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紅顏薄命

押送幾人的路上,寰頃木遇見了許多搗亂的江湖人,他們打着‘君王無道,殘害有情人。’的幌子來劫囚車,順便看看傳說中的大美人李傾傾。

還有幾個草莽對着另一個囚車的風顏雪流口水,被寰頃蚺惡狠狠的怒視。

不過這些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們都被孤獨玄焰打的落荒而逃。

臨近官道。

寰頃木向寰頃蚺扔了一瓶藥,他說:“這是皇室靈藥,吃了之後你就會痊愈,一會家主大人就會來接你。”

寰頃蚺吃了之後,手扶着欄杆說:“阿木,我有一百種理由殺李傾傾!我跟她的仇...”

寰頃木打斷他的話說:“你不用與我說理由,你我都是一族人,彼此都了解對方的本性,哪怕她只惹怒了你一裏,你都想讨回一千。所以,我對你們的恩怨并不感興趣,為了寰頃家好,你還是帶着你夫人老老實實的跟家主大人回家去。”

寰頃蚺拍了一下欄杆吼道:“她李傾傾挨我一劍是她咎由自取!她當初在顏雪妹妹臉上留下那道疤時,就該想到,我早晚有一天會在她臉上劃回來!”

寰頃木嘴角抽了一下,表示‘我不想聽..’。

寰頃木不想聽,不代表孤獨玄焰不想八卦,玄焰靠近牢車說:“她曾經劃傷了你夫人的臉?”此話一出,寰頃木扶額,诶,寰頃家的另一個特質,碎碎念。

只要有人詢問,就能碎碎到把人升天。

寰頃蚺的話夾子就被玄焰打開了。滔滔不絕的開始碎碎念。一旁的風顏雪一臉無奈的看向遠方。

寰頃蚺和風顏雪是寰頃家族與風氏家族定的娃娃親,每逢佳節寰頃蚺就會随着父母去風氏家族看望風顏雪。

兩人從小就玩在一起,感情十分要好。

風顏雪五歲時,他父親逝世,聽說是出了意外,她的母親之後便改嫁到李氏家族,她也随着她的母親一同去了李氏家族。待她一十八歲時,再由寰頃蚺接到寰頃家成婚。

幼年的寰頃蚺一年要去李氏家族探望許多次,他只是想念風顏雪,卻不知為風顏雪惹了閑話。她不是李家小姐,只是個寄人籬下的孤女,沒有人知道她會是寰頃家少主的未來妻子,因此遭受了許多仆人婢女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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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母親剛剛做了人家繼夫人,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在眼裏,即使她受了委屈,向母親哭訴,得到的回答永遠是:“顏雪,你要乖一點知道嗎?不要讓為娘的太操心,娘生活的不容易,你是個好女孩,你要體諒娘的不易,別人說你什麽,你就當耳邊風,那些人說什麽,你也不會掉塊肉對不對。”

日子久了,風顏雪越來越膽小,因為她被暗地裏欺負,沒有人會管她,而她再次向她娘親求助時,卻換來了一個耳光,她娘怒斥道:“我每天活的已經夠累了,你還要讓我為你操心,你就不能懂事一點嗎?活不起去死啊!跟你的死爹一樣,死了算了!去啊!我為什麽要遭受這些,我當這家的主母好過嗎?還不是天天仰人鼻息,你呢?還不給我省心,你老老實實的等到十八歲,就離開這裏了,你為什麽就不能乖乖的聽話呢?我是你娘,但我也不欠你的,我給你吃的給你穿的,我哪點沒做好,你卻天天什麽事都做不好,惹了別人閑話還到我這裏來訴苦,你說,為什麽別人只說你?不說其他人呢?還不是你自己不好!小小年紀不懂的規矩,讓那個寰頃蚺少來兩天能死嗎?你說,你少見他兩天能死嗎?能嗎?”

風顏雪恐懼的看着自己的娘親,看着她面目猙獰的掐着自己的臉頰,嘶吼着問:“你少見你男人兩天能死嗎?說啊!小賤人!”

風顏雪鼻尖涼涼的抽涕了幾聲,眼淚順流而下,她娘親卻指着她的鼻子說:“不準哭,憋回去!”

風顏雪雙肘緊緊卡在腰邊,雙手環抱臂膀硬生生的把眼淚憋了回去。

許久,她的娘親嘆息一聲,抱着她嚎啕大哭,她說:“顏雪,你是娘的心頭肉啊,打在你身上,娘也不好過,你知不知道啊!我們現在寄人籬下,你就要忍氣吞聲,你懂不懂?你知不知道,娘因為你被他們戳後脊梁啊,你為什麽就不能更懂事一些呢?”

風顏雪低下頭小聲的說:“娘,對不起,我錯了,下回我就告訴蚺哥哥,不要再來了...”

她的娘親,拍了拍她的頭說:“你能這麽做,娘很欣慰。”說完便走了。

夜晚,風顏雪悄悄的跑到外面,走到李傾傾的院落門口,她爬上牆,透過窗子看到,她的娘親正在溫柔細語的拍着李傾傾,哄她睡覺。

風顏雪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無法理解,她想:明明我才是你的親生女兒,你為什麽要把對我的溫柔都給了她?

幾日後,寰頃蚺帶着禮物來李氏家族看風顏雪,幾個丫鬟婆子說笑道:“真不知羞,光天化日之下還不懂的避嫌。”

寰頃蚺鄒眉說道:“你才不知羞恥,青天白日就亂嚼舌根,小心丢了舌頭!”

風顏雪拉住寰頃蚺的衣袖說:“蚺哥哥,我們去別處吧...”

幾個婆子丫鬟又嬉笑一團說:“真是天生的賤貨,小小年紀就離不開男人,我看吶,那繼夫人也好不到哪去。”

另一個丫鬟說:“就是,哪有改嫁還帶着孩子的,呵呵。”

婆子說:“你們不知道,那風家的老爺子說了,不要這個孫女,人家說,眼珠子都沒有了,我要眼眶做什麽,還是個女孩,早晚是別人家的,我留着有什麽用。”

丫鬟:“诶喲喂,我說的嘛,這個小賤人小小年紀就勾搭男人,呵呵,原來是為了給自己找出路啊!”

幾個人說的話越來越難聽,寰頃蚺想上前理論,卻被風顏雪拉住,風顏雪低下頭說:“蚺哥哥,我們去別處吧。”

花園邊,風顏雪低頭坐着,手指不停的交纏在一起,她懦懦的說:“蚺哥哥,你以後別再來了,你總來見我,我娘說,對我名聲不好。”

寰頃蚺憤怒道:“顏雪妹妹,你不要怕,我回去就跟家裏說,接你到寰頃家,不讓你留在這受苦!”

風顏雪擡着頭望着他,水汪汪的眼睛裏全是迷茫。寰頃蚺看的心疼極了。就在兩人你侬我侬之時,李傾傾走了過來,她笑笑說:“喲,這誰啊,大白天的就跟男人私會。”

寰頃蚺站起身指着她說:“閉嘴!這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們名正言順!”

李傾傾掐起腰說:“呵,你也知道,還未過門,她就這麽着急離不開男人,真不知羞!”

寰頃蚺也跟她怼上了,他說:“我雪顏妹妹天生麗質,長的這麽美,我少看一天都心癢難耐!不像你啊~長的又黑又醜,長大了也是沒人要的貨!”

李傾傾指着寰頃蚺嬌嗔一聲:“你!!”一生氣一跺腳,轉身走了。

寰頃蚺拉起風顏雪說:“顏雪妹妹,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我現在就回去跟我爹娘說,讓他們接你到寰頃家。”

寰頃蚺走後,風顏雪就被幾個丫鬟婆子拉到小柴房裏,李傾傾看着她說:“長得白是吧,天生麗質是吧。”

李傾傾小手掌在風顏雪的小臉蛋上狠狠的一抓,幾個婆子按照風顏雪不讓她亂動,小女孩的手指甲雖然不鋒利,但扣進皮肉裏也不好受,風顏雪疼得大喊,幾個婆子啪啪扇了她幾個耳光,威脅道:“小賤人,閉嘴,不然有你好看!”

風顏雪哽咽的抽涕不敢出聲,看着李傾傾抓花了她的臉,李傾傾說:“人家都說一白遮三醜,要是你這個小白臉上全是道道,還遮不遮得住你的醜啊!哈哈哈哈!”

這件事不到傍晚,就被大人知道了,原因是,寰頃蚺帶着父母上門來了。

寰頃夫妻和氣的與李氏家主還有夫人唠着家常。

寰頃夫人說:“顏雪這孩子真是令人喜歡,阿蚺每天見不到她就吵鬧得厲害,我們夫妻思前想後,這才厚着臉皮來跟夫人商量,您看能不能先讓我們把顏雪接到寰頃家...”

李夫人摸着眼淚說:“顏雪這孩子命苦,幼年喪父,風老爺也不想管她,我是無奈之下才把她帶在身邊,可是,無論怎麽樣,她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早晚都是寰頃家的媳婦,恕我不能如了親家的願,我還希望她能多在我身邊呆兩年。讓我好好的照顧她。”

寰頃夫人面色有點尴尬,連忙說:“夫人說的是,我們也覺得現在就把顏雪接到寰頃家,實在是愧對夫人,顏雪那孩子還未從喪父的哀傷中走出來,就讓她離開生母,诶,這事怪我們夫妻魯莽,還望夫人不要見怪。”

李夫人連忙笑道說:“親家這是哪裏的話。”

寰頃蚺坐不住的說:“顏雪妹妹呢?怎麽一直不見她來?”

寰頃夫人敲了敲寰頃蚺的頭說:“臭小子,這麽心急!”

等到風顏雪哭哭啼啼的走到他們面前時,全屋子的人都震驚了,寰頃蚺立刻跳了起來,炸毛一般跑到風顏雪面前,睚呲欲裂吼道:“是誰!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搞清楚事情原委之後,李夫人讪讪的笑着說:“沒事,沒事哈,都是小孩子鬧着玩的。”李老爺也順勢說着:“去給小姐拿點好藥,小孩子磕磕碰碰都是難免的,長大了自然就好了。”

寰頃夫妻對視蹙眉,兩人也不好再說些什麽,尴尬的帶着寰頃蚺走了。此事之後,風顏雪整日躲在屋內不出門,誰也不見,包括寰頃蚺。

日子一天天的過,風顏雪也慢慢的長大,可她臉上有一條疤,每次她看着鏡子都黯然傷心,她撲了許多胭脂水粉來遮擋住這條淺淺的紅色疤痕,可離近了看總能看出一些痕跡。

她已經十八歲了,她的娘親推開門,唉聲嘆氣的說:“你就要出嫁了,以後我們娘倆在一起的日子就屈指可數了。”

然而,風顏雪在李家的日子,她也并沒有日日陪伴。只是給口飯吃,讓她餓不死,凍不死而已。

李夫人梳着她的頭發說:“我從前日日夜夜盼着你長大,我想等你長大了,我也就熬出頭了,可你真的長大了,要出嫁了,我又舍不得,擔心害怕你在夫家過的不好,這讓我寝室難安。”

風顏雪摸着自己的臉頰說:“總比在這裏好。”

李夫人摔了木梳,罵道:“你什麽意思?我苛待你是嗎?我沒給你吃還是沒給你穿?我拿你當大家閨秀一樣養着,到頭來你居然恨我?”

風顏雪眼圈紅紅的,她不吭一聲,低着頭,李夫人抓着她的頭發讓她仰視,沖着她喊道:“翅膀硬了,就這麽忘恩負義了啊!你以為那男人能對你有多好嗎?呵,等你被抛棄的時候,別來找我哭訴,我告訴你,我不會管你的!小賤人!以為找了個男人就以為找到靠山了,呸啊!你也不看看你的樣子!就你這樣樣子,三天就會被人攆出家門!”

風顏雪顫抖着身子,手指死死扣在手心裏,肺部像被空氣填滿一般,呼吸不暢,喉嚨緊得很,她不敢發出一聲,只能靜靜的坐在一旁,聽之任之。

李夫人罵夠了,坐在一旁哭泣起來,她拿着手帕摸着眼淚說:“你真的太沒良心!我辛辛苦苦這麽多年,為你流了多少眼淚,你知道嗎?你呢?不懂得心疼我就算了,還總是惹是生非,這些年,我在這大院子裏聽到的那些話還少嗎?你為什麽處處不讓我省心,到處落人話柄?這麽多年,我夠包容你了,你呢?反而恨我!你憑什麽恨我,你有什麽資格恨我,知不知道,如果當初不是我攔着,你早就被掐死了!我是你娘,但我也不欠你的,我為你做的夠多了!你憑什麽恨我!”

風顏雪用了許久,才平靜下情緒,她仰着頭,深呼吸,每一口氣都是悲涼,她耳邊嗡嗡作響,頭昏腦漲的她說:“娘,我是人,不是狗...”

我是人啊,我不是狗,我有感情有記憶,不是只要吃飽穿暖就會心滿意足,我需要親人的關愛,需要別人尊重,需要的東西那麽多,簡直罪不可赦。

李夫人捂着臉哭着跑了出去,不一會,李傾傾緩緩走到房間裏,坐在風顏雪身邊說:“顏雪,你可否聽姐姐一聲勸。”

風顏雪低着頭,看起來十分陰郁,緩緩開口:“你說。”

李傾傾拍拍她的手說:“娘親也不容易,這些年,每次她因為你生氣時,都是我在開導她,看着她難受,我也很難受,顏雪,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系,但我們也是姐妹,我們是一家人,以後你也是要從李家出嫁的啊!就算她年輕時,疏忽了對你的關心,你也不能這樣話裏藏刀的捅她心窩啊!”

風顏雪懦懦的問:“她對你很好嗎?”

李傾傾不明所以的說:“是啊,從小到大,她對我好的沒話說,我原以為繼母是很可怕的,沒想到我這麽幸運,遇見了她這樣善良溫柔的母親。”

風顏雪點點頭,不再做聲。李傾傾繼續拉着她的小手說:“顏雪,過幾日你就要出嫁了,想來我也沒什麽好送你的,我這玉镯是我從小帶到大的,送你做禮物,你別嫌棄。”

說完就從手上要摘下手镯,風顏雪制止了她的動作,她說:“李傾傾,我不需要...你的禮物。”

李傾傾搖晃着她,笑語嫣然的說:“為什麽啊,顏雪,難道是你瞧不上這玉镯,這可是皇室的賞品,價值連城吶,你不會不識貨以為它就是個普通镯子吧!”

風顏雪抽回手,站起身,與她拉開距離,她說:“李傾傾,我父母就生了我一個女兒,我沒有姐妹,你姓李,我姓風,我們算什麽姐妹!你小的時候毀了我的容貌,現在跟我談姐妹情!”

李傾傾無奈的嘆氣說:“顏雪,你怎麽這麽小氣,那都是幾歲的事了,你居然記到現在!你娘生你不如養只狗!你真是不知好歹!哼!”剛要轉身離開。

就被另一個男子攔住,男子身子依靠在門框上,一條腿橫在中間,腳踹在着另一邊,擋住了李傾傾的去路,李傾傾瞪着眼睛大聲說道:“你誰啊!”

對方回道:“寰頃蚺!”男子背着光,眼神毒辣,他陰霾着臉說:“李傾傾你記住了,早晚有一天,我會在你臉上劃一道,讓你這輩子都無臉見人!”

李傾傾冷哼一聲:“我告訴你,我是李氏家族的嫡長女,以後可是要進宮當王妃的!就你,無名小卒,你敢動我一根汗毛,你全家都人頭落地!”

寰頃蚺大笑幾聲說:“一個家族的嫡女,了不起啊!我他媽還是寰頃家的少主呢!我告訴你以後我是寰頃的家主,你一個君王的妃子,算老幾啊!”

寰頃蚺放下腿,走到屋內,看着躲在一邊的風顏雪說:“你這幾年都不見我,我就在想,都怪我當初太弱,無法保護你,我用了幾年的時間得到家族的認可,他們推薦我做少主,以後我就是家主了,我可以保護你了,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顏雪妹妹!”

幾日後,寰頃家的花轎落在李氏家門前,風顏雪在蓋喜蓋之前,李夫人淚眼朦胧的說:“顏雪,沒有人教過我如何為人母,就算做錯事也該值得原諒,我生你不易,你會體諒我的,對嗎?”

風顏雪點點頭說:“嗯,我體諒您。”

李夫人抱着風顏雪的頭說:“好孩子,你是娘的心頭肉。”她喜極而泣繼續說道:“進了夫家的門,要謹言慎行,無論遇見什麽事能忍則忍,千萬別再像在李家時,這麽任性妄為,我不在你身邊,也無法保護你,我真的怕你在那邊受什麽委屈無人傾訴...做娘的這個心,你能理解嗎?”

風顏雪擡着頭說:“娘親,你到底是希望我好,還是希望我不好?為什麽要在我的大喜之日對我說這些話?”

李夫人一拍梳妝臺,怒斥道:“你誠心最後一天也要惹我生氣是不是!滾吧!滾的遠遠的!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你!你就算死了也別死在我門前!”

說完揚長而去。

屋內的婆子丫鬟指指點點的小聲嘀咕風顏雪,最後滿屋子的人都走得幹淨。

風顏雪拿着喜蓋,獨自走出閨房,一個人來到門前,大家都很尴尬,寰頃蚺微笑着從她手上拿過喜蓋為她蓋上說:“你這麽美,我怕別人見了會跟我搶,你這樣出現在衆人面前,我可是要吃醋的。”語畢,抱起風顏雪走向花轎,他在她耳邊說:“沒有人替你蓋喜蓋,我來,沒有人背你出門,還是我來。”

(回憶結束)

風顏雪的思緒已經飄得很遠,耳邊寰頃蚺絮絮叨叨的說着過去的事,寰頃蚺沖着玄焰吼道:“那時候顏雪妹妹她那麽小,她當時多害怕你知道嗎?我在那賤人臉上劃一刀都不解氣,最少要十刀,不!一百刀!”

玄焰表示:不!我不想再聽他碎碎念了,阿木你快來救救我。

寰頃木擡頭望天,你自己惹的碎碎念,升天也要聽完。

風顏雪突然回神,看着寰頃蚺雙手抓着鐵欄杆不停的碎碎念,她捂嘴噗呲一笑。

風顏雪說:“蚺哥哥,夠了,我的仇你報完了。”

此話一出,寰頃家主也帶着人馬趕到,兩人被放出牢車,玄焰拍着寰頃蚺的肩膀說:“你看,就算你什麽都不做,李傾傾也沒有好下場,何苦多此一舉呢?”

寰頃蚺激動的說:“這怎麽能是多此一舉呢,我要握着顏雪妹妹的手,親自在她臉上劃一刀!”

玄焰擺擺手說:“你已經做到了,行了,回去過你的小日子吧!別再出來瞎鬧了!”

寰頃蚺還想再說什麽,就被寰頃家主拎着領子帶回去了。

押送的車隊繼續前行,玄焰感慨道:“紅顏薄命啊!”

寰頃木回:“紅顏已經走了,薄命卻還在。”

兩人回頭看向李傾傾,玄焰蹙眉道:“畢竟那時他們都還年幼,如今寰頃蚺真的去劃傷姑娘的臉頰....”

寰頃木道:“跟年紀大小無關,難道就因為年紀小,犯的錯就該無條件原諒嗎?”

囚車裏的李傾傾哽咽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風顏雪的悲劇都是她娘親一手造成的,就因為她的不作為導致了風顏雪的灰色童年。

不過作者是親媽,為風顏雪配了一個好相公,從此他們夫妻和和美快快樂樂。

風顏雪是紅顏,那麽李傾傾就是薄命了。

李傾傾呢,無論小時候做了什麽事,長大之後也是個懷春少女,單純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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