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他來了
把門都關上了，兩人找了個從窗外看不到兩人的位子面對面坐下了，開始深談。
鄭鋒拿下帽子放在手邊，也開始打量程益，“我沒想到你會這麽年輕，這畢竟是一份危險至極而又需要高度的警戒心的工作，要冷靜、理智……”
程益怎麽聽都覺得這是在誇他呢，他相信這真不是他的錯覺。
不想和他再多說廢話了，程益單刀直入，“日國軍隊要在城郊外和政府大樓後方建兵工廠和軍火庫，軍火庫是進不去，找人想辦法進兵工廠做工，做工每日固定時間可以外出或回家，這方便你們聯系了解情況，到時候這批軍火是要被他們送去戰場的，想辦法劫下來，其他的交給我。”
鄭鋒聽了這話倒是愣住了，随即嚴肅起來，“軍火庫？這可不能讓他們如願。”原本華國的軍隊就在裝備上落後了不止一大截，這日國軍隊要是還有源源不斷地後援可對前方的我軍是一種不小的壓力。但是兵工廠和軍火庫要建造的消息和地點這種該沒有放出來的消息程益是怎麽知道的，還有這招工的消息，日國人什麽時候有了人性了？
沒有忽視鄭鋒眼中的疑問，這種事他遲早會知道，程益也沒想着隐瞞，大大方方說了，“我現在是日國軍隊的一名軍官。”至于他的任職，程益不想說。
面對程益的大方承認，鄭鋒第一時間并沒有露出驚訝或是擔憂的表情，而是一瞬間的戒備和懷疑。
很顯然，這話一說出來，身份一亮出來，一定會被懷疑。一個在日國軍隊裏的人是埋在其中的卧底，會懷疑才是正常的。
程益把帶來的小本本和一封信扔給他看，“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已經不在了，我一向單線聯系，這是上一個跟我的聯絡員留下的信件和我的證件。現在我叫黑木端二。”
鄭鋒将信将疑地拿過信件，不着痕跡地退後了幾步，全部看完後舒了一口氣，又重新打量了一番眼前不動聲色坐着的程益，笑着說：“我以前倒是偶然聽說過有一個留學歸來的隐藏在敵方的同伴，沒想到真的見面了倒是吓了我一跳。”
程益也不說什麽，昨天可沒怎睡呢，被巨無霸給鬧的，否則他怎麽會跑來茶樓睡覺。
“該說的都說了，現在依舊單線聯系，”這種工作不單線聯系可難活到三年，“如果有什麽事還是像今天一樣，不過找我的話改成挂白布吧，紅布太顯眼。”而且這種方式誰知道他們那裏有沒有人知道，再說了，這顏色太懷舊了！
白布條……鄭鋒動了動嘴唇，終究還是沒說什麽，點了點頭。
幺四忍不住吐槽：“白布條這不是給人感覺要糟嗎？”
“難道巨無霸你覺得鮮紅鮮紅的血色布條更好看？”程益問。
幺四現在特別想改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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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的話也不多，鄭鋒和程益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茶樓。
程益一身藍色棉布衫，在滿是商販叫賣聲的街市上逛了起來，別說，這時候的街市雖說品種不多也雜亂，可還真有些意思，東西也不錯，比如程益手上抓着的鹹肉燒餅，說是鹹肉，不如說是帶着鹹香的碎肉，每一口裏都帶了切碎的香菇和碎花生，口感和味道都是一絕，就是賣相不太好看，和紅布條有的一比。
幺四：這比較方式真是很有時代感。
程益逛得好好的，吃得好好的，前面就鬧出事了，幾個本應該巡邏的日國兵正圍着一個穿着樸素卻長得還不錯的姑娘，一看就知道在幹啥。
“巨無霸，我們走！”程益把手上的燒餅吃完，包着燒餅的紙一團，塞進自己的口袋沖上前。
“嗯，英雄救美。”
“錯！教訓下屬！”
“……”
已經太久沒有好好玩兒過的四名日國士兵原本正在這滿是人滿是物但是偏偏不能動手的街上走着，正憋着一肚子郁氣呢，就見一個女人鬼鬼祟祟從政府的辦公大樓後面出來，低着頭不敢見人的樣子，上前一抓，嘿，還長得不錯。
“你是幹什麽的？”
“你在這裏鬼鬼祟祟的是要幹什麽？”
“這一定是個危險分子！”
“對！把她帶回去審問！”
四人七嘴八舌的說着，就是抓着人不放，還說的都是日國語，顯然不管是什麽原因他們都是要把人帶走的。那女人也是，一聲不吭在幾人中掙紮着，卻也沒有露出多害怕的神情，周圍的人也都不敢上前，這些日國人不是什麽好東西他們也不敢惹，可這女的看樣子也不是什麽普通人，他們哪裏敢插手？
眼見人就要被這幾人拉走，其中一個拽着女人手不放的日國兵就被人踹了一腳屁#股。
“哪個混蛋！”那士兵轉頭就是開罵，還想着端起槍來崩他一槍，妨礙公務，打死都有名頭！媽的，當初在華國的這些地方做什麽事那還要名頭？都是那個黑木……
“黑，黑木閣下！”士兵一轉頭就腿軟了，為什麽這麽倒黴？！
這還是程益從進了縣城以來第一次在外露面。
“這個女人有什麽問題？”程益擺出一張公事公辦臉，幺四發四，這是宿主第一次有這樣嚴肅正經的臉！
“報告黑木參謀長，這個女人悄悄潛入了辦公大樓然後跑了出來，被我們發現了，現在正要把她抓回去進行審問。”四個人把人困在其中，直#挺#挺地站着胡說八道，反正這女人是從辦公大樓附近跑出來的，而且行為也不正常，這麽說也沒有區別，總之不能讓這人跑了，更不能被參謀長抓到小辮子！他們不想去打掃臭烘烘的廁所！那該是愚蠢的華國人該做的！
“你們看見她進去了？”
“沒，不，看見了！”
“看見了你們不攔着她？！讓這女人随便闖進去？！”程益怒目。
擅離職守私自放危險人物進入重地還是就是想找個女人瀉火……四人有點想哭，但是堂堂日國士兵絕不輕易留下眼淚！
“有什麽話說？”
“參謀長，卑職錯了，不該編造理由只為逃避錯誤，這是恥辱！”
“好，知道該做什麽嗎？”
“是。”
在旁人看來就是幾個士兵和一個看起來像是華國人的好像位子很高的日國人有了一番日國語的交流後，幾個士兵悲壯着臉跑步返回，留下了那個女人和那個好像很了不得男人。
“你沒事吧？”日國人一走，程益的臉上就開了一朵花。
幺四不忍直視。
結果迎面是那女人來不及收回的帶着恨意的雙眼。
幺四：？
程益：這眼睛真大。
還沒等程益反應過來，那女人掉頭就跑了，跑得飛快，能夠飛上二樓的那個飛。
幺四：“這女人……”好像真的有問題。
程益：“巨無霸，你真的知道這個世界的故事嗎？”他表示懷疑。
幺四：“……”這是咋了？
程益：“那女人身上可是帶了把槍啊，腳踝部還有一把刀，顯然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啊，而且，剛剛被抓着的時候她可是雙手蓄力中啊，要是再晚一點她被人帶到了便宜點的地方或是人少的地方，那幾個人也就死了。”而且在聽到自己也說日國語之後也是一副恨死自己的樣子，不過應該是聽不懂的，不然聽到那些人叫自己參謀長，殺了自己會更好吧。
幺四：！
程益：“巨無霸，你說說除了賣萌你還有啥用啊？”
幺四：“不，系統不會賣萌。”我還會對戲，但是不能說。
……
塗芬控制着情緒飛快地跑開，她不能在人那麽多的地方動手。
終于到了約定好的地方，是一處舊而不破的小屋，塗芬推開門，一個高大英挺的男人正等着她，“回來了？臉色怎麽不太好看，出什麽事了？”
“付欽哥！”塗芬叫着男人的名字，“我今天本想去那些狗東西的窩去看看，不過戒備得太森嚴了，但是在路撒粉又見到了一個看似地位挺高的日國人！”
“哦？之前都沒有見過嗎？”男人低沉這聲音問道。
是個之前都沒有露面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