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甩人最高境界
“看到美女不想占便宜的男人,根本就不是男人,我只是遵從男人的本能行事罷了。”他反駁道,“你也別笑話我,總有你笑不出來的時候。”
她不以為然地撇着嘴角,不過,很快地他的預言就應驗了。
才回到家,傭人就告訴她,家裏有客人。
走進客廳,就看到唐琰板着臉坐在那裏等她。
“原來,是妹夫來了。”張勁陽首先跟他打了招呼,“真不好意思,早知道你來了,我們就早點下船回來了。”
勉強地笑了笑,唐琰站起身,對許心言道。
“我有話要跟你單獨談談。”
未等她回話,張勁陽就識趣地開口。
“不知道,是否剛才在船上玩得過分忘形,傷口好像裂開了,蔣小姐你上樓幫我檢查下傷口吧。”
“好的。”
于是,閑雜人等都識趣離開了,留下他們兩人單獨留在客廳裏。
“有什麽事,坐下再說。”許心言先坐下,看了他一眼,他才坐了下來。
“為什麽你要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名?是不是淩玉琪迫你的!”
才坐下,他就急不及待地問。
她沒有回答,垂着眼睛,雙手放在大腿上,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
“你沒有話想要跟我說?你不想解釋一下,為什麽要那樣做?”他的目光暗沉了下來,眼睛裏綻放出一抹凜冽的危險氣息。
今天一大早,淩玉琪就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回到公司,然後,就将一分離婚協議書甩到他面前,說許心言為了得到唐氏5%的股份跟一宗生意,就把他給賣掉了。
他第一個反應是不相信,一定是淩玉琪迫她簽名的,但淩玉琪卻說是她主動找上自己做交易,由頭至尾都沒有迫過她。
無論她說什麽,他都不會相信,除非是許心言親口承認。
他不記得,自己如何從公司來到這裏,等他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身在這裏了。
不過,傭人告訴他,許心言他們出海了,不知什麽時候才回來,于是,他就坐在這裏,一直等到現在。
“淩玉琪說,是你主動找上她,只要她肯把手上的唐氏股份轉讓給你,你就答應跟我離婚,事情是不是這樣?”
她嘆息了下,擡起頭,靜靜地凝視着他,眼神如同夜霧中的深海般,深不可測。
“其實,如果我沒有回來的話,你已經跟她結婚了,不是嗎?”
他怔了怔,“你還在怪我之前跟她一起的事?你不是說相信我,不會計較以前的事……”
“我也以為自己可以做到,不過,當我知道,她有了你的骨肉後,我就沒辦法再欺騙自己了。原來,我在乎,原來,我根本沒有辦法忘記以前發生的事。”
他呆然地望着她,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才好,卻又聽到她道。
“雖然,也不想承認,但發生這麽多事,我不得不承認,我跟你之間是有緣無分,你跟她才是天作之合。
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了,無論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我們已經無法回頭了,你回去吧,以後就好好待她們母子。
你不要再來找我了,就算你來找我,我也不會再見你的,因為,我答應過她,從此以後,不會再跟你有任何瓜葛,你不要令我失信。”
他眼神複雜地凝着她……許久,一抹苦笑挂在嘴邊。
“為什麽我們會變成現在這樣?”
其實,他心裏明白,事情變成如此田地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自從半年前,被她看到他跟淩玉琪一起開始,他們之間就産生了一道無可挽回的鴻溝。
她回來後,表面上沒怎麽提起那事情,不過,他隐隐約約覺得兩人間不再像以前那樣親密,總覺得兩人間仿佛有道透明的牆阻隔着。
不過,他總是自欺欺人,認為可以用誠意打動她,跟她重修舊好。可是看着眼前,一臉冷漠的她,他突然心裏變得極為空落。他不得不接愛,她要離開他的事實。
心底泛着苦澀,這就是他用情不專的懲罰!
他深深地吸口氣,伸手将她納入懷裏,黑眸猛地縮緊,透着痛苦,不甘的光芒。
半晌後,才依依不舍放開她。
“我知道了,既然這是你想要的……如果日後,你有什麽困難的話,盡管來找我,再見。”
目送他離開,直到傳來大門關上的聲音,她垂下眼睫,眸底閃動着暗芒。
“看來,我真的要向你學兩招,甩人甩得這麽高境界。”
恍惚間,張勁陽戲谑的聲音自頭頂處傳來。
她擡起頭,就看到他站在樓梯間,挑眉勾唇,邪惡地笑睇着她。看樣子,他已經站在那裏有一段時間了。
“想拜我為師?可以呀,不過,學費可不便宜喲。”她臉容一整,綻開了如櫻花般的笑靥。
他走下樓梯,重新在之前所坐的位置坐下。
沉吟了下,擡眸看着她。
“他不值得你再為他傷心,你值得更好的男人。”
跟他四目相接,感受到他對自己的愛護之情,她不由欣慰一笑。
“我這麽好的女人,當然要配上更好的男人才行,之于他,回來之前,或者,我還心存一絲猶豫,想再給他一個機會,不過,當我發現他已經跟那女人一起後,我就對他完全死心了。”
或者,唐琰可以忘記喪子之痛,但她絕對不會忘記是誰害得她流産的。
“不要再提他們了,你一向多鬼主意,不如說說,怎樣幫我慶祝重獲新生吧。”
“不如參加本地首富舉行的結婚紀念派對,如何?”他提議道。
她眸光一閃,跟他相接的眼神交流了些信息。
“聽說,今年他們的結婚紀念派對,會請來國內許多來頭不少的賓客,不過,你有辦法拿到入門票了?”
他揚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我沒辦法,不過,你的前男友唐琰應該有辦法,因為他跟們陸家跟駱家可是世交,拿一兩張請貼應該難不到他吧。”
當然難不到唐琰,在一接到許心言的電話沒多久,他就立即送來一張城中許多人想要都要不到的請貼。
美酒,佳人,還有著名歌星助陣,不說外人還以為這是電視臺的籌款晚宴呢。
張勁陽端着香槟,漫不經心地掃視着四周,耳邊響起許心言打趣的聲音。
“觀察了這麽久,有哪個女人能入得了我們張大帥哥的眼?”
收回視線,他啼笑皆非地轉頭看着她。
“縱觀這裏這麽多女人,要麽就是別人的老婆,要麽就長得令人倒盡胃口,看來看去,還是心言最秀色可餐。”
斜睨了他一眼,她好笑地罵了句:“油腔滑調。”還想說什麽,就聽到旁邊有人說,“駱先生跟太太來了。”
擡眸看去,一個身姿綽約,全身挂滿價值不菲的珠寶首飾的女人,挽着一個身着深色西裝,渾身上下充斥着一股強大的氣場的中年男人,映入眼簾。
“他身邊那個女人,就是他的第二任老婆?”張勁陽兩眼直直地望着駱百齊身邊的女人,“雖然,她的年紀不在我的狩獵範圍之內,不過,為了她我可以破例。”
在他的觀念中,未成年的女孩子是用來哄的,十八歲到三十歲之間的女孩子是用來征服的,而超過三十歲,比他年紀大的女人可以欣賞,卻不在他獰獵範圍之中。
“我比較有興趣的是,她怎麽可以令到駱百齊肯娶。”許心言道。
傳聞,駱百齊的第一任老婆病死後,很多年沒有再娶妻,直到三年前,才娶了比他年輕二十幾歲的周慧清。
現在許多成功的男人,尤其是家財萬貫的失婚男人,都奉行單身主義,除了不受拘束外,最重要的是,不用擔心被人分了自己一半的財産。
身為殺豬榜(富豪榜)榜上有名的富商的駱百齊,他的風流史簡直可以拍上幾部電影,而且他的情婦都是數之不盡,而這個周慧清只是區區一個酒店迎賓小姐,卻可以打倒他衆多情婦,成為駱太太,可謂不簡單。
“怎麽到現在,還不見他的一對兒女出現的?”
看着正周旋在場中嘉賓間的駱氏夫婦,張勁陽看了看時間,從宴會開始到現在,都已經過了二個小時,就連蛋糕都切好了,還不見他一對兒女出現。
“好像有重要人物要出場了。”許心言用手肘拐了下張勁陽,讓他看向前面舞臺方向。
“很多謝各位來賓,賞臉出席我跟太太的結婚紀念日派對。”駱百齊站在舞臺上,面帶笑容地道。
“其實,今晚我要舉辦這個派對,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要介紹我的小女兒給大家認識,她剛從加拿大畢業回來……”
随着駱百齊的介紹,全場的目光都投向踩着優雅的步伐緩緩地走上臺的女孩子身上。
那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長着一張含春帶俏的嬌柔臉蛋,一雙明媚動人的水翦秋瞳,明亮得讓寶石都黯然失色,一抹輕笑挂在小小的菱角兒嘴上,有着說不出的風情撩動,奪人神魂。
“我沒認錯人吧?”許心言眨了眨眼睛,不會這麽巧吧,前兩天才跟他們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孩子,居然是駱天琪。
“除非,她有一個雙胞胎的姐妹,否則,我們兩個一起認錯人的機率不會太高。”張勁陽望着駱天琪的眼睛都發光了。
“這下你發達了,之前你才跟人家有過親密的接觸,而且,你還是她的間接救命恩人,在古代的話,她可是要以身相許來報答你的。”許心言開着玩笑道。
“有見地。”他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或者,我應該上前,含蓄地提醒一下她,讓她知道什麽叫感恩圖報。”
眼見駱天琪已經跟父親走下臺,正跟一些世伯打着招呼,張勁陽整了整領帶道。
“那我就祝你馬到功成了。”許心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等到駱天琪獨自一個人時,張勁陽就朝她走過去。
“駱小姐,沒想到這麽快,我們又見面了。”
張勁陽揚起一抹自以為最迷人的笑容,來到駱天琪面前,準備施展他在情場上所向披靡的泡妞絕招。
“你是哪位,我認識你嗎?”她冷冷地掃視了他一眼。
他臉上的笑容一軟,“駱小姐,你不記得我了?前天我們才見過面,當時你不小心堕海,還是我救了你——”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什麽堕海,我這段時間,從來沒出過海,更沒見過你。”她冷冷地打斷他的話,将那天的事推得一幹二淨。
呃。一時間他有些不知該怎麽接下去。他可以打賭,那天在船上的女孩子就是她,別跟他說什麽人有相似,就算真是人有相似,但所戴的玉也不會一模一樣吧?
注意到他的視線落到自己的頸間,她仿佛想起什麽似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然後,露出輕蔑的笑容。
“也許,你認識太多女人了,一時間把我跟別的女人混淆了,不過,你跟我的搭讪方式有些過時了,下次你想引起我注意的時候,就花點心思吧。”
說吧,她不再理會他,轉身就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酸不酸?”
一把聲音自張勁陽身後響起,不用回頭,他也知道說話者是誰。
“好有性格的女人。”望着駱天琪的背影,許心言帶着點幸災樂禍道:“你說,你是否以前抛棄過人家,所以,她才會對你如此仇視?看看,她對着別人都笑容滿臉,只有對着你卻冷若冰霜。”
“除非,她整了容,否則,跟我一起過的女人,我沒理由認不出來。”他摸着下巴道。
“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你有口臭,那邊你親過她後,讓她對你留下一吻難忘的印象,所以,現在她才會對你這般冷淡。”她刻薄地取笑道。
他扳了扳雙手,嘴角微揚,邪肆地貼在她的耳畔邊暖味地說道。
“你知不知道,取笑我的下場是什麽?就是被我殺人滅口。”
“我好害怕呀。”她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然後,飛快地轉身朝洗手間方向走去。
望着她逃也似的背影,他冷哼了聲,老虎不發威,還真當他是病貓,這女人真是越來越放肆了,找天一定要好好教訓她才好。
忽地,他注意到原本正人聊天的駱百齊,在管家跟他低聲說了句話後,臉色一變,之後匆忙離開的情景,直覺告訴他,這裏面肯定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