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張他只是按吳三省的意思行事而已。”
解雨臣和張起靈都看了黑瞎子一眼,他這話明明就是在把自己跟這件事的關系撇清。
黑瞎子不看張起靈,只是一臉無辜地看向解雨臣:“解當家還有什麽疑問,在下可以一一告知。不知解當家有沒有空,一起吃個午飯?”
張起靈掃了解雨臣一眼,轉身離開了。
黑瞎子沖解雨臣說:“哎,老張就這麽個臭脾氣,解當家你不要在意。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在下知道的一清二楚,還請解當家賞臉,容在下為你一一講解。”
解雨臣說:“黑爺您來者為客,這杭州城我也算是熟悉,還是由在下請黑爺吃頓便飯吧。”
黑瞎子笑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05】你命裏缺個我
杭州城最大的酒樓叫樓外樓,解雨臣就是帶着黑瞎子來這裏吃飯,還叫了壺上好的美酒。
黑瞎子痛快地将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解雨臣講了一遍。
解雨臣給黑瞎子添了杯酒,問道:“黑爺還是直接告訴我吧,張爺對小邪,是不是存了什麽心思?”
黑瞎子打着哈哈:“老張自然是想把生意做成了。”
見他不肯說,解雨臣笑了笑,沒再追問。
黑瞎子挑眉:“解當家你怎麽不問問我的心思?”
解雨臣側頭看着他:“黑爺有什麽心思,值得在下過問?”
黑瞎子興致勃勃地說:“在下對風水命格略有研究,一見到解當家,便看出解當家你陽氣不足,小時候一定身體不好,被家裏當女孩子養過。現如今雖然陽氣回升,卻也還是缺了些。”
Advertisement
解雨臣勾起嘴角:“那依黑爺之見,在下該怎麽做?”
黑瞎子摸摸下巴:“你需要一個至陽之人伴在身邊。
解雨臣點頭:“在下明白了。”
見解雨臣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黑瞎子說:“我看你還不明白,你可知從何處找這至陽之人?”
解雨臣說:“這個就不勞黑爺費心了,反正,這個至陽之人不會是你。”
黑瞎子搖頭晃腦地說:“非也非也,正是在下。我跟老張一起去倒鬥,我的陽氣是可以壓住鬥裏的棺材的。”
黑瞎子的命格的确是至陽,他說的壓棺材也是真的,只不過解雨臣并不在乎:“我不覺得我缺什麽陽氣。”
黑瞎子嘆口氣:“我還是直說了吧,解當家你命裏缺的是我啊。”
解雨臣倒酒的手一頓,他真是沒想到這人會這麽…不要臉。
黑瞎子繼續一本正經地說:“命這東西,一直都是很玄乎的。”
解雨臣無視了他的話:“在下尊稱您一聲黑爺,還請您和張爺務必保證小邪的安全。他帶了那麽多明器回吳山居,我怕有人會對他不利。”
“這是自然。”黑瞎子說,“尊稱什麽的其實不用,解當家你不如直接叫我瞎子如何?如果解當家不介意的話,我就叫你小花…哎,不行,吳老板這麽叫你的,那我就叫你大花好了!”
解雨臣眼角一抽:“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黑瞎子搖頭:“對于你的事,我只嫌知道的太少呢。”
吳邪回了吳山居,胖子早就在那等着了。看着吳邪帶人挑了幾個箱子回來,胖子摸着箱子問他:“老吳,你這是打劫張府去了?”
吳邪都不知道該吐槽他的稱呼還是他的話,只好直接告訴他:“那塊古玉我沒帶回來。”
胖子一聽就急了:“為啥?”
“小哥不賣。”
胖子還是問:“為啥?”
吳邪說:“我怎麽知道?你不如自己去問他。”
胖子急得來回走,邊走邊念叨:“胖爺我跟雲彩的姻緣可就靠這塊古玉了,張爺他不賣?!這可咋辦?”
吳邪聽着,雲彩恐怕就是胖子的心上人了,他說:“胖子,我勸你一句,強扭的瓜不甜。你要是真靠一塊古玉得到心上人,那可真是太可悲了。”說完這句話,吳邪自己先愣了,他突然開始懷疑,自己對張起靈的心動,是不是因為張起靈有那塊古玉。可是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就是說,張起靈真的喜歡他?
這個因果關系讓吳邪不知道該怎麽評判,他有些迷茫地想着,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張起靈。
吳邪看看急躁不安的胖子,心中升起了一個想法。
“明天我再去趟張府。”吳邪一字一句地說,“幫你再要一次那塊玉。”既然那古玉是他心中郁結所在,不如直接送給胖子,然後他再慢慢理順,自己對張起靈到底是什麽感覺。
胖子總覺得吳邪的神情有些奇怪,到底哪兒奇怪他卻說不出來,只好沖吳邪道了謝,希望他能帶回來好消息。
傍晚時分,解雨臣來吳山居找吳邪。
吳邪看到他挺驚訝:“小花,你不是回京城了嗎?”
解雨臣說:“我還要在杭州多呆一段時間。”
吳邪給他倒了茶:“生意出問題了嗎?”
“也不算。”解雨臣頓了頓,然後說:“就是,我大概要有個很厲害的競争對手了。”
吳邪一臉納悶:“什麽意思?”
解雨臣喝了口茶:“等你什麽時候告訴我你借錢做什麽去了,我再告訴你我說的是什麽意思。”
吳邪一噎,默默端起茶給自己灌了兩口。
解雨臣嘆口氣:“行了,我也不逗你了。我見過張起靈和齊黑瞎了。”
吳邪愣了又愣,半晌才問出一句:“你怎麽會見到他們?”
解雨臣将他跑去張府偷聽被發現的事剪了一遍,省了黑瞎子的那些關于“命”和“陽氣”的話,然後說:“張爺可真是好本事,等他把手裏的貨都清給你三叔,他就要開始在這杭州城裏搶生意了。我們解家雖然主業在京城,可是杭州城的布莊基本上是解家的。黑瞎子跟我說,他們的目标是杭州城的各行各業。”
吳邪一臉無語:“他們不會連布莊的生意都搶吧?”
解雨臣哼笑一聲:“他們有什麽不會的?”
吳邪有些急躁:“那要不,明天我跟小哥說說這事?”
解雨臣盯着他:“小哥?”
吳邪撓撓自己的下巴:“咳,就是張起靈。”
解雨臣意味深長的眼神讓吳邪有些坐立不安,不過還好解雨臣把這個話題跳過去了:“你手上有這麽多明器,自己一定要小心點,別招了臭蟲來。”
吳邪贊同:“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了,我會等三叔回來,跟他好好談談。最好直接通過他的手把東西出了。我爹和二叔一直不讓我接觸盜墓這行當,我還是盡量遠離的好。”
解雨臣點了點頭:“那我就先走了。我得好好準備準備,迎接對手的挑釁。”
吳邪尴尬一笑:“算不上挑釁吧?”
解雨臣沖他一笑,沒說話直接走了。
吳邪正想着找個什麽理由再去張府跟張起靈要一次古玉,就看見自己幾年未見的三叔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你這個臭小子!腦子壞掉了?!你竟然花了一萬兩黃金買了張爺的貨!你哪兒來的那麽多錢?!”
吳邪看看吳三省身後一臉無奈的潘子,示意他跟王盟先出去。潘子跟在吳三省身邊多年,是吳三省最忠實的“惡犬”。吳邪對潘子一向是尊敬的,他知道自家三叔脾氣一向不好,如果說有誰能平了三叔的暴脾氣,那就一定是潘子。這次連潘子都沒能安撫了三叔,可見三叔是真的動火了。
屋裏只剩下吳三省和吳邪兩人,吳邪沒理冒火的吳三省,自顧自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茶喝茶。
吳三省氣的跳腳:“臭小子!你耳朵聾了!”
吳邪掏掏耳朵:“沒聾,我可是聽的清清楚楚,有人說我是鐵公雞,一毛不拔。”
吳三省語噎,罵娘的話到嘴邊轉了兩轉,硬生生吞了回去:“你就為這個,就砸出去一萬兩黃金?”
吳邪笑了:“不,我是為了讓你砸十萬兩黃金,才狠心砸出去一萬兩。”
吳三省簡直要被他氣死:“你想坑死你三叔啊!”
吳邪倒了茶敬給吳三省:“不敢不敢,三叔息怒。”
吳三省氣哼哼地接過茶,自己坐在椅子上:“不敢個屁!你都已經把我拖進泥潭了!”
吳邪一本正經地說:“我雖然是奸商,可從來都是說話算數的嘛。三叔你同是吳家人,不會做那種言而無信的小人吧。”
吳三省撫着心口告訴自己不能跟這小子置氣:“你三叔我不是輸不起的人。不就是九萬兩黃金嘛,又不是白扔出去。你跟我一道去張府,把這事兒結了。”
吳邪連忙說好話:“三叔您本事大,您看是不是,連我手上這批貨也收了?湊個十萬兩整數嘛!”
出乎吳邪的意料,吳三省沒罵他,反而一口答應了:“我也正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