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是軟柿子
“那個，我要申明一點，這段時間內，我可不只是只會泡妞的，我也有其他貢獻的。”他插嘴道，惹來她一記白眼。
“如果事情跟你無關，那就是跟我有關了，那些人是淩玉琪派來對付我的，對不對？”
“你太冰雪聰明了，什麽事都瞞不過你。”他嬉皮笑臉地道：“剛才，秦風已經查清楚了，的确是淩玉琪收賣那班人來教訓你。”
“對不起，因為我的事連累你了。”她抿唇道歉。
“我們什麽關系，為了你，上天下海，我都在所不辭，更何況只是小小的被插兩刀而已。”他油腔滑調地道：“不過，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的話，拜托你以後對小弟好一點，還有，如果可以再嘗嘗你親手所做的菜的話，那就更好了。”
她掀唇一笑，“好吧，等我的手好了，就親自下廚煮一頓飯慰勞你吧。”
成功拐到她肯下廚做菜給自己吃，他的心情一下子變好了，“對了，唐琰那邊，你有什麽打算？真的不需要我幫忙？”
“暫時不用了，你現在的任務是好好休養，我的事情會自己處理，還有，這幾天你最好留在家裏別到處亂走了，否則，傷口也不知什麽時候才會好。”她道。
“遵命。”他朝她做了個手勢道。
這時，門鈴響了，她看了看時間，心道可能是她聘請的私家看護來了，打開門一看，果然是她。
許心言幫他們兩人介紹，“她是蔣心如，我的高中同學，他是張勁陽，我義兄。”
“你好。”蔣心如朝張勁陽微笑道。
打量了下她，張勁陽吹了下口哨，“如果醫院裏的護士小姐，都像蔣小姐這麽溫柔可人的話，我一定舍不得出院的。”
許心言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對蔣心如道。
“心如，接下來就要拜托你，幫我好好地照顧他。如果，他不乖，到處亂跑的話，你不用客氣，用盡一切辦法，讓他乖乖留在家裏，還有，他這人油腔滑調，專哄女孩子，你可別被他的甜言蜜語騙了。假若他敢對你不規矩的話，你不用給我面子，狠狠教訓他就行。”
“我知道了。”蔣心如忍笑應道。
“喂。”聽着她的話，他臉色一黑，“你怎麽這樣說話的，說得好像我是色狼似的！心如你千萬不要聽她亂說，我這個人其實很有紳士風度的，很老實，從不會欺騙女孩子的。”
“是呀，你從來不會哄騙她們，都是她們笨，自己對你投懷送抱，對吧。”許心言吐糟道。
未等他反駁，她的手機這時響了起來，是唐琰打來的。
她拿起手機，走到一邊接聽。
“是我。”
“心言，我聽說你被人襲擊，你沒事吧？你現在在哪裏？”
“我沒事了，我現在在家。”
“你等我，我立即過去。”
話還末說完，那邊突然切斷電話，耳邊一陣嘟嘟忙音。
她揚了揚眉頭，走回來，在之前的沙發上坐下，，吩咐傭人上房幫自己收拾幾件衣服。
見她端着茶杯，他眼神閃了閃，想提醒她，她喝的那杯茶，剛才他喝過的。
注意到他的眼神，她困惑地擡眸看向他，“怎麽了？”
“沒事。”他搖搖頭，“剛才的電話是唐琰打來的？”
她點了點頭，“他等到會就到。”
幾分鐘後，唐琰就趕來了。
“心言。”
跟着傭人走進客廳，一看到她，他立即上前，将她從頭到腳端詳了遍，發現她的手背纏了紗布，眼底閃過一抹沉痛。
“你還跟我說沒事，你的手都傷了。”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一臉心疼地道。
“只是擦傷了一點皮而已，不過，醫生吩咐不要沾到水，才用紗布幫我包紮住罷了。”她仿佛很享受他的關心，笑眯眯地道。
“不行，你還是跟我回家吧，這樣我才能照顧你。。”
“就算在這裏，勁陽也會照顧我的。”
見他們旁若無人的樣子，張勁陽假裝咳嗽了下，引起兩人的注意後，朝唐琰微颌首淡笑。
“你把她領回家吧，現在我也自顧不暇。”
本來對張勁陽懷有敵意，現在聽他這一說，唐琰對他改觀不少，看着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你義兄都這樣說了，你就跟我回家吧。”他趁機說服許心言。
最後，在兩人夾攻下，她只得不情不願地收拾行李，跟着唐琰回家了。
“其實，心言本來就想跟唐先生回家吧？”
在他們離開後，蔣心如自言自語地道。如果不是早就打算跟他回去，怎會一早就讓傭人收拾好行李？
張勁陽勾唇一笑，眸底透着精芒，沒有說什麽，不過若熟悉他性格的人，看到他這種表情，就知道他并不認同她的說法。
下了車，站在唐宅門口，望着眼前這幢豪宅，她有一瞬的恍惚，原以為，這輩子不會再有機會，回來這裏了。只是望着它，卻令人有種桃花依舊，人面全非的失落感。
“怎麽了？”見她停下腳步，沒有跟上來，他轉身看着她問。
她搖了搖頭，“我回來的事，婆婆知道嗎？”
他牽起她的手，一臉溫柔地道：“不用擔心，我早就跟媽說過，你會搬回家住，她聽到後，也很高興。”
“可是——”她有些遲疑，婆婆會高興？不會吧。
“如果，之後你真的住不習慣的話，我們再搬出去住吧。”他幽深的黑眸沉了沉，唇角勾起一抹柔情似水的笑容向她保證。
“我知道，以前媽給你不少臉色看吧，你都為了我而忍氣吞聲，不過，我答應你，以後一定不會再讓你受一絲委屈，你也不用再為了我而處處忍讓媽，如果真是她無理取鬧的話，我一定幫理不幫親。”
跟他對望了眼，她輕輕地笑了開來。
“如果，讓婆婆聽到你這話，一定會罵你不孝的。”
說着，兩人推門走了進去。
“回來了。”
看到他們走進來，唐母起身相迎，吩咐一旁的傭人，把行李拿進房去。
“婆婆。”許心言先向她問好。
“半年沒見，你好像變瘦了。”唐母也熱情地上前握着她的手，仔細地端詳着她。
“你不知道，自從你出事後，我就擔心得不得了，天天都你念經求佛，求佛祖保佑你可以安然歸來，可惜一直都沒有你的消息。
不過，我一直都覺得，你是有福氣的人，應該不會那麽早死的。果然，你真的大命不死，安然回來了。不過，聽佑寧說，你一直不肯原諒他，不肯跟他回家。
你是不是還在生婆婆的氣？我也知道，以前自己是有點過分，你就原諒婆婆吧。以後，我一定會把你當親生女兒般看待的。”
“婆婆。”聞言，許心言露出一副感動不已的表情，反握着唐母的手道。
“你別這麽說，其實我也有錯，是我不懂得做人，又幫不了佑寧，你也只是心疼他，才會那樣待我。不過，經過這麽多事情，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讓我們忘記以前不開心的事吧。”
看到她們言歸于好，唐琰一臉欣慰地笑了。
“好啦，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重要的是以後，大家能相親相愛就好。”
許心言悠悠睜開雙眼，明媚的陽光透過敞開的窗口絲絲縷縷灑入房內。
右手不經意地掃了掃身邊的空位，上面還有一絲溫暖，證明躺在上面的人才離開不久。
坐起身，迷蒙的眼睛掃視了房間一圈，已經沒有了唐琰的蹤影。轉頭看了看床頭櫃上的時鐘，原來已經九點多鐘了，看來他已經上班去了。
下了床，她伸了伸懶腰，走到窗邊，呼吸了下新鮮的空氣。
望着熟悉的風景，她心中卻浮起一陣悵然若失的空虛感，呆然地望着前方。
忽地，她眼眸一凝，視線落到停在大門口面前的那輛灰色跑車上。
這車不是唐琰的，這麽早會有誰來？
沒再多想，她轉身走進洗手間梳洗去了。
“你終于起床了，我正打算叫人去叫醒你呢。”
下了樓，就聽到婆婆的聲音，她正想回話，卻感應到一道令人反感的視線。
擡眸，就撞上一雙眼睛冷冷地自己，目光交織的瞬間，許心言冷然地揚了揚唇角。
“琪琪說有事想跟你談，那我也不妨礙你們了。”婆婆站起身，就朝自己的房間走去，留下她們兩人單獨相處。
“聽說，你昨天出事了，不但被人潑尿，還被人尋仇，砍傷了手，到底你知不知道是什麽人做的？”淩玉琪狀似關心地問。
許心言眸光深遂，“警方暫時還沒查到幕後主使者是誰。”
“你才回來多久，就接二連三地發生這麽多意外，你真的不知道是誰要對付你？還是你得罪的人太多，一時間無法确定是誰？”淩玉琪充滿揶揄的口吻問。
許心言流轉的眼神閃動着一絲嗔怨，卻笑嘻嘻地說。
“如果真要說，我有什麽仇人的話，那也只有一個，就是你了。我們之間的恩怨，真是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比如，你害我流産，還是我們夫妻間的小三，本來，你是有機會當唐太太的，因為我死而複生回來，你這輩子是沒可能當唐太太了。
你說，如果我把這些事情，全部跟警方說的話，他們會不會懷疑你因為嫉妒而買兇殺我？”
淩玉琪看向她，目光如刀般鋒利，似要将她看透，她也回望着她，兩人目光毫不相讓，在空中一碰，随即火花四濺。
“凡事都要證據，如果，你沒有任何實質的證據證明你的這些推測的話，我可以控告你诽謗。”
淩玉琪稍許彎唇一笑，以着譏诮的口吻回擊。
“是這樣嗎？”許心言滴溜溜的眼珠一轉，“我還以為，你今天來找我，就是要警告我，如果再跟你搶佑寧的話，到時就會性命不保，原來一切都只是我想多了。”
本來要說的臺詞被對方先說了出來，淩玉琪失去先機，一時間不知如何接下去，只得懊惱地幹瞪眼。
看她的表情，許心言就知道自己之前猜測得沒錯，一切都是她在背後指使的，那今天她來找自己的目的，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你今天來找我，就是想問候我有沒有事？”
“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你的目的，剛才你不是自己說出來了。”淩玉琪嘴角浮起一絲譏諷的笑。
“我說了很多話，不知你指哪句？”許心言故意逗弄她道。
聽出她在耍自己，淩玉琪眼睛一眯，眼神陰鸷兇狠得吓人。
“很好，你敬酒不喝，非要喝罰酒吧，那就随你，不過，以後就別怪我沒給過機會你。”
說罷，她猛地站起身，拂袖而去。
“她這個人不是精神有毛病吧，突然跑到別人家中，說一大堆不知所謂的話，卻沒有一個重點，她讀書時的語文考試一定是不及格。而且，我真的覺得她要回去好好補習下談判的技巧。
要對方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除了要把自己的想法說清楚，還要把那樣做會有什麽好處，不做又會有什麽後果，一一說清楚才是呀，你說是吧，婆婆？”
聽到她這話，唐母也不再躲藏在暗處，光明正大地走了出來。先清了清喉嚨，才開口道。
“琪琪剛才的話也說得很清楚了。她的意思是，如果你繼續纏着佑寧的話，就可能有性命之憂。
我想，如果你肯按照她的意思去做的事，她一定會給你一筆可以安享晚年的錢，有了錢的話，你還怕沒男人要嗎。”
許心言漫不經心地用手梳理了下頭發，“婆婆你也說得有理。”
聞言，唐母雙眼一亮，以為有戲，就加把勁說服她。
“我是你的話，就不會跟琪琪作對。你不在國內這麽久了，你可能不了解她在本地的影響力。
這半年來，她将生意從印尼轉到本地，在這裏開公司，開工廠，大大繁榮了本地的經濟，所以，她跟本地政府的關系不知有多好。
因為她的關系，現在我們唐家再次吐氣揚眉，而且，他們的公司還晉身全國百強企業之列。
我知道，你很愛佑寧，也不甘心就這樣退出，不過，你鬥不過她的，她有財有勢，如果她想讓你消失的話，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第三十一人面全非
“那麽，依你所見，我就要知難而退，為了保住小命而跟佑寧分手了？”許心言似笑非笑地睇着她問。
對上她深邃的眼睛，唐母怔了下，才道：“做人一定要有自知之明，應該知道怎麽選擇才對自己最好。”
嘆息了下，許心言擺出一副傷心的表情。
“婆婆，我以為這次回來，你不會像以前那麽讨厭我，原來不是，原來你還是更喜歡淩玉琪當你媳婦，唉，昨天聽你在佑寧面前那樣說，我還以為，終于苦盡甘來了。”
嗆了下，唐母動了動嘴巴，想說什麽卻又說不出口。
以前她不喜歡許心言，是因為她出身不好，他們唐家可是名門望族，唐琰又是長子，怎能娶一個窮家女當媳婦，而且，她才進門不久，又克死了自己的老伴，試問這樣，她怎會喜歡她？
不過，她救了兒子後，她對她的印象開始改變，相處下來，發現她是一個好女人，後來，她還懷了他們唐家的骨肉，那時候，她真的把她當女兒般寵愛的。
可惜，她太過福薄，沒多久就流産了。本來，她在事業上已經幫不到佑寧了，假若連孩子都生不出來，還有什麽用？
不過，說到更想讓淩玉琪當媳婦，那是理所當然吧。淩玉琪有財有勢，無論事業上，還是生活上，她都可以助兒子一臂之力，最重重的是，她更會讨自己歡心，不是嗎。
相反地，許心言呢，她是一個好的妻子，這點她不否認。不過，她除了會在兒子面前撒嬌外，就一無是處。
任何父母都想自己的兒女過得好，她也不例外。她看得出來，兒子喜歡的人是許心言，可她不能讓他因一時的感情用事，而斷送美好的前途。
再說，感情這事誰說得準呢，以前，兒子不是也喜歡淩玉琪嗎，後來，還不是移情別戀，愛上許心言了，所以，誰敢保證，以後他就不會再愛上淩玉琪，忘記許心言了？
感情的事太過缥缈，而利益卻是實實在在的，與其去追求那些缥缈的東西，何不牢牢抓緊眼前利益？
“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的，昨天婆婆會那樣說，不過是讓佑寧安心罷了。”許心言薄唇勾起一抹笑容，顯得有些狡黠。
昨天看到對方一反常态，對自己那麽熱情，令她有點受寵若驚之餘，更多的是覺得有些假，有些過了。
果然，剛才一看到淩玉琪坐在這裏，她就有種釋然的感覺，這才是真正的婆婆。不過，她也有點意外，沒想到淩玉琪連一天也等不及，這麽快就找上門了。
“婆婆從來都是現實的人，總會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方向，而我跟淩玉琪相比，你當然會站在她那邊了。
不過，婆婆你也是女人吧，再怎麽說，我也是你名正言順的媳婦呀，你怎能幫外面的小三，來對付我這個正室呢？”
面對她的指責，唐母氣紅了臉想分辨，卻又找不到反駁她的話。
許心言牽動薄唇，露出一個微笑，也不再逗弄她，說出她想聽的話。
“你告訴那女人，如果她真有誠意跟我談判的話，就在名人飯堂等我。”
說罷，她轉身走上樓，換衣服去了。
聽她這樣一說，唐母興奮地立即打電話給淩玉琪，把這個好消息轉達給她聽。
放下電話後，她才反應過來。
剛才，許心言竟用那種吩咐下人的口吻跟她說話，而她居然也按她的話去做！
名人飯堂。
“唐小姐，沒有看到許心言在裏面，她會不會等太久，先走了？”
保镖站在大廳入口處，兩眼四望，卻看不到許心言的蹤影，有些遲疑地道。
她冷哼了聲，“不過是遲了半小時罷了，連這麽一點時間也等不了，證明她根本就無心想跟我談。”
早上在唐家，被許心言戲弄了，在收到唐母的電話，說她願意跟自己談了，于是就決定見面時，給她一個下馬威。
剛才她故意遲到，就是要讓許心言知道，現在話事權是在自己手中，而不是她的手上。殊不知，許心言竟然不在這裏等自己，真是豈有此理。
聽着她的話，身後的保镖卻腹诽着。
你搶人家老公已經夠沒品了，要跟人家談判，還要擺高姿态，明明可以準時來到，偏要去逛街，讓人家等你，任何有一點骨氣的女人，都不會坐在這裏等你的。
淩玉琪掏出手機，撥通許心言的手機。
“你好，我是許心言。”電話接通後，就響起她情脆有禮的聲音。
“是我，你在哪裏？不是約好在名人飯堂等嗎，我不過是遲到一會兒，你就走了，到底你有沒有誠意跟我談？”
“你到了名人飯堂了？”
“廢話。總之，我在這裏等你十分鐘，過了十分分鐘你不來的話，就什麽都不用談了。”
淩玉琪話聲方落，就聽到許心言呵呵的笑聲，微蹙着娥眉。
“你笑什麽！”
“我一直以為，你是聰明的女人，原來，我是高估了你，我現在在G.S俱樂部，從名人飯店趕過來，應該是十分鐘的車程吧，不過，我這個人比較大方，會給足你二十分鐘時間。”
聽許心言的口吻，居然想讓自己去見她，淩玉琪.杏目愠怒。
“憑什麽是我去見你，而不是你來見我？”
“就憑現在你急着要當唐太太，而我不焦急，對了，如果二十分鐘後見不到你的話，短期內我都不會再有時間跟你見面，談有關跟佑寧離婚的事宜。對了，為保障你的權益，我不介意你帶律師來。”
“喂！”淩玉琪想說什麽，卻聽到電話被切開斷的聲音。
用力握緊手機，眼睛陰沉地眯成一條線，深呼吸一口氣，讓心情平靜下來後，她邊走出餐廳，邊吩咐保镖。
“幫我打電話給張律師，讓他半個小時內趕來跟我們會合。”
二十分鐘後。
在侍應的帶領下，淩玉琪來到許心言所在的貴賓房門前。侍應敲了敲門，然後，推開門，請他們進房。
“你比我估計的早五分鐘到，這可是好兆頭呢。”
看到他們進來，許心言眨着水靈般的眸子，望着手表笑道。
淩玉琪擡眸看去，只見許心言坐在那裏剝着花生吃，臉上笑容晏晏，舉手投足間散發着随性灑脫的韻味，一時間，她有些恍惚，總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并不是她以前所認識的許心言。
“你也想要？”見她兩眼直直地盯着自己，許心言以為她也想吃花生，笑嘻嘻地問。
面對她殷勤的問話，淩玉琪卻不領情，不過也将之前的輕敵之心收回，一臉戒備地望着她。
“你不要？”見她不回話，許心言又問了下，見她只是沉默不語，便聳聳肩，“你要一直站在那裏跟我談？”
淩玉琪給了個一旁的保镖眼色，後者立即上前，幫她拉好椅子，讓她坐下。
見她坐下，許心言将最後一顆花生米丢進嘴裏，拍了拍手，站在她身後的蔣心如上前一步，遞上紙巾。
接過紙巾，她先是抹了抹嘴，然後，再一根一根手指抹着，見狀，淩玉琪有些不耐煩地皺了下眉頭，不過，也沒說什麽，安靜地等她抹完手。
許心言偷瞄了眼淩玉琪，見她明明一臉不耐煩，卻沒有發作出來，耐心地等着自己，暗嘆淩玉琪這女人雖然極讨厭，不過，做事時卻臨危不亂，能屈能伸，難怪以前自己跟她鬥時，總是處于下風。
喝完茶，抹完手，也做足派頭後，許心言終于開口道。
“今天要談什麽，相信你也心中有數，我也不拐彎抹角了。你之前做那麽多小動作，目的就是想對我取而代之，成為唐太太。說真的，佑寧的确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而且，得不到的東西總是最好的。你在他身上浪費了如此多的時間，心機，你想完全得到他的人的心情，我也了解，也可以成全你們。”
聽到這裏，淩玉琪雙眼一亮，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你說真的？你真的願意跟他離婚？”
“我記得幹爹跟我說過，這世上每一個人都有一個價碼，只要你能給出對方想要的價碼，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
許心言雙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望着她，那眸光極亮，閃着一種難以分辨的情緒。
“為了唐琰，為了完全擁有心愛的男人，你可以出多少價碼？”
聽到這話，淩玉琪臉上欣喜的表情微斂，開始有點明白許心言約她見面的目的了。
“你直說吧，你要怎樣才肯跟他分手？”
“我這個人不是很貪心，只想要回自己應得的東西就好。說真的，我還是很愛他的，你要我放棄所愛的男人，還有，你曾經害得我流産，加上我回來後，你所做的那些小動作等等的賠償。”
許心言打了個響指，蔣心如将一個公文袋遞到淩玉琪面前。
看了許心言一眼，又瞧了瞧眼前的公文袋，淩玉琪遲疑了下才接過去，将袋裏的文件拿出來看。
仔細将文件看完，她冷笑地将文件丢回桌上，對許心言
揚了揚秀眉，目光俱是嘲弄。
“還說不貪心，你竟然如此獅子大開口，要我唐氏5%的股份，還要我将跟文氏合作的工程無條件轉讓給你！
你真以為自己值這麽多？今天我肯坐下來跟你談，不過是想看看你這個女人如何不自量力罷了。
我知道，窮人都很貪錢，希望什麽都不做，就可以飛黃騰達，不過，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才行。”
聽着她輕蔑的話，許心言不怒反笑，那笑臉比往常還甜過幾分。
“唐姐姐，你這麽說就不對了，雖然，小妹我是沒你那麽有財有勢，不過，這可不代表我就要退位讓賢，把自己的老公雙手奉上吧。就算你再有能力，也不能抹殺你是搶人家男人，破壞人家家族幸福的小三吧。
不過，你真的覺得佑寧在你心中不值這麽多的話，我也沒辦法，只嘆自己看錯人了。我還以為，你堂堂一個大集團的老板，卻甘願成為小三，是真的很愛那個男人，原來不是。”
“夠了！別再在我面前說小三！你才是小三，明明是我認識估寧在先，是你搶走他的。”
淩玉琪猛吼一嗓子，終于感覺到堆積在胸口那股怨氣爆發出來了。
似乎沒想到她會如此激動，許心言愣了下，烏瞳有些閃爍。
“就算你認識他在先，但現在唐太太是我，就算你跟他有了孩子，一天我不跟他離婚，你們的孩子都是私生子，你都是見不得光的小三。”
聽着她的話，淩玉琪臉色倏地白了幾分，望着她的目光有着意外跟驚恐，“你知道我有了他的骨肉？”
其實，她也是前天才拿到驗收報告，知道自己有了兩個月身孕，這事她連唐琰都沒來得及告訴他的。
她會如此急着想要鏟除許心言，原因就是因為她懷孕了，為了未出世的孩子，她一定要成為唐琰明正言順的太太，她不要孩子背着私生子的名字過一輩子。
“為什麽你會知道？你找人查我？”
面對她的質問，許心言但笑不語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
淩玉琪眯細眼眸，審視的線視直直望進許心言眼底，此刻，她突然覺得看不透許心言。坦然地接受淩玉琪的打量，許心言嘴角微揚。
“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吧，你應該知道，這世上沒有不勞而獲的東西，如果你要當唐太太的話，那就拿出點誠意來。雖然我是女人，不過，我不喜歡跟人讨價還價。
“其實，你也別說我太貪心了，現在通奸的人是你們，就算鬧上法庭，法官或者會判更多給我也說不定。當然，你絕對有權不簽這份文件，不過，你可要想清楚了。
你也知道，女人都是情緒化的動物，現在我肯答應離婚，不代表之後我還願意喲。我是無所謂啦，只怕你的肚子等不及了。”
這時，一陣敲門聲從門外傳來，打斷了她們的談判。
淩玉琪回過神來，想起可能是張律師來了，看了保镖一眼，後者識趣轉身去開門。
開打門後，果然是張律師來了。
“唐小姐。”張律師走進來，邊用手帕抹着額際的汗水。
擡眸看了眼滿頭大汗的張律師，淩玉琪将手中的合同遞到他面前，“你來得正好，幫我看看這些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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