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章節

,然後謊稱病重,果真你舅父就挾持了溫耘三代單傳的侄子,要挾他做假聖旨給你們,又收買了負責暗衛的劉平,企圖截殺趙瀾江一行。失敗後,又動起了都察院的主意。都察院現在野心是有些大了,你母妃對都察院的張老頭有恩,小忙自然幫了你了。可你千不該萬不該找他們幫你刺殺趙瀾江。你可知道別人是借着你殺人啊!你母妃膽識過人,算是個将才,偏偏有你這麽個兒子可真是慘到家了。她是個聰明女人,為何養出來的兒子卻是如此愚笨?都察院的殺手那麽容易就被你所指揮?”瑞武帝一氣說了許多話,嗆着氣了,咳個不停。溫公公連忙敲背,送茶水。

二皇子 在地上,抖如篩糠。

九十九、剖心

瑞武帝咳了很久,整個人看上去似乎要比瀾江還要虛弱。他擡擡手,指指李轍他們,溫公公連忙傳達道:“陛下讓三位殿下先回去,改日再談。文軍師和瀾江王殿下稍留片刻,陛下留您二人用膳。”

二皇子如蒙大赦,連忙叩首退了出去,大皇子也緊跟着走了,李轍擔憂的望了望瑞武帝,瑞武帝沖他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李轍無奈,也只得出去了。

文白和瀾江被溫公公請到一側的暖房裏坐下,又着人上了茶水點心,自己邊退下了。

二人迷迷瞪瞪,不知陛下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剛才聽的我怎麽有點兒糊塗了。”文白 腦袋,“事情怎麽跟我們想的不太一樣啊。”

瀾江嘆口氣,道:“這皇家的事又豈是那麽容易懂得,我們還是少猜想,老實候着吧。好歹現在陛下安好,危機也解除了。一切都漸漸好起來,我也就不想再想太多了。知道的多了有時不是好事。”

文白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也懶得再想,專心致志的研究起宮裏的點心,不吃不知道,一吃吓一跳,這宮中的點心果真不是凡品,入口即化,唇齒留香。文白抱着盤子吃個不歇。還不時的給瀾江塞幾塊,吃的不亦樂乎。

溫公公進來時,兩個人吃的一臉渣滓,正在搶最後一塊梅花糕。溫公公呆滞了片刻,又恢複常态,“瀾江王殿下、文軍師,請移步聽花閣,禦膳已準備好了。”

瀾江慌忙整頓自己的儀容,又踢了踢文白,示意他擦擦臉。才跟着溫公公出了門。聽花閣在湖邊,風景不錯,也很安靜。閣中的圓桌上已經滿滿的擺上了菜品。瑞武帝坐在桌邊,舉着一杯酒滿滿的品着。見瀾江他們來了,瑞武帝點點旁邊的位置:“坐吧。”

兩人行了禮,畢恭畢敬的坐了。

“瀾江,聽李轍說,你傷的很重,我心難安。這件事,我有責任,思慮少了些,竟險些害你喪了性命。還好現在你好好的坐在這兒,不然我到九泉之下都無臉見你父親。”瑞武帝隐晦的向瀾江道了歉。

瀾江惶恐,連忙道:“此事是我太過大意,中了敵人的奸計。陛下這樣說,我真是太慚愧了。”

瑞武帝搖搖頭,道:“京城中發生的一切事情,原本都在我的預料中,除了你的受傷,這是我所沒有想到的。想必你們心裏都有不少疑惑,大可開口詢問,今日我知無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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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白與瀾江對視一眼,都沒有出聲。

“怎麽,不想問問嗎?”瑞武帝笑眯眯的問道。

文白清了清嗓子,試探着問道:“陛下,您早知道二皇子要殺趙光遠将軍?”此話一出,瀾江臉色都變了。

“好你個文白,你這一問可真是誅心啊,當着瀾江的面問我這個,可是要離間我們?”瑞武帝并沒有發怒,反而是心平氣和的模樣。

“微臣不敢。”文白抹把汗,這伴君如伴虎可真是一點兒也不假。

“趙光遠是我少年時的玩伴,陪我練武,後來我們兄弟幾個為了皇位争的頭破血流,是他幫我坐穩了這個位置,還有錢永忠也是。我曾經許諾,只要我在一日,便讓他們安享太平。可惜,我的諾言沒有實現,瀾江,你父親是我身前的銅牆鐵壁,我,實在是欠他良多。當日他身死,事發突然。我始料未及,等暗衛将調查報于我時,我、我實在是慚愧。我的左膀右臂,居然被我的妻兒害死了。縱然他們不是主謀,可也沾染了你父親的血。我對不住趙家。”瑞武帝老眼含淚,顫顫巍巍站起來,對着瀾江鞠了一躬。瀾江驚懼不已,連忙跪地:“陛下,萬萬使不得。”

“趙家男兒皆戰死沙場,我心中有愧,你趙家冤魂當得起我一躬。”

瀾江跪扶瑞武帝坐下,“陛下,身為軍人,馬革裹屍還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也是至高無上的光榮。我雖悲痛父兄的身亡,可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你是個好孩子,也多虧了你。”瑞武摸摸瀾江的頭。“打從知道了 和他母妃做的事後,我日夜難安,他母妃是個有手段的女人,做事精于算計,和西南軍還有都察院都有很深的交情,我就想看看他們究竟想做些什麽。所以并沒有處置他們。後來孫氏又故意設計,想要你與老大反目,可惜被你識破了。你發回徐東元口供時,我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可以試探試探他們究竟可以做到什麽程度,也算是為轍兒登基清清路吧。口供我假意安排他們透漏給孫臨知道,又謊稱病重恐難治愈,給他們可乘之機。果然,溫耘宮外的侄子當天就被挾持了,其實他們真的很蠢,像溫耘這種跟在我身邊幾十年的人,又豈會露出那麽明顯的軟肋給別人,所謂侄子不過是幌子罷了,他們還真的上了當。還要挾溫耘為他們假造聖旨。又收買統管暗衛的太監劉平。劉平此人貪財好色,我一直不喜,可是他跟随我多年,也一直很忠心,還很精于調教暗衛,所以便把暗衛營交給了他。之前孫氏多次送銀兩和女人給他,他來者不拒。後來一見我‘病重’,孫氏又威逼利誘,果然就投靠了孫氏。我的眼光,原來也有看岔的時候啊。”瑞武帝搖搖頭,抿了一口酒。

一百、父子

瀾江和文白兩人沉默的聽着,這些都是隐秘不過的事情。瑞武帝毫不遮掩的統統說出來,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都察院的張廣和陳四喜都是我一手栽培出來的,可惜現在人老了,心也大了。張廣這個人圓滑靈活,膽子也小。他胞妹以前在宮中當女官,犯口舌之罪要被罰刺面,後來是孫氏幫忙免了刑法,後來還賜了婚事,張廣對孫家應當是很感激的。他調動都察院的探子幫 也不足為奇了,可是要說他派人刺殺瀾江,這就不大可能了,張廣膽子很小,也很謹慎,刺殺瀾江是死罪,他定然不會冒這個險。”瑞武帝喝幹了一杯酒,放下杯子,文白連忙給他斟上酒。

“陛下,當日刺殺瀾江的确實是使用的是短弩,身手做派也确實是都察院模樣。短弩除了禁衛軍,就是都察院裝備了,微臣實在想不出那些殺手是來自哪裏了。”文白解釋說。

瑞武帝白他一眼,道:“我又沒說不是都察院的人,只是那幫子人不是張廣派去的,而是陳四喜的人,他是元後曹氏的外甥,也就是老大的表哥,外人都不知道老大與陳四喜的關系。當時元後去世,老大年紀還小,又沒個仰仗,我挑了陳四喜到都察院,也是想着老大以後可以有個依靠,最起碼和幾個兄弟相比不會吃虧。可惜我還是高看了老大的本性,可惜啊,生在皇家的孩子,又有哪個能算作是良善之輩。他跟陳四喜一直有來往,當日瀾江遇刺後,我很震驚,因為以 的實力還有張廣的個性,是不可能做成這件事的。溫耘去查了,我才知道,原來老大也摻和了,去刺殺瀾江的人正是陳四喜手下的。想來也可笑,我妻兒害了你父親,大兒子還險些害了你,真是,我的老臉,都要被這幫不成器的丢幹淨了。”瑞武帝有些無奈的苦笑,為人父母,無不希望兒女可以成器,尤其是身在皇家的孩子。

瀾江啞然,大皇子她曾經打過交道,甚至還結了個不倫不類的同盟,那樣溫文淡薄人,怎麽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實在令她感到很難理解。

“也許此事并非出自大皇子授意,是陳四喜自作主張也不一定。”瀾江說出自己的猜測。

瑞武帝搖搖頭,嘆息道:“如果沒有老大授意,陳四喜又何苦攙和進這潭渾水,他是個再謹慎不過的人,這麽多年的,從未做過一件出格的事情。”

“也不知大皇子為何要對瀾江下手,這對他并沒有什麽好處啊。”文白也疑惑了,瀾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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