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章節
星是徹底死心了,她不願再去勸說靈宣什麽,只吩咐衆人,皇上願意如何,便如何吧。
幾經折騰,選秀終于結束了,入選秀女也擇吉日入了各自的宮殿,只待皇上垂青招寝。不過她們恐怕是要失望了,如今的天啓帝可不同于先帝,是個不愛美人的皇帝,若想要侍寝?慢慢等着吧!
果然不出宋辰星的所料,秀女入宮整整十天,沒有一人被招侍寝,所有秀女仿佛都被靈宣刻意忘記了一般。
聽到敬事房來報,宋辰星嘆氣連連,這靈宣究竟是怎麽了?問他心愛的女子是誰,他也不肯說,給他安排曉事女官,他也不要,處處都和宋辰星反着來。難道還要她去逼着他臨幸妃嫔?
宋辰星心煩意亂的想着,青玉來求見了。青玉原本是在皇陵為蕭貴妃守陵的,蕭墨池離開京城遠赴北疆前把她叫回了宮。宋辰星就留她在身邊伺候,不知蕭墨池在哪裏留有暗差,青玉總能時不時的給宋辰星送來蕭墨池的信箋。此時一聽到青玉求見,宋辰星心裏立刻騰起了期盼。
“給娘娘請安!”青玉行了個禮,轉身把殿門關上了,從懷裏掏出一封密封的信箋呈給宋辰星,“娘娘,這是主子的信!”
宋辰星迫不及待地拿來拆開,入眼的果真是蕭墨池筆鋒淩厲的字跡。青玉悄悄退下了,留宋辰星一人去慢慢品讀情人的來信。
蕭墨池的信隔上十天半月便要來一封,信裏總是先說些他在北疆的生活,戰事進行的如何,然後又會大篇幅的來詢問宋辰星在宮裏的生活,諄諄叮囑要她保重身體,不要勞心勞力。雖然都是千篇一律的話,可宋辰星就是讀來甘之如饴,這兩年多的時光,她就是靠着這一份份風塵仆仆的信箋來熬過那麽多個苦悶孤寂的日夜。
把不算很長的信翻來覆去讀了數遍,宋辰星小心翼翼的把信收進一冊掏空了的書本裏,那裏類似的信紙已經有厚厚一摞了。她抱着那冊書,長長嘆了口氣。然後開始研磨書寫回信。
落筆寫下一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吾與君兩載未見,豈非相思一世?”,覺得不妥,又給揉了丢掉,重寫,反複數次,才勉強寫出一封合意的回信。
而此時的避風閣,靈宣端坐在上座,臉上陰晴不定的掃視着跪在下面的女子,女子瑟瑟發抖,幾乎要哭出來
“你是要一五一十的招出來,還是要朕對你上了大刑再說?”靈宣輕輕活動了一下手指,慢條斯理道。
“皇上饒命啊……奴婢、奴婢什麽都不知道……”
而此時的避風閣,靈宣端坐在上座,臉上陰晴不定的掃視着跪在下面的女子,女子瑟瑟發抖,幾乎要哭出來
“你是要一五一十的招出來,還是要朕對你上了大刑再說?”靈宣輕輕活動了一下手指,慢條斯理道。
“皇上饒命啊……奴婢、奴婢什麽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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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宣冷笑一聲,道:“你不知道?那朕問你,太後與人私通的消息,又是從哪裏傳出來的?”
跪在殿下的女子渾身一哆嗦,眼淚嘩嘩的往外湧,“皇上,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只是聽聞、聽聞壽寧宮的東夏宮女說太後可能鐘情于某人,奴婢便同交好的小姐妹說了,不知這話怎麽會傳聞成這個樣子!皇上饒命啊!”
“饒命?!!如若不是朕發現及時,把你們這些腌臜奴才統統抓了起來,這話豈不是要傳到太後耳裏?你該慶幸太後如今還不知道你們如何編排她,否則朕要把你們千刀萬剮了!福喜,把她拖下去,然後叫個小太監去把太後宮裏的東夏叫來,切記不可驚擾了太後!”靈宣陰測測瞪了那 的宮女一眼,沉聲吩咐道。
自打靈宣的身邊的掌事太監被罰到刑司後,宋辰星特意在宮裏選了一批老實可靠的大太監供靈宣挑選。靈宣便挑中了年紀不大,但行事穩妥的福喜。福喜自打來靈宣身邊後,便一直勤勤懇懇,把靈宣服侍的妥妥帖帖。
前日福喜忽然神秘的告訴靈宣一個消息,說是太和殿的宮人近來私下有些風言風語,跟太後娘娘有關。靈宣一聽,勃然大怒,把所有人都抓了起來,嚴加審問,結果卻得知,消息是從太後的壽寧宮傳出來的。
071、
不過一柱香的功夫,福喜來報,說是壽寧宮宮女東夏已經在門外候着了。靈宣便讓她立刻進來。
東夏是進門時還有些莫名,前來叫她的小太監她認得,是皇上身邊兒的紅人,只說是福喜公公有事找她,可到了避風閣,卻發現要見她的另有其人。她擡頭一看,居然是皇上,立刻整頓儀容跪下行禮。
“起來吧,朕叫你來有話問你!”靈宣揚揚下巴,淡淡道。
“是,皇上!”東夏半垂着頭,規規矩矩的站着。
“你可曾認得太和殿的春紅宮女?”
東夏心中一緊,連忙低聲道:“認得,她是奴婢表妹!”
“好一個表妹,真是大有本事呢,居然在私下編排太後,莫不是你這姐姐教誨的好?”靈宣露出一個嘲諷的微笑,冷聲道。
“皇上恕罪!”東夏腿一軟,跪在地毯上,“皇上,奴婢确實不知道春紅她私下說了些什麽!”
“不知道,你們都不知道?那太後有鐘情之人,這話可是你說的?”靈宣面色愈發陰郁了,聲音冷的快結了冰。
“奴婢、奴婢不曾……啊!”東夏戰戰兢兢,一句為己開脫的話還未說完,一個瓷杯便狠狠砸在她的面前!四濺的碎片劃破了她的脖子,可她已經怕到不知痛了,冷汗絲絲縷縷的從她脊背滲出,漸漸濕透了衣衫。當日她酒後多言,說畢便後悔了,再三要春紅保密,不要說出去,可誰知,還是傳出了不好的話!
“你一五一十的說了,朕就繞過你同你表妹,不然,半柱香的功夫,你就會看到你的表妹人頭落地!”
東夏打了一個寒戰,渾身無處不在發抖。“皇上、皇上饒命啊,奴婢只是酒後亂說的,無心的!”
靈宣輕扯薄唇,笑了,“我只當酒後吐真言,原來你還有酒後無心編排一說?你的這些借口,朕一個字都不信,你最好快些說,朕的耐心不大好,而且,半炷香的功夫也不長!”
東夏冷汗如雨水般落下,面如死灰,緘默了半響,還是低聲道:“奴婢不知道……”
“呦!還真是個忠心護主的奴才啊!那好,福喜,把之前那宮女仗打八十!”
“是,皇上,那是要死的,還是活的!”福喜躬身回道。
在宮裏打板子的太監都是下手有數的,你若要人挨了八十板還活着,那打完八十板子,人一定還有氣兒,你若要打十板子把人打死,那到第九板子的時候,人估計就已經不行了。
“廢話,我要是要她活,我就不打八十大板了,慢慢打,千萬別提前把人打死喽!”靈宣罵了一句,提醒道。
東夏淚水連連,咬牙咬的滿嘴血腥味兒,哭的 不止。
很快,殿外傳來“噗噗”的悶響,那是板子落在人肉上的聲音。
一聲一聲,像是鞭子抽打在東夏的心上。她自幼家貧,為了生計小小年紀就入了宮,而表妹也是因着她在宮裏過的不錯,才也跟着進來了。沒想到今日,因言辭之禍,竟然小命難保。
過了一會兒,也不知是春紅堵口的東西送了還是怎麽,她居然開始慘呼起來,奄奄一息的哀求着,求皇上放過她。
“聽到了嗎?好聽嗎?”靈宣端起茶杯淺淺喝了一口,低聲道。
“皇上……饒命啊……”東夏終于崩潰的哭癱在地上,“您饒過她吧,奴婢什麽都說、什麽都說啊!!”
靈宣勾起唇角,“很好,福喜,讓外面停下來,送那宮女去醫治!”
東夏痛苦欲絕,淚流不止,她後悔,為什麽管不住自己的口,竟讓禍從天上來,不僅害了自己、害了春紅,還有可能會害了主子。
“不用再假惺惺的哭了,既然已經決定背叛,就更徹底一點兒,我後宮還空着呢!只要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朕就饒恕你們姐妹,還可以找太後要了你,讓你從奴才升級作主子!但你若是騙了朕,朕就把你打折了腿,送去北疆軍營,充當軍妓!還有你那表妹,也會同你作伴!你自己想清楚。”靈宣淡淡的說着,聲音不大,但卻讓東夏的心都開始抖動起來。
從奴才做主子,這是何等的榮耀啊……夢寐以求的東西,居然以這種方式來到自己身邊,難道這就是古書上說的,禍兮福之所倚?東夏迷亂的想着。
“說,從頭開始,你是如何發現太後心有所屬的!”靈宣徹底失去耐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