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防線

馮川有着極強的掌控欲,他喜歡馴服的人,同樣也喜歡去馴服人。

程安扭頭避開杵在下巴上的鞭子,壓迫在他身旁的陰影退開一些,勉強坐正了身子。

馮川将皮鞭順着程安的小腹伸到了他的內褲中,撐開內褲邊緣,撥弄了兩下,裏面尺寸尚可的性器與本人一樣冷淡。

“過來,幫幫他。”

貓兒“嗚”了一聲,拿“爪子”去搭程安的腿。

程安向邊上躲,腰傷被牽扯,眉頭皺在一起,近乎咬牙切齒的說:“你要做什麽?”問的卻是搭坐在茶幾上,正向杯中倒酒的施令者。

“我不接受做那種事,之前不是說好的麽?”

馮川将冰桶從手旁的恒溫櫃內抽出,向杯中加了兩塊冰。

“你好像不太清醒。”男人仿佛好心替他醒酒,順手将桶內剩餘的冰塊,兜頭澆在了程安的身上。近前的小貓也跟着受到了波及。

“我并沒有要你屈就的意思,還是說……你想在下面?”

“……”

“現在,發情給我看。”

貓兒跳上沙發,再次親近程安,用臉去蹭他內褲下的凸起,柔軟的舌隔着內褲,上蹭下蹭,逗弄他敏感的莖身。

“夠了!”程安臉色劇變,打了個冷顫,身下卻生理性的起了反應,濡濕的布料緊貼着性器,勾勒出“口是心非”的輪廓。急促道:“我可以聽你的,但是不要這樣,這還是個孩子。”

貓兒只聽從馮川的命令,手腳并用的挂在程安的身上,只顧賣力的取悅對方。

“你不用把他當人看待,他也不是什麽小孩。”被馴養的人形寵物,缺失人類心智,從四年前因緣際會下,被他帶回時便是這般十五六歲的少年樣貌,空長年歲。盡管從外表上看,和校園裏會和他禮貌問好的學生沒任何不同。

程安聽完馮川的敘述,心理上的不适感卻絲毫沒有消除。看似纖弱的少年将他壓制在沙發上,最後的遮擋被褪至膝間,昂揚的勃起被溫熱的吮吸包裹,掙動的雙腿被皮鞭狠狠抽過,疼痛與醉意,融化的冰與背德的快感。組成的牢籠将程安與這世間隔絕,被困住的五感只剩欲求作伴。迷蒙間,高大的陰影再度俯身過來。扼住他的下颚,帶着屬于男性的氣息吻上了他的唇。

辛辣的酒液順着這個吻渡到了程安的口中,一同頂過來的還有咬碎的冰塊與男人的舌。

混亂的唇舌相觸,半睜的視線內是男人高挺的鼻梁,與浸了墨般深邃的眼。從不知接吻竟能提升欲望,不該沉淪,可他想要發洩。快感将至臨界點,沖垮賭徒帶着裂縫的心理防線,忍不住回應起對方的交纏,差一點,最後一點……

馮川卻突然放開了程安,将在程安胯下賣力吞吐的小寵物一并拎着頭發帶了起來。

将他托上天際的漩渦毫無預兆的消散,“摔”的程安五髒六腑都燒了起來。

馮川如願看到被束住雙手的青年因不得釋放,徒勞的挺動了兩下腰身,喘着粗氣,骨子裏的野性顯出行跡,一雙的眼直紅到眼梢。

“混蛋……”不知是氣的還是什麽,聲音都是顫的。

比預想中更具觀賞性的反映。馮川眉峰聚着笑意,舔了舔犬齒,嘗到了對方血的味道。那嘴唇咬起來口感實在太好,最後分開時不自覺就用了力氣。

看完想看的,買主先生竟也沒再為難他,桎梏被解開,甚至讓程安有種被赦免的錯覺。有覺悟的賭,就要做好最好與最壞的打算。程安不是個理智的賭徒,至少還算幸運。

貓兒從沙發上跳下來,甩了甩腦袋上的冰水,在地毯上滾來滾去的擦幹身子,三滾兩滾,滾到了馮川腳邊。

“咪嗚——”

馮川從吧臺裏又拿出個杯子,擺在了茶幾上。

“下去看看鐘老板來了沒,沒來的話告訴他不用來了。”

貓雖然不會說話,卻不耽誤他執行主人的命令,颠颠的踩着樓梯下樓,過轉角時,突然被人從前方抄着胳膊高舉了起來。

“啊——是小狗狗啊。”

來人是名青年男子,一頭過耳的零碎頭發松散的綁在腦後,膚色偏黑,眉色很深,雙眼眸色則淺的有些輕佻了,說話時首音咬字很重,尾音又十分獨特拔高,帶着有些神經質的腔調。

少年淩空蹬了蹬腿:“咪嗷”。

“好啦,知道你是貓。”

少年:“咕。”

無障礙溝通過後,鐘祈行将小貓按在了懷裏,托着少年的屁股抱着上了二樓。

進到屋內,小貓立刻撒開了鐘祈行的脖子,向馮川那邊使勁,像個找爹的奶孩子。

鐘祈行在少年臉上“吧唧”了好幾口,才放開了他。

“你家小貓挺黏我的。”鐘祈行有些得意道。

“配副眼鏡去吧。”馮川沉聲。

“我眼神挺好的。”鐘祈行擡眉,将地上的那件侍者馬甲用鞋尖挑了起來,“這不是我家會所的衣服麽?”

他其實是有印象的,方才在樓下與惶惶離去的程安打了個照面,他過目不忘,自然記得——落入暗場的程安是他送出去的,而會所如他所說,是他開的。

鐘老板撿起馬甲,拍了拍上面并不存在的灰,拿着它去抹沙發上的水。

“還好是我家會所出來的人,不然今晚不一定是誰坐在這了。”鐘祈行說着玩笑話,挽起袖子。由咒文組成的紋身從他的手背指節起始向上盛放,詭谲的圖騰紋路,遍布手臂,沒入袖口,隐隐還能從敞開領口間窺見延伸。舉杯與馮川碰了下。

鐘老板今晚宴請賓客,生意場上的惡性競争,赴他邀約的另外幾人,結局早已預定。

馮川作為被請來的和事者,不過是走個過場。二人狼狽為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你蠶食他們的場子,姓萬的那人找不到是誰下的手,求到我這裏了。”馮川摩擦着手上的皮鞭,交織的鞭梢上有道施力抽打出的開裂。

放在暗處的生意,向來是誰刀快,誰分的多。馮川的身份是“磨刀石”,亦是庇護。誰都想搭上,誰都不敢得罪。

鐘祈行張狂的笑出聲,“所以我把他們都叫出來了,叫他們死個明白。”

馮川:“扒皮可以,吃肉算了。這幾人底子太髒,不好消化。”

鐘祈行:“他們那些斤兩我還看不上,充公了一部分,其餘都散出去了,頂的不是我的名號。這三個蠢貨五毒俱全,又不知收斂。惹得官家的人頻頻下場施壓,不如我賣了這個人情。”

地下勢力龍蟠虬結,由他牽頭,梳理打壓,正合對立面的心意。黑吃黑也是一種自保的方式。

馮川:“你向來有分寸。”

鐘祈行:“姓萬的呢?我看他今晚就差抱着你腿哭了,這眼力啊,難道覺得你比我更好說話嗎?”

既然求到馮川身上,怎麽也要問上一句他的意思。

馮川頭也不擡的拿鞭子逗貓,“随你。”

程安垂頭在淋浴下沖了許久。小腿與腳面上交錯的鞭痕被溫水爬過,帶起一陣微微的刺痛。程安總覺洗不淨被那間屋子染上的味道,那股香似乎從這些鞭傷滲進了血管裏面,全随着心跳悶在了胸口,恨不得将心翻出來放水裏泡泡,給被賭瘾熏黑蒙住的心窩透透氣。

大量的沐浴液塗在身上,在搓洗到重點區域時,胯間又直挺挺的擡了頭。這是正常的男性生理反應,在經歷過挑逗後,更加需要撫慰。程安繃着臉色,終是呼了口氣,将手覆了上去。想着今夜被女人觸碰時的感覺,緩緩撸動了起來。

高潮将至的那一刻,腦中突然條件反射般,浮現出與那人唇齒相貼的情景以及對方英俊到具有侵略性的臉。程安猝然睜眼,看着手上的白濁,惡狠狠的低罵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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