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擊。
我随着手機鈴聲哼出旋律,腦子裏幻想着他因我不接電話而焦頭爛額的模樣。
只不過,當鈴聲停止,手機安靜下來,我知道,他是不可能因為這樣的原因就變得焦躁的。
或許,他比我更了解我自己。
隔了差不多半分鐘,他的電話又打來了。
我急忙接起,做出一副慌亂的樣子,對他說:“爸爸,我聽到手機響,跑過來的時候您已經挂斷了。”
“嗯。”他的聲音依舊冷冷的,讓我想起阿爾卑斯山頂的溫度。
我們彼此沉默了幾秒,他說:“你去我房間,衣櫃下面的抽屜裏有一條深藍色條紋的領帶,給我送到公司來。”
“我送去?”我之所以會驚訝地這樣問,是因為自從我來了這個家,對岳父的事業一無所知,并且,我們坐在一起吃飯聊天時,也從未聊起過這個話題。
我以為他不想讓我過度插足他的生活,現在他這樣的舉動,讓我欣喜若狂。
“等會兒我把地址發給你,我在辦公室等你。”他挂斷了電話,幹脆又利落,就像他每次插進我身體時一樣,毫不猶豫,毫不拖泥帶水。
我扭頭看向衣櫃,岳父一定想不到,我現在就在他的房間裏。
我想我可能有戀物癖,不過這只針對我面對岳父的物品才成立。
當我的手指觸碰到那條他說的領帶時,竟激動得起了反應。
我幻想将領帶綁在我挺立起來的性`器上,在被他抽`插時,垂下來的帶子在空中搖搖曳曳。
我愛這種感覺,無恥又下流。
當我敲響岳父辦公室的那扇門時,幻想過很多裏面可能出現的場景。
我想起之前家裏傭人說的沒穿褲子的男孩,竟格外期待與他的碰面。
我自信可以在任何方面讓對方顏面掃地,我自信能牢牢抓住岳父的身體和靈魂。
得到應允推門進去時,我幻想的淫`蕩場面并未發生,我的岳父坐在一張寬大的桌子後面,手裏拿着一支鋼筆,在面前的紙上寫着什麽。
我換上一副受寵若驚的小白兔模樣,站在門口手足無措地對他說:“爸爸,領帶我給您拿來了。”
我心跳很快,在這安靜的辦公室裏,甚至覺得自己的心思已經被他聽到了。
我以為至少他會留我溫存一會兒,在這樣的場合接吻、愛`撫,那是無比刺激的事情。
但他沒有。
他出乎我意料地頭都沒擡對我說:“放在沙發上吧。”
我慢慢走到沙發邊,沒有聽他的話,而是把領帶放到了茶幾上。
他看了一眼,看的不是我而是領帶。
等他收回視線之後,我邁出腳步試圖過去引誘他,卻聽到他說:“晚上我有應酬,你先回去吧。”
十五
顧孟平這樣的男人,最招人恨,也最招人愛。
他在我心裏的模樣又變得模糊了,從最開始威嚴的岳父到前幾天兇猛的野獸,再到此刻,一個讓人就算掏出心都看不懂的妖魔。
我愣在原地,那姿态,大概可笑至極。
我向來不覺得自己是什麽值錢值得被人尊重的人,不然我也不會違背本心貪圖富貴娶了我的妻子。
我的字典裏不該有“自尊”和“自愛”,因為我壓根兒就不配。
但現在,站在這裏,我覺得無比羞愧。
我粗鄙的欲`望和醜陋的內心赤`裸裸地擺在這裏遭到了來自他的嘲笑。
我心有不甘,覺得這場較量中我不可以被一招擊敗。
就算輸,也得輸得心情暢快。
他依舊沒有看我,大概也沒料到我會忤逆他的意思。
我再次靠近他,蹲下來,仰頭看他,手掌從他大腿根處緩慢地摸到了裆部。
他的性`器瞬間勃發,那突然失控的欲`望,讓我心情愉悅。
我把頭靠到他的身上,聞着他淡淡的香水味道。
他冷着聲音說:“把手拿開。”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是這樣的反應。
之前在床上、在畫室,那些瘋狂又讓人沉醉的畫面一一擠到我的眼前,我咬住他的袖子,像一條即将被丢棄的狗,我說:“爸爸,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他終于看我了,一把掐住我的下巴,非常用力,讓我覺得自己的骨頭幾乎快被捏碎。
他沒什麽表情地對我說:“我在工作。”
我盯着他看,跟他對視,完全沒辦法将他的情緒看得通透。
我說:“爸爸,你硬了,我幫你吧。”
我用力地掙脫開,然後跪着,爬到了他的辦公桌下面。
我躲在那裏,跪在他兩腿之間,擡手解開了他的腰帶。
這一次,他沒有再阻止我,而是往前傾了傾身子,繼續他的工作。
我知道他在裝模作樣,都已經硬成這樣,怎麽可能還能夠冷靜地去翻閱文件。
我把他粗大的性`器從內褲裏掏出來,迷戀地嗅了嗅。
那上面男人獨有的腥臊味道讓我癡迷。
他是我唯一經歷過的男人,這根東西曾經在我身體裏進進出出。
不管它以前有過怎樣的經歷,但現在,我總覺得它有一半是屬于我的。
從龜`頭頂端順着莖身舔下去,我能聽到他逐漸變得粗重的呼吸聲。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做着這樣的事,于我而言,刺激又滿足。
我一邊給他口`交,上下吞吐,一邊開始自`慰。
我閉着眼,毫不控制地發出呻吟。
我将精`液射在他辦公桌下的地毯上,在這個男人工作的地方,留下了自己的味道。
我不禁幻想此刻有人敲門,我那平日裏威嚴的岳父慌亂地按住我的頭,不讓我發出聲音,我們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做着最下流的勾當,他被我含着,我被他控制着。
然而從始至終都沒有人進來,岳父也開始不再忍耐,發出低吟。
我所有的性技巧都是這幾日來在他的調教下學到的,我用力吮`吸,吞下了他一半的精`液,另一半,讓他射在我臉上,然後抓着他的手指貪戀地吻着。
他是我的,不管他如何表現,我都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将他牢牢抓住。
就像現在,之前他還冷漠地趕我走,這會兒卻俯身與我接起吻來。
十六
我向來相信人的多面性,至少,雙面是有的。
像岳父,我目前所知,他既是骁勇偉岸讓人敬畏的凱撒大帝,又是可怖卻讓人無法自拔的撒斯姆。
他撫摸我時,我心口殷紅的血液似乎都能從心尖兒流淌而出。
他占有我時,我恨不得把自己全部的靈肉都交付于他。
他與我接吻,在這間寬大的辦公室裏,我撫摸着他剛剛釋放完的性`器,那裏還殘留着冷卻下來的粘液,讓我着了魔。
這個吻結束時,我趴在他腿上,喘起了粗氣。
我知道自己什麽模樣最誘人,知道什麽模樣最能勾起他的愛憐。
但這次,還沒等他給我我想要的愛`撫,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我們都沒來得及整理儀表,腳步聲由遠而近,落在了距離我半米的位置。
我依舊跪在那裏,轉了個頭,側臉搭在岳父的大腿上,手心擋住了他裸露出來的性`器。
那是我的,任誰都不準窺探。
我看向來人,一個年輕的男孩。
白皮膚,紅眼睛。
他哭着的樣子,讓我想笑。
“你怎麽來了。”岳父推開我的手,把軟下來的性`器放回內褲裏。
我微微皺了一下眉,不知道他看沒看到。
他沒叫我起身,在這個男孩進來之後,不看向我們任何人,只垂眼弄着他的褲子。
男孩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直接拿起桌上的煙灰缸向我砸來。
我是可以躲開的,但我偏不。
在這種場面下,誰更可憐,誰就贏了。
這個道理,我再清楚不過。
岳父也并沒有擡手替我去擋煙灰缸,那個沉重的東西砸到了我的額頭,然後彈到旁邊,摔在了地上。
我輕聲叫了出來,擺出一副受了欺負的樣子倒在一邊,捂着頭,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個男孩。
男孩哭得更兇了,指着我罵:“賤`人!”
岳父這個時候終于開了口,他對男孩說:“上次是你跪在這兒被別人罵賤`人,現在換了位置,覺得痛快了嗎?”
我閉着眼,額頭陣陣作痛。
我開始思考岳父的話,想着,他果然是個人渣。
但偏偏,越是這樣的渣滓,就越能激起我的欲`望。
我一手捂着額頭,一手撐着地,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靠在桌邊,我穿好褲子,把手上的精`液放在嘴裏舔幹淨。
被砸的地方是真的很疼,但我有了對策。
我不能成為下一個被抛棄的賤`人,就算賤,我也要賴着他賤一輩子。
我開始慢慢地站直身子,然後轉身往外走。
岳父叫住我,聲音淩冽:“小川!”
我沒有回頭,站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