雅看着一片狼藉的室內,愁的不知該從哪裏開始收拾才好 。

留下不少暴力痕跡的牆面和地板,濺的到處都是的血液。

還有…那一團剛才那蜘蛛沒吃完的殘骸…親手去收拾‘自己’的屍|體什麽的,也太挑戰極限了。

往前走了兩步,法雅捏着鼻子,忍着惡心控制龍炎把那堆殘骸燒了個幹淨。

自己給‘自己’火葬。

真真是…

法雅心裏邊難受的都不知道該怎麽說。

沒法用言語來形容。

他覺得自己這心理素質棒極了。

拉開窗散了散屋裏撲鼻的血腥味,法雅從已經收拾好的行李箱裏拿了兩件衣服套上,總算是結束了裸|奔的尴尬場面。

将血跡斑斑的地板和其它東西收拾好已是後半夜,牆上凸出來的大洞法雅弄不了,只等着酒店服務人員上來後跟他們商量下關于賠償的事。

想到這裏,法雅突然犯了愁。

收拾東西的時候,他借着浴室裏的鏡子看了眼自己人形的長相。黑發,紅眸,帥的一批。

可——

和原來的殼子長的不像啊!!

開房的身|份證上可不是他這張臉!

萬一一會兒酒店人員上來,一看這房間的慘狀,十個人幾乎都會往自己是個殺人犯上想。

殺的還相當幹淨,直接給毀屍滅跡了。

就是兇手有點傻不愣登,殺了人還等在這被抓。

想象着自己接下來會面臨什麽場面,法雅緊緊蹙着眉,一時之間頗為手足無措。

怎麽去找一期也是個問題。

不僅是臉不一樣。他那存在于腦子裏的,可以和政府随時随地溝通交流的小郵箱也随着那具被火葬掉的身體灰飛煙滅。

他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自己是浦島雅。

更沒有任何東西來讓一期一振相信自己是他剛談戀愛沒多久的對象。

這麽一想,前路簡直灰暗無光。

正當他煩惱時,門被人焦急的敲響。

伴随着他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主公!你在嗎?!”

法雅幾乎立刻就想上去給他開門。

在這裏可能時間只走過了五六分鐘,可對他來說,卻是跨過生與死的壯舉。

此時聽到一期一振的聲音,恍若隔世。

他的心焦急又迫切的叫嚣着上前開門,然後把一期一振緊緊抱住,最好…能得寸進尺的索個吻。

可理智卻将他牢牢鎖在原地,不敢挪動絲毫。

他現在。

不是審神者。

不是浦島雅。

連人類都不是。

就算…回到了這裏。他難道能用一張陌生的面孔來說服門外的一期一振說:[其實我就是審神者]這種不着邊際的話嗎?

突然,就有點迷茫。

正當法雅的理智與情感相互鬥争不停時,門外的一期一振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一時間也顧不上什麽禮儀修養,擡腳砰!地一聲便踹開了門。

門一被踹開,法雅如同驚弓之鳥,跟兔子一樣原地彈跳起來。

他從來沒想過竟然還能有這種操作。

合着根本不是自己開不開門的問題,而是一期一振有沒有耐心的問題。

踹開門的一期一振和法雅黃眼對紅眼,後者一臉懵逼,前者先是一怔,而後露出了‘太好了’的表情。

看的法雅一愣一愣的。

一期一振快步跑了過來,然後雙臂一下子就環住了法雅,那力道緊的連法雅現在的身體素質都覺得有點疼。

可他關心的卻不是這個。

——天吶。

一期他這是在抱我嗎?

激動之餘還挺讓龍害羞的呢!

“…一期?”法雅一動都不敢動,生怕這是一場夢。

一動彈,夢就醒了。

這大概也真的是個夢,畢竟…他現在又不是浦島雅的那張臉,連身高都比人類要高上一點。

哪哪看哪不像。

就算一期一振眼神再不好使,也不至于對這麽一個完全陌生的‘人’摟摟抱抱的啊!

不…不僅是抱,一期腦袋已經埋他脖子上了。

媽的。

刺激。

“太好了…”

一期一振輕聲說。

法雅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瞪着一雙紅眼睛,滿滿無所适從的模樣。

這三個字讓他着實搞不懂 。

太好了?

什麽太好了?

又抱了大概十幾秒,一期一振才放開了他,眼圈紅了一片,看在法雅眼裏十分心疼。

此時此刻,他下意識忘記了自己‘陌生人’的身份,情不自禁的把手往一期一振頭發上放,然後來回揉了揉。

終于得到了類似安慰的動作,一期一振吸吸鼻子,語氣中帶着質問:“剛才我在門外叫你你怎麽不答話?”

他還以為…他還以為!

法雅心裏苦哈哈的想這不是怕你進來把我當殺人兇手嗎?可現在已經到了這份兒上,他腦袋也不是不會轉悠,怎麽會想不到一期一振因為某種原因繼續把他當成了原來的審神者。

當下最好的辦法便是順着對方的話說下去,然後再摸索一期一振‘透過現象看本質’的原因。

“抱歉…剛才有個妖怪在這裏,我有點被吓到了。”法雅說的面不改色心不跳。

在他還是浦島雅的時候,确實被那只大蜘蛛給吓到了。

這倒是沒說謊。

一期一振聞言,也顧不得質問,連忙擔心的問到:“妖怪?!他有沒有傷到你哪裏?”接着就上前圍着法雅上看下看。

縱容着對方把自己全身上下檢查了個幹淨,法雅心一癢,沒忍住又把手擱一期一振腦袋上揉了揉,而後用極為柔和的語氣道:“那只妖怪沒把我怎麽樣,就是只…不入流的小妖。我拿床頭燈一砸他他就跑了。”說着,像是要印證自己的話,法雅指指那躺在角落裏已經破碎的床頭燈。

一期一振第一反應是不信,哪裏有妖怪那麽弱。

但一聽法雅這肯定的語氣,他又開始懷疑自己下意識的判斷。

…說不定,那只妖怪真的很弱。

這樣想着的一期一振,驀地擡頭,直愣愣的就看到了牆上那被砸出來的巨大的蜘蛛印記。

作者有話要說:  一期一振:刀臉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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