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不擅做戲,在徐東元面前露出馬腳。
曹國安臉色發白,嘴唇直哆嗦,噗通跪倒在瀾江面前,“大人,您砸吧,怎麽像您怎麽演,我家阿姐就大皇子一個兒子,她早亡,留下這麽個獨苗苗,為了他,您哪怕把我這小店全砸了,我也絕無一個不字。”
瀾江見他情深意切,暗自感嘆這大皇子有如此舅父,真是幸運。連忙扶起曹國安道:“曹國舅勿慌,砸掉的我自會賠償,您只需演好你的本色,一會兒我們走後有人送來一個匣子,裏面是我送大皇子的禮物和信件。您務必自己去送勿經他人手。大皇子一看便知所為何事。”
曹國安連忙稱是。
瀾江在樓上轉了轉,樓梯處傳來動靜,趁此時瀾江一把抓起一個瓷瓶砸在地上。噼裏啪啦,瓷片四濺。
“好你個曹國安,好大膽子,居然敢嘲諷我趙家無人。我今天倒要讓你見識一下,趙家到底有沒有人。”瀾江怒不可遏,一腳把一個西洋座鐘給踢翻了。
曹國安哀叫連連,跪地作揖,“大人息怒啊,小人無心之言啊。”
文白與那徐東元一同上樓來了。見狀文白連忙大呼:“将軍,出什麽事了。”
瀾江指着曹國安道:“我好心來照顧他生意,他居然明諷暗刺,道我女人家家,也來抛頭露面。我堂堂西北軍統領将軍、瀾江王,豈能受你這奸商侮辱。來人,給我砸。”
早已候在樓下的侍衛們聽令而動。樓下頓時也被砸的稀裏嘩啦的。有小夥計見勢不妙,去了帝都府尹處求援。帝都府尹一聽國舅爺吃虧,忙帶人來援,可進門一看,是瀾江王的人在砸,連忙又灰溜溜的跑了。
曹國安在樓上哀求不頂用,又連忙跑下樓來搶救貴重擺件。他一個圓滾滾的胖子,又怎麽會是瀾江帶來的西北軍侍衛的對手,被一掌推到了珍寶坊外。
這條南大街上無人不知這珍寶坊的掌櫃是皇親國戚,見這珍寶坊動靜如此之大,紛紛圍聚過來看熱鬧。
曹國安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一把年紀了,坐在門口嚎啕大哭。渾身的肉哭的直哆嗦。他的跟班徐東元也蹲在他身後,低着頭不做聲。
瀾江同文白暢暢快快的享受了一番仗勢欺人的樂趣後,大搖大擺的走了。
可憐的曹國安哭啞了嗓子也無濟于事,看着滿屋的狼藉,老淚止不住的掉。有好事的問他:“曹國舅,您這是怎麽得罪了這位啊,她又是何方神聖,居然對您也這麽不尊敬。”
曹國安 前襟擦了一把鼻涕道:“你懂什麽,她可是如今位高權重的瀾江王,西北軍的總統領将軍。誰敢與她作對。我可憐的珍寶坊啊,我的心血啊。”又哭了起來。他身後的徐東元不自覺的往後縮了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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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舅爺您是怎麽得罪了這個王爺啊,人家打了遼源,大勝遼軍,這會兒可是帝都裏數得上號的大貴人啊。”
“我怎麽曉得啊。”曹國安委屈不已,“我不過是說了句不用親自跑來抛頭露面的,就算家裏沒別人了,派個小厮來,我上門去送貨就是了。”
好事者唏噓不已,“國舅爺,您這是老壽星上吊啊,人家趙家滿門忠烈,現在就剩一家孤兒寡母了,您還說人家家裏沒別人了,還抛頭露面,您這不是明明白白的諷刺人家王爺是個女流之輩嘛!唉,我看那,想讓人家息怒,難。”
圍觀人一聽,都散去了,只剩曹國安與徐東元還呆坐在門口。徐東元湊過來低聲道:“掌櫃的,要不要去大皇子那上求一求。”曹國安恍然大悟道:“對對,要去求一求。老徐,你帶夥計把店裏收拾了,看還能救回幾件,我去遞牌子,進宮求大皇子。”說完忙不疊的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繞到店子後面的宅子裏去叫馬車。
一進馬車,一個灰衣的小個子掀開馬車側簾扔進一個包裹。曹國安忙抱在懷裏,一路都沒敢放手。
瀾江文白這兩人一路繃着個臉回到趙府。一進書房,便像開鍋了一樣哈哈大笑。把一旁的丫鬟都吓了一跳。
“瀾江,你演技還真不錯,可以得小金人兒了。”文白捧着肚子笑道。
“什麽小金人。”瀾江抹去眼角笑出的眼淚道。
“就是說你演技好,誇你呢。”
“最遲今晚,大皇子的賠禮該到了,你猜他會送什麽。”瀾江正色道。
“我猜?我可猜不到,但是肯定是你想要的了?”文白得意道。
果然到了晚上,大皇子的心腹來了,還送了一車的禮物說是為瀾江王壓驚。待來人走後,打開馬車一看,居然是一車的蓮藕。還有一個小匣子,裝着銀票和一個紙條,上書:固所願爾。
文白啧啧稱贊:“這大皇子果然是個實在人啊,送的是便宜又實惠。”
瀾江發愁了,這麽多蓮藕,要吃到什麽時候啊。
五十二、再返遼源
因為有皇令在身,瀾江未在家中住上幾日便又要遠行了。趙夫人拉着瀾江叮咛千萬要照顧好自己,不要動不動就對文白實施家庭暴力,要溫柔要體貼。
瀾江尴尬的不行,直往趙小妹身後躲。趙夫人又對文白囑咐要千萬多包容,要體諒瀾江的不容易,自己也要多注意身體,不要莽撞,不要惹雞弄狗的,要注意安全。把文白說的感動不已。
王小五因為另有任務,所以還留在帝都,名義上說是要去都察院述職。在出發之際,瑞武帝遣溫公公送來密信,信中讓瀾江無須擔憂帝都之事,去盛州和談之事要多加小心。有瑞武帝這封密信,瀾江就更加放心了。
一路風雨兼程的趕到遼源,鴻胪寺的李仁及多位負責和談的大人已經在這裏休息了幾天了,只等瀾江趕到,便前往盛州。
瀾江進城時并未提前通知營地,也沒安排将士迎接。可她一進城,城裏的平民百姓便争相傳告,女修羅回來了。等瀾江到營地時,所有将士已經列隊完畢,齊呼:恭迎将軍回營。聲音之大,把出來迎接的鴻胪寺的官員們吓的腿一軟。
領隊的李仁向瀾江行了禮,又為她簡單介紹了同僚。李仁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儒雅文人,留着美髯,通身氣度不凡。
“李大人,勞您久候了。”瀾江客氣道。
“豈敢豈敢,”李仁連忙拱手道,“我們與遼國約定的日期是在十日以後,時間充裕,并不存在久候。”
“李大人,對于和談一事,還需仰仗您,我是外行,一切事情由您做主。我去,不過是個象征擺設。”瀾江開誠布公的道。對于和談,怎麽談,瀾江一無所知。與其空端着身份,讓鴻胪寺的官員提心吊膽,不如直接放了手,讓懂得的人去做。
李仁道:“将軍切莫自謙,您能去和談,便是我大魏的保證,遼人定然不敢玩弄什麽花樣。”
與李仁簡單寒暄了幾句後,瀾江召集了将領開會。
“将軍,新城建設了一半,估計再要四五個月,便可完工了,具體的材料耗損我已做了詳細賬冊,稍後呈上。那七萬俘虜現在耗費糧草數量巨大,單是每日看管着幹活,都讓将士們疲憊不堪。是不是該考慮讓遼人贖他們回去。”張恒彙報了一下新城的進度。
“有勞張參将了,這次鴻胪寺的人來便是要去盛州和談的,這七萬俘虜将會在近期移交給遼國。所以趁移交之前,要讓他們多幹些活,不要白白耗了我們的糧草。而此次和談,陛下令我也同去。所以還要勞煩諸位替我守好遼源城。”瀾江道。
一衛的衛長很是擔憂,“将軍,您這是去遼人的地盤,遼人詭計多端,若是使什麽陰謀暗算,可如何是好。”
瀾江微微一笑,道:“那還是要勞煩諸位了,我在盛州,你們也不能閑着。文軍師已經有了一個詳細的軍演計劃。到時,便請各位給我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演習,讓遼人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要他們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如果敢耍什麽花樣,那七萬俘虜人頭落地事小,我西北軍 打到遼人都城去,看蕭淺這個新皇帝還坐不坐的穩。”
五十三、騎馬進城,你敢嗎?
兩天以後,使團出了遼源城開赴盛州。盛州是遼國的南部最大城,比遼源還大。如果說遼源時遼國的糧倉,那麽盛州便是遼國的馬廄。這裏孕育了遼國最好的戰馬,速度快、耐力強。
在與遼國多年作戰中,魏朝的騎兵始終難以占得上風,很大原因就是因為馬匹不行。盛州距遼源馬程三天。不遠不近,把和談定在這裏不得不說是一個很好的決定。
使團行進到離盛州三十裏處的驿站時,遼國的官員已經在那裏等候了。本就是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