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日常
“沒關系，計劃照常進行，至于那人就一同調查再加上去就行了。”付欽沒有半點猶豫說道，不管怎樣，那是個日國人是跑不了了。
“好，那我去通知其他人來，我們的狩獵要開始了。”塗芬說着，眼中是嗜血的興奮。
付欽見她這樣子，皺了皺眉，提醒道：“別陷進去。”他們做任何事都是有目标有原因的，萬一淪為了只知道殺戮只享受殺戮的怪物，那和那些畜生有什麽區別。
塗芬一驚，諾諾道：“我知道了。”
看她這樣子，付欽也不好說什麽，想了想，擡手在她頭上輕輕拍了拍。塗芬臉色微紅，輕手輕腳挽起了他的手，笑得輕飄飄的，她覺得這是她人生到現在為止最為幸運的事了。
這廂有一群身份不明目的不明的人在商量着啥都不明的計劃，那廂程益要辦的事已經階段性做完，他繼續在幾千近萬的日國人中蹦跶着，十分引人注目十分拉仇恨的那種。
程益：“我真是很想知道在我之前這位到底是怎麽在日國人的大本營活到現在還能取得信任被放到一個旅團長身邊的。”程益感慨着順手又把幾個日國士兵趕去刷馬桶了。
幺四：“是啊……”不然怎麽配合您的演出呢？真是辛苦他了，還有，真是很對不起那位至今為止的努力了，不知道宿主能撐到什麽時候，先允許它用最優美的數據向他道個歉。
一連幾個月，程益再沒有做幺蛾子，一是現在的兵工廠和軍火庫已經在建，他現在給人添麻煩兵器什麽時候出的來，兵器什麽時候能送達戰場；二嘛，最近有個叫上井雅虎被上川流調到他身邊了，簡直半點不加掩飾，偏偏還就讓人覺得他就是光明正大的想要給他派一個得力助手分擔任務。程益可以提出來質問是上川流對他不滿要有人看着他，可偏偏不能提出上川流這是在懷疑他，現在任何事情沒有發生，随随便便不經大腦便說人是質疑自己是奸細，是卧底那可就反而讓人懷疑了。程益索性也就把人收了，日國人這裏的一些雜事他還不願意幹呢！
上井雅虎跟在程益身邊也有幾個月了，他之前沒有詳細了解過他的事，不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也只是聽說過黑木端二這個名字，僅限于此。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裏，上井雅虎也知道了為什麽大多日國戰士會對這人有異議，也明白了為什麽上川流閣下會對這人産生懷疑和不滿。
一個随心所欲不受軍紀國家所拘的人不被人接受很正常，一個處處戲耍他們自己人的長官也一定會被人所非議，更重要也是上川流閣下懷疑黑木閣下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與他們這些喜好殺戮侵占搶掠的同為國家的戰士不同，看似黑木端二很多事是在為日國的軍隊和日國考慮，從而提出各種建議使得軍隊損失少了可也使得華國的那些懦夫安全了，但是這反而是奇怪的。
這和他們所接受的思想、理念與忠誠方式完全不同！
只是他們确實沒有證據，黑木端二的來歷也确實都清清楚楚，從他調查得來不外乎是自小長在京都，參軍，升職，受到重用，調任至第三十七旅團任參謀長。
沒有一絲漏洞。
可違和感卻一絲不少。
“上井，把這份訓練和警衛計劃分下去，有什麽問題你解決。”程益把文件一甩不管了，繼續腦中對戲加調戲，最近讓巨無霸把大量的戰争片和間諜片都調出來了，開槍啊隐蔽啊用刑啊等等都得熟悉，最重要的是，那些帥帥的臺詞和寧折不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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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井雅虎有些無語地接過文件，這位黑木參謀長還真是什麽都不想管啊，這也是他到現在只是懷疑的原因，如果黑木端二有什麽問題，不論他是間諜還是什麽企圖破壞他們日國大軍的稱霸計劃的，首先得對這種重要的文件上心吧，不上心要怎麽破壞和插手？唯一有點問題的就是幾個月前被士兵從外面“請”回來吧，以前的黑木端二是不認識路的人嗎？那他是怎麽出去的？
如果程益知道他的疑問，一定會為他解惑：有種交通工具叫做人力車。
相比井上雅虎，幺四現在更無語，對戲就對戲吧，為什麽要強迫它說出那些所謂帥帥的臺詞和寧折不屈的表情宿主做反派？！它明明是個天生磁性電子音毛茸茸全靠表情包的系統！他要帥它可以甩宿主一臉帥氣和寧折不屈表情包啊！至于語氣，這是要逼它回去重新重置系統語音嗎？！
幺四想捂臉，自從遇上這宿主之後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它覺得它越來越情緒化了。
“呵！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出賣我的同伴的！”電子音（重點）
“哦~”程益聲線上揚，“你确定？可我覺得你的另一個同伴可不這麽認為呢，看，他好像快撐不住了。”程益語氣中除了對對方愚蠢的嘲諷還有期待接下來看到對方表情的興奮。
“你這個畜生！呼，呼（疲憊的喘息聲）……”電子音（重點）。說真的，幺四現在大概能了解人類說的尴尬癌是什麽意思了，沒想到這種癌細胞還能影響系統。
……
軍火庫和兵工廠建起來了，該到的器材和人力也都到齊了，一切如火如荼地順利進行着，從鄭鋒那邊傳來的消息也不錯，他們有人已經進了工廠，一面做事一面摸清了武器及材料儲放的位置，進廠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把廠子裏的地形、分布、兵力、巡邏以及運送完成的武器送往軍火庫的路線摸得徹徹底底，還能賺錢！程益對這些人的辦事效率感到很滿意。軍火庫不是他們可以随便進入的地方，但是在附近也已經有了他們的人在看着，程益當時塞在燒餅爐子外夾縫的軍火庫的巡邏人數與時間，交班人數與時間以及軍火存放分布也拿到手了，接下來只等第一批軍火送出去的消息了。
可偏偏在這時候，X縣的一片日國軍官陷入了警備狀态。
一名中尉在從外尋歡回來的路上被殺，割喉刺心，被刺穿的心髒位置放着一張被血染得猩紅的白紙，紙上寫着另一個中隊長的名字而不是已是這個小隊長。除了這張紙，半點痕跡沒有留下。
從進城以來一直沒有被反抗的上川流等日國軍官發怒了，一致認為這是對尊貴的日國人的挑釁！衆人一致要求徹查，派出兵力掃蕩整個縣城，把反抗的危險人物找出來并在全城人的面前殺掉以儆效尤。
“掃蕩整個縣城？”程益一眼掃過所有人，“這是要為了幾個小喽啰放開手上還在進行的任務？這又要耗費多少時間你們誰能給我保證？！”
“可是，黑木閣下！”一名中隊長站了起來帶着滿腔怒意要反駁。
“還是說你怕下一個你就會死？”程益打斷他，“那張紙上寫的是你的名字吧，中尉？同樣作為為日國的效力的軍人，我不懷疑你殺了田中中尉，那我只能這麽想了，可你一個堂堂的日國軍人！居然會為了一個怕死的可能就退縮了？！那麽你現在最該做的不是縮在你的房間布置好重重警戒嗎？”
上川流沉聲說道：“黑木大佐的意思是就放任不管？”一雙黑沉沉帶着戾氣的眼睛盯着程益，大有敢說是就能當場讓他自盡的意思。
“當然不，這樣敢犯我#日國軍人尊嚴的人當然不能放過，必須找出來折磨他，審問他，能把日國軍人的行蹤、姓名摸清并且悄無聲息地殺掉，這可不像是一個人能幹出來的事啊，必須把這種危險連根拔除。”
“哦？”
“但是不需要像中尉說的那樣全縣搜捕，讓井上帶着一支小組暗中探查吧，老鼠總是喜歡在陰暗的角落裏出現的。”
聽到程益提出讓井上雅虎負責調查，上川流便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這個人，到底是想把井上調開還是真的沒有要保護那些人想要找出那些人的意思？
程益巋然不動。
“好，就交給井上了，只不過接下來就沒有人能做黑木你的助手了，需不需要再找一個？”
“不用了，最近還是加強警備吧。”
沒過兩天，那張紙上寫了名字的中尉死在了自己的房間，大睜着雙眼，割喉刺心。黑紅的紙上是另一個少尉的名字。
那少尉當場變了臉色。
井上加快了他的調查速度，這要是造成了軍內的恐慌可不好。
程益也是這麽想的。一條被溫水養着的毒蛇尚有控制并殺死的餘地，但是一條處于警惕狀态應敵狀态甚至是受傷的毒蛇，它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擊是不可想象的，到時候就不是找出那一夥人狠狠折磨再殘忍殺掉這麽簡單了，這裏可是有一個縣的懦弱又孱弱的百姓啊，這些日國人也沒有少做屠城這種事……
“唉，剛以為能清閑一段時間了。”程益嘆氣。
“宿主，是不是鄭鋒那些人？”
“不可能，他們還沒那麽傻。他們現在急需的是那批軍火，也需要這裏的這群蠢貨安安靜靜乖乖地給他們拿錢出來造兵器，就算要打擊也不是在軍火快要送出之前。”
“那是不是……”上次和那個女人一起的一夥人？
“是。”
“……”為什麽就不讓它說完？它可是好心想告訴宿主那男人已經跟過來了啊，算了，不知道也好……
調開井上後，鄭鋒又找了程益一次，告訴他該做的準備都做好了只等時機了。還有就是最近縣城裏百姓談得不少的的殺日案，他們确認了縣城內有一支不明的隊伍專門殺日國軍官，他們并不知情，雖然任務遇到阻礙，但那些人的初衷是好的，他們也不說什麽，就是鄭鋒有些擔心程益，畢竟現在程益明面上是個軍銜頗高的日國軍官，又因為單線聯系只有他一人知道身份，更別提那些不明真#相的熱血愛國分子了。
程益面上是滿滿的謝意表示自己會小心的，心裏倒沒怎麽在意。
幺四表示已習慣，不就是耗時間嘛，它耗得起！就只有兩個系統了，它占得贏面更大！
程益雖然對那群愛國分子不太看好，但沒想到他們手段倒是不錯，不僅沒有被抓到尾巴，還坑了井上不少人進去，殺的軍官越來越多軍銜也越來越大，上川流等軍官的臉色也越來越不好，分分鐘心情不好要屠城的節奏。
“宿主，我覺得……”
“嗯，我想也差不多。”
這次在一個少佐的心口終于出現了“黑木端二”的名字。
會議室一衆人齊刷刷看向面上一片淡定的程益，十分不合時宜的冒出了或敬佩或幸災樂禍的想法。
幺四：居然跳過了中佐！
程益：上川下#流那個貨一定沒想給我警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