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六十七覺醒來

之後又約了下時間,将其定在了下午四點。做完這一切,法雅用手指來回推動桌子上漂亮的兩個寶石,咕嚕嚕滾過來,又咕嚕嚕推回去,這個簡單的游戲他玩的不亦樂乎,自己一個龍在那搗鼓了許久。

迫使自己停止了推球游戲,他簡單收拾了下行李。

拾掇完後,法雅環繞一周,對自己這倒騰的很滿意。當然,這跟房間本身的幹淨也脫不了關系。

法雅欣慰的想,看來即使是自己離開了,刀劍們也沒有懈怠房間的打掃。

剛想繼續玩推球的游戲,法雅掃了眼桌子,一下子就被那好幾摞分開疊的文件給震撼了。

用沉重的步伐不可置信的走過去,法雅打開其中一份文件,只見上面用黑色筆一一整理好了要彙報的事物,極為精細。

法雅立馬松了口氣。

可吓死他了。

還以為是積了一堆文件等他回來批呢…

是我冤枉勤勤懇懇工作的長谷部君了,他想。

等明天有了錢一定要給長谷部君包個大紅包。

想象一下,一期不在,大典太光世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不用說,掃掃庭院還行,再進一步處理文件是辦不了的 。

次郎太刀眼裏只有酒和美妝,江雪左文字給他個廟宇他能直接升佛。

其他的就,更不必再提,都是群不經事的。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壓切長谷部還能把工作完成的那麽好,讓法雅不感動都不行。

簡直是本丸之光。

用龍身變為人類後,法雅只覺渾身充滿力量,這和之前突然變成人類時是不一樣的。那時候的他可以說的上是纖弱又無力,跑兩步都得喘。

而現在,別說跑兩步。就算跑兩天法雅也能輕松閑适,不喘一口粗氣的跑完。

這大概就是擁有力量的感覺吧。

很嘚瑟。

壓切長谷部在指針指向六點時準時醒來 。醒來後沒在床上翻來覆去沉浮,而是立馬清醒的穿上衣服,對着房間的鏡子整理了一番儀容儀表後開啓了今天的本丸生活。

依次敲響每位還沒起床刀劍的門,壓切長谷部木着臉,認真的執行着這項職責。

敲的第一個門是次郎太刀的門。說實話,每次來敲他的門進行叫醒服務,壓切長谷部都感覺十分無力。

就好比現在。

深知從門外叫就算敲壞門這刀也只會當充耳不聞,壓切長谷部索性在之前就要了房間的開門權,一把推開門。

随後按部就班的行至次郎太刀床前,一把把這刀的被子給掀起來。

結果顯而易見。

壓切長谷部撫了撫被次郎太刀枕頭呼了一巴掌的面部,壓下心中火氣:“次郎殿,六點了。”

枕頭掉到地上,發出啪嗒一聲響。

床上高大的大太刀充耳不聞,沒了枕頭堵耳朵後,他把自己自己蜷成一團,全身都大寫着拒絕 。

長舒一口氣,壓切長谷部蓄力半響,揪住次郎太刀的衣領就把他給提溜了起來。那麽長時間的鬥智鬥勇,他早已看透對方的本質。

都是慣的。

對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就該強勢點 。

那麽大一個刀被人揪住領子提起來,次郎太刀即使再不情願也只能睜開眼。

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看到臉色難看的壓切長谷部後扁了扁嘴,露出一個讨好的笑容 。

“壓切…不是,長谷部。不要露出這種表情嘛。來,放輕松點,笑一個,像我這樣。 ”本來想膈應他叫他壓切,但看到對方難看的臉色後,次郎太刀十分機靈的改了口。

他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笑容極為燦爛讨喜。

然而這幅喜慶模樣在壓切長谷部這裏卻讨不了半點好。

放開了次郎太刀的睡衣領子,壓切長谷部來回拍拍手,“次郎殿,請莊重點。 ”

不莊重的次郎太刀:“…不要那麽嚴肅嘛。”每天早晨都這樣來一遭,你看這小臉嚴肅的。啧啧啧,他都替壓切長谷部愁的慌。

板着臉不累嗎?

他這般無所謂的懶散模樣落在壓切長谷部眼裏簡直欠打,心中默念冷靜冷靜冷靜,壓切長谷部平複了下心情,“我在餐堂等你,次郎殿。”

末了,見次郎太刀還是那樣子,壓切長谷部又加了句:“如果沒看到你的話我會再來叫你。當然,這次我不會拽你衣領,我會直接拽你頭發。”

聞言,次郎太刀下意識攏緊了自己那一頭黑發,十分警惕的對壓切長谷部道:“我會去的!你快走吧!”

瞥了如臨大敵的他一眼,壓切長谷部呵呵笑了兩聲,替他關上門離開。

壓切長谷部走後,次郎太刀苦着臉,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裏招惹了本丸的紀律小隊長。

之前壓切長谷部偶爾也會叫他們起床什麽的,但是…那時候明明還算得上溫柔來着 。

怎麽最近這幾天直接從溫柔小意進化成了暴脾氣呢?

次郎太刀百思不得其解。

暴脾氣壓切長谷部現在正在敲響次郎太刀的鄰居——大典太光世的門。

這位…本丸唯一一把稀有的五花刀,除了臉和氣質不像好刀外,哪哪都好。

這不,壓切長谷部剛敲了沒兩下,門就被大典太光世從裏面打開。

許是清晨剛起的緣故,大典太光世眸子有些渙散,顯的霧蒙蒙的。頭發被他睡了一覺搞的亂糟糟,乍一看跟炸了毛的貓咪一樣。

“早上好。”看着壓切長谷部,大典太光世沉凝半響,率先開口打了招呼。

盡管他的面部表情又兇又喪,壓切長谷部還是能輕松從中找到對自己所釋放的友善。

于是他也回了個友好的笑容:“早上好,大典太殿。”

看,這樣多好。

沒有掀被子,也沒有揪衣領。

更不用一大早的生氣。

或許是有了次郎太刀來做對比,壓切長谷部現在看大典太光世只覺無比順眼,無比舒心。

柔聲叮囑了他一會兒記得去吃早餐,壓切長谷部匆匆趕往下一個刀劍的房間。

事實證明,這整個本丸,除了次郎太刀,每一把刀劍都十分的通情達理。

甚至有時候壓切長谷部還能在長廊上碰見幾個自己要去提供叫醒服務的目标人物。

所以刀與刀真的是不能比。

一對比…呵,不想說什麽了。

熟練的榨好豆漿,蒸上包子,做好今天本丸的早餐後 ,壓切長谷部擦了把頭上冒出的薄汗,掀開廚房的簾子準備叫人來幫忙把飯端出去。

結果不掀還好,這一掀,壓切長谷部就被震的直接愣在了原地。

他那親愛的,無比思念的主公、審神者。哦,還有重點關照人物一期一振。

此時正一起坐在餐堂的桌椅上。

場面是挺和諧的,還有聲有笑的,看着就挺開心。

就是…怎麽感覺哪裏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壓切長谷部僵直了半響,喉嚨好像啞了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

看這樣子,主公是,得願以償了?

那他是該祝福還是該憂心…?

還有,怎麽感覺主公出門一趟好像哪裏不太一樣了

一連串的疑惑接連不斷的刺激着壓切長谷部脆弱的神經,他整個刀就跟傻了一樣保持着掀簾子的動作,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最終還是法雅先發現了和外面熱鬧環境格格不入的壓切長谷部,想起昨晚看到那一摞整理好的文件時的感動,法雅眼睛一亮,很開心的叫他,“長谷部君,早上好。”

而後又道:“好久不見。”

再次看到壓切長谷部,除了開心和激動,法雅還有點淡淡的尴尬。

當初跟人家聊的時候說的那麽好,結果…轉眼就失言了。

他要是壓切長谷部,這會兒得郁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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