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我笑。

這個笑容跟他以前的都不一樣,我竟然看出了那麽一絲的寵溺。

他笑夠了,用一只手臂将我攬在懷裏,用胡茬蹭了蹭我沒有受傷的那部分額頭,嘆了口氣說:“我真是拿你沒有辦法了。”

聽到他的這句話,我想,這一局我贏了。

從他辦公室出來的一刻,我就開始盤算着怎麽才能讓他意識到我與別人不同不止是嘴上随便說說。

在與岳父的拉鋸戰裏,我必須處于上風,這樣才能在最後,哪怕他甩手走開的時候,可以全身而退甚至比他更加潇灑。

他喚醒了我性格中最瘋狂最邪惡的一面,我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占有欲和勝負欲,甚至從未覺得感情會是戰争。

但如今,面前這個男人久經沙場,玩弄我這樣的人簡直易如反掌。

而我竟不自量力地起了邪念,想要占有他,控制他,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這是我的野心,我的欲`望,我想看他為我癡狂。

二十

清晨,岳父幫我洗澡。

我站在暖流之下,閉着眼睛,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

我不知道在面對這樣的我時,他是否起了欲`望,但我克制着心裏的沖動,試圖讓我們之間的關系不那麽肉欲。

從一開始,我們就是從做`愛聯系起來的。

在我跟妻子結婚的這段時間裏,我和岳父的接觸少之又少,甚至見了面,我只能偷偷地肖想他脫光了站在我面前,讓我為他畫一幅絕對不會給第三個人看的畫。

後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們的人生就像脫了軌一樣,拼命地撞擊在了一起。

我們互相拉扯,怎麽也看不穿對方的心思。

我抓住他的手,問他:“爸爸,你現在想要我嗎?”

我想好了,如果他說“想要”,那我們之間也就不過如此了,男人之間的愛情,到底還是要靠身體來維系,更何況,他若說“想要”,說不準我們根本不存在愛情,他所說的我與他人不同,也不過就是別人叫他“顧總”、“顧先生”,而我要叫他“爸爸”。

在等待回答的幾秒鐘裏,我忐忑不安。

心中複雜的感情糾纏成一團毛球,找不到頭,找不到尾。

我期待他說“想要”,那我就能放手毫不留情地與他一同下那名為“欲`望”的地獄,但同時也期待着他說“不要”,或許,人生和愛情,又是另一番光景。

但他只是笑了一下,把我摟在懷裏,跟他肌膚相貼地接了個吻,然後拍了一下我的臀`部說:“差不多了,去吃飯。”

他沒有給我正面的回答,我睜開眼時他已經從浴室離開。

但我想,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可以安心的侍寵驕縱了。

吃飯的時候故意将米飯弄到鼻尖兒上,然後轉向他。

他看了我一眼,沒給我想要的回應,而是說:“好好吃飯,別像個孩子似的。”

我不高興地蹭掉米粒粘到他的臉上,賭氣似的一言不發迅速吃完了飯,自顧自地上了樓。

我把畫室的門反鎖,琢磨着怎麽才能讓岳父跟那些野花野草全都斷了聯系。

他來敲門,囑咐了幾句按時吃飯又說他晚上會晚點兒回來,然後就回了他的房間。

沒過多久,我從窗戶看出去,見他的車駛走了。

雖然大概确定了他的心意,我卻依舊不能安心。

愛我,但并非意味着我就是唯一。

這讓我無法忍受。

看着他的車越開越遠,而我只能站在這扇窗戶後面,突然覺得自己仿佛是被關在籠子裏的寵物,再怎麽張牙舞爪,也只是虛張聲勢。

我不能這樣,我要占據主動。

丢下畫筆,我回了房間換衣服。

再出來時,已經收拾整齊看着像是個不錯的人。

我找到那天當着我面兒說閑話的男傭人,問他:“爸爸平時晚上都去哪裏消遣?”

他是爸爸三個司機中的一個,想必對那個男人的習慣了如指掌。

這人先是一愣,然後笑得意味深長,問我:“姑爺問這個,是什麽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不打算跟他過多浪費口舌,“告訴我。”

我拿出身上所有的現金遞給他。

果然,錢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朋友。

他接過錢,一陣嗤笑,然後說:“卡闌堂會。”

這個地方我知道,我的口袋裏還有這家堂會經理的名片。

我懶得再理他,轉身就走。

然後聽見他小聲嘀咕道:“屁股還挺翹的。”

這些下流的人,總是用粗鄙的語言滿足着我扭曲的虛榮心。

我是該發怒,還是該感謝呢?

二十一

站在卡闌堂會門口時,我心裏無比期待岳父看到我時的表情。

大概,比我為他做得每一幅畫都要更加吸引人。

天色漸暗,正是妖魔鬼怪準備出來活動的時間。

我走進去,被門口的男接待迎面攬住,客氣地問我:“先生您好,請問有預約嗎?”

不過就是一個承載着肮髒欲`望和茍且之歡的地方,竟然搞得好像是什麽了不得的殿堂一樣。

雖然心裏鄙夷到了極點,表面上卻笑着搖搖頭說:“你好,我是來應聘的。”

那人打量了我一下,然後微微躬身,對我說:“請稍等。”

他拿着對講機小聲說了幾句什麽,我聽不清楚,卻在幾秒種後得到了他的妥帖安排。

“請跟我來。”

我跟着他往裏面走,踩着這不知道到底多少下流痞子送來的錢裝點起來的地面。

在電梯上,那個男接待始終看着前方,沒有多問我任何一句話。

到了七樓,電梯門開,他幫我擋着電梯的門,說道:“右手邊第一個房間。”

他沒有跟我一起出來,電梯門關上之後,我站在那裏深呼吸了一下,然後自信滿滿地去敲響了那扇門。

我來應聘男公關,就是他們口中的“少爺”。

面試的過程比我想象得要簡單多了,那個穿着黑色西褲黑色襯衫的男人只是問我為什麽要來做這個。

我微笑着答:“我是個畫家。”

似乎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願意在“畫家”二字前面加一個“窮”來作為修飾,不過他們沒錯,我就是為了擺脫這個“窮”字,才娶了我的妻子,進到顧家做女婿。

我不要什麽臉面,只要自己渴望的生活。

就像我不要什麽安分守己的秘密情人關系,而是要跟全世界宣布,顧孟平這個男人獨獨為了我着了魔。

“我叫Jason,小畫家,你的名字是什麽?”他坐在寬大的椅子上,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

這男人畫着眼線,明明不是長相誘人的家夥,卻非要做出一副世界都要為他傾倒的姿态,有些可笑。

就像他這俗氣又常見的名字一樣。

“郁川。”我說。

“哦……”他挑了挑眉,嗤笑一聲,“小畫家,你該不會就打算用自己的真名吧。”

“是。”我冷淡地回答他說,“就叫郁川。”

我非常不願意再跟他糾結這些無用的事,據我所知,這裏的客人在挑選當晚的伴兒時,都會先看花名冊。

而花名冊上,是沒有照片的。

我這個名字,很顯然,最能觸動某人的神經。

之後的二十分鐘,我跟這個可笑的Jason又讨論了一些可笑的事。

最後,他終于錄取了我,并叫人帶我下樓,讓我等待今晚的節目。

出門前,他掐了一把我的臀`部,笑着對我說:“小畫家,祝你今晚玩得愉快。”

二十二

我被帶進了一個房間,開門的一瞬間我就被那屋子裏的混合香水味兒給熏着了。

Jason說:“在這兒等着吧,被點了會有人來叫你。”

我沒說話,一個字都懶得跟他多說。

擡手看了眼時間,估摸着距離游戲開始沒有多久了。

就在我看時間的時候,還沒離開的Jason看了一眼我的手表,當我擡眼跟他對視,那家夥竟然皺了皺眉。

果然被我猜中了?

我現在手腕上的這塊表是岳父的,在他抽屜中随意拿起來的一塊。

看Jason這個表情,要麽就是看出這東西不便宜,覺得我不該擁有,要麽就是看出了別的端倪。

但不管怎樣,我已經在這兒了,說什麽也不能給他反悔的機會。

我走進屋子,找到一個空着的椅子坐下。

跟我一樣在這兒等着的還有另外五個男孩,看起來年紀都不大,細皮嫩肉的,正是賣屁股的好時候,沒準兒遇見個合拍的,就能去過好日子了。

他們心裏打得什麽算盤,我都清楚。

因為說到底,我跟他們沒有太大的區別。

大概,最不同的就是,他們在這裏被無數不同的男人撫摸操幹,而我,走了一條小徑,伺候完女兒伺候爹。

這很有趣,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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