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撫。

我承認,我喜歡這樣摸他,甚至在心裏倒數,摸到多少次時他會勃`起。

我說:“爸爸,新月去世了,我跟這個家其實沒有太大的關系了。”

我知道什麽是他想聽的,更清楚什麽是他不願意聽的。

別人都順着他、哄着他,生怕他不悅,而我偏偏反其行之。

“以前作為顧家的女婿,我住在這裏,吃的用的,全都是你顧家的,那時候我還能安慰自己說并非我無能,是因為我的妻子是這裏的千金。”我故意苦笑,恨不得此刻能淚光閃閃,“可現在不行了,我算什麽?她不在了,我算什麽?白吃白住,連唯一可能拿得出手的畫也賣不了幾個錢。”

“郁川!”他厲聲吓住我。

但我怎麽可能會停下。

我握住他的手,将那攥緊的拳頭一點一點掰開:“爸爸,我承認自己下賤,下賤到在第一次嘗到您的愛`撫之後就整天都想着被您親吻被您貫穿,但這很過分,我不能允許自己就此沉迷,我這樣的人,一無是處,您玩夠之後恐怕連‘洩欲工具’這個标簽都不屑于給我貼上了。”

“郁川!”他再一次叫我的名字,顯然被我紮疼了心。

“爸爸,您聽我說完。”我湊過去,雙手捧着他的臉,嘴唇輕輕地貼着他的唇,“我願意被你幹,多久多疼都可以,但除此之外,我也需要倚靠一件能讓我離開您後也可以繼續過活的技術,您看,除了做`愛,我什麽都不行。”

他抱住了我,比以往哪次都更用力。

我們緊緊貼在一起,他的心跳有力到讓我想要親吻那胸膛。

他說:“郁川,你以為說這些話,就能讓我覺得你跟別人不同嗎?”

三十一

我從來都是與別人不同的。

對于這一點,我深信不疑。

所以,當岳父問出那句話的時候,我只是笑着看他。

我一點兒都不怕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穿,這無所謂,因為即使看穿了,我也不會停下來。

目的沒達到就收手,那不是我的性格。

就像,我妻子答應給我的生活并沒有兌現承諾,那我就絕對不會離開這個家。

我承認自己足夠下賤,足夠厚臉皮,但如果不是這樣,我可能根本就無法好好生活。

我很窮,還揣着百無一用的夢想,有什麽資格談尊嚴。

“郁川。”他的手在我背上輕撫,從脊背中間緩緩下滑到臀縫。

這個男人大概在看到年輕男人或者男孩時,腦子裏想的永遠都是扒光他們操暈他們,這一點在他面對我時也不例外。

所以我必須得慶幸,慶幸自己還不老。

我沒吭聲,等着他說話。

“你沒有必要做這些事來引起我的注意。”他說,“我早就說過,你跟他們不一樣。”

他确實說過,在我被他的玩物用煙灰缸砸了頭的那天晚上他就說過。

只不過這句話顯然沒什麽依據,他說不一樣,我也覺得不一樣,可到底不一樣在哪裏呢?

他得給我吃顆定心丸才行。

“不。”我說,“爸爸,原本我也是這麽以為的,但現在不了。”

“為什麽?”他輕吻我的耳朵,我知道,這男人開始發情了。

他很奇怪,有時候明明已經脹得受不了了卻不肯插進來,就好像在跟自己也在跟我較勁一樣。

我們倆,或許都不是正常人。

“因為我感受不到。”此刻的我,前所未有的真誠,“我很害怕,我不知道自己不同在哪裏,我依舊會被你抛棄。”

他将我推倒在床上,俯身吻了過來。

我放棄了繼續跟他談話,這個男人就是個騙子。

擡起手,抱住他的脖子,興致盎然地與他接吻,大概我是跟他做過愛的男孩裏技術最差勁的,畢竟他是我第一個男人。

但總該要有些特別的才能留住他,就像他插入我時,我不停地叫他“爸爸”。

這次也一樣,他結束了我們的對話,再次選擇用身體交流。

我有些喪氣,覺得我們之間,或許真的只能停留在這一層面了。

我不甘心,盤算着怎麽繼續折騰他。

我叫得大概外面的傭人都能聽見,他一邊抽`插,一邊用手捂住了我的嘴。

我憤恨地瞪着他,他毫不閃躲地與我對視,就好像問心無愧,心裏無鬼。

我很快就射了精,這一次反應格外強烈,大概是因為我的後`穴還傷着。

全身戰栗,被他抱在懷裏。

他持續不斷地進攻,讓我無力招架。

我咬着他的肩膀,哭了出來,夾雜着幾分演技,我自己都說不清。

我聽到他問我:“愛不愛我?嗯?愛不愛爸爸?”

他狠狠地往裏一頂,激得我再次失聲尖叫。

“說話!”他不依不饒地追問,“愛不愛我!說!”

此刻的我只覺得天旋地轉,哪還有工夫分神去思考怎麽跟他拉鋸。

我只能暫時認輸,被他操幹得身體顫抖,大汗淋漓,可憐兮兮地承認說:“愛,我愛你。”

三十二

我是有多不想說出這句話,只有我自己知道。

就好像這幾個字一出口,我所有的铠甲都瞬間消失,只剩下一具肉`體凡胎跟他鬥。

他緊緊地抱着我,愛`撫、親吻,像之前一樣,射在我的體內。

他貼着我的耳朵,用氣聲說:“不準嫌我髒。”

不知道怎麽了,這一瞬間我竟然有些心疼這個老男人。

我沒想到他會突然跟我說這句話,想必在車裏,我的舉動還是戳傷了他。

也就是說,他是真心實意在乎我的。

我并沒有覺得開心和慶幸,相反的,無比心酸。

第一次,我發現自己很累,從跟岳父身體交`合的第一天開始,就疲憊不堪。

我的身體和我的靈魂都沒有停下過,每時每刻都想着如何吊住這個男人。

他是我的稻草,雖說不至于沒了他我就會死,但如果被他抛棄,我會生不如死。

感情于我而言,從前不值一提,現在稍稍有了些分量。

之所以說生不如死,是因為,沒有了他給我的物質基礎,我永遠都不能過上我想要的生活,我的畫不會變成“作品”,只能是十塊錢一張的垃圾。

那些戴着有色眼鏡看藝術的人,以為他們自己如何高貴如何懂得鑒賞,其實都是愚人,愚蠢至極。

多少真正有價值的藝術家生前得不到一絲尊重,死後才被挖了墳,捧上神壇。

我自認為比不過那些藝術家,但卻有着獨屬于我的鴻鹄之志。

我想有一天,站在我自己的畫展展廳中央,痛罵那些愚蠢的藝術商人。

而要實現這個夢想,我只有依靠他顧家。

我把自己所有的尊嚴都砸了進去,從前賭顧新月對我的愛,如今賭顧孟平對我的微妙感情。

寧願所有人都看低我,也不想放棄這個夢想。

很偏執,我自己清楚。

但沒辦法,我就是這樣的人。

跟顧新月相處的那些日子,我傾心于她的柔軟和溫順,作為一個妻子,她很懂得體諒我,也懂得給我足夠的空間。

但我不愛她,我很卑鄙的把她當做了我的工具。

我是對不起她的。

但其實,我們之間,或許從來都沒有過坦誠的時刻,因為直到她死我都不知道她為什麽選擇我做她的丈夫。

只有短短數月,她的目的是什麽?

“郁川。”

岳父在我耳邊叫我的名字。

我感覺到他疲軟下來的性`器從我的後`穴滑出。

我抱住他,撫摸着他汗涔涔的背。

這個男人的身材好到讓我嫉妒,這才是男人該有的樣子。

他吻我的額頭,緊抱着我長嘆了一口氣。

“再說一遍。”

“嗯?”

“再說一遍剛才的話。”

我沉默,心裏清楚他在要求什麽,卻只想裝作不懂。

他說:“說你愛我,再說一遍給我聽。”

我依舊不吭聲,猶豫了一下,開不了口。

我可能是愛他的,起碼比對他女兒的感情要多,起碼我願意把心思分給他一些絞盡腦汁引起他的注意。

他問:“郁川,你愛不愛我?”

我還是不說話,死死地咬着嘴唇。

過了很久,他似乎是放棄了追問。

又是一聲嘆息,他說:“我是愛你的。”

三十三

我耳邊開始轟鳴,心裏的驚濤駭浪翻起來直接淹沒了我。

我用力抓着岳父的手,指甲摳進了他的皮膚裏。

他吻我,吻得很用力,牙齒碰撞的感覺把我拉回了現實。

我推開他,彼此粗喘着對視。

我看到他的眼睛在深夜裏閃爍。

他起身要走,被我從後面抱住。

我的臉貼在他腰後,環到前面的手剛好碰到了他的恥毛。

一時間,我忘了自己要問什麽。

他沒有掙紮,任憑我這麽抱着他。

“爸爸。”我終于想起了那個想要得到回答的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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