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不能還手,被打得嗷嗷直叫,瀾江無奈,只能強拉住小太子,文白疼的只抽氣,恨恨的彈了一下小太子的腦門 。小太子的衛隊敢怒不敢言,只能瞪着他。

小太子抽抽噎噎的吼道:“不許你叫我萌萌,我沒有姐姐,我姐姐不要我了。”

文白聞言,輕輕将小太子拉到身前,把小太子攥的緊緊的拳頭握在手裏,溫聲道:“你是個男子漢,要明白的事情有很多,可能有的事情你現在不懂,但你以後肯定能懂。每個人都會做出一些選擇,也都會因為這個選擇付出代價。你姐姐選擇了蕭淺,而你選擇了南苑。你說你姐姐不要你了,你又何嘗不是抛棄了你姐姐。”

小太子嗚咽道:“我沒有不要她,我想要她留下來,她要去遼國。”

“可是她也想要你去遼國,而你不肯。你既然選擇了南苑,就必須接受姐姐離開的事實,這是你選擇的代價,而你姐姐也一樣。所以不要抱怨誰抛棄了誰,你們都沒做錯,你能做的就是好好的活,你過得好,你姐姐才能在遼國過的好。”

小太子似懂非懂,眨着淚蒙蒙的大眼睛。文白一把将他抱起來,“大人的事情就等你長大了再想,走走,哥哥我帶你去抓兔子。”說完扛着小太子一路飛奔,把小太子吓的直叫,身後的太子衛隊們又一路小跑的跟上去了。

瀾江執筆,半響沒寫下一個字,所謂的做了選擇便要付出代價,那蕭淺選擇付出的代價又是什麽呢?

二十、一個甜棗一個大棒

鎮南軍的大部隊在傍晚時趕到了,瀾江顧不得與鎮南軍将領寒暄,做了簡單交接後便匆匆踏上回程。因為蕭淺的大軍沒有拿下南苑,又丢了平州,必然不會善罷甘休,極有可能會反攻平州。

不過事實證明事情并沒有瀾江想象的那麽糟糕,蕭淺的大軍已繞過平州退回遼源了,金、平二州已經穩穩的握在了西北軍手中。如果說在瀾江初來西北軍時許多人還懷有疑慮,那麽現在,已經完完全全拜服于瑞武帝用人的大膽與精明了。

回到嘉慶關的時候,許多內城的老百姓也圍在了城門處,十幾串大鞭炮挂在城門上噼裏啪啦的放了一通,城裏城外都是喜氣洋洋的。

自趙光遠将軍去世後,嘉慶關的氣氛一直是凝重低沉的,即便是瀾江的到來帶來了一絲新氣象,但仍無力改變滿城哀兵的氛圍。這次出兵,雖然說帶着些許運氣的意味,卻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幾乎未傷一兵一卒,取金州、平州,收南苑,重挫遼國陰謀。也讓內心忐忑的西北軍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瀾江穿過漫天鞭炮紅紙在萬衆歡呼聲中走進嘉慶關,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覺得,自己站在了西北軍的頂端,站穩了。

十天後,瑞武帝的封賞到了嘉慶關。幾乎所有參戰将士都得了嘉獎,也有賞金下發,王小五更是官升兩級。而最該被嘉獎的瀾江被封子爵,成了大魏朝第一個女爵爺,文白則被賜了大筆的錢糧,還得了一個禦筆親提的“軍師”二字。

瑞武帝的大手筆讓瀾江心生不安,本來在朝中對于自己這個女将軍一直是争議巨大的,如今更被封了爵位,有些恩寵太盛的意味。

又過了五天,一個監軍小隊的到來,證明了瑞武帝之前的慷慨是個甜棗,後面的監軍小隊才是真正的大棒。而瑞武帝也通過暗衛傳來密信,要瀾江對監軍有所防備,一切新式武器決不可洩露給他們。瀾江知道,朝堂上的政治鬥争已經悄然移步到了嘉慶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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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白得了嘉獎後,每天在營中橫着走,他在營中人緣極好,每天有人搶着要請他吃飯。瀾江派人請了他幾次才将他請到書房。他一頭亂發死活打理不好,最後一怒之下剃了個光頭,劉元橋和他講了半天的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也沒用,好在他一貫的特立獨行,人緣又好,也沒引起什麽哄動。如今養了許多天,頭發也毛茸茸的長起來了,看起來頗為喜感。

見了瀾江,文白大馬金刀的往座上一坐,委委屈屈的道:“趙小江同志,今天為了你我可推了一頓好吃的,你可得補我。”

瀾江無奈,對于文白,她始終有些看不透,說他傻他又比誰都精,說他精明,他又天天傻乎乎的混吃混喝,也不管那些請他的人都打着什麽主意。

“還吃,看你來嘉慶關事沒做多少,肉長得至少有二十斤。你看看這個吧。”瀾江調侃了他一番把瑞武帝的密信給了文白。文白一見密信,立刻收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一目十行的看完。

“這個是陛下親書的?”文白舉起來對着光,似在辨別真假。

“別看了,絕對是真的,不信把你那‘軍師’拿來對比。”

文白咂咂嘴,彈了彈那薄薄的一張紙,道:“小将軍,咱們這西北軍可不是鐵板一塊兒啊,人一多,心就雜了。”

瀾江明白他說的意思,那些新式武器,自文白做出來,瀾江就用了八百裏加急把圖紙交給瑞武帝了。而很顯然,也有人把這個消息傳到了別的主子耳裏。原本就如肥肉一般香噴噴的西北軍,如今更是成了虎肉鯨肉,好吃又養生了。

瀾江接過密信在燈火上點了,揚揚下巴,示意西邊監軍小隊的住處,道:“瞧見沒,咱們的嘉獎,要多謝他們,朝堂博弈,居然還鬧到西北軍來了。估計這次又是哪個老臣在陛下書房前死谏了,什麽牝雞司晨了,女子誤國了。結果一見我們贏了,又得了哪個主子的命令,想要到西北來分一杯羹了。又腆着個老臉說将士有功需要獎賞,賞罰分明,不報而出兵,要查。真是辛苦他們了,每日上蹿下跳。”

文白呲笑一聲,道:“懶得理那群老賊,你的意思我明白,這段時間我會閉關深造,正好有個大殺器我想試着做一下。”

瀾江點點頭又道:“你別住先鋒營了,搬到将軍府來,我怕有人明的不行來暗的。”

“雅蠛蝶,我們男未婚女未嫁,住在一起豈不是壞我名節,”文白捂着胸口跳起來,擠眉弄眼的怪叫。

瀾江面無表情,活動了一下雙手,關節啪啪作響。文白連忙一臉正色,飛快向門口移動:“你說搬就搬咯,誰叫你是老大拳頭硬捏。”

二十一、搗亂的監軍隊

監軍隊果然是來給西北軍造亂子的,來了不到三天,已經有不下十個将領來找瀾江訴苦,說監軍隊幹涉日常訓練啦,随意調查士兵啦,私闖軍械房啦,不勝枚舉。瀾江頭疼不已,招劉元橋他們幾人來商量對策。

王小五一見瀾江顧不得說監軍的事情,先向她彙報了關于當日趙光遠将軍遇襲的事情。那日誤打誤撞收複金州的時候,那日随趙光遠将軍出關的騎兵與護衛營都歸了隊,之後忙着南苑事宜,一直沒能有機會細查,好容易回了嘉慶關,瀾江便将此事交給了王小五調查。

王小五道:“據趙老将軍護衛營的将士們交代,那日将軍出關随行的是近三千兵馬除了護衛營全體出動外,還調派了一隊騎兵,他們出城時只說是要去四周巡查,随行的還有兩個副官,後來中午用了幹糧,準備回程時,将士們便不省人事了。待醒來便在遼人大牢了。而當日一同出關的人,除了兩個副官外,都回來了。其中一個副官的屍體已被找到,另一個下落不明。看來關鍵就在于這個副官的下落了。”

瀾江直覺的覺得這個失蹤的副官與朝中的幾個皇子有關,但又沒有證據,也無法深究下去。

“辛苦了,這件事情先告一段落吧,我們讨論一下怎麽應付這一隊監軍。”瀾江招呼衆大人坐下。

劉元橋一肚子苦水,他哀嘆道:“陛下怎麽把周泉這個老頑固送到嘉慶關來了,他在朝中就是有名的茅坑石頭,又臭又硬,還自以為是。才來兩天,把營裏搞的雞飛狗跳,也不怕折了他那把老骨頭。”

周泉是這個監軍小隊的領頭大人,年紀一把了,脾氣也跟着年紀長,一言不合就破口大罵,絲毫沒有文人的風度,又固執己見聽不得人勸。這幾日,營中被他罵的将領不知有多少。

宋敏也是苦不堪言,他對戰事不通,但對算賬頗有領悟,來了嘉慶關便在張恒處幫忙,誰知昨日被監軍隊的趕了出來,說軍需重地,一個小小幕僚也在那裏指手畫腳,可把宋敏氣了個倒仰。他在朝中也是堂堂三品官,被一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小青年指着鼻子罵出來。偏偏他又不能反口,畢竟陛下安排他來确實是給瀾江做幕僚的。

聽了他們倒了一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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