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江湖豔事

寰頃木和孤獨玄焰帶着暗衛奔走于山野間,他們這次要追鋪的是李氏家族送進宮的嫡女,傳聞李氏家族的嫡女-李傾傾在前往孤獨皇室的路上,被一個江湖人士擄走,李氏家主派了許多人去追鋪二人,誓死要将這個令家族蒙羞的李傾傾抓回,還要砍了李石海這個勾人.妻女的敗類。

孤獨玄飛年少,後宮又沒立後,各個家族送女兒進宮為妃也是祖宗的規矩。

對他來說,後宮裏只要有雲蘇一個就夠了。他對所有送進宮的女人都不上心,但君王畢竟是君王,面對送來的妃子無故被人擄走,他想,裝裝樣子派幾個暗衛追追算了。

壞就壞在,這事鬧大了。

李石海和李傾傾的豔事鬧得天下皆知,這件事驚動了整個武林,李石海也一度成了全江湖津津樂道的大人物,本就武藝高強又俠肝義膽,年少風流連君王的女人都敢搶。實在是聲名遠揚啊!

無奈之下,玄飛派了玄焰親自去追鋪,所以,這次追鋪二人有兩波人,一邊是君王的人,一邊是李氏家族的人。

君王只想幫李家追回女兒,再由玄焰親自護送回去,而李家卻是要二人共赴黃泉。

月黑雁高飛,竹林随風搖,李傾傾躲在李石海身後全身緊縮,他們被一群人圍攻,李石海顯然已經窮途末路,他嘶喊道:“你們是什麽人!”

一位頭戴幕籬的女子飄然出人群,她冷哼一聲:“與你無關,交出李傾傾,我饒你不死。”

李石海艱難的喘了一口大氣說:“你們是李家的人?還是君王的人!”

幕籬女子說:“有區別嗎?”她冷笑一聲繼續說道:“李傾傾,你爹要你死,君王讓你死,你早晚都是死,死在我手上也不為過。”

李傾傾聽出了女子的聲音,她大喊道:“風顏雪!你這個賤人!要處決我,也該由君王處置我,我爹都沒有權利決定我的生死,你有什麽資格處死我!”

寰頃木和玄焰縱身飛過,腳尖如蜻蜓點水,落在李石海和李傾傾身邊,被圍着的人群中,又多出了許多穿着暗鱗服的人。

李石海驚訝道:“是君王的人!!”他面色更加恐懼,握着劍柄的手都在顫抖,他舔了舔幹澀的嘴唇,戰戰兢兢的說:“傾傾,此劫難逃了啊!”

寰頃木看着幕籬女子,他聽到了剛才李傾傾的話,帶着疑問看着女子說:“風顏雪?風氏家族的人?”

玄焰也懵了,這李家的嫡女與江湖人糾葛不清,與風氏又有什麽關系。就在這時,一名男子持劍沖入,直逼李傾傾,寰頃木也抽出佩劍擋在李傾傾二人面前,玄焰緊張的望去,大喊一聲:“阿木!”沖過去擋在寰頃木身前,挑開那名男子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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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金屬落地的聲音,寰頃木手疾眼快扯掉了那麽男子的面罩,一愣,寰頃木說:“寰頃蚺?!”

(蚺:ran)

寰頃蚺是寰頃家族推選出的下任家主,聽說前些日子剛剛成婚,他不好好的在家抱着媳婦等着做家主,大半夜的跑到這裏來湊什麽熱鬧?

寰頃蚺咬牙切齒的對寰頃木說:“阿木,這是我的私事!你不要多管閑事!”

寰頃木拿出君王玉牌說:“你的私事與我無關,我是奉命行事緝拿要犯!”

寰頃蚺向後退了一步,風顏雪連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含情脈脈的小聲喚了一聲:“蚺哥哥...”

寰頃蚺回眸看向風顏雪,他說:“顏雪妹妹,我真沒用...”

風顏雪說:“蚺哥哥,算了,我們回去吧...”

寰頃蚺立刻猙獰了起來,他說:“不!我一定要報仇!至少我要在她臉上劃一道,不然我不甘心!”

玄焰大聲怒斥道:“你一個大男人居然這麽狠毒,居然要在一個姑娘臉上劃一道!難道你就沒有妻兒姐妹嗎?”

風顏雪連忙替寰頃蚺哀求道:“不關蚺哥哥的事,都是因為我...”她還沒說完,寰頃蚺握着她的手,趁人不備沖到李石海身後,在李傾傾的臉上就是一刀!

李傾傾捂着臉凄慘的哀嚎,李石海驚訝之餘竟然忘了防備,玄焰反手一掌打在寰頃蚺的胸口,寰頃蚺口吐鮮血,被打飛之際,抱着風顏雪,用自己保護她不受傷害,落地時也是自己先貼了地面。

風顏雪從寰頃蚺身上爬起來,連忙扶起他哭着說:“夠了,蚺哥哥,我們走吧。”寰頃蚺坐起身又吐了一口血,他咬着牙說:“我一定要殺了那個賤人。”

寰頃木走到寰頃蚺身前說:“這事已經夠亂了,你別再添亂胡來,帶着你的夫人趕緊回去!”

寰頃木看寰頃蚺根本沒有走的意思,他們都是寰頃家族的人,對彼此的性情也都大致了解。

惹了寰頃家的人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就相當于被一條蛇盯上,至死方休不死不休。寰頃木想:“看來,這個李傾傾是惹了寰頃蚺,看樣子不像有舊情,那一定就是因為他夫人風顏雪了...”

寰頃家的人都非常專一,對待愛人看得比命還重要,這李傾傾一定是得罪了風顏雪,因此讓寰頃蚺記恨上。

李石海左瞄右瞄,趁着寰頃木在與寰頃蚺對持,而孤獨玄焰也十分緊張盯着寰頃木看,生怕他的阿木有什麽意外。李石海沒有管趴在地上哀嚎的李傾傾,他轉身就跑。

寰頃木雙指一點,定住了寰頃蚺,轉身就向李石海追去,孤獨玄焰也回了神,緊随其後。

寰頃木飛身一躍,一腳踹在李石海的後背,冷笑道:“江湖大俠!呵!就這點膽量!”

李石海在地上連滾帶爬的咕嚕好幾圈,他狼狽的跪下求饒道:“官爺!小的就是個江湖草莽,出來混口飯吃,真沒想過會惹這麽大禍事,那個李家小姐,不是我擄走的,是她自願跟我走的,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啊!你們要抓的人也是她,你們帶她走吧,她一個千金大小姐真不是我這等人能消受得起的啊!都是她不安于室,讓我帶她走!”

玄焰恨得咬牙,他指着李石海說:“她一個深閨女子,怎麽能左右你這江湖人的作為,你根本就是貪生怕死,又不想負責!她本該享受榮華富貴,做一個尊貴的妃子,都是因為你,她不但失去所有,還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你現在說這種話!還是人嗎?”

李石海狡辯的說:“我根本就不想與她有什麽瓜葛,我一個闖蕩江湖的俠客,我帶着個女人還怎麽闖蕩江湖,官爺,真的是她找上我,讓我帶她出走,她說她不想做一個老死深宮裏的妃子,她要追求她自己的幸福,不受任何人擺布的生活。”他看了看還在地上打滾的李傾傾,又連忙跑過去抱起她,李傾傾松開捂住臉的手,嘤嘤的說:“李大哥,嗚....”

李石海像是要扔燙手山芋一般,對她說:“傾傾,你千萬別怪我,李大哥也是沒有辦法,你體諒一下我!今天你是死是活都與我沒有關系,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你看我本是逍遙的江湖俠客,卻因為你遭到多方人馬的追殺,你害的我性命堪憂,我不怪你,我們倆就各走各的路吧,你要怪,就怪你爹爹,他不顧親情為了顏面就要殺你,還有那個無情的君王,他們都因為自己的面子而踐踏你的生命!都是他們的錯。傾傾啊!人各有命,李大哥也護不了你,你也別再害我,我們就此別過吧!”

說完扔下李傾傾就想跑,寰頃蚺在一邊看着,大笑幾聲又咳出許多血,惹得他夫人風顏雪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孤獨玄焰大喝一聲:“無恥匪類!”提劍追去,李石海沒跑多遠就被玄焰踩在腳下,封了穴道,命暗衛将他捆了。

寰頃木也解開了寰頃蚺的穴道,寰頃蚺搖搖晃晃的被風顏雪扶起來,還不死心,還想報仇,寰頃木揉了揉額頭,一招手說:“都捆了,帶回去!”

寰頃蚺抱着風顏雪怒喊道:“你們誰敢碰她一下!我要你們的命!”寰頃木拿刀柄放在風顏雪的脖頸旁說:“我們誰也不碰她,你自己抱着你夫人進牢車裏,不然我現在就弄死她。”

寰頃蚺哼呲哼呲了幾聲,抱着他夫人自己滾進牢車裏,他帶來的那些殺手也都被捆在一起拴在他的牢車後面。牢車裏兩個苦命鴛鴦抱在一起你侬我侬個沒玩沒了,寰頃木都不想再多看一眼,轉身走到李傾傾身邊,她被吓的不輕,臉頰的那道傷口已經化膿,看來寰頃蚺在刀刃上抹了劇毒。寰頃木随手拿出一方手帕,撕成布條草草的替她包紮了一下。

李傾傾抓住寰頃木的褲腿說:“大人,您大慈大悲,放過我吧,我不能回去,回去我就是死路一條,人生在世,我想要自己的生活難道有錯嗎?我甘願放下尊貴的身份,我不想老死在深宮,我也不想去陪那個冷冰冰的君王...他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寰頃木內心:呵呵,你想多了...

寰頃木依然面無表情的說:“我們只是奉命行事,這些話你當面對君王說吧。”說完,寰頃木想拉起李傾傾,誰知道她一甩手,喊道:“我是君王的女人,你算什麽東西,敢碰我!”

寰頃木收回手,負手而立,對玄焰挑了一下眉毛,玄焰走到他身邊,做了個請的姿勢,暗衛把另一個牢車的門打開。

孤獨玄焰說:“請吧...”

李傾傾硬着頭皮自己坐上了牢車。

寰頃木和孤獨玄焰帶着後敢來的人馬,與暗衛一同押送幾人回宮。

牢車裏,寰頃蚺安慰風顏雪說:“顏雪妹妹,不要怕,有什麽事我一人承擔!就算見了君王,我也不怕,就是我劃傷他妃子的臉!要殺要剮随他!”

風顏雪撲到他懷裏嘤嘤凄凄的說:“不!!蚺哥哥,要死一起死,你若身死,顏雪絕不獨活...”

寰頃木走到牢車旁邊,敲敲鐵欄杆說:“你們倆真是夠了,吵個沒完,我已經命人為家主大人帶話,一會便會有人來接你們回家!”

風顏雪一聽,不用面聖,不用被責罰,高興的說:“太好了,蚺哥哥,我們不用死了。”

寰頃蚺沒有她那麽想的開,沖着寰頃木大喊道:“我要報仇!”

寰頃木白了他一眼,說:“抱你妹去吧!”

不再理他。

作者有話要說:

【彩蛋小劇場】

寰頃蚺:“顏雪妹妹~~~~”

風顏雪:“蚺哥哥~~~~~”

兩人在牢車裏你侬我侬。

寰頃木對着牢車後的一衆寰頃家打手說:“你們主子成天這樣,你們還受得了?”

打手:“诶!說多了都是眼淚,媽個雞,弟兄們連個女人小手都沒摸過,少主成天抱着媳婦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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